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离婚不离情，彼此多挂牵。
吕亚楠快步从民政局里走出来，余杨跟在后面。
吕亚楠走向自己停在路边的车。
余杨快走几步，赶上吕亚楠：亚楠。
吕亚楠停住脚步，看着余杨：还有什么事，快说吧，说完各回各家。
余杨顿了顿说：网站和网吧，都还有你的股份……你放心，我会努力的，将来一定可以给你可观的分红……不会让你的投资打了水漂。
吕亚楠扬扬离婚证，失望地说：你要怎样随你，不需要跟我交代……我根本不关心……你的什么网吧啊……网站啊，以后都跟我没关系了……那些钱，算我借给你的，随你爱还不还！
余杨：我真的对不起你！
吕亚楠：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有爱与不爱，我们彻底结束了。你解脱了！
余杨：谢谢你！我真的很感谢你！一直支持我！不管怎样，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合伙人……
吕亚楠打断：少废话了，bye bye！
余杨愣住了。
吕亚楠转身走向自己的车。
余杨愣在那，看着吕亚楠上车，驾车离去，与他分道扬镳……
余杨一脸哀伤：我们就这么结束了吗？这难道就是所谓没有爱情的婚姻，必然的结局吗？可吕亚楠，我真的很感谢你，让我经历了这么多，也带给了我这么多，此时此刻，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的概括。似乎我们走得都太着急了！都没来得及仔细回味过，深思过。或许，我们都在盲目地走着，都还没弄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这是我要的结果吗？为什么我会这么难过，这么悲伤地看着你走了。我们的选择错了吗？会为今天心痛吗？我只想说，我好对不起你，吕亚楠！
……
吕亚楠驾车行驶了一段，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吕亚楠靠边停车，擦擦眼泪，坐在驾驶座上，手握着方向盘，眼睛定定地看着前方，眼神里满是哀伤：以后……我会后悔吗？我已经努力了……感情的事情，真的不是我能够左右的……也许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错误……可是，我真的就这么放弃了吗……
……
聂琼花坐在办公桌后，正在翻看着单据，签着字。
聂琼花办公桌上的电话响，她随手拿起电话，接听：喂，你好！
电话：是聂女士吗？我是鑫鑫影楼的小张……给你打电话，是想问问……你儿媳妇的婚纱选好了吗？什么时候过来拍婚纱照？我们好做安排。
聂琼花：我这就给我儿子、儿媳打电话，问问他们什么时候有空过去拍。
聂琼花挂了电话，拿出手机，找出吕亚楠的手机号码，拨出去。
聂琼花：亚楠，忙吗现在？
吕亚楠擦去眼角的泪水，稳稳情绪：不忙……聂阿姨，你有事吗？
聂琼花笑笑：亚楠，你还是不肯叫我妈呢？
吕亚楠沉默。
聂琼花：好了……等办了婚礼再叫也不迟……上次你去试婚纱，有没有选着合适的？要是选好了，我好让影楼给你们安排时间拍婚纱。
吕亚楠轻轻叹息一声，顿了顿：聂阿姨……对不起……我已经跟余杨离婚了……所以……
聂琼花大惊失色：什么？你们……离婚了！？
……
吕亚楠和聂琼花面对面坐在茶楼一角，俩人正在交谈着。
吕亚楠面带哀伤：事情就是这样……对不起……聂阿姨，我已经尽力了……可是余杨心里只有向婷一个人，我根本进不了他的内心世界……我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逼迫我和余杨……我真的很累，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聂琼花：亚楠，余杨跟向婷不可能再在一起了，他只是暂时没从向婷那里彻底走出来。早晚他会明白，你和向婷，谁更适合他！
吕亚楠摇头：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聂琼花：亚楠……我们都站在你这边，你不用担心……你和余杨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感情，你不能就这样放弃了。
吕亚楠低头，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聂琼花看着吕亚楠，表情复杂。
……
王翠玉蜷缩着躺在床上，手捂着胃口，皱着眉头，忍不住轻声哼哼着。
王翠玉艰难地坐起来，想要起床，脚刚沾地，觉得一阵腿软，跌倒在地。
王翠玉小声，虚弱地：军儿……林丽……
余思军和林丽已经去上班了，没人应答。
王翠玉手撑着地板，坐起来，然后拉着床沿，费了很大的劲，才重新坐回到床沿上，累得满头大汗。
……
