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衍变的鬼域
“你还在房间里？”陈默握住智能型手机道。
对面传来古河汐慌张的声音：“是、是的。而且，我刚刚听到外面有人在对话。”
“老师，是不是厉鬼？我之前出去的时候，外面什么都没有。”
陈默蹙眉，握住手机的转头看向楼道尽头，尝试喊了一声：“古河汐？”
“啊！”
旋即，手机那边响起古河汐惊恐惨叫的声音。
她啜泣着，用宛如破碎的玻璃般支离的声腔：“老师，厉、厉鬼好像在喊我的名字！”
“不。你好好听，明明是我的声音吧？好了，很幸运，我现在就在外面，你出来吧。”
果然，虽说这只厉鬼会透过未知方法，把他们放置到不同空间。但还是有规律性的，至少，他们每次都会进到同一个空间。
“真、真的吗？可是刚刚老师不是还没在吗？”
被惊吓不轻的古河汐失去了再离开房间的勇气。
陈默道：“刚刚我说过是找错地方了吧。”
“哦，好、好的。”古河汐那边喘着粗气，拍打胸口，不断给自己打气，让她鼓起勇气离开“温馨”的房间。
接着，在涌动红色，宛若一片茁壮生长在天之彼岸的虞美人被风吹拂般的鬼域内，一个扎着马尾辫，上身穿着舒服的对衬长袖衫，下半身热裤的女人慢慢探出脑袋。
她瞪大眼睛，抓住房门的手捂住嘴巴，直接哭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朝陈默飞奔过来。
“陈默老师！”
几十米的楼道她只用了几秒，然后飞扑抱住陈默，颤抖不停地身躯很冰冷，白皙的皮肤因剧烈恐惧而失去血色。
陈默好不容易稳住，苦笑道：“我又不是在求婚，你没必要这样激动吧？好了，古河汐编辑。”
古河汐牢牢抱住陈默，任凭陈默手不停拍着她，安慰她。
陈默颇为无奈，道：“接下来我们要找离开的方法，你如果继续抱着，我们可能会遇到厉鬼。”
古河汐好像炸了毛的胖嘟嘟橘猫，惊恐警惕四周。
“抱歉，把老师的衣服弄脏了。”看着鼻水擦在陈默身上，她抱歉的身上擦拭。
“这就是你要救的朋友？女朋友？”叶真无感的问道。
他对三次元女人不感兴趣。
“不。我女朋友是她。古河汐编辑以前负责我的作品，现在帮我管理资产？”
“作品？”
“我之前有创作轻小说啦。”
“这不是动漫里的高中生靠轻小说出道吗？你学校座位不会也后排靠窗吧？”
“叶真兄真聪明。毕竟后排靠窗的位置午后可以吹到海风，而且老师提问几乎都会下意识忽略掉。”
叶真皱眉，“我感觉你在炫耀。本座可是强者，强者不可辱。”
“还有，你说的女朋友，是它？你喜欢厉鬼啊？”
“不。椎名只是因为一些原因变成了特殊的驭鬼者。她还活着。”陈默解释道。
“你让你女朋友蹲下来，让本座好好瞧瞧。”
“你抬头看不就好了？”
叶真甩了甩胳膊，冷哼一声：“还未有人能让本座仰视！”
陈默脸黑，道：“她听不懂我们的语言。她极其特殊，虽然是驭鬼者，但和厉鬼一样，只按照规律行动。”
叶真大为不解道：“那她刚刚怎么攻击我？一定是把本座当做世界最强，起了挑战之心吧！”
“才没有。椎名的规律就是攻击想要袭击我，对我产生坏想法的人、厉鬼、驭鬼者。”
椎名真夜的规律就算告诉全世界的人都没问题。
相反那样效果还好呢，至少不会有人愚蠢到想对陈默下黑手。
叶真连连往后退了几步，捂住胸口，一副吐血模样，“你为何如此多的奇遇？难道你出生时天生异象伴身？还是说你是强者重生？”
陈默微微一笑，朝前踏出一步，摆出一副感慨的表情，道：“你终于记起来了吗？叶真。”
这下叶真愣住，莫名其妙道：“什么？”
