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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碰上刺杀,千方百计的想保命,而林夕嘛,绞尽脑汁的作死,三天两头往城外跑,永恒森林乱坟岗,啥地方人烟稀少好动手去那儿,什么吃的都往嘴里塞,什么忙都要插一手,美人计、苦肉计、声东击西来者不拒。

陪杨德祖玩了一个月,林夕倒还兴致勃勃,杨德祖想放弃了,啥方法都试过了,钱都花光就剩两铜板了,可林夕就像打不死的小强,甭管什么手段,准备有多精密,林夕都能逃出生天,偏偏从生死关渡过这么多次,就是傻子都该警觉,林夕还跟没事人一样,第二天照常上班,乐呵呵的。

杨德祖虽游走人间,可骨子里的优越感,让他极其看不起人类,哪怕是传授衣钵,把他当亲生儿子般的张鹿,在他眼中也只是利用的工具,而此刻被区区人类当猴耍,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刺杀,杀个锤子,直接堵门口刚!

林家小院,一大清早林夕就被杨德祖堵在房间,林夕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挠挠鸡窝头,有些惊讶的说道:“今天这么早?”

杨德祖没有说话,一手握画符笔,一手握砍人刀,林夕仔细观察,企图在房间找到有些致命机关,可惜没有,又将目光放到杨德祖身上,刀是一般刀,笔是普通笔,这也想杀自己?林夕一脸疑惑,打了个哈欠,“你一定是还没来得及布置,哈~没事,我再睡会。”

“不用,这次没有什么陷阱毒药,我只是来砍死你或者被你砍死。”杨德祖冷冷说道。

“哦。”林夕有些失望,这才多久,一个月就坚持不住,想当年自己为杀一个人,潜伏在目标身边,一年都等了,差点就混成对方二把手了,唉,现在的刺客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叹了口气接下说道:“行吧,不过拼命归拼命,咱们换个地方,新买的家具,磕磕碰碰不好,院子里也是,都是婆婆种的花,我妹妹可喜欢花了,看的比我这个哥哥金贵,咱们找出僻静无人的小巷,搭搭手。”

林夕应该是第一个和杀手讨价还价的了,这感觉不是在刺杀,而是在讨论今天早上吃什么一般,后也不等杨德祖同意,自顾自的打开房门,伸个懒腰,双手张开拥抱太阳,丝毫没把杨德祖放在眼里。

杨德祖很生气,却也没有完全丧失理智,犹豫片刻,默默跟上,他很清楚这院子是林夕的地盘,而且院子里有阵法,虽然不知道阵法的具体用途,但在林家小院,林夕是无敌的,他的胜算无限接近零。

穿过林家小院,严冬已过,冰雪已融,春江水暖鸭先知,树枝上,抽出绿色新芽,星星点点散落庭院中央,最显眼的位置,是红色玫瑰,七色玫瑰共七色,一月开一色,如今已完全长出红色花瓣,一年又去,一年新生。

随着林夕他们走到大门口,另一扇房门也被打开,一个估摸十来岁,穿着粉红色棉袄,像瓷娃娃般的小女孩,拖着一个和她一般大的兔子,缓缓走来,睡眼朦胧,打着哈欠,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杨德祖,歪歪头,疑惑的说道:“哥,他是谁啊?”

“我的一个朋友。”林夕笑了笑,摸摸女孩的头,满脸宠溺,声音也没往日的玩世不恭,而是很温柔很酥,“来杀我的。”

林夕补充道,杨德祖眼眸闪过惊讶,很明显他没想到林夕会这么大大方方说出来,手中刀不自觉握紧,他有些看不透这一家人,不明白林夕为什么若无其事的和一个小孩说这些,更不明白一个小孩听到有人要杀她哥哥为什么不哭不闹,还理所应当的点点头。