余欣开门走进来，看到聂琼花独自坐在餐桌旁吃早点。
聂琼花看到余欣进来，冷冷说：余欣，你这是回家，还是回娘家呢？
余欣哼一声，走到客厅沙发旁坐下，生闷气。
聂琼花：王智博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余欣皱皱鼻子眼泪就下来了：婶婶……王智博他欺负我……叔叔呢？
聂琼花：得……你这时候想起来找你叔叔了。
余欣撒娇似的：婶婶……王智博真的欺负我！
聂琼花无奈放下碗筷，走到余欣旁边坐下，给她擦掉眼泪：啧啧……瞧瞧，都多大了，还老哭鼻子！（看看余欣的大肚子）唉……这都快要做妈的人了！
余欣顺势伏在聂琼花肩膀上：婶婶……我真后悔当初没听你和叔叔的话……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王智博！
聂琼花：怎么……你们吵架了？
余欣：是啊！她为了向婷……动不动就跟我发脾气，对我越来越不好了！
聂琼花：那你跟王智博分手算了！只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可就麻烦了。
余欣委屈地：我都怀着孕，他还对我这样……以前对我多温柔，多体贴啊！现在好了……就因为他女儿住院，跟我发好几回火了，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
聂琼花：向婷就不是个好东西！害人精！
余欣：就是！（眼睛一亮）对了……婶婶……余杨这几天也一直在医院，对向婷是寸步不离的！刚才他还因为向婷骂我呢！余杨眼里只有向婷，连我这个妹妹都不顾！真气人！
聂琼花一听急了：余杨跟着在那掺乎个什么劲！我说亚楠怎么……好了，你快带我去，我饶不了他们！
余欣看着聂琼花着急的样子，心里痛快极了（os）：向婷……你等着吧，我收拾不了你，我婶婶可不会让你好看！
聂琼花拍了余欣一下：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带我去啊！
余欣兴奋地：好好！我带你去！不过婶婶……待会我就不上去了……我怕余杨怪我通风报信。
聂琼花：好好，随便你！
聂琼花说完拉着余欣就往门口走。
……
重症监护病房外休息室
余杨躺在休息室的一张长椅子上睡觉。
向婷坐在余杨对面的椅子上，低着头打瞌睡。
聂琼花重重地推门进来，撞门的响声将余杨和向婷都惊醒过来。
余杨看到聂琼花进来，忙坐起来，惊讶地：妈，你怎么来了？
聂琼花二话没说，走过来拉起余杨就走：你赶紧跟我走！
余杨不解地：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聂琼花：你问我，我还问你呢！你不好好在网吧呆着，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余杨愣怔了一下，说：我在这里照顾病人！
聂琼花：照顾什么病人！你赶紧跟我走！
向婷走过来：余杨，你快跟阿姨回去吧……这里我一个人就行了。
聂琼花瞪向婷：别在这里装好人！要不是因为你，余杨怎么会跟亚楠离婚？！
向婷惊讶地：什么？余杨和亚楠离婚了？
余杨：妈，我跟亚楠本来就……
聂琼花：你别跟我废话！本来亚楠让我不要逼你，我还在考虑怎么做好，没想到你倒先沉不住气了！
向婷乱了手脚，将余杨拉到一旁，小声地：余杨，你怎么可以……你跟亚楠好好的，怎么可以说离婚就离婚呢？
余杨：这跟你没关系……本来我跟亚楠就是……
向婷苦笑：你这样做，分明就是陷我于不义，我最讨厌的就是第三者，没想到现在，我竟然成了别人的第三者，真是讽刺啊！
余杨愣住了。
聂琼花大声地：余杨，你们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快点，赶紧跟我回去！
余杨看看聂琼花，又看看向婷，嗫嚅着：好吧……我回网吧就是了。
聂琼花：好，我跟你一起去网吧！
余杨：妈！我都说了回网吧了……你还跟着我干嘛！
聂琼花朝向婷瞟了一眼，对余杨说：我怕你等我走了，又回来！我得时时刻刻盯着你！
余杨无语地：好吧……我服你了！
余杨说完，再看了眼向婷，向婷将头转向一旁，冷对余杨。
余杨苦笑下，转身往外走。
聂琼花朝向婷冷哼一声，随后走出去。
……
王翠玉扶着墙，艰难地走到客厅的沙发旁坐下，拿起旁边桌上的电话，拨通余思军的电话，虚弱地：军儿……你……现在……忙吗？
余思军：还好……（听出不对劲来）妈，你是不是不舒服？
王翠玉：我头……有点晕……你要能回来……就……（大口地喘气）
余思军：妈，你没事吧？我这就回来！
王翠玉支撑不住，手里的电话掉落下来，身子一歪，倒在沙发上。
余思军：妈……妈……你没事吧？妈……
……
余杨坐在办公桌前，对着电脑，打着字。
聂琼花坐在余杨对面，死死地盯着他。
余杨停下，抬头看看聂琼花，无奈地：妈，医院那么忙……你干嘛在这里盯着我啊？
