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除去婚姻束缚，感情自然流露。
吕亚楠牵着一只长得跟金币几乎一模一样的金毛狗，从狗市门口走出来。
金毛狗走了几步，停住，往后看看，然后趴在地上不动了。吕亚楠拽了拽金毛狗，金毛狗还是一动不动的。
吕亚楠走回去，拍拍金毛狗的头：金币，听话，跟妈妈回家了。
金币抬头看了吕亚楠一下，又趴在那不动了。
吕亚楠皱眉：怎么不听话呢？
吕亚楠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睛一亮。
吕亚楠伸出手，看着手掌：指令……试试看……（蹲下将手掌按在金币的头上，充满感情地看着它）金币……你接受到我的指令了吗？
金毛狗站起来，对吕亚楠摇尾巴。
吕亚楠高兴地：哎呀！真的管用啊！原来余杨不是骗我的！
吕亚楠抱住金币的头：你好棒啊！金币！你爸爸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金币撒欢地汪汪叫。
吕亚楠抚摸着金币的头，一脸的兴奋模样。
……
王翠玉坐在病床上，余思军坐在她身后，给她按摩着背部。
林丽坐在旁边，正削着苹果。
王翠玉拍拍余思军的腿：好了，军儿……你歇会，我舒服多了。
余思军：妈，不累……大夫说心脏的痛反射区在后背，多按按有好处。
王翠玉转过身来：真的好了。（拉过余思军的手）军儿……你看我现在都挺好的，不用做手术，我回家养养就好了，用不着花这冤枉钱。
余思军挤出笑容：妈，你就别担心了……你这是个小手术，花不了几个钱……（躲着王翠玉的眼神）妈，你渴吗？我给你倒杯水。
王翠玉点头。
余思军保持着笑容，转身去给王翠玉倒水，笑容随即褪去，深锁了眉头。
林丽见余思军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得内心翻腾，脸上表情复杂。
……
余杨、曹小妍和张强围坐在一起开会。
余杨：现在我们有了刘总的投资，暂时不用担心钱的问题。现在最重要的两件事，一是要招聘员工，组建属于我们自己的优秀团队，二是如何快速提高我们网站的知名度！
张强鼓掌：杨哥，你说得太对了！
曹小妍：说重点吧，提高知名度，就要打广告。你说说看，怎么拍这个广告，这才是最重要的。
余杨：放心，我早就想好了……我们广告宣传的主题就是“健康游戏理念”，要引导网友，通过玩我们的游戏，从此改变自己宅男的颓废形象，树立起正确的事业观，勇敢地走出家门，融入社会，积极进取！
曹小妍笑：你这是在自我感慨吗？
余杨脸红：不跟你们开玩笑啊！谈工作！
曹小妍：好好，谈工作，你接着说。
余杨：既然我们有“宅男女神”评选的主题活动，也收到了不错的效果。那么我们广告的主角也可以是“宅男女神”，或者是游戏角色的真人版！
曹小妍点头：嗯，思路不错！
余杨：网站的广告，就交给你们广告公司做了！
曹小妍无语地：哎呀，那真得谢谢余总你这么想着我了……谢谢啊，余总！
余杨挠头，呵呵笑着。
……
宅男基地
墙壁各处张贴着大幅海报。海报以宅男走向社会为主题。
海报文案：这里有女神，宅男们，勇敢来表白！
余杨和曹小妍坐在擂台下的两张椅子上。
擂台后面站着一溜儿靓丽的模特。
余杨和曹小妍看着台后的模特们，挨个指指，交头接耳着。
余杨问曹小妍：你觉得哪个好？
曹小妍：别着急，看看再说，下面还有节目呢……开始吧？
余杨点头：好。
曹小妍走向擂台：女神们，走起来！
台上的模特们开始从通道挨个走着台步，走向擂台。
……
李总坐在办公桌后面，悠闲地抽着雪茄。
余思军坐在李总对面：李总，前两天我跟你说的支付我设计费的事情……
李总一副为难的样子：小余啊……这样跟合同不符啊。合同上写的，可是试用三个月后支付设计费的。
余思军着急地：我知道！可是我现在确实急需要这笔钱给我妈动手术！
李总：这样啊……其实我也想帮你，可是……
余思军：那你的意思是，给不了？
李总：抱歉啊小余，我爱莫能助。我只能希望你母亲能尽快好起来……
余思军猛地站起来，暴躁地：不愿给就不愿给！你别再跟我假惺惺的了！
李总无奈地摊手：好吧……你都这么说了，我再没什么说的了。
余思军冷冷地看了李总一眼，转身走出去。
李总摇头叹息。
……
余杨和曹小妍坐在擂台下的两张椅子上。
模特们在擂台上走步。
曹小妍看中了一位美女（23号），小声地对余杨：女神……绝对的女神范！
余杨点头：嗯，看长相仪态还不错。
曹小妍站起来：23号，妮娜……过来面试。
妮娜笑容可掬地朝这边走过来，娇滴滴地：余总……我是你粉丝哎！我经常上你的微博哦，给你留言，你都从来不回复我！
余杨皱着眉头，没有搭话，拉了曹小妍一下：我们过去商量下。
……
余军胜和林丽面对面坐在茶楼包间里。
余军胜着急地：什么？翠玉要做心脏手术？
林丽给余军胜倒上茶水：是啊，光手术费就要7，8万！思军他已经想尽办法了，可还是凑不够。
余军胜叹气：唉……这孩子！怎么不来找我呢？他不原谅我，我不怪他。可是也不能耽误翠玉的手术啊。
林丽想了想说：爸……思军他，是不好意思来求你。可我每天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心疼得不得了！
余军胜：你带我去看看翠玉，她现在这样，我一定要去陪陪她。
林丽忙说：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怕你去了，思军会……
余军胜脸色黯淡下来：我明白……（掏出支票和笔，划了几笔，然后将支票递给林丽）你拿着……拿去给你妈交手术费。
林丽高兴地接过支票，看了眼，眼睛马上亮了：用不了这么多……爸，你对妈这么好，她一定会觉得很欣慰。
余军胜：我也只能拿点钱给她了。
