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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后,宋谐的案子总算告一段落,虽然最终还是没能保住宋谐的一条小命,可他参与筹划杀死太子的事情却是不争的事实,纵然是至亲的宋美人,也不能对此有任何怨言。

凌小仇命张叔去找皇甫玄瑟讨些行军伤药来,没想到反而把皇甫玄瑟这个大活人给“讨”来了。皇甫玄瑟带着凌小仇要的伤药来到香雪园,见凌小仇正给园子里的花鹿刷洗身子,便也提着一桶水过去,一声不响地帮他一起刷洗。

凌小仇瞥了一眼皇甫玄瑟,阴阳怪气道。

“少帅最近……看似很清闲啊。”

皇甫玄瑟继续刷洗着一只花鹿的皮毛,悠然道,“毕竟是自己园子里豢养的畜生,有空就来看看,有错吗?”

凌小仇忿忿不平地扭头对皇甫玄瑟说,“皇甫玄瑟,你可不可以稍微尊重一下这些小生命,不要总是畜生、畜生地叫人家!换成是你,人就当着你的面儿骂你,你愿意吗?”

皇甫玄瑟故意模仿凌小仇那嫉恶如仇的口吻回答道。

“凌小仇,请你先学会如何尊重一个军人!不要拿本帅跟这些鹿相提并论!”

“这些鹿怎么了?!”凌小仇气得捧起一只花鹿的脸展示给皇甫玄瑟。

“人家可比什么少帅可爱讨喜多了!瞧他,自称是什么第一勇士,五大三粗的,除了打仗什么都不会!”

“凌小仇!”

“干嘛?!”

皇甫玄瑟跟凌小仇对着瞪了半天,终于还是放弃了,悻悻地转回头,继续干活。

“我的药呢?”凌小仇问他。

皇甫玄瑟虽然没说,但凌小仇能感觉到,皇甫玄瑟正在心里嘀咕着她的坏话。

“放在客室了。”皇甫玄瑟没好气地答道。

凌小仇起身欲走,皇甫玄瑟叫住他道。

“凌小仇,等等!”

凌小仇转身看了看皇甫玄瑟,“少帅还有事?”

皇甫玄瑟迟疑了半天,喃喃道,“宋谐的事……是我太武断了,误会了你。”

“别这么说,少帅。”凌小仇淡淡一笑,“你没有误会,你只是比别人看清得更早了一点而已。”

说完,凌小仇便转身离去了。

园子里,只剩下对此一知半解、毫无头绪的皇甫玄瑟。

凌小仇拿着行军伤药去了勘星台,也就是祭司寒夜央的行宫。

她买通了守卫的侍卫和太监,叫他们不要通报,然后就这样畅通无阻地走进了寒夜央的寝宫里。

遭了五十军棍,连杨总督那样体魄的人都要躺三天,何况是身子骨像杨柳枝一样纤弱的寒夜央,凌小仇甚至有些惊讶,那五十军棍竟然没有把寒夜央打死。

寝宫里,寒夜央正趴在床上熟睡,上过药的伤口就那样袒露着,寝宫里一个侍奉的人都没有,一眼望去,竟有几分凄凉。

凌小仇在寒夜央的床沿坐下,不问缘由地就拿出伤药,来给寒夜央的伤口涂药。

寒夜央是个谨慎敏感的人,立刻发觉了有人在侧,睁开眼睛看到那人竟然是凌小仇,便更加情绪激动了。

“凌小仇?!你胆敢!胆敢闯入本官的寝宫!?”

“什么闯入啊!”凌小仇白了那半身残废的人儿一眼,“你的宫里一共就那么几个半人,我给了他们点钱,他们都走了,你喊吧,反正你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

“你!你到底还想干什么?!”寒夜央气疾道,“你折磨我折磨的还不够,现在还要来继续折磨我!”

凌小仇故意狠狠拍打了一下寒夜央的伤口,疼得寒夜央哇哇大叫。

“我折磨你?我折磨你有什么好处啊?!我是看你们用的伤药都太柔和了,你这种伤,不用行军的伤药,至少要躺大半年才能见好,说不定还要落下病根呢!”

“哼哈哈哈哈!”寒夜央恨恨道,“凌小仇,你不必在这里假惺惺了,你会有这么好心吗?鬼才相信!”

凌小仇道,“我承认,设计你是我在字条上向云锦太后提出的唯一条件,那是报我北麓的一箭之仇!再说了,我不是没给你机会,谁让你自作聪明就把宋谐给杀了……”

“那是太后的命令!”寒夜央抢白道。

“太后说的是宋谐必死,又没说让你动手!”凌小仇解释道,“本来就算太后留了宋谐一命,侯府那边都不会再留宋谐了,你没听太后怎么说吗,结!党!营!私!那可是要株连的大罪!”

“那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寒夜央扭着脖子质问凌小仇,“你打了我这么响的一记耳光,又来喂我吃蜜枣了?”

说到这,凌小仇脸上竟闪过一丝尴尬。

“那个……”凌小仇支支吾吾道,“之前我用语言侮辱了你,是犯了我们名家的大忌,我承认了,你比我厉害,是我输了。”

寒夜央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

“哼,我可不敢当!自打我遇上了你,我压根儿就没赢过!”

凌小仇接道,“那是因为,我根本就没跟你比啊!”

“诡辩!”寒夜央白了凌小仇一眼,“说吧,你来巴结我,无非就是证明,我对你凌公子还有用处,你不好跟我翻脸。”

“诶?”凌小仇故意凑到寒夜央面前说,“这位绝代美姬,我发现你被打完以后,好像突然开窍了一样啊!”

“小兔儿,”寒夜央对凌小仇咬牙切齿地说道,“趁我现在还没有闲情毒死你,你还是赶紧把事儿说了吧!”

“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凌小仇道,“我一直都觉得,你并不完全是太后那边的人,但你究竟倾向于谁,我是真的看不出来。”

“哼,”寒夜央冷笑道,“我是经历过大难,重生过来的人,要非说倾向谁,我只倾向于我自己,倾向于生路和财富!”

“哎呀!好追求啊!”凌小仇故意讨好道,“祭司大人你看,你想要的这些,我凌小仇都有啊!”

寒夜央似乎听出了微妙的端倪,缓缓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凌小仇突然起身,把寒夜央的裤子一下子拉了上去。

“你!”寒夜央恼羞不已,瞪着凌小仇满脸通红。

“伤口外露好得可不会快哦,等你痊愈了,再来香雪园谢我吧!”

说着,那凌小仇竟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了!

寒夜央气得快眼冒金星了,尊贵如他,何尝忍受过这样赤裸裸的羞辱?

可不知为什么,又感觉自己好像……没有那么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