聂琼花：你是我生的，我还不了解你？我跟你说，有我在，你以后别想再见向婷！还有，你赶紧想办法去向亚楠赔礼道歉，求得她原谅！不然！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余杨抱住头：妈！你饶了我吧！我去医院是因为向婷一个忙不过来……
聂琼花坚决地：那也不行！别的事情可以商量，唯独这件事，你想都别想！
……
余思军重重地推开门，冲进来，林丽跟在后面。
余思军见王翠玉伏在沙发上，忙跑过去，扶起王翠玉：妈……妈……
王翠玉无力地睁开眼：军儿……
余思军：妈，我已经跟医院联系好了……我们这就去医院。
王翠玉眼睛眨眨，非常虚弱的样子：上次就拿了那么点药，花了一千多……我又没有医保……军儿，你去给我去买点药回来就行了。
余思军：妈，咱又不是没钱……过两天我又要发工资了。
王翠玉：唉……你的钱挣得也不容易，你都结婚了，还没买房子，你还老说你有钱……你能挣几个钱啊？
林丽小声嘀咕：钱都让曹小妍给卷走了！
王翠玉听得皱眉，看着余思军。
余思军暗暗拉了林丽一下，对王翠玉挤出笑容：妈，你就踏实去医院……我有钱。
余思军蹲下来，将王翠玉搭上背，背着她就往门口跑。
林丽努努嘴：还不让说……凭什么让她把钱都拿走了。
……
余杨坐在办公桌前，对着电脑，手托着下巴，一脸的无奈和无助。
聂琼花坐在余杨对面，失望地摇摇头：余杨……我原以为……你能跟亚楠结婚，是你想明白了。没想到……一切都是假的！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余杨皱上眉头，低头不语。
聂琼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继续教训余杨说：男人应以事业为重……娶亚楠对你继承家业大有帮助！我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何况现在王玥病重，需要爸爸妈妈的照顾，你作为一个曾经跟向婷谈过恋爱的人，不避讳也就算了，反而跑去凑热闹！你这是……要干嘛？
余杨的脸色黯淡下来：我……我不会伤害玥玥的……向婷跟王智博离婚，又不是因为我……我有什么好避讳的……以后我会找机会跟玥玥说……
聂琼花打断余杨：你傻啊？你以为王玥会听你的？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耐心听过老余说话？你对他一直疙疙瘩瘩的，是为了什么？难道老余破坏过我和你那……亲爸的感情吗？破坏过你的家庭吗？
余杨嗫嚅着：这……倒不是……唉……确实，离婚对孩子的伤害太大了……
聂琼花：你知道就好！你难道愿意，王玥一辈子都对你疙疙瘩瘩的吗？做人家的继父，不是那么容易的！
余杨长长的叹息：唉……我知道……当初你们离婚……我心里的痛苦，到现在还……（揉揉脸）好了……我知道了……
聂琼花：你知道什么了？
余杨：你说的……我知道了……
聂琼花叹气：唉……你放不下向婷，是因为她过去带给你太多的伤害，你不甘心，你想回到过去美好的时光，你想追求幸福，那都无可厚非，但是你要看对象啊！这世间，哪个人伤害过你不重要，哪个人让你落泪不重要，重要的是哪个人让你重展了笑颜，那才是你要珍惜的人啊！你啊！自己好好想想吧！想想是向婷能带给你幸福，还是亚楠吧！
余杨的脸抖了下：没有爱……我还是没法跟亚楠在一起。
聂琼花摇头：你整天说爱……儿子，我问你，你到底明白什么是爱吗？亚楠为你做了多少你都清楚吧？那不是爱吗？亚楠有事，你不着急吗？那不是爱吗？你到底要怎样的爱呢？一定要痛了才叫爱吗？非得要把彼此折磨得死去活来，才叫爱吗？
余杨闭上眼睛：好了，妈……你让我静静，好好想想……好乱……
……
吕亚楠打开房门，一脸倦容的走进来，拉开灯，将包扔在门边，感觉很吃力，扶了下墙壁，接着迈着疲乏的步子，走到客厅沙发旁坐下，无力地靠在沙发背上，然后闭上眼睛……突然皱了下眉，下意识地托了下微微隆起的肚子。（吕亚楠穿着宽松的衣服，隆起的肚子，从外观上看，并不明显。）
片刻，吕亚楠慢慢地站起来，缓步走向浴室。
吕亚楠躺在盛满水的浴缸里，泡澡……突然觉得腹部一阵剧痛，痛的皱紧了眉头，强忍着，却无法忍受，只好强撑着要站起来，却因疼痛全身无力，试了两次都徒劳地坐了下来。
吕亚楠努力伸长手臂，将自己放在旁边凳子上的裤子够过来，掏出手机，拨通电话，有气无力地：小妍……你……快……过来……我肚子疼……快点……
……
余杨坐在前台内，手里拿着一张照片，出神……
照片是余杨和向婷还有金币的合影……余杨和向婷一人拉着金币一只前腿，俩人笑得很灿烂，很开心……
余杨呆呆地看着照片，眼睛渐渐模糊了……
余杨叹息一丝，将照片扣在电脑桌上……
……
曹小妍猛地推开门，快速地跑到吕亚楠躺着的浴缸前，蹲下。
浴缸里的水已经发红了。
曹小妍吓坏了：亚楠……你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吕亚楠虚弱地：不知道……你扶我……