小林月点头表示理解,毕竟林夕性格摆在这,想杀她哥哥的人太多了,当初就有一个叫云浅的漂亮姐姐,虽是哥哥朋友却动不动提剑砍自家哥哥。

“哦哦,那你要加油哦,好久没碰到过暗杀了,你杀了我哥哥以后会杀了我吗?”小林月期待的说道。

“这……”杨德祖沉默许久,摇摇头答道:“不会,我的目标只有林夕一人。”

“哎。”小林月嘟着嘴,有些失望,可很快又抬起头,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说道:“大哥哥,那你可不可以绑架我。”

“啊?绑……绑架?”杨德祖嘴角一抽,脸上表情极其复杂,是自己太正常还是这个世界太疯狂,刺杀绑架这种危险的事,怎么在林月嘴里怎么有种过家家的感觉?

小林月用力点点头,骄傲抬起头道:“对啊,绑架,之前好多要杀我哥哥的人都是这么做的,可有用了,我哥老疼我了,把我绑了你要他干啥就干啥,可惜他们绑我之后废话太多了,又要钱又要我家秘籍的,磨磨唧唧,也不知道撕票,每次都被我哥哥化险为夷,唉,绑匪什么的,果然没什么技术含量,一点也不专业。”

小林月对绑匪行业嫌弃不是一天两天,而是从小就是,不过嫌弃归嫌弃,到了武昌反而有些想念,因为武昌民风淳朴,遍地好人,一点危险都没有,自己就是在路上摔一跤能蹦出七八个人扶自己,这对从小与哥哥走南闯北、三天刺杀五天绑架的林月来说实在太无聊了,她有些想念帝都那几个老是给哥哥下绊子的老家伙们了,还有罗里吧嗦的老和尚、比世间的部分男子都要帅气的云浅姐姐。

“好了,别闹了,哥有事要出去,早上想吃什么?”林夕苦笑着摇摇头,对这个人小鬼大、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也是很无奈。

“唔……”林月想了许久,远比要求绑架时认真,似乎这才是头等大事,“包子!我要吃城南的肉包子,两个。”

林月伸手比了个“二”,在林夕眼前晃了晃强调,眼睛笑得如月牙一般,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好,走吧。”林夕招呼一声杨德祖,就这么出门了,杨德祖跟在林夕身后,浑浑噩噩半天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来杀人的,怎么就变成给小姑娘买包子了,这能不能尊重一下自己视死如归的决心啊,包子,我看你全家都像包子!

林家小院地处城东,而包子铺开在城南,期间要走不少的路,为了尽快到达,林夕自然不会完全走大路,僻静无人的小巷,林夕走在前面,嘴里哼着南方小曲,很难听,五音不全故只能孤芳自赏。

杨德祖跟在后面,不远不近五步的距离,默不作声,观察四周,手中的笔轻轻在空中勾勒出淡淡符文,与墙壁是提前画好的符文交相呼应,若隐若现。

清晨的小巷很是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犬吠,小贩的叫卖声,以及林夕他们的脚步声,林夕停下脚步,脚步声被风声与沉重呼吸声代替,“你…其实还是做了准备,这地方倒是不错。”

杨德祖的呼吸越发急促,手中的笔也有些许颤抖,没有退路,就算林夕已经发现,自己还是要出手,因为此地便是他提前布置好的偷袭场地,城东通向城南的必经之路,空无一人,哪怕被察觉这也是最理想的偷袭场地。

符为小阵,阵为大符,小巷的墙壁、青石地板,一道道剑符划空掠石,墙面裂开浅浅剑痕,青色剑符,杀戮之符,剑气为阵,如飞燕还巢沿墙走,似青蛇出洞顺地游。

“阵法?还不错,不过……还不够。”林夕微微一笑,手缓缓抬起,“影子戏法?魑影之壁!”