林丽：这就够了，现在我们最缺的就是钱。
余军胜点头：你别告诉思军，钱是我拿给你的，不然我怕他会把钱退回来……上次他知道我以他的名义捐了十万元钱，硬是把钱还给了我。
林丽：我知道……我会跟他说，这是我朋友借给我的。
余军胜听了林丽的话，嘴角抽动了下，表情复杂。
……
宅男基地擂台一侧
余杨和曹小妍面对面站着。
余杨：可能是我……被人骗怕了，（笑）看到无故献殷勤的，就觉得有问题！我怎么觉得，这个妮娜好像有所图似的，不像来应聘的！
曹小妍：看着不像啊……（看看不远处的妮娜）小姑娘看着蛮可爱的……你是不是想多了？一个模特而已，她能有什么所图？图你吗？快得了吧！
余杨挠头：也是，那可能是我想多了……那你觉得她行？
曹小妍：看她台上的表现，挺合适的！
余杨点点头：嗯……我相信你的专业眼光。
……
王智博推着推车，王玥躺在上面，输着液，向婷跟在一旁，举着液瓶。余欣撅着嘴跟在后面走进来。
王智博将王玥从推车上抱到病床上。
王玥皱着眉：爸爸，我想回家。
王智博抚摸下王玥的头：玥玥，过两天你就可以出院了，咱们回家养着。
王玥：我现在就想回家。
向婷：玥玥乖，你要等拆了线才能回去。
王玥不说话了，头侧向一边，一脸的不悦。
王智博笑着：这孩子……（对向婷讨好地）向婷，你这些天也挺累的，玥玥现在回普通病房了……你回去歇歇，我在这里照顾玥玥就好了。
向婷没理王智博，走到旁边拿起热水瓶，给王玥倒水。
余欣在一旁冷哼一声：热脸贴冷屁股！
王智博尴尬地笑笑没再说什么。
……
“宅男基地”广告拍摄现场。
余杨和曹小妍坐在一张沙发上。余杨显得有点着急，不时地看看表。
旁边，广告拍摄的各种准备已经都齐备了。
导演走到余杨身边：余总，模特到底什么时候到啊？（看表）让我们从清晨等到日暮……这腕也忒大点了！
余杨：该死的！我马上打电话！
余杨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喂……你怎么回事啊？这里好几百人等着你呢！
妮娜（有气无力地，）：余总……抱歉哦……我拉肚子……起不了床……抱歉……能不能，等两天再拍啊？
余杨：小姐……你拉肚子，你就不能早点给我打个电话？你这是存心逗我玩是吧？
妮娜：抱歉哦……余总，真的抱歉……我本来想，带病去拍广告的，但是我真的起不来。
余杨：好吧好吧……那你抓紧时间去医院看看，我们不能拖太久了！
余杨挂了电话，对曹小妍：怎么办？
曹小妍想了想：那就改天吧？模特身体不舒服，来了也拍不出效果。
导演无语地：得……看来今天白等了！
余杨站起来：抱歉，导演，改期吧。
导演无奈地点点头，转身走回到拍摄场：好了……各回各家吧！
余杨无奈地坐下：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呢！
曹小妍不解地：什么意思？
余杨顿了顿：以防万一吧……我还是给亚楠打个电话，让她帮忙调查一下妮娜的背景再说。
曹小妍皱眉想了想：你怕什么？
余杨：我也说不清，还是查了再说，总觉得不对劲。
曹小妍：你就是想多了……拉肚子很正常啊！
余杨笑笑，掏出手机，拨号。
……
王玥半躺在病床上，王智博和向婷一左一右地坐在病床两侧。王智博手里拿着一个削好的苹果，一块一块切好了送到王玥嘴边。向婷给王玥按摩着伤腿上方。余欣坐在靠窗的位置，眼巴巴地看着王智博和向婷。
王玥嚼着苹果，斜眼看了下余欣，大声地对王智博：爸爸，你这个助理好敬业哦，天天在这里陪着我们。
余欣听到王玥的话，脸都绿了。王智博回头看着余欣，尴尬地笑笑。余欣瞪王智博，王智博忙转过头去。
王玥：爸爸，妈妈，你们俩玩拍手游戏吧，我给你们数数。
王智博和向婷相互看看，沉默不语。
王玥撒娇：爸爸……我想看你们玩！
王智博只好伸出手，对向婷：那就玩一下……
王玥高兴地拍掌：你拍一，我拍一，一个小孩儿坐飞机。
王智博和向婷尴尬地拍着掌，余欣看到双眼冒火。
王玥接着唱：你拍二，我拍二，两个小孩儿梳小辫……爸爸，你给妈妈梳小辫啊……
王智博犹豫着。
王玥拉王智博：爸爸，快点啊！
王智博只好站起来，抚摸下向婷的头。
王玥撅嘴：这不是梳小辫！
王智博无奈地，认真地比划了一下。
王玥这次满意了，接着唱：你拍三，我拍三，三个小孩儿吃饼干……（王玥从旁边拿起一盒饼干）爸爸，你给妈妈喂，妈妈给我喂……
王智博只好拿起一块饼干，递到向婷嘴巴，向婷犹豫了下，用嘴接着。
王玥高兴地拍掌：好啊，好啊……
余欣恨的咬牙切齿的（os）：向婷，一定是你教孩子这么做的！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好看的！
……
吕亚楠对着电脑写稿子。
摆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吕亚楠拿过手机来看看，是条微信。
吕亚楠点开微信，放在耳边收听（os）：吕姐，你让我查的那个女的，我帮你查了……你猜得没错……她就是“A+游戏网”派出的商业间谍。只是我手上还没有直接的证据。
吕亚楠看看四周，同事们都在埋头工作。
吕亚楠点下微信语音回复，小声对着手机麦克：你继续帮我盯着她……有消息通知我。我们一起把证据翻出来。
……
王智博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王玥），开门走进去。
王玥高兴地：到家了！
王智博抚摸王玥的头：在医院呆腻了吧？
王玥撅着嘴，不说话。
向婷随后走进来，余欣跟着要进来。向婷想关门，余欣挡着，闪身进来。
向婷无奈地看看余欣，又看看王智博，一脸的不悦。余欣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王智博对向婷陪着笑，笑得难堪而尴尬。
