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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霓剑,是老莫所铸之剑中最霸道的剑,取“云霓”二字正因为云霓本是天上之物,俯仰众生,是天上之剑,霸道之剑。

云霓剑在穆明霄手中,一柄剑,千斤力,十万火,舞起了阵阵剑风,剑影如织,风助火势,火舞旋风,风与火在穆明霄剑下化为凛凛雄狮,金眸玉爪目悬星,群兽闻知尽骇惊。

炎魔法?狮子威!

穆明霄的剑斩千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朝化为风蝶的杨德祖而去,翩翩凤蝶汇成人形,却也有躲闪不及,剑下一分为二,一半恶鬼一半美人,无论恶鬼美人,皆化为灰烬,摇摇落地。

杨德祖再度化为人形,却没了开始面对林月的优雅,鬼脸风蝶是至阴之物,最怕至阳之火,正道之光,此刻的他胸口缺了一块,露出大大的窟窿,脸色难看,而穆明霄的剑招未停,又是一剑袭来。

穆明霄一剑劈出,力劈华山,杨德祖也果断,双手交叉立于身前,剑刃斩下,带阵阵狮吼,却难向前半分,更是爆发出了阵阵的?铁交击之声,?花四溅。

黑岩虫,浑身如黑色琉璃,能隔绝火焰,又如天上玄铁般坚硬,就算在云霓剑狂风骤雨般攻势下也只是留下蛛丝般裂痕。

霸道剑如千军,讲究一鼓作气,就攻不下,穆明霄剑中劈挂撩抹刺依旧紧密,却再无狮子之威,气势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剑招慢了半拍。

云霓剑被空手接住,剑上火纹越发明艳,似乎在挣扎,烈火熊熊,却伤不到杨德祖分毫,就像无用的装饰品一般,穆明霄想变招抽身,手腕转动,可杨德祖比他还快,一击鞭腿,似银蛇出洞,带着炸雷声,击打在穆明霄身上,强大的力道让穆明霄倒飞出去,将剑插入地面,才堪堪停下,虽受伤不大,但一直战斗所积攒的战意一泻千里,一直积攒的疲倦酸痛感袭来,握剑的手连连颤抖。

“狮子吗?怒慑熊罴威凛凛,雄驱虎豹气英英,百兽之王,倒还算不错。”杨德祖轻轻拂去手上的火焰,胸口的伤也在渐渐恢复,平静的说道,嘴角扬起一抹笑,似嘲讽更像可怜,“可惜,终究是可人类的身体模仿,有意无形,再像也是东施效颦罢了。”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因为现在的杨德祖,不再用符的杨德祖,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陌生的存在,可杨德祖却对林月他们极其熟悉,对付林月用鬼脸风蝶,苏叶的三不猴,贝格尔加持下演变众生的本领杨德祖可谓用到极致,谨慎如他早就想好任何应对手段,这样的杨德祖早已立于不败之地,这样的杨德祖他……

“太怕死了。”穆明霄的声音有些虚弱,却在笑,与杨德祖如出一辙的笑,满是嘲讽甚至可怜的笑,仿佛狼狈倒地的是杨德祖而不是自己,“这么多花哨的手段若是进攻可是不少的麻烦,可你偏偏都是用来保命,杨德祖,你这家伙,到底有多想赢,多怕死啊。”

杨德祖隐忍八年,就算穆明霄有穆家毒舌加成,也不应该受到这种垃圾话的影响,可偏偏穆明霄的话一针见血,他的确怕死,他是个很矛盾的人,明明谨慎无比却孤身面对整个冒险公会,自负的不像他,明明隐忍八年甚至更久却因为穆明霄一句话有些破防,这般不理智也很不像他,他是个矛盾的人,矛盾的不像人,更不像一个人。

杨德祖脸上笑容渐渐消失,声音越发尖锐,就像被踩住尾巴的猫一般,“你这家伙懂什么,我是有梦想的,我和你这种混日子,胡闹的家伙不一样,我要实现梦想,我必须活着啊。”

“梦想……”听到这个词穆明霄“噗呲”一声,笑得更欢了,傻呵呵的,“少开玩笑了,现在的你,连人都不算了,也配有梦想,你就是一个懦夫,披着强大的皮囊的弱小灵魂,你就连巨怪也不如,你……”

“够了!”穆明霄被狠狠踩在地面,杨德祖脸上带着几分阴骜,怒发冲冠,“你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嘲笑我的梦想,有什么资格说我不是人。”

穆明霄懂什么,他什么都不懂,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宁可去负天下人也不去负一人,他只想做自己,做杨德祖,知恩图报、去实现梦想,让所有人记住自己的名字,杨德祖啊,不是什么赫墨是杨德祖啊!

