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羞愧
NERV总部
零号机再启动实验
原本零号机的专属驾驶员是绫波丽，后因为她受伤所以降古零顶上。
现在她已经伤好了，要进行和与零号机同步的实验。
听说绫波丽上一次受伤，就是因为和零号机进行同步实验时，出现了问题，零号机暴动，所以才受伤了。
赤木律子目睹了暴动的过程，吃惊于绫波丽的心理状态原来并不是她表面上看起来的特别平静无害。
那个时候的零号机，仿佛是陷入了疯狂的暴躁中，一拳又一拳地击向了观察室的巨大隔离观察屏幕上，屏幕后面站着恰好是赤木律子和碇源堂。
那个时候，赤木律子以为绫波丽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赤木直子杀死了第一代丽的事情，所以才会出现情绪波动。
因为她和自己的母亲长得实在太过于相似，因为讨厌和母亲一模一样，所以才将紫色的头发染成金发。
即便如此，绫波丽看着她的眼神，经常会令她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第一代丽，是被赤木直子亲手掐死的。
而赤木律子目睹了这一过程。
第一代丽的记忆并没有备份，第二代丽并没有继承第一代丽的记忆。
但是灵魂被继承下来了……
容纳在绫波丽里面的灵魂会不会想起以前发生过的事情，赤木律子并不知道，毕竟以她的科学知识，无法将灵魂公式化。
这一次再启动实验，不知道能不能顺利……
绫波丽躺在零号机的传入栓里，通讯系统传出了碇源堂的声音：
“零，能听到吗？”
“能。”
“现在开始零号机的再启动实验，开始第一次连接。”
随着碇司令的宣告，机械开始运转。
“连接主电源。”
“运转电压，突破临界点。”
“明白。开始进行第二阶段。”
“开始连接驾驶员和零号机。”
“回路接通了。”
“脉动与共鸣正常。”
“同步率没有问题。”
“神经传导线路没有异常。”
“中枢神经元没有异常，重算误差修正完毕。”
“检查至2590项，通过。距绝对边界线还有2.5、1.7、1.2、1.0……”
随着工作人员的报告声，坐在驾驶位上的绫波丽看着被她挂在了把手的眼镜。
“0.8、0.6……”
碇真嗣紧张地从观察窗外面看着零号机，他并不希望绫波丽受伤。
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绫波丽时的画面。
降古零靠在墙壁上，悠哉游哉地喝着咖啡。
“0.5……”
赤木律子看着碇源堂，碇源堂正看着室内的零号机。
“0.4……”
“0.3……”
“0.2……”
“0.1，突破！通过边界线，零号机启动成功。”
绫波丽听到了这个声音，表面上面无表情，内心悄然松了一口气。
“明白。接着进入联动实验。”
“明白。”
远处的海洋上方，漂浮着某物，它正以特定的速度逐步靠近NERV总部。
这一画面被联合国军的人观测到，通过电话，NERV的副司令冬月耕造了解到有不明飞行物正在接近NERV。
冬月耕造：“碇，有不明飞行物正在接近。恐怕是第五使徒。”
碇源堂：“中断实验，全体人员进入第一警戒状态。”
冬月耕造：“不直接派出零号机吗？”
碇源堂：“把零号机的驾驶模式换成降古零的，初号机的状态呢？”
赤木律子：“380秒后可以准备出击。”
碇源堂毫不犹豫地说：“出击吧。”
赤木律子：“是。”
碇源堂看向零号机，说：“再启动成功了，回来吧。”
绫波丽无声地松了一口气。
在传入栓中，她的内心沉浸了下来，一旦不紧张了，反而觉得这个充满了液体的封闭空间很安全。
突然，她感觉到了异常，就好像这个空间有另一个人存在过，呼吸的液体里有另一个人的气味。
是零的气味。
……
第五使徒——一个长相别致的生物，八面对称晶体，上面反射着天空的蓝和白。
“目标通过塔泽上空。”
“初号机、零号机进入发射准备。”
零号机的驾驶模式已经换成了降古零的。