向婷走过去，抱起王玥，走到客厅，将王玥抱到沙发上坐下。
王玥看看自己的腿：我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向婷：在家好好休息几天，很快就能蹦蹦跳跳的了。
王玥：我才不信呢！大夫说要1个月才能走路。
王智博走过去，坐在王玥旁边：玥玥，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王玥看看余欣，在王智博耳边小声说：爸，你这个助理好讨厌啊！怎么还赖着不走啊？
王智博怔了怔，看看余欣，走过去，把余欣拉到一旁，陪着笑，小声地：我在这里陪陪玥玥，你先回去好不好？
余欣哼一声，没理王智博，走到客厅沙发旁坐下，打开电视，看起电视来。
王玥不高兴地瞪着余欣。
向婷的手机响，她拿出手机来看看，接听：喂，小李……我在家呢……（看看王玥）好吧，我这就过去。
向婷挂了电话，走到王玥面前，蹲下：玥玥，妈妈回派出所处理点事情，马上就回来。
王玥撅嘴：好吧……（看看余欣和王智博）妈妈，你早点回来……
向婷点头：我处理完事情就回来。
王玥点头。
向婷将王智博拉到一旁：你照顾好玥玥，别让余欣跟她说……我们的事。
王智博尴尬地：知道……放心吧，我会一直守在玥玥身边。
余欣看着王智博对向婷一副惟命是从的样子，眼睛里冒着火。
向婷又看看余欣，走到门口，拉开门，对王玥：玥玥，妈妈很快就回来了。
王玥懂事地点头：知道了。
向婷对王玥笑笑，又看看余欣面带怒容的样子，心里有些担忧，犹豫着，顿了顿，还是走了出去，带上门。
……
“宅男基地”广告拍摄现场。
余杨和曹小妍坐在现场的一张沙发上。旁边，广告拍摄的各种准备已经都齐备了。摄影师、导演等工作人员坐在现场等待着。
对面墙上挂着的电视机上播放着“闽州台”，正在播放一则小品，大家都饶有兴趣地观看着，突然插播了“A+游戏网”的广告。
余杨看着电视，惊呼：完了！人家的广告都播出了！我们这还没影呢！
曹小妍漫不经心地：电视台天天会播广告的，我们拦也拦不住啊！他们播他们的，我们的也很快就可以播出了。
余杨看看表：你跟妮娜说的几点？
曹小妍：下午三点啊。
余杨：这都2点半了！
曹小妍：再等等，我跟她约好的，她也说今天身体没问题，不会不来的。
余杨想想：好……我就再等她一次！
余杨看着电视广告，皱起眉头（os）：不知道亚楠有没有调查出什么来？
……
余欣和王玥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王玥抢过余欣的遥控器：我要看动画片！
王玥把电视调到卡通台。
余欣看着王玥，眼里冒着火，比划着要掐王玥的样子。
王玥看着动画片，咯咯的笑。
余欣看看卫生间，王智博在卫生间方便，从花玻璃门可以看到他的影子。
余欣压住怒火，笑对王玥：动画片有什么好看的……玥玥，阿姨带你去游戏厅玩游戏吧？
王玥眼睛亮了一下，看看余欣，随即又不悦地说：不去！我不想跟你去！
余欣看着王玥：还是怕你妈知道你玩游戏，骂你啊？
王玥：我妈才不会骂我呢！我妈最疼我了！我爸也很疼我！
余欣：那你……是不是怕我啊？不敢去吧？
王玥：我才不怕呢！
余欣：那你怎么不敢去？
王玥：去就去！可是你干嘛要带我去玩游戏？
余欣：你问那么多干嘛？还是不敢去吧？
王玥：谁怕啊？你带我去！看我敢不敢。
余欣暗笑：好，那我就带你去！你可不能后悔啊！
王玥瞥一眼余欣：哼，我才不会呢！
余欣笑笑，余欣将王玥抱到轮椅上，推着王玥到门口，拉开门，走出去。
片刻，王智博从卫生间走出来，看到客厅里空无一人，轮椅也不见了，四处看看，嘴里叫着：玥玥……余欣……你们在哪？
王智博着急地拿出手机，查找出余欣的手机号码，拨出去。
手机（os）：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拨……
王智博着急地：这是干嘛啊？！余欣应该不会带玥玥去玩啊……她怎么会……（突然皱眉，惊恐地）她不会伤害玥玥吧？坏了，坏了！以余欣的个性，这几天受了这么多冷眼，心里一定不痛快！哎呀！她该不会真的伤害玥玥吧！？
王智博跑到门口，拉开门，冲出去。
……
派出所门口
王智博和向婷面对面站在门外不远处。
向婷对王智博怒吼：你怎么搞的！连个孩子都看不住！
王智博嗫嚅着：我……去上个厕所……就不见了！
向婷：玥玥腿还伤着，走不了路，肯定不会自己走出去！一定是余欣带她出去了！不对，她一定是想害玥玥！
王智博哭丧着脸：她……应该不会吧。
向婷扶着脑袋：气死我了！她还有没有人性？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王智博：向婷……你先别着急……余欣应该……
向婷急火攻心，站立不稳，王智博忙扶住向婷。
向婷甩开王智博，走向派出所门口：不行，我必须马上报警！
王智博拉住向婷：向婷，余欣只是有点任性，人本身并不坏。她做不出来伤害王玥的事情，你先别报警，我去找她们！
向婷指着王智博的鼻子：都是你造的孽！如果玥玥少了一根头发，我跟你拼命！
王智博跪在向婷面前，抽了自己一耳光：向婷，是我对不起你！我向你保证，玥玥一定会没事的！
向婷鄙夷地看着王智博：王智博，你有点德性吗？（眼睛红了）我真想不明白，我以前怎么会……跟你过了这么多年！
王智博眼睛也红了：我这就去找她们！你放心，我很快就能找到她们！
王智博说完，站起来，走向自己停在旁边的车。
向婷：你等我……我不放心……
王智博转身，看看向婷，顿了顿，走过去扶着向婷，向婷甩手，王智博忙放开向婷。
向婷着急地：快走吧！
……
王智博驾车，一手拿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手机。向婷坐在副驾驶座，两人都一脸的焦急。
向婷：打通了没有？
