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冲击
第四使徒，长得更加不像人。
那一条条长须是怎么一回事？那个柔软得像海绵的身体……令人想起美里买过的冷冻寿司上面的软趴趴的金枪鱼。
降古零叹了一口气，叹息声通过通信系统传达到碇真嗣的插入栓中。
“怎么了，零？”
碇真嗣不由自主地望着右手边的屏幕画面，那是一个小框，里面显示着降古零的脸，看上去有点忧愁。
是在担心吗？
同时指挥台前的人都在留意降古零，毕竟是作战计划的关键，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提前说出来比较好。
“真嗣，你不觉得使徒长得很丑吗？”
啊哈——？
“要是使徒是超大型的梦露或者超大型的苍老师，或者是超大型的长腿美女……”
葛城美里打断：“零，做好准备了吗？”
“没有，我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像着使徒穿着超短裤跳着女团舞的样子。”
指挥台里的人一阵沉默，葛城美里扶额，“很佩服你在这种紧张时刻还能开玩笑，虽然保持放松这一点值得嘉奖，但是也不能忘记自己该做的事情。出击！”
零号机一动不动。
“出击！听到没有！”
“等等，我正在把绫波丽穿着超短裙跳女团舞的画面驱逐出去。”
众人：……
碇真嗣：就这么在意绫波丽吗？
在降古零用功的期间，第四使徒“皮皮虾”缓缓地朝他滑来，速度慢得像蜗牛。
先不说它为什么移动速度这么慢，看起来像“近乡思怯”。
单是这个丑陋的外型，就让降古零不想面对。
就像你在产房外面等了好久，结果看到自己的女儿看起来像是被牛啃过了几口的样子，那个心情恨不得这个孩子是抱错的。
降古零本着早点结束就不用再看到丑陋之物的原则，直接冲上去抓住了皮皮虾的两条长须，一个背拉，给它一个过肩摔。
在指挥室里的众人合不上嘴，在他们惊呆了的目光下，庞大的身躯在悠蓝的天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曲线，摔到了城市的高楼上，压倒了一片。
几片高楼支离破碎，成为了纸叠的碎片。
相田剑介和铃原冬二目瞪口呆，脚下的山脉因为传过来的余震不断震动着，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他们摇晃下去。
“这家伙太暴力了！怪不得妹妹会受伤！”铃原冬二狠狠地埋怨，看那架势，如果使徒落下的地方有避难所的话，肯定又会有人受伤。
“真嗣呢？怎么没有看到他出动？”相田剑介的目光移动到一动都没有动的初号机身上，“喂！这家伙不会是吓傻了吧！”
碇真嗣也不是吓傻了，只是一瞬间脑袋空白，忘记自己要干什么了。
他就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降古零拖着那两条根须，把皮皮虾当作转盘，对城市进行“扫地”工作。
真·扫地。
一栋栋高楼被皮皮虾巨大的身躯扫过后，都落得凄惨的境地，简直就是大灾难。
冬月耕造：“税金……”
这种战斗方式何等地浪费钱啊！重建是需要钱的啊！钱啊！
然后他又不说话了，反正是【SEELE】送来的人，就让它们去操心好了。
正当降古零把皮皮虾当作一个海绵宝宝，揍来捏去时，葛城美里的眉头不断跳动，“真嗣，真嗣！你该补刀了！”
言下之意：不要再让降古零蹂躏这个城市了！
碇真嗣一愣，拿起阳电子步枪，瞄准了第四使徒，机械自动校对，他只需要按下键就好了。
当屏幕中的十字点和第四使徒重合时，他按下键。
正在和“爸爸”欢乐地玩耍的皮皮虾感受到了危险，At立场展开，降古零触不及防就被弹开了。
它怒视着打扰自己和爸爸玩爽的家伙，一根长须突然突进，直接伸长刺穿了初号机的肩膀。
“啊啊啊啊！”
随着碇真嗣的惨叫声响起，阳电子步枪落在地上，他在插入栓里面按住自己的右肩，那里不断传来被实物洞穿的的剧痛。
“真嗣，那是错觉，你的身体没有受伤。”
