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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替浮华村的村人看诊,从他们口中零星碎语也听闻了这浮华村的由来:

早在百年前,浮华的妻子淑慎就是在这个不起眼的小村落成长起来的,她一生苦研医术,一辈子行医施药,爱护村人,但后来因为一些事,淑慎离世,浮华想念亡妻,就在浮华村的上方新建了一座阎影殿的行宫,以专门的结界庇佑着浮华村的村人,这个村落才因此更名为浮华村。

于浮华而言,看顾这些浮华村的村人,就像依旧看顾着他的亡妻一样。

浮华村,对浮华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吕康安看了一旁一直忙碌着搅拌熬好的汤药的栀子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想了想,还是对浮华开了口,“神君,既然这位……姑娘是神医,医术了得,那不如让她待会儿替神君看看诊,请请脉?”

浮华摇了摇头,“本座的病,自有定数,再说这半年来已经看尽了五大国的各处名医,也不见好,还是莫要去为难这位小神医了。等小神医在此番忙完,带她到阎影殿行宫找我。”

说完,浮华伸手一招,他的头顶就出现了一个紫色的晕圈,他的身影便从那团紫色的晕圈中消失不见了。

吕康安琢磨着自己心中的主意,他想了又想,还是打算将神君的情况告诉栀子,万一这女子治得好神君呢?

约莫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已经五更天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一抹淡红的微光,快天明时,栀子才将所有的药汁分发完,她伸了个懒腰,正准备活动活动筋骨,稚嫩的肩膀就被一人抓住,抓得她生疼,若不是她忍住,差点就叫出声来。

“神君说了,等你看完了村人的病,就去行宫替他请请脉。你这厢可是事了了?”吕康安牢牢抓住她的肩膀,语气依旧不好。

栀子很不喜他这人如此无礼,于是冷冷道,“你先松开再说。”

吕康安像是有事求她,这回倒也没再继续抓着她,又追问了一句:“这些浮华村的村人你可得治好了。”

栀子道,“这仅仅是一天的药量,明日、后日、再后日还得熬药,分发给村人按时服药,才能见好。”

吕康安不耐烦地又问她,“那今日你在此看诊的事是了了吗?”

栀子盯了他一眼,从他的急切当中看出了一些东西,莫非是那浮华患了什么急症?方才自己给百余名村人施针问诊时,他一直在身旁,可眼下却不见了踪影,莫非真的生病了?

于是,她微微点了点头,也不跟他计较。

吕康安见了,也不多言,抓着她的一只胳膊就从身前画出一道黑雾,拉着她走了进去。

只眨眼间,栀子再睁眼时,人已经到了方才刚来时的阎影殿行宫内。

吕康安带着她来到一间寝殿,是浮华的寝殿,他站在外面禀报,只说:“栀子姑娘来了。”

寝殿内上方垂着厚重的锦缎帷幔,金碧辉煌的颜色加重了这间寝殿的辉煌之感,浮华许是没有歇息,吕康安只禀报了一声,里面立刻有了动静。

“唤小神医进来。”浮华不紧不慢地声音自里面传来。

栀子进去的时候,浮华正在打坐调息,他闭了目不看她,栀子走到近前,冲他揖了一礼,“神君,请容我替神君请脉。”

许久不见浮华有任何反应,栀子又站了一会儿,观察他的面色,他气色如常人,因为千百年修行的缘故,他的气色实际上比寻常人都要精神许多。会有什么病症呢?

“是谁告诉你本座需要小神医来请脉的?”浮华刚刚问出这句,可转瞬就想到了答案,他缓缓睁开眼,盯着栀子露出了一抹勉强的笑意,像是在克制着什么,可他极力假装没事一般,“一定是吕康安多嘴了,是吧?”

他在身前又运行了一下大周天气息,将体内那股翻转反复的力量压制了下去,又神情泰然对栀子道,“小神医医术虽然高明,但你或许治不好我的病。”

“倘若果真有病灶在体内,就得及早问药,不然拖得久了,肯定会对身体不好的。”栀子虽不知他什么病,可对于他请脉都未请,就说自己医治不好他的病有些不认同,她咬了咬唇,“不若让我看看也好。”

可浮华依旧是淡淡摇了摇头,固执地看着她,“我的病我心中有数,不是讳疾避医。我答应过小神医,倘若救治好了浮华村的村民,就满足你一个愿望,小神医有何愿望呢?”

栀子盯着他看,若说想要杀了他为瑞云庄死去的爹娘和庄上的人报仇,肯定是不行了。他修为那么高深,自己才拜入太虚山的门下,一招都不用,恐怕就得见阎王了。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良久,她才叹了口气,“我的愿望你实现不了。”

“我如今已是冲击化神境的修为,小神医有什么愿望是我实现不了的呢?”浮华笑着问她,他的微笑中含着一种谦恭的意味,说着这话,面上却是这样一种表情,倒是让栀子多看了他两眼。

这种谦恭克制的表情,与他寻常所展现的散漫自在的神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时间让栀子便觉得他有些奇怪。

她思索了一阵子,想着他若真要实现自己的愿望,倘若现下不提,倒也不划算了。既然不能提让他自伤来令自己报仇,那至少可以提那只闯祸的妖兽吧。

“好吧,我是有个愿望。”栀子琢磨了好一阵子,才吐露出来,“我想……请你杀了那只千年妖兽穷奇。”

“为何?”浮华大感诧异,“就因为它是千年妖兽?”

栀子摇了摇头,眼中显出了恨意,“因为它那日杀了我的爹娘和瑞云庄的无辜百姓。”跟着她就将半年多前,那只穷奇和朱厌在瑞云庄上空打架,害死了诸多瑞云庄村人和爹娘的事说了一遍。

浮华没料到她居然敢在他面前提要杀了他的坐骑,但一想到她身负的是杀害父母的血仇,也慢慢理解了她此时的恨意。

他开始回忆起半年前,那一日他的坐骑穷奇突然发狂胡乱奔走的事来。

“其实这只穷奇,是我一个机缘巧合之下以手中玉笛驯服了百年的上古妖兽,虽然它外形凶恶,但它已经开了灵智,从未曾胡乱作怪,但记得半年多前有一日,它突然不听我的训令,自己跑出去,那神情就像是听见或是看见了什么让它感到不安的东西一样……

虽然我一路追赶它而去,还一直吹奏玉笛来安抚它,可后来它忽然自己回来了,还带了一身伤……本座不知,它居然闯下了如此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