四面刻有饕餮云纹的影墙立地而起,饕餮面部狰狞,张开血盆大口,将一道道剑气啃食殆尽,而杨德祖却没将重点放在剑阵上,他手中的笔并未停,临阵画符,这的确是大忌,却同样是符文师最后的手段,因为现场绘制的符箓更具威力,更加……耀眼。

白昼般夺目的符箓随最后一笔划过成型,耀光符,驱散一切黑暗邪祟的符文,阳光普照的地方,黑影将不复存在,魑影之壁猛烈颤抖,颜色越来越浅,就像随时随地都要消失一般,摇摇欲坠。

杨德祖脸色有些许惨白,这道符付出太多心神,却还是紧握手中的刀,用力朝林夕刺出,刀上同样刻在光耀符,防止林夕遁入黑暗中,准备良久,光明刺破黑暗,你已无处遁形,去死吧,林夕!

“光明吗?”林夕眯着眼,“烛光照亮不了长夜,只会被黑暗吞噬,这种程度的攻击两年前我就见识过了,当时能赢现在…理应不会输,你说对吧。”

黑影中一抹红光,似天上夕阳残红,剑名残虹,短刃,刺客之剑,嗜血之剑,未见血剑身浅红,血染深红。

残虹一剑斩之,杨德祖手中杀人的刀,散发光明的符箓被一分为二,耀眼白光暗淡,如日薄西山夕阳下,世界被黑色吞噬,哪里能见到半点光明……

杨德祖直挺挺躺在地上,林夕却毫发未伤,只是擦擦额头汗珠,脸上依旧是那略显轻浮的微笑,拍拍胸口说道:“呼,好险好险,就差一点,这招不错哦,再接再厉,你离杀了我就差那么一点了。”

林夕用食指与大拇指比划出一点点的模样,可杨德祖知道这一点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超越,林夕的指尖有一片宇宙。

“你赢了,这场无聊的游戏也该结束了,杀了我吧。”杨德祖机关算尽却连伤到林夕都做不到,刺杀在林夕眼中可能只是日常消遣的游戏,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游戏,没有赢的可能也没有再玩下去的必要。

“我啊,见过很多怕死不想死的人,但想你就这般一心求死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活着不好吗?”林夕笑着说道,其实他倒是不讨厌杨德祖这个人,至少比起那些动不动拿自己妹妹威胁自己的老不死,他还是很和自己胃口的。

“活着?生存与死亡,从来没给过我选择的权力,只有我被选择的命运,杀了你,我便活下去的理由,做不到,我只有死路一条。”

林夕万万没想到第一个为自己要死要活的会是男的,没有感动甚至有些惊悚,给杨德祖一个大大的白眼说道:“拜托,活着的权力,从来不是别人给的,既然存在于天地之间,便已经有活下去的理由,自己不想死就活下去呗,管别人怎么想,人活着是为了自己啊。”

人活着会有很多理由,赡养父母,照顾孩子,实现理想,光宗耀祖等等,可归根结底活着就是为了自己,小爱包含大善,自私方可无私,人都可以自私,可杨德祖做不到,他生来无私,这份无私不对世人而是献给他们的本体,千人千面—赫墨。

每一具化身都是一个独立的人格,是一人也是千万人,相貌性格千异,却从诞生以来,无条件服从本体就像一道灵魂深处的烙印,是如同吃饭睡觉般的本能,可有一天一个人告诉你就算不吃饭也能活着,他在你眼中就是疯子,杨德祖自然不会听一个疯子的,可……为自己活着吗?似乎没想象中的可怕,甚至有些羡慕,感觉自己突然想再活会,作为杨德祖而不是千人千面的化身活会儿。

“诶呦,和你说了这么多干嘛,完了完了,早点铺要关门了,我的包子啊。”林夕哭丧着脸,“完了完了,你现在是死不成了,我可就惨了,我妹妹又要一整天不理我了,这可比死还难受。”

杨德祖还是跟不上林夕的节奏,生存与死亡,这是个问题,讨论来讨论去,却还没包子重要?杨德祖沉默许久,叹了口气,“我知道有一条近路,比你之前走到近不少,或许还来得及。”

“真的,太好了,快快快,话说你带钱了没?我好像没带,先借我,要不你还是死吧,这样我就不用还了……”林夕说着搀起杨德祖,而杨德祖却拨开他的手,冷冷拒绝,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面,林夕摸摸鼻子,讪讪一笑,离他五步距离,走在后面,就像走进小巷一般,只不过换了位置。