曹小妍忙架着吕亚楠，帮助她站起来。
曹小妍：我叫120吧？
吕亚楠：别……让邻居们看到……太丢人了……你送我去医院就好了。
曹小妍拿过吕亚楠的衣服：好，快穿上衣服吧。
吕亚楠穿衣服，曹小妍焦急万分。
……
余杨坐在前台内，伏在电脑桌上睡着了。
聂琼花走进来，看到余杨正伏在桌上睡觉，便走过去，正要去推余杨，却看到余杨手里拿着一张照片。
聂琼花侧头看看照片，脸上便显得忧心忡忡起来。
聂琼花摇头叹息一声，从余杨手里小心翼翼地抽出照片，又看看余杨，然后拿着照片，转身走出去。
……
吕亚楠半躺在病床上输液，气色已经好了很多。
曹小妍坐在吕亚楠的病床边，关切地对吕亚楠：亚楠……你现在怀着孕，不能再这么拼命了！
吕亚楠淡笑：没事……大夫都说没事了。
曹小妍：怎么没事！刚才都吓死我了，你知道你流了多少血吗？
吕亚楠：这不没事了嘛……以后我会多注意的。
曹小妍气鼓鼓地：最可气的是余杨，那个呆子，知道你累，还老麻烦你！
吕亚楠：跟他没关系……他也不知道我怀孕。
曹小妍：对了……（掏出手机）我这就给余杨打电话，告诉他你怀孕的事情！不然这样下去，你迟早出事！
吕亚楠忙拉住曹小妍：你别打……你不能跟他说……我怀孕的事情。
曹小妍不解地：我就不明白了，你瞒着他，到底是为什么啊？
吕亚楠叹口气，有点心酸说：之前瞒着他……是给自己留点尊严，想着等他亲口跟我说爱我之后，再告诉他。而现在……我就更不能告诉他了。
曹小妍：怎么了？
吕亚楠：唉……我还是告诉你好了……我跟余杨已经离……分手了……我现在要是告诉他，我怀孕了，只会让彼此都为难……就算因此逼得他跟我在一起，那也不是他真心的。这样的婚姻，不如不要。
曹小妍：唉……可是，这种事情你瞒不了多久，等孩子生下来……你怎么跟你爸妈交代？
吕亚楠听了曹小妍的话，眼睛红了，低下头，沉默不语。
曹小妍想了想说：都到这一步了，要么你干脆把孩子打掉吧！
吕亚楠摇摇头：我也考虑过，可我不忍心。明明他是个生命，我早已经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了。
曹小妍：可是你任由发展下去的话，将来即使把孩子生下来，也是对他的不负责任。没有一个健全的家庭，对孩子的成长是非常不利的！
吕亚楠沉默了。
曹小妍：不行，我还是得给余杨打电话！我不能看着你受这么大的委屈！
吕亚楠带着哭腔：小妍……
曹小妍：这样……我先不跟他说你怀孕的事……我就说你受伤了，让他过来看看你……到时候他来了，我试探试探他再说。
吕亚楠想了想，点头：好……那你打吧。
曹小妍拿着手机，拨通余杨的电话，打开了免提：喂，余杨，亚楠今天出去采访，受伤了……
余杨急切而大声地：什么，她受伤了？伤到哪儿了？重不重？要紧吗？
吕亚楠听着余杨的话，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曹小妍朝吕亚楠笑笑，对着电话：你真啰嗦！要是真关心就过来吧！在城西医院！
曹小妍说完挂了电话，对吕亚楠说：看来余杨还是蛮关心你的，你真的不应该放弃！
吕亚楠若有所思地，点头，笑笑，没再说什么。
……
余欣坐在沙发上看韩剧……
余欣看看墙上的钟表，摸摸肚子：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好你个王智博，你想饿死我啊！
王智博推门进来。
余欣看到王智博两手空空地进来，嚷嚷着：我让你买的饭呢？
王智博一怔：哎呀！我忘了！
余欣暴躁地：你什么意思啊！我看你心里根本没有我和儿子！只有向婷和王玥！好啊，饿死我们算了！
王智博苦笑：我现在去给你买。
余欣：我不吃了！饿死算了！
王智博也来气了：我都说了去给你买了，你还要怎样啊？
余欣发狂地：不吃，不吃！你买了也不吃了！我生气！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一整天都呆在医院，根本不管我死活！
王智博看着余欣狂躁的样子，无奈地叹口气，不再说什么，转身走向卧室。
余欣：王智博，你回来！
王智博没理余欣，走进卧室。
余欣气得直拍沙发：气死我了！
余欣拍了一阵沙发，累了，就呆呆地坐着，对着电视上的韩剧愣神……
……
医院急诊观察室
吕亚楠半躺在床上，曹小妍在一旁给吕亚楠冲着芝麻糊。
曹小妍冲好了芝麻糊，端到吕亚楠的病床小桌板上。
吕亚楠拿手在碗上试探了下温度，然后放开手。
曹小妍看看手表，微微颔首：嗯……差不多也该到了。
吕亚楠幽幽地：他准来吗？
吕亚楠正说着，余杨推开门“闯”进来。
余杨喘着粗气：吕亚楠……你没事吧？伤着哪里了？
吕亚楠见到余杨气喘吁吁的样子，心里也暖洋洋的：没事……你别听小妍瞎说，我就是肠胃不舒服……已经好多了。
余杨摸摸胸口，长舒一口气：吓我一跳！没事就好！
吕亚楠有些难为情，客套地说：不好意思劳烦你来！
余杨：这有什么？还是朋友嘛……（不好意思说下去，有点尴尬）
余杨走过去，在病床边坐下，看着吕亚楠，又觉得不好意思地笑笑。