王智博：她不接！
向婷：打到她接为止！
王智博重播，焦急地等待着：你倒是……接电话啊！真是急死人！
……
余欣驾车，一脸的狂躁。
王玥被正面绑着手，用安全带牢牢地套在后座，哇哇地哭：停车！呜呜呜……停车……快停车……（双脚踢着）打死你……呜呜呜……
余欣的手机在副驾驶座，不停地响着。余欣理也不理。
余欣猛地刹住车，回头看着王玥，哈哈大笑：你现在知道怕了吗？
王玥哇哇地哭：我才不怕你！我打死你！
余欣拿起驾驶座上正响着的手机，接听，对着手机：你让向婷接电话！
王智博（着急地）：余欣，我求你，不要伤害玥玥……你有火，朝我撒！
余欣嚷着：你别废话，让向婷接电话！
向婷抢过电话，着急地：余欣！你到底想干什么？
余欣面目狰狞地嚷着：我就是要让你知道，你让我不高兴，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么对我！你给我听清楚了！王智博现在是我老公！你以后离他远一点！否则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向婷强忍着怒火：只要你不伤害玥玥，什么都随着你！
余欣哈哈大笑，得意地：哈哈……你现在肯低头了？你不是一直趾高气扬的，瞧不起我吗？你不是鄙视我吗？好啊，你现在再鄙视我看看！你说啊，你鄙视我啊，你骂我啊！
向婷深吸一口气，稳稳情绪：余欣……以前我有让你难受的地方，算我对不起你……
余欣：你有对不起我啊？你现在知道了？那你要想想了，看怎么才能让我消气了！不然……哼！
向婷哀求着：余欣，我向你道歉，只要你不伤害玥玥，你让我怎样都可以……（哭腔）我求你了！
余欣得意极了，狂笑着：哈哈……你是向婷吗？你也会求我了吗？哈哈……
余欣狂笑着，笑着笑着，又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你应该恨我才对……你一定是假装的！我要你真心实意向我道歉！
向婷也哭了：余欣……你不要折磨我了，你放过我们吧，我求你了！
余欣暴躁地拍着方向盘，车喇叭响着，王玥吓一跳。
王玥哭喊着：妈……救我……
余欣转头对王玥：闭嘴！
向婷尖叫着：余欣！你不要伤害玥玥！不然我跟你拼命！
王智博抢过去电话：余欣，你赶快停止，你这个疯子！你疯了吗？
余欣愤怒地：你来啊！你来跟我拼命啊！
余欣忘了自己在车上，猛地要站起来，肚子碰到方向盘上，余欣惨叫一声，重重地又坐下来。
血从余欣大腿根流下来（余欣怀孕，穿着宽松的裙子）。
余欣看着自己大出血，余欣害怕了，对着电话尖叫着：救我！智博，救我！
王智博不解地：余欣，你怎么了？
余欣痛得额头冒汗：肚子……疼！流血了！
向婷对王智博：会不会是胎儿出状况了。你快问她们在哪儿？
王智博忙对手机说：余欣，你们在哪儿？快告诉我们！
余欣犹豫了下说：我们在西郊……国道……旁边。
王智博：我们马上就过去！
王智博忙调头，狠踩油门。
余欣抱着肚子，越来越疼，脸上汗珠大滴地往下掉：哎呦……疼……
王玥惶恐地：阿姨……你怎么了？
余欣打开车门，想下车，却浑身无力，倒在车门边。
……
吕亚楠驾着车行驶到一个路口，路口亮起红灯，吕亚楠停车等红灯。
路口对面是个商场。
吕亚楠看着红灯，突然看到妮娜从商场门口走出来，吕亚楠眼睛一亮，正要下车，妮娜已经走到路边停着的一辆豪华商务车旁边。
吕亚楠忙拿过后座放着的照相机，对准妮娜。
这时，从车内出来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给妮娜拉开车后座的门，妮娜在中年男子脸上亲了一下，两人很亲密的样子。
吕亚楠忙按下快门，拍下了妮娜和中年男子亲密的照片。
妮娜和中年男子上了豪华商务车的后座，车驶走。
吕亚楠焦急地看着红绿灯，待绿灯亮起，连忙开车跟上去。
吕亚楠眼睛盯着前面的豪华商务车，又拿出手机，查找出余杨的手机号码：余杨，你快打车过来，在江海西路……我发现妮娜了！（豪华商务车拐弯）他们拐弯了，我先跟着，电话联系。
吕亚楠挂了电话，踩油门跟上去。
……
向婷抱着王玥坐在门外的休息椅上。
王智博在门口着急地走来走去。
王玥看看王智博，对向婷：妈……我爸为什么这么着急？
向婷怔了下：他……余欣阿姨是他的助理，她出事了，他当然着急了。
王玥：那为什么余欣阿姨要绑着我？
向婷：她是在跟我们玩游戏……玩躲猫猫，她怕你打电话告诉我们，就把你绑起来了。
王玥似懂非懂地：哦……是这样啊，可她那么凶，我还以为她要害我。
向婷抱紧王玥：傻孩子，她怎么会害你呢！
王玥笑了：我知道了……我不害怕了。
余军胜着急地从走廊一侧跑过来，看到王智博，怒喊着：王智博！你对余欣做了什么！？
王智博怔了下，走过去，拦住余军胜，对余军胜嘀嘀咕咕一阵，余军胜看看向婷和王玥，脸上抽搐着。
片刻，余军胜走到向婷身边：向婷……
向婷忙蹲下，抚摸下王玥的头：玥玥，你去那边坐会，妈妈跟爷爷说点事。
王智博把王玥带到一边。
余军胜看着王玥走开后，对向婷鞠个躬：余欣被我惯坏了……我求你原谅她这一次！我替她向你赔罪！
向婷忙扶住余军胜：余叔叔……我不怪她……她也是一时冲动……好在，玥玥也没有什么损伤……一切都过去了，我不会再去追究。
余军胜感激地：谢谢你向婷！谢谢你这么大度！
余军胜走到王玥身边，蹲下，抚摸着玥玥的头：玥玥，没吓着你吧？
王玥摇摇头。
余军胜对向婷：玥玥真是个好孩子！
向婷笑笑，没再说什么。
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走出来。
王智博和余军胜忙迎过去。
王智博急切地：大夫……
医生摇头：大人没事……孩子……没了。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王智博站立不稳，退了几步，扶住墙，表情抽搐，不禁哭出声来：孩子……我的儿子……