虽然保持距离,也阻挡不了林夕一路的抱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过还好,在杨德祖耐心耗尽之前,他终于的到达了包子铺。

包子铺不大,一个店面与门口可怜的两套桌椅就是它的全部,却是武昌最好的包子铺,一大早就排满了队,雾茫茫、白花花一片,肉香四溢,口水直流。

林夕见到包子铺,怪叫一声,一跃三尺高,像刚出门就捡了钱一般,很是激动,却也没有插队,平复心情后老老实实排在最后面,看着长长的队伍,洋溢笑容的脸微微垮下,看到前面有人同样买包子,就小声嘀咕,指指点点,疑似骂街,更似诅咒。

不知过了多久,林夕终于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馒头?

“老板,包子呢?猪肉白菜梅菜豆沙馅的包子呢?”林夕眼巴巴的看着估摸六十多、身为老板雇佣自己当店员的大爷。

“没有了,就剩馒头了,要几个?”大爷不耐烦的说道,完全没把顾客当上帝,毕竟上帝可不会来他这买包子,来这买包子就得把他当上帝。

“哎~,那…老板你这有带馅的馒头吗?给我来三呗。”林夕最后垂死挣扎,认真的比划一个三。

“带馅的馒头……”老板一愣,他还没听说过带馅馒头,带了馅的馒头……

“靠,那不就是包子吗?说没有就没有了,三个白面馒头两铜板,给钱拿走滚。”老板骂骂咧咧,纸袋装两个馒头就塞个林夕,而后挥手像赶苍蝇一般驱赶,颇有强买强卖慢走不送的意思。

林夕无奈接过馒头,心里盘算回去怎么和自家小祖宗交差,想着想着饿了,叹了口气,抓起一热气腾腾的馒头轻轻吹气,然后咬是一口,“唔,好吃,老板就你手艺,一家小小的包子铺太屈才了,你应该开连锁店,就是多开几家,开的到处都是,让皇帝老儿都吃的上你家的包子馒头。”

风卷残云,片刻就是一个馒头下肚,林夕竖起大拇指,老人此刻生意也不忙,人老了又靠这手艺吃了半辈子饭,听到这么真诚的夸赞自然一改之前不耐烦,笑得合不拢嘴,脸上每一道皱纹都写满得意,笑骂道:“你小子油嘴滑舌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当今圣上什么身份,锄地拿的都是金锄头,能看上我这包子?不过你还别说啊,就城主府的大小姐,爱吃我家包子,一次吃三四个,你说的什么连锁店,老头子我不懂,我就想攒钱在江南买套房,开家包子铺,我家老婆子年轻时和我遭了不少罪,老了后落下病根,北方多沙尘,一刮风就咳嗽,呼吸都困难,我听说江南那边空气好,对她病也好,去那说不定她也能多享几年福,也长长见识。”

“老爷子,你这想法好,人要有梦想多少岁都能成,到时候你要真在江南开了包子铺,记得通知我,我说什么也下江南给你捧场去,敲锣打鼓给你宣传,不过说好,那天的包子你可别急着卖完,说什么也得给我留两个,我妹也爱吃你家包子。”林夕笑着说道。

“哈哈,好,到时候给你留两个大的,不要钱。”第一次有人这么认可老板这听起来有些荒诞的梦想,大手一挥,许下承诺。

杨德祖站在林夕身后,默不作声,他不明白为什么身为冒险公会会长、地位仅次于城主的林夕会和一个卖包子的老人相谈甚欢,谈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老人不算失败却实在平常的人生,这般普通却给杨德祖一种真实的感觉,为了生计起早贪黑是真的,每天省吃俭用攒钱去江南也是真的,真实的让人踏实,让人心安,人间烟火气,最抚愁人心。