……

杨德祖,他的故事如果写成一本书,开始结束都注定离不开一个人,由他起笔也由他收尾。他就是魔王干部,千人千面—赫墨。

传说赫墨游走世间,化身千道,这化身可不是低劣的分身术障眼法,每个化身都是独立的存在,有自己的独立的思考,独立的人生,朱门酒肉的达官显贵,穿梭市井的小贩乞丐都有可能是赫墨的一具化身。

世人皆说天下最大的情报机构是有钱便知天下事的枫满楼,实则不然,赫墨一人便是一个情报网,运营千年,遍布世界的情报网,千年间,孟家灭门惨案、骸谷劫杀李千尘恩师从云和尚,皆离不开赫墨的情报网,也是他一手策划。

赫墨作为魔王干部行走天下,虽有千面却又无面,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是个心思缜密、城府极深的人,武昌作为预言中勇者现世之处又怎么可能不安插化身,杨德祖便成为魔王窥视武昌的眼。

为不暴露身份,杨德祖混入一群难民中进入武昌,因魔兽入侵,家乡被毁,被迫背井离乡寻求庇护的可怜人,淳朴善良又对魔兽深恶痛绝的武昌人自然选择接纳,还好心的为他们专门开辟一处领地让他们暂时歇脚,而那片土地如今已是汇集五湖四海商贩的西市。

每一个化身都是一个全新的人格,杨德祖也不例外,为了潜伏更久,他与常人无疑,没有背景没有人脉更不能暴露实力,一穷二白、孤苦伶仃,还好他遇到同样孤独的一个老人,老人名叫张鹿,年轻时是一等一的符箓大家,却作恶多端,得罪不该得罪的人,被仇家追杀,虽侥幸逃过一命,却被废了一身本领,心灰意冷下隐居山林,生儿育女、颐养天年,没想到,或许是老爷子年轻时坏事做多了,报应来了,命途还真是多舛,一场兽袭尘烟去,从此孤身又一人。

一家人全死在劫难中,只有他一人活了下来,老人性格孤僻,在村中也没说的上话的,这种背井离乡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自然也没人管他死活,不过命运倒也没完全抛弃他,凌空画符的本领是没了,可还好写的一手好字,靠给别人写写家书买买字画倒也三顿有酒有肉,过的还算滋润,况且他张鹿有传人了,他张家符后继有人了。

传人便是杨德祖,此后杨德祖与张鹿白天卖字写信,晚上学字练符,一年时间,杨德祖已掌握大部分符箓,不错的外表让他的字也一售而空,积攒下来的钱在武昌买了一个不大的铺子,虽地处偏僻却也算真正在武昌落地生根了,一切在往好的方向去,直到第二年,张鹿留下半本咒书后撒手人寰,而在武昌卧底两年的杨德祖也终于得到了除监视外第一个任务,一个改变命运的任务。

因为担心过早暴露,杨德祖没有选择加入冒险公会,成为众矢之的,不过这也不影响他对武昌的监视,凭借他的手段,就算潜伏市井也能知道很多城主府与冒险公会的辛秘往事,在所有人眼中他就是一个长的有些小帅却异常高冷的字画老板,可就是这个连杀鸡都费劲的文弱书生,是一次次对冒险公会会长刺杀的幕后黑手。

从接到任务那一刻,杨德祖就知道自己已经是弃子了,无论成功与否自己都难逃一死,十死无生,而乘着冒险公会会长被杀的混乱之际,千人千面的手段可以安排更多卧底,千人千面的化身,无论过的多风光,身上永远栓着一根绳,生死都握在别人身上,当然只能任人摆布了。

林夕,新上任的冒险公会会长,杨德祖自然清楚他的身份,调查也极其细致,影子戏法,孟家遗孤,能与这般人物同归于尽倒也算不错,只不过,就算成功,世人也不会知道凶手是谁,就算知道,杀人者也只是千人千面而不是杨德祖,因为杨德祖是千人千面,而千人千面不是杨德祖。

杨德祖想着,开始计划刺杀,一如既往的谨慎,计划,预备计划,预备计划失败后的计划……

林夕好酒,无海量三杯就倒,绝不多喝一口,而武昌最好的酒便是城主夫人所酿的玉泉与望北楼的绿蚁,林夕初来乍到,也不好意思去城主府讨酒喝,不过这绿蚁酒说什么也要尝尝。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城主夫人当年饮酒后曾言绿蚁不输玉泉,并留下一诗,武昌地处漠北,严冬已至,有雪有酒有友,喝哉快哉醉哉。

都说酒是穿肠毒药,这句话说的倒是没错,尤其是林夕手中这杯,被杨德祖下了毒的酒尤其致命,天下奇毒神仙丸,神仙吃了也要完。

杨德祖扮成店小二,微微弯腰将温好的绿蚁酒递到林夕面前,“客官,四小碟八菜一汤,温好的绿蚁酒,齐活了,客官您们慢用。”