余军胜老泪纵横，表情痛苦：作孽啊！老天爷！这作的什么孽啊！
……
豪华商务车行驶在前面，吕亚楠的车跟在后面。
突然从前面路口窜出一辆出租车，拦在豪华商务车的前面。
吕亚楠急刹车，拉开车门。
余杨拿着手机从出租车里冲出来，跑到豪华商务车旁边，拍着车后窗玻璃：开门！快开门！
车窗玻璃摇下，妮娜和中年男子亲密的搂在一起，面带嘲讽地看着余杨。
妮娜嬉笑着：哎呀……余总，抱歉啊，我忘了今天我们还要拍广告呢！
吕亚楠跑过来。出租车驶走。
余杨指着中年男子，愤怒地：你也太没有商业道德了！居然派间谍过来破坏我的广告拍摄！你要不要脸啊？
刘大胖子轻蔑地看着余杨：小子，你跟我玩，还嫩点呢！大半年了也没点长进，跟我面试你那会一个怂样！
余杨仔细看看刘大胖子，想起来面试的情况，憋得脸通红：我说谁这么不要脸呢！原来是你这个死胖子！（又指着妮娜）还有你！你最不要脸了！枉我们这么信任你！跟你签合约，给你机会，让你拍广告！你却……
妮娜：呦呦……我好感动啊！你好信任我……那是你们傻好不好！我本来就是A+网的老板娘，干嘛要你给我机会啊？
刘大胖子：小子，你怨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愚蠢，太幼稚了！
余杨气得发抖：你！你臭不要脸！
吕亚楠走过去，扬扬相机，对余杨说：别跟他们废话，我已经拍下照片了……（对妮娜）你说你是A+网的老板娘是吧？那你介不介意我把你和这位大胖子的照片登到报纸上呢？
妮娜怔住了。
刘大胖子嚣张地：你敢！你这是侵犯我们的肖像权！（伸手去夺相机，吕亚楠躲开）你快照片删了！不然我砸你相机！
吕亚楠笑着：这么好的照片，删了多可惜啊！我告诉你们，我们手上还有合同，这张照片就是证据，我们随时可以去告你们盗取商业机密！还有……（对妮娜）你真是老板娘吗？可是我怎么看你都像是二奶啊？你不介意我把照片给刘大胖子的老婆看看吧？
妮娜撒娇地摇刘大胖子：刘总……
刘大胖子立马软了下来，对吕亚楠告饶：姑奶奶……看在我们初犯的份上，就饶过我们这次吧。
余杨：饶过你们？我们的损失谁赔偿？
刘大胖子：我赔，我赔！你们这次的广告费用，我全部负责！
余杨：谁要你臭钱！老子不缺钱！
吕亚楠：你马上把你们的广告都撤下来！在我们的广告没上之前，不许再做任何的宣传！等我们的广告播完了，你再上广告！
刘大胖子为难地：这……
吕亚楠扬扬相机：那……
刘大胖子：姑奶奶，我服了！
吕亚楠：今天晚上，我要是还看到你们的广告，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刘大胖子作揖：放心，我一定全部撤下！
吕亚楠：这还差不多！
吕亚楠瞪了妮娜一眼，妮娜低下头，不敢看吕亚楠。
吕亚楠得意地笑笑，然后拉余杨：咱们走！
余杨踢了刘大胖子的车门一脚，车门瘪了一大块。
余杨皱眉，单脚着地，捂着踹门的脚跳了两下。
吕亚楠无语地：走吧！
余杨有些尴尬的跟着吕亚楠走了几步，又回头对刘大胖子做出鄙视手势，刘大胖子想发作。吕亚楠摇摇相机，刘大胖子忙压住怒火，挤出笑容。
吕亚楠得意地拉着余杨走开。余杨对吕亚楠伸出大拇指。俩人走到吕亚楠的车旁，拉开车门，上车。
妮娜拍刘大胖子：你为什么怕他们登报！你不是说，我完成这次任务，就跟你老婆离婚，跟我结婚的吗？！你又骗我！
刘大胖子陪着笑哄妮娜：宝贝……我不是怕他们告我们嘛！
妮娜：你还想骗我！你就是怕你家那只母老虎！
刘大胖子脸抽搐着，表情痛苦。
妮娜哼一声，拉开车门，刚下车，吕亚楠快速地驾车过来，贴着妮娜身边开过去。
妮娜惊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啊！
吕亚楠的车驶出不远，吕亚楠停住车和余杨一起从车窗回头，对着妮娜喊：怎么样？刺激吗？
刘大胖子的脸都绿了。
妮娜抓狂地拍着车窗，指着刘大胖子：都怪你！死胖子！
吕亚楠哈哈大笑，驾车离开。
……
一辆公交车在医院大门外不远处的一个公交站停住。
余思军手里拎着一个汤盒，从公交车上下来。
余思军皱着眉头，愁眉苦脸的样子，缓步向医院大门走过去。
余思军走着走着，抬头看到医院的霓虹灯大牌子，停住脚步，脸上的忧虑在放大……
余思军耳边回响着李主任的话：余先生，你母亲的手术不能再拖了……否则，要是出了问题，我们医院可不负责了。
余思军无力地坐在路边，痛苦地闭上眼睛。
林丽站在不远处，看着余思军痛苦的样子，表情复杂。
余思军耳边回响着向朋友借钱，朋友们的各种答复——
我也刚买了房……我老婆一个月就给我这么多钱，全给你了。
对不起……不是我不想帮你……你再找找别人吧，我也很紧张！
唉……思军，你妈这病是无底洞，你又没钱，何必呢……唉……
我就这么多……也别说借了，你也不用还我了。
两行热泪，从余思军的眼角淌下……
……
《闽州晚报》社楼下
吕亚楠拎着包，从门内走出来，跟同出来的同事说声：“明天见”，然后走向自己停在路边的车。
杨过冷不丁地从旁边漆黑的角落窜出来。
吕亚楠吓得啊地叫一声，挥包砸向杨过。
杨过忙喊：亚楠，是我。
吕亚楠定睛一看：杨叔，你怎么……在这里？吓死我了！
杨过面色不佳，似乎有些恍惚：我想聂杨了……不知道怎么去找他……就来找你了……最近你有没有跟他提起……我……（叹气）唉……最近我身体也越来越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听他叫我一声爸爸。
吕亚楠看着杨过，顿了顿说：杨叔，一会我就……带他去看你。
杨过高兴地：好啊！那我先回去了，收拾一下……对了，我去买点葡萄，聂杨最爱吃葡萄了！
吕亚楠：好啊，我跟他商量完事情，就过去。
