楚怜的话听上去有些焦躁，在她的目光下，姜穗挑了挑眉。
“楚小姐，或许，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之前打广告那全部都是因为，我交了广告费用。”
姜穗看着楚怜，一字一句说的十分清晰。
楚怜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错愕。
“什么？可是你没有说啊，是吗？可，可是我就刚刚随便说了两句而已，总不能这也要收费吧？”
楚怜试探了一下，目光有些不太愉快。
“当然了，傅辛，告诉一下楚小姐，我们广告主欢迎她付费。”
当着镜头的面上，楚怜就算是不愿意，也不能说出自己的不愿意来。
她黑着脸，脸色开始有些阴沉了。
“可，可是我……姜穗，这个……”
“楚小姐，现金还是刷卡。”
“这么多钱，肯定是刷卡吧。”
姜穗说完上一句，皮笑肉不笑的开始接了下一句，唇角轻扬着，看上去有些懒散。
楚怜看着镜头，自己的脸色都僵硬了，“刷，刷卡。”
她不过才开口说了一句刷卡，心里就气得想要抓墙。
姜穗这个小贱人，明明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啊！
要不是这个小贱人，楚怜怎么能付钱呢，她竟然要给姜穗付钱？
弹幕差点没喷出来，“咱就是说，楚怜的表情看上去好难看啊。”
“是真的，楚怜看上去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我笑了，哈哈哈哈。”
“真的，楚怜看上去好委屈，但是明明就是她自己在姜穗的节目上打广告啊，根本就没有不付钱的道理吧。”
“对啊，楚怜总不会想是不付钱吧，我看楚怜自己也有产品，不付钱白嫖可说不过去，而且本来这个节目也没有邀请楚怜，自己死皮赖脸跟着宋至上来的……还要打广告。”
楚怜刷卡的时候，在镜头面前，露出了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
她不停的在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应该的，都是为了镜头面前自己的形象，没错。
然后就在下一秒，楚怜的碎碎念结束了。
因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着镜头，楚怜的脸色僵硬的听到自己的手机发出了一声。
“您当前的余额不足。”
“噗。”
宋至没忍住，噗的一声差点没笑出声来。
楚怜差点没把宋至的眼珠子瞪下来，这个宋至竟然还有胆子笑自己！
他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怎么可以笑她！
楚怜咬了咬牙齿，转而看向了宋至。
“宋老师，你能不能帮帮我，我知道你有点钱，我现在手上的流动资金不够。”
楚怜这样委屈的模样，从前顾谨行看过了不少。
只是没有想到现在，楚怜竟然能够随意的对着任何一个男人流露出来。
顾总的助理在旁边看了一眼顾总，“顾总，咱们要不要……”
他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完，顾总的表情就阴沉了下来。
“别乱讲话。”
他现在忙着和楚怜撇清关系，可不能再和楚怜沾惹上关系了。
“可，可是顾总。”
“闭嘴。”
顾谨行站在旁边，清冷的脸上带了几分冷意，一脸冷漠的谁都不看，唯独那双眸子正在灼灼的看着姜穗。
她现在是在故意为难楚怜，是为了自己吗？
这样的想法不过才刚刚冒出来，顾谨行没两下就散掉了，看样子自己还是想太多了，姜穗怎么可能是为了自己……
她可能是，单纯的爱钱。
顾谨行有些无奈的想着。
当然这一点，他确实是猜对了，姜穗就是单纯的爱钱，并且打算从宋至楚怜两个人身上拿到更多的钱。
看一眼宋至磨磨唧唧的样子。
似乎不打算站出来帮楚怜，姜穗还不忘记在旁边煽风点火。
“哎哟，英雄救美，应该的，多么经典。”
“宋老师，您是刷卡还是现金。”
楚怜那柔弱的表情，换做是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有些看不下去的，但是宋至还是强硬的咳嗽了一声，别过头。
“宋至，你是打算翻脸不认账了吗？”
楚怜一看宋至竟然这么懦弱的不打算帮自己，一下就生气了。
那双眸子带着几分怒气的看着宋至。
眼看楚怜还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宋至立刻就咳嗽了两声。
“等等，等等，好了，你别说了，不就是帮忙吗，我宋至最见不得这种欺负女孩子的事情了。”
“我来帮忙。”
姜穗笑眯眯的点头，“太好了，傅辛。”
“宋老师这里刷卡，不要看错了。”
宋至咬牙切齿的看了一眼楚怜，早知道就不应该带着楚怜来，帮自己的忙倒是没帮上。
竟然还反过来要自己付钱了？
她真是太麻烦了，“好了，我付钱就我付钱。”
宋至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然后低头开始扫码，这一扫，宋至的脸色变了。
因为和刚刚一样，宋至的手机也传来了一声。
“您当前的余额不足。”
楚怜的脸色都黑了。
在心里骂了一句穷鬼，宋至以前好歹也是个明星，怎么现在这么落魄还这么穷。
真是让自己看不起他。
楚怜心里咬牙切齿，嘴上还不能表现出来，一时之间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精彩。
弹幕都快要笑疯了。
“哈哈哈哈，我看到楚怜余额不足的时候，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
“毕竟楚怜一个女孩子，没什么钱是应该的。”
“但是为什么宋至去帮忙，宋至的手机也显示余额不足啊，我要笑死了，真的，这也太尴尬了？”
“宋至的社死现场，我要是宋至，我现在肯定在地上找一个洞钻进去。”
弹幕打趣的都快要飞起来了，姜穗还不忘记慢悠悠的笑了笑。
“宋老师，您没事吧，我看您的余额不足，不会是刚刚给粉丝们买礼物买穷了吧？”
“不是，不可能。”
宋至的表情有些难看。
在镜头面前！自己可是曾经的流量明星，不能丢脸，不能丢脸！
宋至在心里面给自己打气，恼羞成怒的深呼吸了一番，然后宋至开口。
“那个，姜穗，可以分期吗？”
弹幕一听到分期，都傻眼了，“我去，宋老师是认真的吗？”
“宋老师不会因为要帮助楚怜而背上巨额贷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