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
张追追适时起哄,挤兑马南山:“老马,你以前有这么多话吗?”
丁肆也加入群聊,揶揄道:“这家伙,这两分钟的话,比跟我一起俩星期说得都多。”
说着,他耸耸肩,显得相当无奈,“果然同性是泻药,异性是解药啊~”
连李尔都干咳了两声,然后忍不住打起口哨。
马南山脸不红心不跳,正色道:“现在是讨论这些八卦的时候吗?是不是嫌时间不够紧啊?”
丁肆凑到张追追耳边,用大家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你看看,还说没什么,都开始挟天子以令诸侯啦!”
张追追连连点头,伸出一只手掌,像个神棍一样胡乱捏算。
“我这掐指一算啊,老马命中缺的花啊,最近怕是有转机啊~”
李尔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家长的严肃姿态。
“嗯哼!这落花有意啊,也得看流水有情否啊?”
他斜着眼悄悄瞟了下白清秋,感觉她神色有异,连忙说道:“哎呀,这都是题外话!”
“纯属瞎掰纯属瞎掰,活跃活跃气氛~”
“赶紧,都收收心,该干嘛干嘛!”
“小四,曲谱得怎么样了啊?”
“追追,填词作者找到没有啊?”
李尔拍了拍桌子,俨然一副教导主任随即抽查作业完成情况的架势。
张追追对着丁肆吐了个舌头,乖乖噤声。
李尔扭头,看向马南山,“咱们现在最不怕的,就是大胆。来吧,说说你的想法!”
马南山点头,“国风的歌,虽然说不上大众,但在世面上,也算屡见不鲜。”
“既然要挑战难度,不如把难度条拉满,舍得一身剐,干它丫的!”
张追追和丁肆都惊了。
他们从没见过马南山的情绪这么高涨。
印象中的他,总是懒懒的,闷闷的。
一个人戴着大耳麦,躲在角落里,用鼓槌打着杂乱无章的节拍。
就算朝夕相处,在同一个乐队里厮混了两年,也不知他整天想了些什么。
鼓手的暴戾与癫狂,只在舞台上,才能得以一见。
私底下,马南山就像个自闭症儿童一样,成天封闭在自我的世界。
可是今天,不知为何,他突然挣脱了作茧自缚的壳,开始旗帜鲜明地表达自我。
张追追的脑中,识时务地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说开始她起哄,只是因为无聊和好玩,那接下来,玩笑可就不能随便开咯。
毕竟,当事人老白在场,还不知道她介不介意,最好还是收敛点。
倘若搅黄了这档子事,她以后的日子,还能好过吗?
“老马,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说,怎么加高难度系数啊?”
丁肆成功着了马南山的道,完全没顾上察觉马南山突然的性格变化。
马南山露出得意的笑容,然后俯身,轻声说道:“可以先……然后……再……如此……这样……”
距离最近的张追追听得最起劲,脸上的表情也最精彩。
丁肆听得入了迷,情不自禁地眯起了眼,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李尔的神情似乎没什么变化,但他庞大的身躯开始微微的战栗,显得异常激动。
白清秋虽然没站在桌边,但马南山的话一字不落地钻入了她的耳朵里。
她越听越心惊,心惊之余,竟还有一丝丝的……
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