杨过点头：好好……我走了，你们路上小心，别着急。
杨过说完，转身就走。
吕亚楠看着杨过的背影，叹息一声。
……
“宅男基地”网站办公室
余杨斜坐在办公椅上，头歪着靠在椅背上，手里拿着一罐啤酒，正对着电脑，电脑屏幕上播放着电影。
余杨喝了一口啤酒，然后将啤酒罐子重重地摆在办公桌上。
吕亚楠走进来，看到余杨情绪低落的样子，走过去，拍拍余杨的肩膀：怎么，这么一点小事就把你打击成这样了？
余杨苦笑：没有。
吕亚楠：没有……那你躲在这里喝闷酒？
余杨嗫嚅着：喝点啤酒而已……不算喝闷酒。
吕亚楠看着余杨，顿了顿说：那你真没事？
余杨：真没事……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
吕亚楠点头：那好……我答应了杨叔，晚上要去看他……你跟我一起去吗？
余杨想了想说：好啊，这段时间忙，我也好久没去看他了。
吕亚楠点头：那走吧。
余杨点头，跟着吕亚楠走出去。
……
王翠玉半躺在病床上，因病脸色虽不太好，但有喜色。
林丽坐在一侧，帮着王翠玉吃药。
余思军走进来，脸上带着笑容，但是可以看出隐藏的忧虑和哀伤。
余思军走到病床边，将汤盒放在床头柜上：妈，我给你熬了鲫鱼汤，我倒给你尝尝。
王翠玉拉住余思军的手，又拉住林丽的手，将他俩的手握在一起：先不忙……军儿，你真是好福气，娶了这么好的一个媳妇，妈心里很欣慰！
余思军看着林丽：是，林丽能嫁给我，是我的福气。
林丽红着脸：妈，我哪有你说得这么好。
王翠玉满脸堆着笑：你当然有！人家都说，你比亲闺女还好，都看不出来你是我儿媳妇呢！
余思军：妈，儿媳妇，闺女不都是一样的嘛。
王翠玉：是是，我这老糊涂，说错话了……（伸手从床边拿出一张存折，递给余思军）你看，这是林丽给我的……我说这钱，你们还是留着买房子吧。我这病，养养就好了，用不着动手术。
余思军疑惑地接过存折看看，惊讶地：林丽……这钱……
林丽打断余思军，笑呵呵地对王翠玉说：这钱是我和思军存的，本来打算买房用的。我心想啊，房子再好，妈身体不好，我们住着也不开心……房子以后还可以买，不着急。
余思军看着林丽，表情复杂。
林丽拉拉余思军。
余思军回过神来：是啊，妈，你就别担心房子的事情了。钱花了，我们还可以再挣。你的病要是不治好，我上班挣钱也没心思。
王翠玉欣慰地：你们都是好孩子，是妈拖累你们了。
林丽握住王翠玉的手：妈，你快别这么说，你这手术，早就该做了。
王翠玉点头：好，你们都这么孝顺，我就听你们的……做手术，养好身体，等你们以后生孩子了，我给你们带孩子，也能帮你们一把。
林丽笑：就是，这个家离不了你！
王翠玉笑得很开心：谁也离不了……真是好啊，儿子大了，娶了个好媳妇，我这一辈子，也知足了！
林丽看看余思军，对余思军笑笑，余思军感激地对林丽笑笑，随即又皱眉，好似心中有所疑惑。
……
杨过哼着小曲，拖着地。
门铃声。
杨过开门，看到余杨和吕亚楠站在门口，高兴地：快进来，快进来……（手忙脚乱地搬凳子）坐，你们坐。
余杨和吕亚楠手里拿着礼物走进来。
杨过：你们来就来吧，还拿什么东西。
吕亚楠放下礼物：就一点水果。
余杨打量着杨过的租房：杨叔，你这房子还不错啊，收拾得挺好的，比我那强多了！
杨过笑着：亚楠给我找的房子……是挺好的，比我以前住的地方好多了！
余杨打趣道：亚楠，你真是杨叔的亲闺女啊！我对我妈都没这么好！
杨过一怔：是是……亚楠就是我的亲闺女！（看着余杨，犹豫了下，抚摸下余杨的头）你也是我的亲儿子！
余杨以为杨过在说客套话，便笑着说：是啊，杨叔，我们都把你当亲人一样看待。尤其是亚楠，过几天就跟我说，好久没见杨叔了，该去看杨叔了。
杨过感激地看着吕亚楠。
吕亚楠拍了余杨一下：你话还真多！
余杨呵呵笑：这不夸你嘛！
杨过擦了擦凳子：你们坐。
吕亚楠和余杨坐下。
稍微有点冷场。
吕亚楠看看余杨，又看看杨过：杨叔，非常抱歉……（给杨过使眼色）我还是没有你儿子的消息。
杨过偷偷看了看余杨，嗫嚅着：唉……我知道，不是那么好找的……我……以前不懂得珍惜，丢下他们……都是我的错，活该我要孤老终身！我对不起我前妻，对不起我儿子！
余杨听了杨过的话，不由得心里一震，嘴角抖了几下。
吕亚楠捕捉到了余杨的变化：杨叔，你也别太内疚了，要不是你在海南坐牢了，你早就回来找他们了，也不至于……现在找不到他们。
余杨点头：杨叔，你儿子叫什么？住在什么地方？我看能不能想办法……
杨过手抖了下，看看吕亚楠，刚要张嘴，
吕亚楠抢先说：我和杨叔去找过了，他们已经搬到外地去了，你找不到的。
余杨点头：杨叔，你儿子要是知道你的苦衷，一定不会怪你的……
杨过看着余杨，哀伤地：但愿吧……就算他不能原谅我，也是我活该。
余杨皱着眉头，脸上表情复杂。吕亚楠看着余杨，暗暗叹息。
……
余思军和林丽面对面站在走廊靠窗的地方。
余思军透过窗户看看病房内躺着睡觉的母亲：林丽，你跟我说实话……这钱，到底是谁给的？
林丽：我跟朋友们借的。
余思军：什么朋友，会借这么多钱给你？
林丽：不是跟一个朋友借的……我跟你说，我为了凑这钱，把我的朋友都问了个遍了！现在我可是朋友圈里臭名昭着，人人闻风丧胆的借账婆了！
余思军：是吗？
林丽：哎呀，你还不相信啊？你不信，我发誓好了！
余思军怔了下，随即抱住林丽，感激地：我信，我信……谢谢！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林丽抱紧余思军：傻瓜！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当初我没地方去，是你收留了我，而且一点都没有看不起我，还帮我收拾这，收拾那的。你知道吗，当时我就想，我以后要是能嫁一个你这么好的男人，该多好啊！嘻嘻……（哭着笑）没想到，我终于如愿以偿了！