陈默立刻摆出潸然泪下表情，叹息道：“哎，你还是没记起来。没关系，今日我们相遇，本就是命运齿轮触碰到一起。你早晚都会想起，曾经我们在阿斯莫得大陆讨伐魔王的日子。”
“什么？”叶真傻眼。
陈默窃笑，中二病实在是太好了。
“好了。往日已经消逝。现在我们要活着出去！”
“等等。你把话给本座讲清楚啊？”
古河汐愣在原地，她记得陈默刚刚讲的阿斯莫得大陆，好像是他之前小说设定里的一片大陆。
刚想继续想下去，但看到四周诡异鬼域如雨后春笋般齐刷刷喷出，她握住拳头赶忙追上。
椎名真夜似乎熟络了“回去”的方法。
在没有感知到危险的时候，她主动返回了。
陈默离开四楼，到了手办厂外面，他的目的地是，之前爆发鬼域浪潮的地方，那里可能就是源头鬼所在。
“喂，你给本座讲清楚，难道以前你和本座认识？”叶真不停追问。
陈默没有回应，拨通土御门真由美的手机。
“你在哪里？”土御门真由美劈头盖脸问道。
“我和叶真进到了更深层的空间。现在的话，正朝手办厂里面进发。”陈默道。
土御门真由美和九光朱雀还待在四楼。
他们没有贸然行动，但同样鬼域空荡荡的，连鬼奴都看不见，很安全。
他们无法离开，至少在源头鬼没有关押前。
但土御门真由美所处的空间很平静，恐怕源头鬼在更深层的鬼域。
“你应该等我和九光哥。还是说你已经找到离开的方法，想要直接离开？”土御门真由美道。
“我现在不就在和你通话吗？”陈默颇为无奈。
然后，他和土御门真由美讲了之前看到的红光浪潮。
“你的意思是源头鬼可能在工厂内部？”
“应该是。至少在鬼域浪潮波及后，我和叶真就来到了更深层鬼域里面。”
“好吧。那么就先以那里为目标。所以说，为什么要让我和九光哥，在外面这层鬼域和你到工厂里面汇合？不应该是，你等我们进到深层鬼域，然后一起行动吗？”土御门真由美发问。
“那如果处理这桩灵异事件的方法，是需要从多层鬼域一同处理某种厉鬼呢？你有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陈默想的很长远，他早就思考过了。
既然厉鬼会衍生出深层鬼域空间。
那绝对不会是平白无故的衍生。
并且，自进到鬼域后。
一个奇怪的现象，一直环绕在陈默心里。
太平静了。
进到的几个深层鬼域，都太安静了，甚至连鬼奴都是以“隐身”的状态。
如果没有九光朱雀鬼歌的影响，让死掉的人显现，陈默他们甚至就见过死掉的“古河汐。”
古河汐还活着，陈默一点都不奇怪。
毕竟，他们现在完全没有接触到厉鬼哪怕一点信息。
想到这里，陈默保持通话，问恢复平静的古河汐，还有叶真。
“叶真兄知道这只厉鬼的杀人规律吗？”
叶真苦恼着陈默之前那番话的意思，不耐烦道：“告诉本座之前那话的意思，本座就告诉你。”
“算了。你肯定不知道。”陈默转头看向古河汐。
“古河编辑，讲一讲你从进到手办厂后的事情，仔细一点，特别是你为什么认定这是厉鬼引起的。”
古河汐歪了歪脑袋，道：“因为这红色的东西，和之前在温泉馆的雾气一样。”
然后，边跟在陈默后面，她还是回忆。
“昨天下午，我监督完工人绘制完最后的设计稿，就回房间休息了。”
“在大概晚上十点钟左右，我起来吃便当，同时整理稿件。”
“当时觉得很困，并没有工作太久，就准备继续睡觉。”
“然后，外面楼道里忽然起了骚乱，很嘈杂，还有尖叫声。”
“我好奇的打开门，视线全被红光占满了，楼道里有好多休息的人，都在红光里乱跑，我被吓到了，然后锁上门赶紧跑回房间了。”
“因为我知道，老师您也说过，这应该是灵异事件。”
古河汐一口气简单叙述她之前的遭遇。
陈默蹙眉，完全没有有用的信息，如果只是慌乱，那无法保证是厉鬼在杀人，还是人们因为看到红光受到惊吓。