绫波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看起来似乎并不在意。
“解除第一锁定栓。”
“确认解除”
“了解，解除第二拘束器。”
“明白。”
“目标物侵入芦之湖上空。”
“初号机、零号机发射准备完毕。”
指挥台内，葛城美里暗暗握住手心，“发射！”
初号机、零号机随着发射器喷射而上。
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第五使徒正在积蓄着能量。
青木茂：“目标内部有高能量反应。”
葛城美里：“什么？”
青木茂：“圆周部加速，开始收缩了。”
赤木律子：“难道是……”
初号机、零号机分别在两个方向升起。
葛城美里：“不行！快躲开！”
碇真嗣：“？”
降古零：“……”
第五使徒感应到了父亲所在的方向，然后向“威胁物”发射了高能量激光！
一道高能量激光直接将中途的高楼融化干净，直接照射到初号机的胸口上，机甲覆盖层肉眼可见地融化了，紧接着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碇真嗣的惨叫声，络绎不绝。
降古零突然想笑，但他又觉得这个时候笑出来不太好，起码和他的人设太不符合了。所以他没有笑。
“真嗣，这不是你，你没有受伤。”
可能是太痛了，所以碇真嗣没有听到他的话。
葛城美里下令：“快将机体收回来，初号机、零号机撤退！”
初号机、零号机通过升降机回到了NERV总部，第五使徒突然感到父亲正在远离他，蒙蔽中。
葛城美里紧张地抓住日向茂的座椅背后，“真嗣怎么样？”
日向诚：“还活着！”
“初号机回收至第7停机间。”
“零号机回收至第4停机间。”
葛城美里：“我要去停机间。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赤木律子握紧了拳头，作为一个科学家，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次的失败，是对她的自尊心的侮辱。
“驾驶员的脑波絮乱。”
“心跳微弱。”
赤木律子：“生命维持系统功率全开，进行心脏按摩。”
日向诚：“是！”
驾驶员穿着的战斗制服，不仅仅是为了好看和方便活动，还附带着急救功能。
碇真嗣在电击的心脏按摩下，呼出了一口气。
日向诚：“有脉搏了！”
有心跳了就好……
赤木律子：“强制弹出插入栓，快！”
初号机的插入栓被弹出。
赤木律子：“LcL液体，紧急排水。”
伊吹玛亚：“是！”
伴随着LcL液体以最快的速度从插入栓中喷射而出，插入栓的舱门被打开，巨大的机械臂以精细的准确度夹起了碇真嗣的驾驶座位，将昏迷的他从插入栓里面遇到了赶到这里的医护人员面前。
葛城美里看着昏迷状态的碇真嗣，心痛不已。
此时，降古零从零号机下来，望着上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第五使徒蒙蔽了一会，才接受了父亲与它拉开距离的事实，然后它发挥了锲而不舍的精神，在第三新东京市里面晃到了一个位置，然后八面晶体中下方，拉出了一坨巨柱。
这根巨柱呈现螺旋式旋转，强硬地破除了铺就了马路的水泥，直接往地下插。
若是这个时候，有人计算降古零的位置和第五使徒的巨柱所在位置，就会发现两者之间呈现了一条直线。
另一边，碇真嗣被运往了紧急救护室。
葛城美里在关紧的大门前止步。
没过多久，降古零也到达了紧急救护室。
葛城美里靠在墙壁上，低着头，看不见她的表情。
“你一定是觉得我很无能吧，狂妄又自大，都是我害的……”
出乎他意料的，葛城美里说出了一番非常软弱的话。
不，这很正常，葛城美里本来就是一个很脆弱的人，但她从来都不会把自己的脆弱展示在别人面前。
现在的她，是因为被内疚自责自我破碎了心防，所以才会产生“倾诉”的行为。
“嗯，是啊，你狂妄又自大，这样承认你的话你会好一点吗？”