余思军感动得流泪，紧紧地抱着林丽：林丽，我向你发誓，我这辈子都会对你好！努力工作，给你最好的生活！
林丽幸福地点头：嗯！我相信你！
……
余杨与吕亚楠并排走着。
吕亚楠看余杨，叹口气，试探着说：唉……杨叔也真是够可怜的，这么大年纪了……孤孤单单一个人。
余杨：这不是有我们俩嘛，我们常去看看他就好了。
吕亚楠拉住余杨：我问你个事。
余杨：什么？
吕亚楠想了想说：如果……我就是说如果啊……你要是杨叔的儿子，会不会原谅他？
余杨想了想说：应该会吧。
吕亚楠暗喜：嗯……那，我想他儿子也应该原谅他！
余杨低着头，皱着眉，慢慢地走着，心想：他……要是跟杨叔一样……是有苦衷的，我真的会原谅他吗？可是……就算他有万般的苦楚，也不该就此一去不返……唉……也许他此刻早已忘了我和我妈……也根本不稀罕我的原谅。
吕亚楠轻轻推了余杨一下：想什么呢？
余杨笑笑：没事……我在想模特的事……广告已经拖了很久了。
吕亚楠看着余杨：模特的事情，你别担心了，我已经帮你问了问做模特经纪的朋友，他给我推荐了一个很专业的模特，我约了明天过去试镜。
余杨高兴地：真的？那太好了！（激动地）亚楠，你真是帮我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了！
吕亚楠笑笑：得了吧，你压根就没想过要谢我！
余杨挠头：哪有……我是真不知道怎么谢你。
吕亚楠白了余杨一眼，没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余杨看着吕亚楠的背影，眼神中带着疚色，顿了顿，跟上去。
……
“宅男基地”广告拍摄现场。
广告拍摄的各种准备都已经齐备。
导演、摄影师围着新找来的男女模特拍摄着广告。
余杨站在一旁，专注地盯着现场。
吕亚楠和曹小妍坐在现场的一张沙发上，吕亚楠含笑看着余杨
……
余思军和林丽相挨着坐在手术室外的等候区的长椅上。
余思军显得有点担心，林丽挽着余思军的胳膊，看着他。
林丽：放心吧，妈不会有事的。
余思军点点头，挤出一丝笑容。
广播：5号手术间，王翠玉手术完成，请家属到接待区等候。
林丽：我说没事吧！
余思军长舒一口气，俩人站起来，跑到手术室门口。
片刻，手术室的门打开，李主任和护士推着王翠玉走出来。
余思军和林丽忙过去推着病床。
王翠玉闭着眼睛，很虚弱的样子。
李主任：手术非常成功，但是病人还需要在ccU病房观察两天。
余思军点头：好，我们都听医院的安排。
林丽见王翠玉闭着眼，问李主任：李主任，我妈还要多久才能醒过来？
李主任：已经醒了，只是刚从麻醉中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没事的，过几个小时就好了。
余思军和林丽点头，推着病床往前走。
……
杨过的三轮车停在路边，他坐在三轮车上，擦着汗。
吕亚楠驾车到旁边，停车，下车，走向杨过。
杨过看到吕亚楠，忙跳下三轮车：亚楠，怎么样，你问过聂杨了吗？
吕亚楠笑着：问过了，他说如果他爸……也有苦衷，他会原谅他的。
杨过眼里闪着亮光，精神一下子好了很多：真的？他真的这么说？
吕亚楠点头。
杨过兴奋地：那真是太好了……（眼眶里闪着泪光）太好了……聂杨愿意认我了！太好了……
吕亚楠看着杨过高兴的样子，欣慰地笑了。
……
余思军和余军胜面对站在走廊一侧，透过病房的窗户，余军胜可以看到躺在病房里的王翠玉，王翠玉闭着眼睛，正在睡觉。
余军胜激动地：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父亲，你就这么狠心，连一个弥补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余思军：哼，你现在知道内疚了？迟了！我不稀罕你的钱！我们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你的可怜！
余军胜嘴角抽动着，噎了片刻，才说：让我……去看看你妈……行不行？
余思军没好气地：我妈还在观察期间，你不要去刺激她！（推余军胜）好了，你快走吧！一会我妈睡醒了，看到你在这里，一定受不了！你还是赶紧走吧！
余军胜被余思军推着走开，不断地回头看王翠玉，眼睛红红的。
……
余军胜很伤心，一个人躲着小酒馆的角落里喝闷酒。
余军胜喝着酒，老泪纵横的，眼泪流进了嘴角。
余军胜捶打着自己头：报应啊！报应啊！
突然，余军胜眼珠瞪的大大的，接着翻着白眼，倒在了桌子底下。
服务员跑过来：大爷……大爷……你怎么了？
余军胜手脚抽搐着。
服务员吓坏了：来人啊，快打120……
……
医生和聂琼花面对面站着，聂琼花透过玻璃窗，看着IcU病房内躺着，昏迷着的余军胜，表情凝重。
医生：你先生，因为伤心过度，刺激到颅内的肿瘤，加上身体本来就虚弱，不乐观地估计，可能以后再也醒不过来了……如果这次侥幸能够醒过来，好好静养的话，还能多活几个月，要是再受什么刺激，只怕随时可能去世。
聂琼花只觉得天旋地转，站立不稳，后退几步，扶着墙，喘着粗气。
聂琼花：大夫，你一定要让他醒过来！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交代！
医生：我会尽力的……
医生叹息一声，走出去。
聂琼花呆呆地看着余军胜，眼睛红红的，片刻，掏出手机，拨通余杨的电话，哽咽着：余杨……你快过来……老余他……他快不行了……
……
余军胜躺在病床上，戴着氧气罩，床旁监护仪监视着他的生命体征。
余杨和聂琼花穿着陪护衣，戴着口罩坐在病床两侧。
聂琼花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菩萨保佑……老余能够醒过来！菩萨保佑……