吕亚楠：你笑什么？
余杨擦着脸上的汗珠：看到你没事，我高兴，就笑笑。
吕亚楠递上抽纸：看你这满头大汗的，遇事老是这么毛躁……擦擦汗吧。
余杨挠头：我还以为你出事了……着急，就跑过来的。
吕亚楠白了余杨一眼：傻样！
曹小妍在一旁看着余杨和吕亚楠，暗暗捂嘴笑。
曹小妍走过去，推了余杨一下：亚楠……肠胃不舒服，吃不下饭，我给她冲了点芝麻糊，你还不给她喂？
吕亚楠瞪曹小妍：小妍！
余杨看看芝麻糊，脸通红。
曹小妍端起芝麻糊，递到余杨手上，余杨接着碗，愣在那傻笑。
曹小妍：傻愣着干嘛？再不喂都凉了！
余杨看看吕亚楠，又看看曹小妍，犹豫着。
曹小妍：好了，我睡了，不给你们做电灯泡了……（对余杨笑笑，然后对吕亚楠说）看看我们这纯情小男生，我再不睡，估计你快囧死了！
余杨和吕亚楠都低着头，囧的不行。
曹小妍走到陪护椅处躺下，对吕亚楠眨眨眼，得意地笑笑，然后合上眼。
吕亚楠脸红红的。
余杨拿着碗和勺子，怔了怔，舀了一小勺芝麻糊，送到吕亚楠嘴边。
吕亚楠犹豫了下，张嘴接着……眼睛湿润地低眉，不敢看余杨。
余杨：你怎么样？
吕亚楠：我没事！
余杨：是吗？我还一直挺放心不下的，想打电话给你，又不好意思！
吕亚楠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我还好，你也保重！
余杨怔了下，抓着头皮傻笑。
曹小妍在旁边冒出一句：嗯哼，且行且珍惜吧！
……
王智博躺在床上，面对着墙壁。
余欣推门进来，站在那，犹豫了片刻，走过去，躺在王智博外侧。
王智博回头看了下余欣，又转过头去。
余欣抚摸着王智博的后背，嘟囔着：老公……人家说，孕妇到了这个时候，是可能会有产前抑郁的，脾气会暴躁一点，你别生我的气了。
王智博顿了顿，转过身来：我没有生你的气……你饿吗？我去给你下面。
余欣里面变得高兴起来：老公你真好！
王智博站起来，从余欣身上迈过去，然后下床走向门口。
余欣一脸的幸福感觉。
王智博背对着余欣，走出去，脸上表情复杂，暗暗叹气。
……
吕亚楠躺在床上，静静地睡觉，曹小妍躺在陪护椅上。
余杨提着三份早点，从门外走进来，见吕亚楠和曹小妍都在睡觉，便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头柜旁，将早点放下，然后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一位医生带着两名护士走进来查房。余杨轻轻推推吕亚楠，吕亚楠醒过来，挪挪身子，曹小妍跟着醒过来。
医生走过去，按按吕亚楠的肚子，又拿听诊器检查了下：这一晚上挺稳定的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回家多注意吧……别让……
吕亚楠忙打断医生：大夫……我可以走了吗？
医生：可以……你随时可以走。
吕亚楠：好的……谢谢大夫！
医生点点头，领着两位护士走出去。
余杨指指床头柜上的早点，对吕亚楠：吃完早点再走吧？
吕亚楠：没胃口……你吃吧。
余杨：我都买好了……
吕亚楠：回去再吃吧……（准备下床）我去办手续。
余杨忙拦住吕亚楠：我去，我去！
吕亚楠看看曹小妍。
曹小妍忙站起来：还是我去吧……余杨，你看着亚楠。
余杨想了想，点头：行。
曹小妍走出去。
余杨扶着吕亚楠：没事吧？
吕亚楠下床走走：没事，我没那么娇气。
余杨挠头笑笑。
……
余杨开着吕亚楠的车。吕亚楠和曹小妍坐在后座。
余杨的手机响，他掏出手机来，看看，按了免提键：张强……我开车呢，你长话短说吧。
张强：好，杨哥，服务器公司打来电话，催要服务费呢……你快点去交吧，说是欠了好几个月了，再不交就要卡我们的空间了。
免提声音不小，吕亚楠和曹小妍都听到了。
余杨觉得很不好意思，挠挠头心虚地：行了，我知道了，等我回来再说吧。
余杨忙挂断电话。
吕亚楠和曹小妍相互看看。
曹小妍没好气地说：余杨，你是不是只顾着讨好向婷，心不在事业上了？你说说，你都把网吧荒废成什么样了？怎么搞得连服务费都交不起了！当初，我在的时候，网吧状况那么好。这才离开多久，就到了这个地步了……
余杨尴尬地：哪有……前一段时间都在装修宅男基地，花了不少钱。
吕亚楠拉拉曹小妍，曹小妍拍拍吕亚楠的腿。
曹小妍仗着吕亚楠在，喋喋不休地数落余杨：以后离向婷远点……你要搞清楚状况！不要以为亚楠不说你，你就不得了了！我告诉你，有我在，你别想欺负亚楠！
余杨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我哪里敢啊！你自己问她，我有没有欺负她？网吧生意没问题，只是最近开销大了点……你们放心好了，我搞得定的！
曹小妍朝吕亚楠吐吐舌头，吕亚楠强笑着回应下，低头不语。
……
观片灯箱上插着一张胸部x光片。李主任站在观片灯箱前，认真地查看着。
余思军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看李主任，又盯着观片灯箱。