杨德祖听的很认真,对这般生活竟然有些羡慕,起码自始至终老人活的很真实,作为自己活着,死后也会有人想起他与他的包子吧,不像自己,一生为别人而活,哪怕付出一切也只是一个随意抛弃的弃子,存在于世间,没有留下半点痕迹,独有死后流淌的鲜血能证明自己活过,人生大喜,活的平平无奇死却很壮烈,人生大悲,活着万人敬仰死后无人问津。

“凭什么?”杨德祖就像着魔般喃喃自语,“凭什么你我本是一体,你高高在上,而我却无法拥有我的人生,只能当你手中的工具,明明我……”

“说什么呢?跟念咒似的,还没放弃杀我啊。”林夕见杨德祖脸色不好,发了疯般自言自语,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杨德祖一个激灵,强行平复自己的情绪,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我……有话想和你说。”

“巧了,我也有话和你说,你千万别说什么你先问的你先说啊,我这重要点,你……到底有没有钱吗?你是不知道这老板有多抠,我们吧啦吧啦聊怎么久,本以为已经算朋友了,结果你猜怎么的?他收我钱,我把他当朋友他收我钱啊,还是两枚铜板,我们的友谊也太经不住考验了,更让我伤心的是,我冒险公会会长身份都摆出来了,他不让赊账,是不是很过分。”林夕痛心疾首,“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是真没带钱啊,为了我所剩不多的面子,你先垫垫?”

杨德祖神色复杂,却还是将自己仅有的两枚铜币交到老人手中,在老人鄙视的目光下,林夕心满意足的抱着纸袋离开。

回去的路上,杨德祖挣扎许久,还是问出那个问题,虽然问一个白痴不一定能得到答案,但至少排除一个选项,“我应该怎么活着才能想那个老人一般?”

“啊,啊?”林夕想了想说道:“首先你要会做包子,做好吃的包子,最好是免费的包子。”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你曾经说过人要为自己活着,可怎么样活着才算为了自己?怎么样才算活成自己?”

林夕想了想,真是个深奥的问题,问自己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人真的好吗?不过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越是不懂越要装懂嘛,“活成自己的话,唔……啊,对了,首先你要清楚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通俗一点就是你要有目标,一个梦想,你的梦想是什么?做超级演说家吗?唔,看你这表情不像,那…这样,就是你现在闭上眼睛最想干的事,能马上付出行动的事。”

“梦想?”杨德祖微微蹙眉,思考良久说道:“杀你,算不算?”

林夕:……

“这不又绕回去了吗?你就没有别的想干的事?”林夕无奈扶额说。

杨德祖眉头拧成麻花也没想到自己的梦想是什么,人活着都有梦想,张鹿,那个收留他教他符箓本领的老人似乎也有梦想,他希望家传的符箓手段不再他手上断了,于是他收自己为徒,当自己学会所有符箓,梦想实现的那一刻,他真的很高兴,一人一坛绿蚁酒,大醉,第二日撒手人寰,嘴角还有淡淡酒香与笑意,死而无憾应该就是他这般模样,自己呢?什么是让自己就算是死也能坦然面对的事?

“唉,算了,想不到的话我先借你一个我的梦想吧,等你有了再还我。”见杨德祖半天没动静,急于给妹妹送早餐的林夕灵机一动,连懵带忽悠道。

“梦想也能借?”杨德祖困惑的说道。

“当然……不能借,不过可以买,两铜板,卖你,有梦想后你就好好活着,别一天到晚要死要活,还非死我面前的。”林夕说道,不等杨德祖反应,急忙说道:“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这自问自答、强买强卖的架势,颇有包子铺老板的架势,看来这天还真没白聊。

林夕想了想,种种理想抱负浮现,为父母报仇自然是第一位,不过报仇这种事一定要自己做,不能卖,所以嘛……林夕目视远方,城南,永恒森林的方向,目光坚定,微微一笑:“从今天开始,你的梦想就是……”

“我的梦想就是……”战场上杨德祖同样看着远方的永恒森林,眯着眼笑着说道。

“让武昌越来越好,人们安居乐业,每天都能吃到好吃的包子,还有,不再为兽潮苦恼,不再因魔兽失去家人,另外……多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