传入栓里传来温和稳定的声音，让碇真嗣从慌乱中回过神，他看着自己的右肩，表面上完好无缺。
此时第四使徒也收回了那只根须，碇真嗣又感到了一阵剧痛。
葛城美里：“真嗣怎么样？”
伊吹玛亚：“同步率43.3%，心理曲线波动趋向平稳。”
还有一点她留意到，碇真嗣的心理曲线，是在降古零的安抚后平稳了下来。
这一点，也许以后可以利用。
此时，第四使徒的长须在空中飞舞，仿佛就要朝碇真嗣进攻。
降古零抓住了一条长须，又给皮皮虾来了一个过肩摔。
葛城美里：“真嗣，好机会！”
碇真嗣捡起了阳电子步枪，一连串子弹朝皮皮虾喷射过去。
此时降古零已经撕开了第四使徒的At立场，子弹正好中在皮皮虾的肚子上，皮开肉炸，溅起的飞血给城市下了一场美丽的雨。
“好厉害！”相田剑介发出了感叹。
此时的碇真嗣喘着粗气，看着被自己打得稀巴烂的使徒，突然零号机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震惊的动作。
零号机捡起了使徒的一部分，往嘴里塞了进去。
指挥室里的赤木律子睁大了眼睛，“你在干什么？零！”
降古零做出了咀嚼的动作，仿佛他的嘴里真的有什么，甚至还露出在仔细品味的表情。
碇真嗣看着显示屏幕上闭眼陶醉中的降古零，“零……”
“真嗣，要不要试一下？使徒的味道和金枪鱼有点像。”
降古零说出了让指挥室里的人呆若木鸡的话。
“啊？”
“难道你不想知道使徒是什么味道吗？反正又不是你自己真吃下去，吃下去的是EVA而已！”
降古零指着第四使徒，做出了鼓励的动作。
“不准！”
葛城美里的目光一过来，赤木律子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不准让EVA吃那种奇怪的东西！”
葛城美里严肃地说：“对！不能让EVA乱吃东西，会给后续的维护工作人员带来很大的麻烦的啊！”
“没关系嘛~”降古零故意说：“反正EVA可以消化得了。对吧，零号机。”
然后零号机点了点头。
葛城美里咬牙切齿，“不要把EVA当作你的玩具，它是NERV的共同财产，再这样小心我揍你。”
“是~是~”
第四试图的来袭就这样有惊无险地结束了。
葛城美里一脸歉意地对赤木律子说，“不好意思，等下我会好好说那个家伙的，真是太乱来了！”
她的言下之意，是为赤木律子后续要清理EVA中的残留使徒部分而道歉。
希望赤木律子不要责怪降古零的任意妄为。
“不，打倒使徒就好了。”赤木律子轻轻地说。
那家伙……到底知道什么？
赤木律子作为【人类补完计划】的知情人，当然知道EVA其实不是机器人，只是没有灵魂的生物，没有自主意识，所以驾驶员才可以驾驭它们对抗使徒。
但就生物结构来说，EVA真的可以“消化”使徒。
赤木律子突然间很想知道降古零到底是什么人。
打倒了第四使徒后，城市又恢复了正常。
不，恢复不了。
在这次战役中，因为降古零的战斗方式的，导致了城市的建筑物遭到了大面积的损坏。
离开第三新东京市的人，成吨成吨地离开。
学校里的人也越来越少，很多人都走了。
除了内定的驾驶员预备员，当然他们本身不知道自己是驾驶员预备队员，只是以为自己的家人在NERV工作，所以自己也不能离开。
过了几天，这个城市剩下的，除了在NERV工作的人以及家属，以及一些自身特殊的原因没有离开的人，大多数都离开了第三新东京市。
毕竟谁也不想活在一个连续发生了两次战斗，并且连住宅都变得支离破碎的城市。
学校里的蝉鸣声越来越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少的原因。
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了这片遗迹和蝉鸣声。
碇真嗣看着窗外的风景想，平时会看到高楼的那片地方，现在只有一些残肢。
连美里小姐都加了好多天的班，据说是忙着写文书，给各个部分道歉。
“你这家伙，战斗方式不要那么粗暴！这次又有人因为你受伤了吧！”
铃原冬二的声音响起。
他正在和降古零呈对峙状态，似乎看零很不爽，平时在学校就这样对上了。
“没有哟，我没有听说有人受伤了。”