片刻，李主任又从桌上的塑料纸袋里拿出一张ct片，插在观片灯箱上，认真地查看着。
余思军忍不住问李主任：李主任……我妈的心脏，真的有问题吗？
李主任：是……你妈的病，根源不在胃上面，而在心脏上。她有先天性心脏病——主动脉瓣狭窄。
余思军：那……严重吗？
李主任：之前你妈一直被误诊为胃病在治疗，病情长时间得不到控制……导致病情加重……怎么说呢，以目前的情况来看，除了手术，没有别的办法了，否则猝死的机率很高！
余思军惊呆了，半晌才说：李主任……你一定要给我妈做好这个手术，我求你了！
李主任：介入瓣膜置换手术的成功率还是挺高的，你不用太担心了！
余思军：那就好……那就好……谢谢大夫。
李主任：不客气……你要多开导开导你妈，不要让她劳心，尤其不能激动。
余思军点头：好，我一定注意。
……
飞扬网吧门口
余杨将车停在门口的路边，回头看着吕亚楠：亚楠……你们还进去吗？
吕亚楠：不进去了……我想早点回去休息下。
余杨点头，下车，曹小妍从后座下来，进到驾驶座。
余杨走了两步，停住，转身走回来，趴在后座窗户上，犹豫了片刻，对吕亚楠说：亚楠……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干出一番事业的！
吕亚楠努努嘴：你的事情已经跟我无关了！你不用向我保证什么！
余杨愣住了。
吕亚楠拍拍曹小妍：小妍，咱们走。
曹小妍笑笑，回头对余杨说：余大少，麻烦你让让，我要开车了。
余杨忙闪开。
曹小妍启动车，驾车离开。
余杨站在那，看着吕亚楠和曹小妍开车离开，表情复杂。
……
余思军站在住院部收费处窗口外面。
窗口里的收费员冷冷地对余思军：欠费3105元4角，补交3000押金，一共是6105元4角。
余思军皱着眉头，掏出钱包，将钱包里的一叠钱全部掏出来，数数，又从钱包里翻翻，翻出一张10元的钱，合着前面数过的钱，一起塞进窗口里。
余思军：6110……你数数。
收费员接过钱，把那张10元的钱拿出来，把其他的100元的钱币放在机器里过一遍，然后找给余思军一把硬币。
余思军叹息一声，抓起硬币离开。
……
曹小妍开着车，吕亚楠已经换到了副驾驶座上坐着，斜靠在座位上，眼看着窗外，好似在出神地考虑着什么。
曹小妍看看吕亚楠，笑着说：想什么呢？对那小子还不舍吗？
吕亚楠淡然笑笑：不可以吗？
曹小妍：可以，当然可以……我就是觉得吧，余杨这孩子，琢磨不透。有时候觉得他还挺不错的。有时候又觉得他……有点冥顽不灵，不开窍！一根筋！哈哈……我这么说他，你不会生气吧？
吕亚楠：晕倒！我干嘛要生气啊！
曹小妍：真不生气？
吕亚楠：生气也堵不住你的嘴啊！
曹小妍：切！还是生气！
吕亚楠笑笑，侧头来看着曹小妍，认真地：小妍……拜托你点事情……
……
制衣厂仓库（宅男基地）
网友们凭着从网站上下载打印的入场券陆续入场。
张强坐在入口处的一张桌子后面，检查入场券。
余杨手里拿着一张纸，站在“擂台”下面，急得团团乱转，嘴里念叨着：首先请女神候选人上台……然后……别急别急，千万不要乱！然后怎么来着……哎呦！我这脑子，平时都挺灵光的，怎么一到组织活动的时候……就乱了呢！
曹小妍从门口走过来，拍拍余杨的肩膀：嘿！你干嘛这是！转来转去的！
余杨被曹小妍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曹小妍笑：亚楠怕你一个人搞不定，让我来帮帮你。
余杨高兴地：那真是太好了！还是亚楠了解我啊！（将手里的纸递给曹小妍）你来了就好了……这是宅男女神候选人的名单，待会上台就看你的了！
曹小妍瞪了余杨一眼：合着我要是不来……你就不准备上台讲话了？
余杨脸红：你知道我不会讲话……就别笑话我了！
曹小妍无奈地摇头：好吧……亚楠一点都没猜错……就你这说话就脸红的样子，上台还不得晕倒了！
余杨呵呵笑：主持的活，就交给你了！呵呵……谢谢你啊！
曹小妍：你别谢我！我是看在亚楠的面子上！小子，以后对亚楠好点！知道吗？
余杨挠头：知道知道……我会一如既往地对她好下去。
曹小妍拍了余杨一下：你还好意思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亚楠要不是因为你，怎么会……
余杨：知道了知道了……你看人都来得差不多了……你赶紧上台吧……等活动完了，你再教训我。
曹小妍看看四周，点头：嗯……是差不多了……那我上台了。
曹小妍说完，朝擂台上走去。
……
李主任坐在办公桌后面，桌上摆着一叠病历、x光片、ct片等资料。
余思军坐在李主任对面。
李主任挑出一张心脏部位的ct片，拿着放大镜看了看，然后严肃地对余思军说：我叫你来，是想跟你商量下……你母亲的介入瓣膜置换手术必须要尽快做了，不然她随时都会有危险。
余思军急切地：李主任你尽快安排……钱，我一定想办法凑齐。
李主任点头：考虑为你省钱……加之你母亲也快60了，可以用机械瓣膜……材料加手术费，大概一共需要5至8万元。
余思军额头冒汗：需要……这么多……啊！
