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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佛经

(唉,删了大概两千字,只能重发了)

陆人杰迈步进入,环视四周,感觉这舱室布置得就仿佛一间婚房。

室旁的窗户上,镶嵌着样式精致的剔透琉璃窗面。

在这里,可以清楚窥探到云雨花船下方的玄京夜景。

笼罩着粉红色香纱帐幕的宽阔大床,就极体贴地摆在琉璃窗旁。

妙啊,

竟然在这卧房里还可以俯瞰外边船下的风景……

陆人杰不禁心念微动,脑海里浮想联翩。

正思忖着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司仪妈妈的询问笑语,

“陆银鞭是武夫体质,想必不需要丫鬟协助伺候吧?”

还要丫鬟协助伺候?

这是什么封建陋习……

陆人杰闻言,心头暗暗好笑,转过头微微摇头道,

“不用了。”

站在司仪妈妈身后准备辅助出力伺候的两个娇媚丫鬟闻言忍不住掩嘴嘤咛笑了出来。

“那奴身祝陆大人一切满意。”

面前妖娆的老女人也是媚眼露笑地颔首道。

吱呀声响,身后的舱门合拢。

几人带着一脸喜庆的笑意,转身离开了。

陆人杰回头,径直走到香床旁,一头扑进了异常柔软的“婚房”锦被里,长舒了口气。

接着,他抬头,两道目光落在了打扮得娇艳万分的红妆美人衣无姑娘的身上。

那位身姿婀娜的绝色美人,正优雅地站在一旁,两道杏眼也含情脉脉地盯着他,不知已有多时。

“陆银鞭是准备何时开始?”

见陆人杰投来目光,善解人意的衣无姑娘莲步款款地朝他走来。

缓步挪移时,整个人美的不可方物。

尤其是两颗清亮的眸子,仿若此刻从琉璃窗外望出去的黑夜之中的明亮灯火。

陆人杰两手叠在脑后,整个人倚靠在柔软的锦被上,凝视打量,欣赏着衣无姑娘的身段,并未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倏地开口说道,

“本官今夜若是与衣无姑娘你行礼,此后你便须得按规矩去接其他的雅客,但本官若是将这权力保留在手中,按规矩,你便无法接其他客人,是吧?”

闻言,衣无姑娘倏地怔在了原地,看着面前的俊朗男子,心头猛然一惊,

“陆银鞭你……此言是什么意思?衣无愚笨……还请详告。”

陆人杰笑了笑,开口回道,

“本官的意思是,不知衣无姑娘你是愿意今夜与本官放纵享乐这一场,结交一番露水情缘,还是愿意让本官继续保留着这个权力?”

“你很漂亮,也很年轻,虽然今日是你我第二次见面,但本官需得坦白承认,本官很喜欢你的美貌,和你的气质。”

“或许你也听说过了,本官是纯阳体魄,纯阳体魄的具体细节你知道么?”

衣无姑娘听得一脸懵,她抿着嘴摇了摇头。

虽然近来坊间风传陆银鞭,纯阳体魄什么的,但鲜有人知晓其细节。

陆人杰接着将纯阳体魄需要的一切告知了对方。

衣无姑娘听罢,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浅浅的樱红笑意。

原来是这个啊……

这是本姑娘我的专业啊……

她心头喜悦地自语道。

陆人杰则还在接着讲诉他的想法,

“由于本官这纯阳体魄缘故,所以,心中有意将衣无姑娘你收作妾室。”

“只是不知衣无姑娘你是作何想?”

“你是愿意此后长久留在昨夜楼中做这云雨花船受人追捧的花魁娘子,还是愿意让本官今夜保留这份权力,待后续想办法,将你从此地赎出后,再行此事?”

“陆……陆……陆银鞭……愿意收……衣无作妾?”

听闻了陆人杰最后这番话,衣无姑娘瞬间惊愕得无以复加。

就连说的声音都变得磕绊支吾了起来。

她再如何是个花魁,但终究身份低微,自幼被双亲卖掉,在昨夜楼这种风月场所长大,玄京城内来此玩乐的人非富即贵,大多都是来这些地方玩个新鲜刺激,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被达官显贵看中,摆脱掉妓子的贱籍。

却没想到,在她这位大明星的梳弄出道之夜,便能受到当今玄京城内风头名声正处于高点的陆银鞭的偏爱,给她提出了这等条件来。

而且,她自己本人也本就极其欣赏爱慕这个模样英俊,经纶满腹,才华横溢的潇洒男人。

能在此年纪便离开这风月场所,和自己欣赏爱慕的男子一起生活,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谁能拒绝?