余军胜手指动了动，微微睁开眼。
余杨看到余军胜的眼睛动了动，忙推了聂琼花一下：妈，老余醒了！
聂琼花忙凑过去看余军胜：老余……老余……你醒了吗？
余军胜睁开眼，无力地看着聂琼花。
聂琼花喊：大夫……大夫，快过来，老余醒了！
医生跑过来，给余军胜检查一番，摘掉余军胜的氧气罩，给他插上鼻管。
医生抬起余军胜的手臂，摇了摇：能动吗？
余军胜点点头，虚弱地：能……动……
医生拿起一个小叩诊锤，敲敲余军胜的膝盖，又敲敲余军胜的腹部，注意看着余军胜的表情：好好疗养吧……你能醒过来，算是奇迹了，要珍惜啊！
余军胜：我要出院……我放心不下医院……我要回去工作。
医生：你就不要想着工作的事了，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先把身体养好，什么都别想了。
余军胜黯然：我作孽太多，现在报应来了……没有一个儿子可以帮我，我只能自己卖命啊！
医生摇头：要不说你身体怎么受不了呢！你要放松，工作是永远都做不完的，身体健康才最重要！
余军胜急了，咳嗽着：余杨……咳咳……你去给我办出院手续……我要出院……咳咳……快去……啊……
余杨安抚着余军胜：好，好，我这就去。
聂琼花给余军胜抚着胸膛：老余……你别激动，慢慢说，慢慢说。
医生对余杨：你是他儿子吧？你跟我来，我跟你聊几句。
余杨：好。
医生走向办公室，余杨跟着。
……
医生站在观片灯箱前，余杨站在医生旁边，灯箱上插着一张颅内ct片。
医生指着ct片上一块阴影说：你父亲颅内的肿瘤已经有拳头大小了……你看这块，是呼吸神经区域，所以他只要受到刺激，就会出现呼吸困难，导致休克，这次他能够醒过来，已经算是奇迹了，这跟他有强烈的求生欲望有关，我想他应该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
余杨点头：是……他放不下医院。医院没有他，可能会撑不下去。
医生：他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无论如何是不能出院的……否则稍微有点刺激，就能导致他休克，抢救不及时，就会导致死亡。
余杨叹气：唉……我好好劝劝他……大夫，他……真的没得治了吗？
医生沉思了片刻，摇头：没办法了……（指着ct片中的阴影）肿瘤周围神经密布，手术的风险相当大，而且就算手术成功，他可能从此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也就是可能变成植物人！
余杨感伤地：唉……想不到……老余……这么就要……唉……
医生拍拍余杨的肩膀：下午就给你父亲转到普通病房去，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平静，治疗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还有，你跟他好好聊聊吧，能帮他了的心愿，尽量要满足他……让他能去得安心一点。
余杨点点头，闭上眼睛，满脸的哀伤。
……
余军胜半躺在病床上，聂琼花站在旁边，帮着他吃药，给他顺着后背。
曹小妍提着一个果篮，出现在门口，敲敲门。
曹小妍：余院长。
余军胜和聂琼花一起看向门口。
曹小妍：余太太。
聂琼花扫了曹小妍一眼，脸拉得老长。
余军胜高兴地：小妍，你怎么来了？
曹小妍走进来，将果篮放在床头柜上，自顾自地坐在聂琼花前头，挨近余军胜的地方，对着余军胜，娇滴滴地（聂琼花的感觉）说：我听亚楠说，你病了，就过来看看你……你好点没？
余军胜挤出笑容：我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聂琼花话里带话地：曹小姐真是来得好啊，你一来，老余就好了。
余军胜尴尬地笑笑，没说什么。
曹小妍暗暗哼一声：就是，余院长你就应该多跟我们年轻人接触，这样才更有活力嘛！
聂琼花：你的意思是说我老了？
曹小妍：没，没，没，余太太年轻得很！
聂琼花：行啊，老余，你要是嫌我老了，你跟我说，我这就走。
曹小妍：余太太要是忙，就先走吧，正好今天我休息，我在这里照顾余院长就好了。
聂琼花冷笑：你在这里照顾？还是算了，你在这里，我不放心，再说，你跟我们非亲非故的，麻烦你多不好意思啊！
曹小妍：没事没事，余院长这么帮我，我在这里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聂琼花强忍着怒火，掏出手机，作势要拨号：好啊，那你就留下吧……我给亚楠和余杨打电话，让他们过来看看你是怎么照顾余院长的！对了，顺便把余思军也叫过来好了！让他也过来看看好戏！
曹小妍和余军胜听了聂琼花的话，尴尬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曹小妍：既然余太太不忙着走，我也就没必要留在这里了，告辞了。
曹小妍对余军胜笑笑，再也呆不下去了，说完后便灰溜溜地走了。
曹小妍走后，聂琼花绷不住了，重重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余军胜，你欺人太甚！
余军胜：人家小妍也是谢谢我给她介绍工作，才来看我的。
聂琼花冷笑：那之前那些传闻……都是假的吗？
余军胜：琼花……你误会了……本来我早就想跟你解释，但是想想我们多年夫妻了，你不会不信我……
聂琼花：好了，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
聂琼花说完，扔下余军胜，转身走了。
余军胜叹息一声，一脸的无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