李主任：我院的费用在同类三甲医院里头，已经是最低的了……（看看余思军，叹气）说实话，我知道这个费用对你来说，有点多了。不过为了你母亲的安全着想，你就想想办法吧。
余思军：我明白……我一定会筹到钱的……李主任，你就尽快安排吧！我无论如何……都会筹到钱的！
李主任点头：好，那我尽快安排你母亲做手术……你这个星期内，把费用交了，下个星期，应该就可以排到你母亲的手术。
余思军握住李主任的手：谢谢李主任！只要我妈能好起来，花多少钱，我都认！你放心吧！
李主任感动地：你是个孝子！我一定……尽全力让你母亲好起来的，你也放心吧！
……
吕亚楠和曹小妍面对坐在咖啡厅一角。
曹小妍喝着咖啡。
吕亚楠手里拿着曹小妍的手机，戴着耳机，正在看着什么。
曹小妍：怎么样？我主持得还不错吧？
吕亚楠对曹小妍伸出拇指：太棒了！专业级的！
曹小妍：那是！我帮了你们家余杨这么大的忙，你怎么感谢我啊？
吕亚楠放下手机：这不请你喝咖啡了嘛。
曹小妍：切！一杯咖啡就想打发我啊！
吕亚楠笑：谁让你是我的好姐妹呢！
曹小妍努努嘴：唉……好吧……反正我也帮不了他几次。闲着也是闲着，就当陪他玩玩吧。
吕亚楠不解地：怎么？网站出什么问题了？
曹小妍：其实嘛……我觉得余杨折腾网站，压根不是什么正途……还不如回家继承他父亲的医院来得实际。
吕亚楠：他怎么肯……他一心只想自己创业，好在老余面前扬眉吐气。
曹小妍：“宅男基地”的创意是不错，可是余杨的资金不够啊……家里那么有钱，他也不去依靠，真不知道怎么想的！It是个烧钱的行业，只靠他自己折腾，远远打不开局面啊！
吕亚楠听了曹小妍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得对……他现在这样，就是小打小闹，做不了什么大事。
……
余思军坐在办公桌后，对着电脑，打字，脸上布满忧虑。
（特写）电脑屏幕上开着某网络“即时聊天”软件。
余思军在聊天窗口输入：李总，我和朋友合作给你们公司设计的安全监控软件，你们试用如何？
片刻李总回消息：非常满意！
余思军紧锁的眉头舒展了些，继续发信息：李总……实在不好意思，我妈近期要做手术……能不能提前支付我一部分设计费？
李总回信息：这个……我得向老板请示一下……你很急吗？
余思军忙回消息：是啊！很急！我妈等着钱做手术！
李总：哦……那你等我电话吧。我尽量帮你争取。
余思军回信息：好，谢谢！
余思军放下电脑，仰头靠在椅背上，深吸一口气：希望有好消息！（闭上眼睛）一定会有好消息的！一定会的！
……
吕亚楠坐在刘涛办公室一侧酒架旁的沙发上。
刘涛站在酒架旁，细细地挑选着红酒，然后拿起一瓶红酒，又拿了两个杯子，走回到吕亚楠对面的沙发旁坐下，将酒杯摆在两张沙发中间的小桌子上：尝尝我珍藏的（摇晃酒瓶）罗曼尼·康帝。
吕亚楠笑：再好的酒，在我这里……也是浪费。
刘涛开酒，倒酒：我也不懂……咱们，就喝着玩吧。
刘涛倒上酒，拿起其中一个杯子，递给吕亚楠。
吕亚楠接过酒杯，浅浅喝了一口酒，然后将酒杯放在茶几上，顿了顿对刘涛说：刘总，我知道你是个爽快人，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我来，是想跟你谈个合作项目。
刘涛眼睛一亮，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饶有兴趣地说：哦……没想到你会有兴趣跟我谈合作……好，你说来听听。
吕亚楠想了想说：我知道刘总对It业也颇感兴趣……我有个朋友，自己设计了一款游戏，并做了一个游戏网站……虽然刚刚起步，但是在游戏圈内已经有了不小的名气，只是现在网站发展，缺少资金……
刘涛笑笑，打断吕亚楠：这是你什么朋友？普通朋友，还是男朋友？
吕亚楠怔了下：这……很重要吗？
刘涛：这可能会是……我决定是否投资的一个，很重要的条件。
吕亚楠想了想说：我前夫……
刘涛惊讶地：你……什么时候结婚了？前夫？还离婚了？哦……想起来了……你上次跟我说，你老公……原来，你不是说的气话。
吕亚楠苦笑下：刘总，我们还是谈谈项目吧？
刘涛顿了顿说：好……我先听听。
吕亚楠从身边拿过包，打开，从里面掏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刘涛：这是我做的商业计划书……请你过目。
刘涛微微颔首，接过计划书，认真地翻看着。
……
李主任坐在办公桌后面，余思军坐在李主任对面。
李主任将一个文件夹推到余思军面前：这是我为你母亲定的手术方案，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异议。
余思军拿过文件夹，认真地翻看着，片刻说：我没有异议。
李主任：没有异议的话……你就签个字，我们就按照这个方案为手术做准备……还有，手术费用，在这个星期四之前，你就必须要交齐了。
余思军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行，我周四一定交齐。