可是,天底下哪里能有这种好事呢……

是妈妈给我调剂的汤药过浓,让我兴奋得出现了臆想幻觉么?

衣无姑娘暗暗伸手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一道刺痛清晰地传来,告知她这一切并非臆想梦幻。

“本官有这意思,但还需得看衣无姑娘你的想法,若非情投意合,于本官这纯阳体魄也毫无意义。”

陆人杰实话实说地回道。

“愿意的,衣无愿意的!”

衣无姑娘立即抓住句话,不再犹豫,连连点头,上前一步,来到陆人杰的身畔。

激动说着时,她光泽熠熠的眸子里都闪烁出了泪花。

“衣无自幼被父母卖在了这昨夜楼中,夜夜都在恐惧着此后有朝一日便会开始的接客,无一日不在想着能摆脱贱籍,陆银鞭如此英俊倜傥,才华横溢,衣无如何不爱慕,只要公子不嫌弃衣无的出身就行……”

“佳人不问出身,本官并非是单纯爱慕身份地位之人,你放心,本官有机会将你从昨夜楼接出来的。”

陆人杰说着时,伸手轻拍着她的肩膀,开始安慰着她。

衣无开口说道,

“可是陆银鞭要如何将衣无接出,这昨夜楼中虽然有着赎身的规矩,但是对于浮萍小院却是一个例外,衣无身为这云雨花船的花魁,能给昨夜楼赚取的银子数额庞大得难以想象,恐怕白夫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将衣无放走的。”

“规矩是人制定的,有人有权制定规矩,就有人可以有权打破规矩,亦或者,也可以让制定规矩的人自愿更改规矩,你不必担心过多,一切,听本官的安排即可,如何?”

陆人杰笑了笑,看着这近在咫尺的美艳面庞,信心满满地说道。

因为天女塑像的事情,他明显察觉到了这昨夜楼有问题。

智丰和尚从东岛扶桑神皇那里继承学来了传信阵炉的炼制法门,制作出了那个传信炉暗放在这里作为信息中转秘密点。

但是是谁允许将天女塑像放置在此的?

这一层,只要他将之落实查清,便是手里最大的砝码!

自己将你这豪华超跑的租车行的把柄拿捏住,亦或者是干脆将你这租车行给拆封了,别说一个衣无姑娘,就是十个衣无姑娘,自己也可以乘机全薅走了。

“可是,今夜,陆银鞭你,能忍耐住么?”

衣无姑娘红着小脸,目光莹莹地看着陆人杰问道。

“本官是修行者,心性坚定,这点自控力还是有的。”

陆人杰自信道。

接着,他转而与衣无姑娘聊起了一些日常生活中的琐碎,以及爱好。

他得知这小姑娘这些年来,竟然是一直在靠着私底下诵读佛经,来帮助自己排除对于自身未来的忧虑恐慌。

“正好,本官这里有一册修行佛经,你此后倒是可以拿去时常诵念,或许能给你带来一些自保之力。”陆人杰倏地开口说道。

“陆银鞭竟然对于佛经也有所涉猎?”

闻言,衣无姑娘也显得非常的惊喜错愕,她知道陆人杰是斩魔司的武夫差役,但哪里知道,他居然还藏有佛经。

“技多不压身,本官一直秉持着活到老学到老的态度,这门佛经,也是先前遇到了一位有缘人所赠,名字叫做《辟邪心经》,本官今晚先传你一部分,剩余的,待日后再慢慢传授,你一次性是消化不完的,不过,此心经你切勿告知了其他旁人,知道么?”

陆人杰语重心长地给叮嘱着道。

“妾身知道了,必然牢记心中,不会告知了其他人的,还请陆银鞭传经……”

衣无姑娘婉儿一笑,说话时,有一股小鸟依人的娇可模样。

接着,他将今晚得来的《金刚心经》的第一篇,一字一句地在衣无的耳畔念出,传给了她。

陆人杰之所以会选择将《金刚心经》换一个名字告知她,怕的是,这丫头不谙此经的来历,万一说漏嘴,亦或者是其他变故,让其余有心之人得知了去。

……

翌日清晨。

昨夜楼,白夫人房中。

“什么?陆银鞭竟然没有完成梳弄之礼?”