“嗯,嗯。”林夕将夹起的红烧肉胡乱塞到已经放不下的嘴中,含糊不清的点点头,接过酒杯。

做完一切的杨德祖起身站在林夕身后,神仙丸融于酒中,无色无味无形,杨德祖不怕林夕会怀疑,而且入肚便肝肠寸断、一命呜呼,他要亲眼看着林夕喝完,这也是他的任务,确定林夕死亡。

林夕举起酒杯,轻摇酒杯,表面漂浮着一层泡沫,如细如蚁,微现绿色,如翡翠光,细看慢闻,将酒杯轻抵嘴唇,却未喝下,微微蹙眉,“店小二,你家这酒不对。”

“客官说笑了,我家酒是正宗绿蚁酒,远近闻名,能有什么不对?”杨德祖讪讪一笑,倒也不慌张的答道。

“哦,我虽未喝过绿蚁酒,但这天下的酒也喝过七八,你这绿蚁酒……”林夕放下酒杯,声音越发低沉,浑身散发着无形的压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笃定的说道:“是新酿的,前后不超过一个月对不对!”

“呵呵。”杨德祖笑着吹捧,“客官果然是懂酒之人,佩服佩服,这酒的确酿好有一个月了。”

“一个月的酒。”鹿籍也是暴脾气,一把揪住杨德祖的衣领,“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一个月的酒算什么酒,就算是十年几十年的咱兄弟也喝的起。”

“客官你有所不知啊,这绿蚁酒不似其他酒,年代越久越香醇,这绿蚁就是刚酿出来喝的才有味,所谓绿蚁新尝,渐一番风,一番雨,一番凉,多放一天少一番滋味。”杨德祖慌忙解释道。

“原来如此,这酒的喝法倒是新鲜。”林夕点点头,若有所思。

“那个…客官,这就是误会,这一个月的绿蚁酒已经是我们最好的酒了,所以…能把我放下吗?”还浮在空中的杨德祖弱弱说道。

“哦哦。”林夕连忙说道:“鹿籍,还不赶紧把人放下,平时我怎么教你的,做事要冷静,冷静,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什么时候你能学学我的气度,大人有大量,一杯酒而已,看把孩子吓得。”

当时的鹿籍脾气火爆,就是一个火药桶,谁也说不得,一点就炸,可偏偏对林夕的话言听计从,哪怕心里嘀咕当初老大你当初为一杯掺水的酒,与另一酒徒合力砸了别人百年的店,哪有半点气度,就剩气了,可还是乖乖将杨德祖放下,甚至细心的替他拍拍尘土,然后道歉,诚意满满,一看就不是第一次,是个惯犯了。

林夕再度举起酒杯,再度放到嘴边,然后再度放下,看着杨德祖说道:“你怎么还在这?现在是饭点,店里这么忙,你个伙计就在这看着我们吃?摸鱼可耻,我代表苏叶鄙视你。”

还在往嘴里丢花生米看戏的苏叶感觉到了冒犯。

“老板说你们是贵宾,让我专门伺候,给你们温酒。”杨德祖早就想到这种情况,神情自若的答道。

“哦……”林夕点点头,“也对,不过你还是出去吧,我们算什么贵宾啊,就是一群糙汉子,不需要服侍,这酒也是自己温会好喝几分,你说对吧?”

“这……”杨德祖的袖口藏一把淬毒匕首,若林夕没死或没喝酒他便会从身后偷袭,只有完全确定林夕死亡他的任务才算完成,不过这种情况下,若他还强硬留下,就有点太牵强了,说不定会让林夕起疑,得不偿失,短暂犹豫后杨德祖低头告退。

“等一下!”都走到大门口的杨德祖又被林夕一声叫住。

杨德祖想骂人,可骂完人就没法杀人,所以他只能回头,说道:“还有什么事吗?客官?”

“对对,就是这个,你一个做服务行业的怎么能一直板着脸呢?要笑,就像青楼老鸨笑得多和蔼多亲切啊,你别这么看我啊,我没去过,都是听说的,来,给小爷笑一个。”林夕戏谑的说道。

忍住,要忍住,杨德祖心中默默告诉自己,接着挤出一个比哭好不到那里去的笑。

“你这啥呀,要真情流露,小妹你给他打个样。”林夕一脸嫌弃的说道。

小妹不是指林月,而是男人身却比女儿美的苏叶苏小妹,正骂骂咧咧的怼林夕,说自己是24K纯爷们,可还是像模像样的笑了,苏叶一笑,笑如沐春风下,桃花自然开,一双桃花眼说不出的风情。