李主任看看余思军：没有什么问题吧？
余思军忙说：没问题……没问题。
李主任点头：那就好。
余思军暗暗皱眉。
……
吕亚楠和聂琼花面对面坐在某茶楼的包间里。
吕亚楠给聂琼花倒茶水，聂琼花忙按住吕亚楠提着茶壶的手。
聂琼花：亚楠……自从上次你跟我说（眼睛红红的）唉……我这些天都睡不好……亚楠，你放下茶壶，你说说你的事。只要我做得到的，我一定帮你。
吕亚楠：不是我……是余杨。我想让你帮帮他，他现在太需要人帮他了。
聂琼花：哦……他怎么了？
吕亚楠：他网站需要资金。
聂琼花：你想让我给他钱？
吕亚楠：不是……你给他钱，他一定不会要的。我帮他找了一家投资，不过人家老板有个条件，我想只有你能办得到。
聂琼花：什么条件？
吕亚楠顿了顿：这个老板，他想入股你们的药厂。
聂琼花皱眉：这样……这个我得跟老余商量一下才行。
吕亚楠：我知道……不过我想，只要你开口，余叔叔他不会不同意的。
聂琼花微微颔首：好，你帮我约那个老板，我跟他谈谈。
吕亚楠高兴地：好，我马上安排你们见面。
聂琼花看着吕亚楠高兴的样子，动情地拉住吕亚楠的手：亚楠……你真是个好姑娘……唉……到现在还这么帮着余杨……可气的就是这个浑小子！
吕亚楠低头不语。
聂琼花看着吕亚楠，心疼地：亚楠……让你受委屈了！
吕亚楠笑笑，没说什么。
聂琼花拿起茶壶给吕亚楠倒上茶水：来，妈给你倒茶，不管以后你跟余杨，能不能在一起，我都当你是亲闺女一样看待！
吕亚楠觉得鼻子一酸，眼睛红了，两颗泪珠滚下来。
聂琼花忙给吕亚楠擦去泪水：闺女……不哭。
吕亚楠又觉得自己很好笑，噗哧笑出声来。
聂琼花也跟着笑起来。
……
余思军和林丽从走廊一侧，并排走过来，走到王翠玉病房外。
余思军透过窗户，看看躺在病床上的王翠玉，长长地叹气。
林丽看看余思军，幽幽地说：你就不能去找找你爸……
余思军打断林丽：你别说了！
林丽：要是我们自己的事，你不去找他，我肯定不说你什么！可是这是你妈治病的钱，你爸他有责任的！
余思军激动地：你别老……我爸，我爸的说！我就是卖血卖肾，也不会去找他的！
林丽：可是……妈的手术不能再拖了！我们又没钱！
余思军：我会想办法的……我找找朋友们，借借看。
林丽无奈地：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
余思军侧头看着病床上躺着的母亲，脸上布满了忧虑。
……
余杨坐在办公桌后，对着电脑忙碌着。
余杨摆在桌上的手机响，他拿过手机来看看，接听：喂，你好……我是……刘总！你好！（惊喜地）真的？我下午就去你办公室……好，下午见！
余杨挂了电话，兴奋地握拳：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太好了……（稳稳情绪）对了，赶紧给亚楠打个电话，她知道这个好消息，一定开心死了！
余杨找出吕亚楠的电话号码，拨出去……
吕亚楠正对着电脑写稿件，听到手机响，烦躁地掏出手机来接听：喂！
余杨兴奋地：亚楠……有好消息！
吕亚楠淡定地：什么好消息？你说清楚一点。
余杨稳稳情绪：海棠苑公司的老总刘涛，刚给我打电话说，他通过考察，认为我们的游戏网站很有市场前景，愿意投资入股！
吕亚楠淡定地：哦……就这事啊，看把你高兴得这样！
余杨：不该高兴吗？有了刘涛的投资，我就可以扩大网站的规模，并且可以招聘更多的专业人才来丰富我们的游戏内容……我跟你说，以我们“宅男变形记”这款游戏为基础，一定可以开发出一款非常优秀的网络游戏……将来网站上市都有可能呢！
吕亚楠笑：上市？你还真敢想！
余杨：当然了！现在只是开始，你等着吧，不出3年，我一定可以让网站上市……等上市了，我把我手上的股份，分你一半。到时候你可就是亿万富翁了！不，是亿万富婆！
吕亚楠无语状：我服你了！你好好干，我有没有股份无所谓。
余杨：那怎么行？你一直以来都这么帮助我，况且，网站本来就有你的股份，我分你一半是应该的！（顿了顿，小声地）我只有拿这个来感谢你了！
吕亚楠听了余杨的话，心里一阵温暖：我不需要你感谢我……我帮助你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没想过你会怎么回报我。
余杨怔了怔，打着哈哈：是吧……反正以后有我的就有你的。
吕亚楠：这算怎么回事？我们到底什么关系呢？不清不楚的！余杨，你不要老是孩子气，你的善良，让人欣赏。可你的博爱，有时候会是伤害。不要老是那么爱心泛滥的，你能对人这么好一辈子吗？！
余杨沉默了片刻：我是……想一直对你这样！
吕亚楠暗自叹气：到底怎样啊？唉……行了……过些天你就要过生日了，到时候我送你一个大礼物……不过，你得请我吃大餐哦。
余杨：好啊！我很好奇是什么大礼物？
吕亚楠：先不告诉你……好了，我写稿子了，回来再聊。
吕亚楠说完，挂了电话，抱着手机笑了笑又紧锁上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