“还有其他的吗？比如说，骚乱停止后，你待在房间里面，有没有听到其他声音？脚步声，敲门声之类的？”
古河汐努力回忆，眉头越皱越深，紧接着她豁然开朗，道：“敲窗户的声音。我有听到敲窗户的声音。”
“敲窗户？”陈默驻足。
他发现四周好像有点不对劲，不知是不是错觉，位于手办厂旁边伫立着几座大型雕像。
大型雕像隐没在红色鬼域内，修建时考虑到使用时间，所以底座使用钢筋固定。
但，刚刚陈默有种它要垮塌的错觉。
另一边，古河汐继续说道：“但那个敲窗户的声音很不对。”
她伸手手，对着另只手的手掌敲击，道：“一般人敲击东西，都很习惯的进行连续，并且力量很重。”
接着，她换了个姿势，手像是抚摸一样，“但我听到的那个敲击声，就像是刮擦的声音，而且特别尖锐。”
陈默加快脚步，总觉得这个雕像不对劲。
“还有其他的吗？”陈默问道。
古河汐摇了摇头：“可能有，但我真的很害怕，没留意。”
“敲窗户，但可能不是人，也不会是人类鬼奴，动物吗？”陈默摆出扑克脸，苦苦思考。
这时，叶真忽然道：“你看那里是什么？”
顺着叶真手指的方向。
在前面的红光里，有一个建造在工厂内的，类似于喷泉的装置，四周种植着许多用于绿化的植被，就在一旁的小路旁，凭空出现一个小孩。
身高目测年龄只有两岁。
而且他在怕，裸露的臃肿褶皱皮肤在地上摩擦，擦破的稚嫩皮肤没有流血，而是拖出一条长长黑痕迹，散发着淡淡尸臭。
但诡异的是，当这个两岁孩子朝前爬了一会后。
诡异红色鬼域内，又凭空多出了一个泛着漂白腐烂的孩子，他像是掉进水里，又在水里浸泡了好久，彻底死掉了。
他和那个两岁模样爬着的孩子很像，不，根据模糊的面孔，几乎可以确定，他就是两岁孩子长大些的样子。
两个人朝手办厂中心攀爬。
几乎紧跟着。
在两具攀爬尸体中间，又凭空多了四具尸体。
样貌也一模一样，但死状不同，一个烧焦了，另一个是正常状态生长，宛若睡着了一样，充满光泽的皮肤完全不像死了，但他也在爬。
一眨眼，六具尸体朝着手办厂中心爬。
紧跟着，恐怖的事情爆发了。
像是曾经的国王一般愚蠢。
十六具死状不同，年龄不同的尸体凭空出现，像是洒落在臭水沟的虫斥一样，密密麻麻的在地上，一致朝手办厂中心爬。
“这是怎么回事？”陈默蹙眉。
叶真道：“厉鬼。”
他们都还没聊几句话，十六翻倍的尸体又凭空出现了。
这次变了，许多尸体都穿着统一的着装。
是手办厂的工作制服，但每具尸体的状态还是不一样，死状不一样，有的甚至都还像活着。
“这样下去整个鬼域不都要饱和了？”陈默道。
“深层鬼域啊，你知道究竟有多少层？”叶真撇嘴道。
他撸起袖子，道：“厉鬼肯定就在这附近，直接横推过去。”
“赶快把你你女朋友叫出来吧。”
他丝毫没有畏惧，在他眼里，厉鬼只不过就是恶心的东西罢了，算不上恐怖，也不会对他产生影响。
而膨胀似乎停止了。
到十六翻倍的尸体就不再继续出现了。
好像尸体的数量不足够达到数量？
还是说，一个人的死状只有这么多？
因为，从肉眼透过红光看，这些尸体一模一样，几乎可以肯定，演绎了一个人从出生时，到现在的所有变化。
“这就是厉鬼的能力吗？”
所有尸体全都朝一个方向攀爬，手扒在地上的声音密密麻麻的
咔哒、咔哒。
“你说，有没有可能一个死掉的工人就代表一层鬼域呢？毕竟，这里好像只有他一具尸体？”
叶真一愣，道：“也这种可能。但，厉鬼肯定在这一层。”
“为什么这么肯定？”
“本座的直觉。本座能感觉到，这个强劲的厉鬼在挑衅本座。”
叶真握住拳头，“此世，除了猫外，本座还没有感到这么让我厌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