林夕满意的点点头,“看看,这才是一个优秀的服务人员该有的样子,要真诚,当然也不能太真诚。”林夕指了指一旁呵呵傻笑,跟头熊一般的鹿籍,痛心疾首的教育起鹿籍,“看看,这种笑容就不可取,跟傻子一样,我站旁边跟关爱智障儿童一般,鹿籍,你以后要少笑,最好不笑,我们行走江湖总在气场,你一笑咱气场全没了,本来是讨债的嚣张跋扈,现在看起来像欠钱的装傻充愣了。”

林夕笑着调侃,他却不知道鹿籍将他一句玩笑认真记了八年,林夕死后鹿籍笑越来越少,不是高冷,而是追忆故人……

林夕没喝酒话还这么多,和杨德祖讨论来讨论去,不知多久,终于放行,大门一关,林夕微微松了口气,轻轻朝门口甩了几道禁音魔法,后端起酒杯,笑得很奸诈,轻咳一声说道:“咳,你们还愣着干嘛,喝啊。”

说罢,林夕一饮而尽。

鹿籍也紧随其后,却被苏叶一筷子打翻了酒,“苏小妹你大爷,是不是想打架!”鹿籍很生气,这可是大哥倒的酒,自己都不打算一次喝完,先抿一小口,慢慢喝。

苏叶翻翻白眼,“说你是大笨熊一点也不冤枉,老大耍你呢,让你喝还真喝,酒里有毒,老大百毒不侵,你也是?一杯下去一命呜呼,这么大个怎么就不长脑子。”

“毒?这酒有毒?谁往下酒里下毒?等等,我知道了,那店小二有问题!”鹿籍一副我居然发现真相,我真是太聪明的表情,接着磨拳擦掌,“差点就骗了智慧的我,太可恶了,我现在就去抓住他。”

苏叶又甩给他一个更大的白眼,“抓抓抓,你有证据吗?你就抓,咱们初来乍到,根基不稳,没证据胡乱抓人很容易失民心的,得不偿失。”

“那你说怎么办?”鹿籍眉头紧锁,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这个简单,你随便找个理由,就说你和他八字不合,看他极其不爽,先揍一顿再说,揍人又不需要证据,到时候来个屈打成招,什么证据不都来了吗?”苏叶一脸坏笑,怂恿道。

“这怎么行,万一搞错了怎么办?而且我动起手来没轻没重的,不行不行。”鹿籍是脾气火爆,但确定算个好人,眼里容不下半点沙子,对于苏叶的建议自然不能接受,连连摇头拒绝。

“行了,别逗鹿籍了,苏叶,你怎么看?”林夕笑着打断苏叶进一步的怂恿,问道。

苏叶也收起奸笑,认真分析道:“证据嘛,其实也有一些,首先是杯中酒,有没有毒一验便知,其次是店小二这个人,他太镇定了,面对老大你的压力,就算是我心里也发怵,可他却能口齿清晰的解释一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再说他的手,这么干净,哪里是一双服侍过人,酒店小厮的手啊,倒是虎口出有老茧,有点像常年读书握笔或者杀人握刀的手。”

林夕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苏叶有些口干,酒是喝不成了,一碗汤下肚,接着说道:“我的建议是盯着他,最好取得城主府的帮助,证据确凿再动手,免得落人口舌。”

“嗯,的确如此,不过……”林夕笑着说道:“不过我的想法是留着他,怎么样?毕竟就算他失败,他背后的人想来也不会罢休,一个放在明面上的对手,总比一群可能从暗处忽然杀出的敌人要安全的多。”

苏叶微微蹙眉,“这我也想过,不过是不是太危险,从那人手段来看,不是泛泛之辈,万一阴沟里翻船了,可就……”

“正是因为不是普通杀手,才有意思嘛,你们可别忘了,我是孟家人,刺客世家,所有刺客见了孟家都要拜一拜叫声祖师爷,他这是挑衅,是对我们家族的羞辱,儿子打老子,无法无天了,我要是不接,那就是丢咱老孟家的脸,这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再说我也是有压箱底的保命手段,能杀我的人还没出生呢。”林夕胸有成竹的说道,配上一副义正言辞,敢于直面危险不让家族蒙羞的模样,让苏叶等人也不再多言,默默吃菜。

其实他们当然知道林夕的花花肠子,大清亡了哪有王爷太子,孟家没了何来家族荣耀,打他们认识林夕起,妹妹放在第一,兄弟第二,家族剩下的尊严,不会给他们带来半点好处,只有无尽的麻烦,这种东西可不值得林夕赌命。

他啊,就是碰上同行手痒了,单纯的心血来潮,武昌娱乐项目又少,冒险公会事物也不多,闲得慌,有一个绞尽脑汁杀自己的人陪自己玩玩,倒也有趣,说到底林夕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轻狂贪玩的年纪,玩就玩吧,反正能暗杀林夕的人,估计还没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