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的担心都快要透过屏幕了。
看着周遭人投过来的视线，宋至也在下一秒骤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到底有多不合时宜。
他的表情看上去更局促了。
“那个，我刚刚那句话是……”
“当然可以了！”
姜穗的眼睛一亮，“没关系，我给你分二十四期，利率的话，嗯，就按照百分之十，好了，这里签字。”
姜穗火速的说完，甚至就连思考的机会都没有给宋至。
宋至这下才傻眼了。
“啊，可以吗？”
“当然是可以的了，傅辛，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宋老师纸笔，合同这里签字。”
姜穗笑眯眯的开口，一句话就搞定了。
宋至这人压根就没有分期过，所以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大笔一挥就直接签字了。
只有楚怜在旁边咬了咬牙。
百分之十？
她刚刚在旁边听到了什么？姜穗未免也太黑心了吧，不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广告费用，竟然要收这么高的利息。
楚怜看了一眼宋至开始欲言又止。
那头的弹幕都开始拍大腿了。
“我知道姐姐是黑心的商人，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么黑心，对不起，可是真的很好笑，宋至是真的不知道这个利息很高吗？”
“为什么宋至还傻傻的签字了，救命啊，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站出来告诉姜穗，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是不会说话的。”
“是真的，宋至也太善良了，我看出来了，姐姐才是真的狐狸。”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了姐姐这么黑心的一面，我更喜欢姐姐了。”
弹幕都在嗷嗷叫，只有宋老夫人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百分之十？！姜穗她怎么不去抢钱？！这个女人疯了吧！”
宋老夫人真是气死了，她就没有见过像姜穗这么黑心的人，竟然这样坑害她的宝贝儿子。
“老夫人，怎么办，宋至先生签字了。”
宋老夫人气得拍心口，“这个没用的儿子，怎么就不知道这个利息高的吓人呢。”
“姜穗这么黑心的商人，赶紧的，去给我找水军，狠狠的骂一顿姜穗，她怎么敢的？”
姜穗这头不痛不痒的收下了合同。
脸上还带着一丝懒洋洋的笑意。
“那就感谢宋老师和楚小姐了，你们真是大善人。”
楚怜都快要把后槽牙咬碎了，可是对着镜头，她还是只能咬牙切齿的点头。
“好了，为了感谢各位粉丝，我也挑选一个给各位粉丝的礼品。”
姜穗干脆利落的把刚刚宋至放下去的大金链子重新拿了起来。
“就送这个吧。”
楚怜冷笑了一声，心里想着，姜穗不愧是暴发户。
真是一点审美都没有，这种粗犷的大金链子，款式又老土的很，一点都不好看，怎么会有人喜欢啊？
楚怜心里想着，总要轮到姜穗丢人一次了。
面上还得强行的露出了一分笑意，“姜穗，你确定粉丝们会喜欢这个吗？我看刚刚宋老师的礼品都没有几个人要，你的……”
“要是等会送不出去，就尴尬了。”
楚怜语意不明的看着姜穗，姜穗乐了。
“楚小姐的审美好，我不知道，要是楚小姐，会喜欢什么？”
楚怜看了一眼柜台，柜台上全部都是琳琅满目的项链，她匆匆的从黄金的项链上飘过。
落到了一旁的白金项链，又移到了钻石链子上。
然后自信满满的从中挑选了一条满满的彩钻拿出来。
“要这样的项链才行，有设计感，还漂亮，什么黄金啊，那都是过时的东西了，太丑了。”
“刚刚宋老师想要挑选的时候，我就已经说过了，款式老土，也不好看，我看宋至都不挑选这一款……”
她语气里面的嫌弃都快要溢出屏幕来了。
看着楚怜这么嫌弃，弹幕急了。
“姐姐别听楚怜的阴阳怪气！我们是喜欢的啊，我们喜欢的！”
“对啊，千万不要像是宋至那样直接就放弃了大金链子，呜呜呜，我爱大金链子，我可以。”
姜穗咳嗽了一声，“是吗，楚小姐，那您的审美还真是高端，是我太土了。”
“我还是俗了点，我只喜欢这样的大金链子。”
楚怜在心里面骂了一句粗俗，然后冷哼了一声，“还好把，姜穗，我还以为你会喜欢更高端的东西，没想到这么一条老土的粗链子就俘获你的心了。”
姜穗歪了歪头，“当然了，你要是送我钱，我会更喜欢。”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不对，刚刚楚小姐你已经送我了，我很喜欢。”
楚怜的脸色扭曲了一瞬，咬了咬牙，打定主意不去搭理姜穗。
这个贱人就是在拐弯抹角的说自己。
“好了，我看楚小姐您的表情应该是对自己的礼物很有自信。”
“那么看看这个吧，怎么样。”
“什么？”
“看看网友到底更喜欢俗气的大金链子，还是楚小姐手上的碎钻。”
楚怜自信的笑了笑，“姜穗，这就不要了吧。”
她在心里骂了一句，这姜穗就是自取其辱吧，难不成还觉得那老土的金链子会有人喜欢？
这种时候谁会喜欢这种东西啊。
楚怜嘴上说着不好，面上却得意的将自己的链子放在了镜头面前。
阳光下，那条链子散发出十分璀璨的光芒，怎么看怎么漂亮。
“看看，这条链子，只要是女生都会喜欢的。”
楚怜话音刚落，姜穗就懒洋洋的上前，“是的，很漂亮，就是。”
她拿着那链子轻轻的甩了甩。
那镶满碎钻的链子就掉了一颗碎钻。
楚怜的脸都绿了，“这只是链子的做工不是很好，但是这样的礼物还是会有很多人喜欢的。”
姜穗不等楚怜说完，就已经把金链子放到了面前。
“喜欢金链子的扣1，喜欢碎钻的扣2。”
满屏幕的1，差点让楚怜怀疑人生。
“怎么会这样？这群网友现在品位这么差了吗？怎么会有人喜欢……”
楚怜太错愕了，说出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不小心把话都说完了。
她立刻咳嗽了两声，面上有些僵硬。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