降古零用行动表示他对安慰这种东西并不熟悉，起码他并不知道怎么处理葛城美里这号人物。
不影响人类补完计划中的人类，需要留意吗？
“你真不会安慰人。”
葛城美里苦笑了一声，她看起来好一些了。
“会不会觉得我们这些大人太狡猾了？只会躲在指挥台里面指挥，受伤的一直都是你们。”
她试探着降古零的态度。
“纠正一点，受伤的一直都是真嗣，我没有受伤过。”
葛城美里笑了下。
“要是你能做得到的话，你是想要亲自驾驶EVA去迎击使徒的吧。”
降古零瞅了她一眼，却让葛城美里感到羞愧。
没错，她是想要为父报仇，所以才对打败使徒如此执着。
有时候，她会对利用作为驾驶员的孩子这一事情，感到羞愧。
“不用羞愧哦，你还是小孩子嘛。”降古零用一副很成熟的口吻说话。
葛城美里疑惑地望着他。
降古零拥有一双能够看透别人内心的眼睛，这是葛城美里对这一次谈话的深刻印象。
“小孩子才会为利用别人羞愧，大人都会当作理所应当，否则就无法生存下来。”
“……呵，你说的好像对大人的世界很理解似的？我记得你也是个小孩子。”
葛城美里忍不住怪里怪气地回应。
“不利用我们驾驶EVA的话，人类就会灭亡。不用理解，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所以你无需为此而感到羞愧。”
降古零如此说，葛城美里仿佛受到了重击，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
指挥台
一艘游艇上面播放着初号机的影像，静悄悄地接近正在钻洞的第五使徒。
“加速粒子炮击被敌人集中，伪装物蒸发了。”
葛城美里：“继续。”
单12式自走式旧炮开出来，朝第五使徒发射了高能量激光。
激光穿越了大半个城市，在就要接触的第五使徒的时候，它突然展开了一面At立场，将激光反射了回去。
“轰！！！”
“单12式自走式旧炮被击毁。”
葛城美里一直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露出了轻松的笑，“原来如此。”
NERV总部作战课第2分析室
“照目前为止所收集的资料来看，推测目标会自动消灭一定距离内的敌人。”
“一进入他的攻击范围，就一定会遭到加粒子炮的攻击。驾驶EVA进行近战的话太危险了。”
“At立场呢？”
“没问题。它周围有强力的位相空间，甚至用肉眼都可以观测到。”
“像制导、炮击、轰炸这种类型的攻击，完全不会起作用的。”
“攻守都近乎完美，简直是空中要塞嘛。那个麻烦的钻头呢？”
“现在目标位于我们的正上方，正在侵入第3新东京市的0区。直径17.5m的巨大钻头，正朝地下都市内的NERV总部钻孔。”
“敌人是想直接攻击NERV总部吧。”
“还真放肆。”
若是降古零知道作战部的想法，大概会说：不，它只是在找爸爸。
“那预计到达的时间呢？”
“明天上午0时6分54秒。预计这个时刻，将贯穿22层装甲防御，到达NERV总部。”
“剩下不到10小时了。”
“敌方钻头与第1层装甲板接触。”
葛城美里：“那初号机的情况呢？”
赤木律子：“胸部第3装甲板完全溶解了，机能中枢没有受损，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伊吹玛亚：“要是再被多照射3秒的话，就死定了。”
赤木律子：这可不一定……
“预定3小时后完成换装工作。”
葛城美里：“明白。零号机呢？”
“没有问题。”
葛城美里：“初号机专属驾驶员的情况呢？”
“身体没有异常，虽然神经脉冲上升了0.8，但还在安全范围内。”
“距敌方钻头突破总部，还有9小时55分。”
葛城美里坐看着巨柱越钻越深，“看来情况很不乐观呢。”
日向诚用严肃的口吻打趣说：“要不要举白旗呢？”
“在那之前，我有些事情想试试看呢。”
……
NERV总司令办公室
“想进行目标射程外的超远距离直接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