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以阿公的个性是不可能胡说八道的。
在阿公的资料中，飞机头是一个少年老成，特别懂得人情世故，且极其善于伪装的人。
“看来这其中必有猫腻。”
有道是人不可貌相。
这句话说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相貌，也包括一个人平日里的言行举止。
往远了说，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就是一个极其典型的例子。
往近了说，黑袍大帝虽然看似奇丑无比，而且残暴无道，可他原本是多么善良的一个人呐。
“也许这个飞机头也是在故意伪装？”
陈凡毕竟不了解飞机头。
今日初见，不应该这么快给他下定论。
“看来还得再继续观察观察？”
毕竟人才难得。
飞机头的天赋是洞察，一旦完成天赋觉醒，是可以直接识破幻象世界的。
这在高级别的战场上是相当受用的一个特殊能力。
所以无论如何，陈凡也是希望飞机头能够达到高级诡术师的基本素质要求。
就算达不到，他也希望有机会培养。
正好见到门口摆着一把空椅子，陈凡便是悄无声息的走过去坐下。
与此同时，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红发女孩放下手里的碗筷，叹息道：“飞机头，其实你的个性我们都了解，我们也不奢望什么。”
“现在，人间已经快要进入诡气复苏时代了，你为什么不去诡术学院。”
“你不是从小就喜欢练武的么。”
“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放弃了？”
“莫非...你有更好的选择？”
飞机头道：“阿燕，还是你聪明啊。”
“没错。”
“我确实还有一个更好的选择。”
“不过去与不去，还得再考虑考虑。”
红发女孩道：“考虑？”
“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可以稍微透露一下么？”
“茅山？”
“复苏局？”
飞机头摇了摇头。
“都不是。”
“你们就别问了。”
“其实那个人具体是干什么的，我也不太清楚。”
“但是那个人真的很有实力。”
红发女孩闻言，撇撇嘴道：“那好吧。”
“反正你就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遇到任何事情都喜欢自己一个人扛。”
“既然你不想说，那就不说了。”
“我们继续吃。”
“吃完了我还得回去睡觉。”
“真是困死了。”
飞机头道：“睡觉着什么急。”
“来，喝酒！”
“继续喝！”
“今天晚上，我们不醉不归。”
......
一整晚，飞机头看似方攵氵良开彡骨亥，左扌用右扌包，一直在言周又戈那三个女孩子。
但实际上，飞机头并没有真的把那三个女孩子怎么样。
“看样子他真的只是在伪装？”
如果飞机头真是那种没有底线的渣男，那三个女孩子怕是早就遭殃了。
正所谓旁观者清。
陈凡几乎已经肯定飞机头确实是在伪装。
但陈凡不知道的是，飞机头为何要如此。
飞机头这么做到底有何意义？
他是装给谁看的呢？
......
没多久，天亮了。
太阳穿透黎明的薄雾，在外面游荡了一整晚的诡灵躲入地下，包厢里的四个人终于起身走出飞机麻雀馆。
“阿燕，我先送你们回去吧...”
四个人都喝了一晚的酒。
出门的时候，四个人相互搀扶，但依然是摇摇晃晃，一步三倒。
飞机头主动提出要送几个女孩子回家。
“不用了。”
“飞机头，我们自己能走。”
“你自己回去吧。”
“要是被爸妈知道我们一整晚都跟你在一起，他们肯定会找你麻烦的。”
三个女孩子都婉拒了飞机头。
飞机头点点头。
“那行。”
“既然如此，那你们自己路上小心。”
说完，飞机头摇摇晃晃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遇到不少街坊，而且全都很主动的与飞机头打招呼。
“早啊飞机头。”
“昨晚又去喝酒了吧。”
“又是跟阿燕她们几个在一起？”
“飞机头，你这艳福可真是不浅呐，都快赶上你那个便宜老爹了。”
看起来，飞机头在忘忧镇的人缘很好。
上至七老八十的老爷爷，下至三五六岁的小屁孩，只要见到飞机头，都会主动跟他打招呼。
每当有人打招呼，飞机头总是笑呵呵的道：“早啊，早。”
“见笑了，见笑。”
除此之外，飞机头什么都没说。
直到飞机头到了托尼秦的理发店门口，眼睛里突然飞过一抹精明之色。
他四目看了一眼，发现四下无人，便是拿出钥匙开门。
哐当...
门开了。
出现在飞机头眼前的，是十七具死尸。
不过飞机头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恐惧或是意外。
他踉踉跄跄的走进理发店，然后轻轻把门带上。
“呵呵...”
“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终于死了！”
门关上以后，飞机头脸上再无醉意，连走路都是四平八稳。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小匕首，缓缓来到托尼秦的尸体旁边，用匕首在托尼秦的脸上用力划了一道，并向托尼秦吐了一口口水。
“呸！”
“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瞧瞧你这张恶心的臭脸。”
“要不是因为你，我妈就不会死。”
“今天你终于死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呢？”
说完，飞机头缓缓起身，在另外十六具尸体身上扫了一眼。
“十六个女人。”
“都是你的老相好吧。”
“她们还真是捧场。”
“明知道你是这么恶心的一个人，居然还天天来照顾你的生意。”
“也不知道，你这人到底有哪点好。”
说话间，一团黑影出现在飞机头身后。
“飞机头，答应你的事情我可是已经办到了。”
“接下来，你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呢？”
黑影是诡。
但不是最普通的黑影诡。
陈凡见到那团黑影时，眼睛里飞过一抹惊疑之色。
“竟然是诡奴？”
根据2036年3月酆都方面发布的新令，通常来说，只有诡王以上级别的大诡才有资格饲养诡奴。
而且，诡奴的实力通常都在摄青诡以上。
他们常常在人间游荡，为诡王，诡皇，诡君，诡帝这些有头有脸的大佬做一些平时不方便做的事情。
那么，眼下这个诡奴是谁养的呢？
正当陈凡暗自思索之际，飞机头浅然一笑道：“放心吧，我这个人最讲信用了。”
“说吧，你想让我为你做些什么？”
诡奴道：“很简单。”
“把你的灵魂交给我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