降古零倒是一副无所谓的状态。
“因为你是驾驶员所以才不告诉你的。”
“你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但这不是摆明了的事情吗？就是因为你那种胡来的战斗方式，所以才让我的妹妹受伤了！原本可以避免的！”
“但使徒不是被击退了吗？如果没有我，说不定你们早就死了哦。”
碇真嗣是无法理解降古零如何用气定神闲的表情说出让人咬牙切齿的话。
“你这家伙——！！！”
铃原冬二冲上来要教训一下降古零，被其他人拦住了。
“我说冬二，反正单打独斗你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要不就算了吧。”
一直在看戏的相田剑介百般无赖地说。
“你还是不是我的朋友？居然不帮我。”
“我帮你又怎么样？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也更不是那个家伙的对手，就算帮你也没有用，那我为什么要自讨没趣？”
“……”
铃原冬二气到说不出话，直接踹桌，摔门而出。
“真是的。”
班长洞光木扶起了桌子。
……
NERV总司令的办公室
“降古零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需要知道。”
“我不需要？这个时候说我不需要知道？”
“上面有人。”
碇源堂的话，让赤木律子一时语塞。
她是知道的，NERV的真正上级不是联合国，而是【SEELE】。
如果是【SEELE】不允许“外人”知道的话，那她不知道也无可厚非。
她也只是一个工具而已，被允许知道一点，是因为她涉及到了其中的一些部分。
但对于那些人来说，不需要她知道的事情，也不应该告诉她。
……
“终于加完班了！”
“美里小姐，你回来了。稍等一下。”碇真嗣在厨房里喊。
葛城美里一回来就瘫在客厅的沙发上，跟在后面的赤木律子皱起了眉头，“美里，太没有形象了。”
“没关系，没关系，那些孩子都看惯了。”
“你也太惯着他们了。”
一点大人的威严都没有，还在各部门的指责面前这么护着他们。
“所以，说好的大餐呢？”
葛城美里说她今天家里有大餐，邀请她也过来，所以律子才过来的。
“这就来。”
碇真嗣将他做的饭菜一个个端出来。
新鲜出炉的天罗妇、麻婆豆腐、蔬菜色拉、宫保鸡丁、海带味增汤和照烧肉炒饭。
端出来一样，葛城美里就惊叹一下，眼睛闪闪发光。
赤木律子称赞：“真嗣真的好厉害！”
卖相很漂亮，平时听葛城美里称赞真嗣做的饭菜好吃，她也不怀疑这是不是徒有其表的黑暗料理。
“零呢？”赤木律子假装无意地提起，她其实来这里，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想要探究降古零。
“在洗澡……”
碇真嗣想说什么又很难说出口的样子。
“怎么了？”赤木律子问道。
葛城美里则笑嘻嘻地捅了捅碇真嗣的腰。
“……”碇真嗣挤不出一句话。
“我洗完了。”
刷的一声门开的声音，众人同时忘过去，什么都没有穿的降古零出现在洗浴室的门口。
他面色如常地望了赤木律子一眼，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回自己的房间了。
赤木律子：“……”
“哈哈哈哈哈哈！”葛城美里发出了夸张的大笑。
她笑到了肚子疼瘫软在地上。
“零是这样……”碇真嗣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我知道了，裸体派对吧，有些人在家就是这样。”赤木律子一副不用多说的表情。
降古零从房间里出来，身上已经穿好了衣服。
“那么，为了庆祝我们打倒了第四使徒！干杯！”
四人举起了啤酒杯，陶醉在美食与胜利的庆祝中。
“对了。”赤木律子突然伸向了包包，从里面掏出了一张卡，“忘记把最新制作的门卡给丽了，你们帮我送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