“这是为何?”

“是衣无她触怒了陆银鞭,惹得他不悦了么?”

白夫人正在喝早茶解酒,昨夜与老朋友林院长把酒言欢,聊天聊到深夜,此刻起来仍有些醉意。

但是听到云雨花船下来的司仪妈妈带来的消息后,她瞬间便惊愕得醉意全无,意识清醒无比了。

那司仪妈妈也是一脸的迷茫,摇了摇头说道,

“方才陆银鞭离开时,与衣无姑娘相处得很融洽,二人相谈甚欢的模样,不像是发生过什么不合矛盾。”

“但陆银鞭却说,他未与衣无行礼,而是选择把这个权力保留,待到日后自己想要了,再来。”

白夫人怔了一怔,

她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神有些迷茫地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嘀咕说道,

“这个掌鞭者大人,莫非是外强中干,华而不实,无力行礼?……”

“他这样做,衣无近来便无法接其他客人了啊……”

说到这里,白夫人目光猛地一亮,倏地醒悟过来。

“他莫非就是不想让衣无去接其他客人?”

……

“听说你昨晚在昨夜楼中,当众大放异彩,表现甚是傲慢轻狂啊?”

超然台上,陆人杰到达时,百里司台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问起来了昨晚他在昨夜楼参加的梳弄之礼的事情。

陆人杰略微一怔,坐下好奇地问道,

“司台大人何处得来的消息?怎么传得如此快,竟然传到司台大人耳里来了?”

他不相信百里司台会特意盯着昨夜楼的一处花船来偷窥半宿,这消息,必然是从别处听来的。

“刚刚林院长的女儿来过,她听林院长说的,据说昨晚林老院长被邀请去昨夜楼浮空花船的梳弄之礼上做了文才比拼的出题者。”

“而全场唯一作出诗作来的,便是你这位掌鞭者,陆大诗才。”

原来是林洁儿已经来蹭过早茶喝了,陆人杰恍然明白过来。

说起来,他们这父女二人也可真够搞笑的。

林院长借着帝师身份,经常去早朝上蹭天运帝陛下的宫廷美酒喝,林洁儿这飞机场小丫头又经常来超然台蹭百里司台的天火茶和糕点。

这对父女都是啥蹭吃蹭喝的白嫖体质,这一年到头下来,早饭开销都得剩下不少啊……

“劝君今夜酩酊醉,才不抵,陆郎盏酒着……呵呵,着实没看出来,你小子的性子里,竟还有如此狂傲的气质,藏得够深的啊,你小子还有什么秘密是本座没看出来的么……”

一旁,百里司台微微眯眼,盯着陆人杰,似乎已在对陆人杰开始重新刮目相看起来。

听到后边这句话,陆人杰不禁也有些心头一惊,他赶紧道,

“卑职以前是因为初到玄京,人生地不熟,加上司台威严的名声和地位,卑职自然而然便被震慑住了,昨夜到了昨夜楼那等放纵享乐的风月场所,酒水喝得多了,便也放开了拘束,随性发挥得狂傲了些,让司台大人见笑了。”

昨夜还轻狂得无以复加的陆人杰,此刻在百里司台面前又变成了最早的老实人模样,挠着脑门,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模样。

实际心头慌乱得一匹。

毕竟自己身上的秘密的确不少。

幸而,百里司台也并未过多的追问,而是轻轻一笑,喝一口热茶,感慨了一声,又主动转开了话题问道,

“如何?昨夜除了那智丰和尚,是否还有其他重要线索信息收获?”

他知道陆人杰昨夜去昨夜楼并非是为了当众轻狂傲慢,作诗显摆才华那样简单。

陆人杰回过神来道,

“卑职此行便是专程来向司台大人你汇报进度的,昨夜卑职去云雨花船其实并非单纯为了那衣无姑娘,而是借着将衣无姑娘安抚睡着后的契机,在深夜去昨夜楼深处秘密暗查了一番。”

“卑职发现,那座天女塑像,其实一直有人在暗中盯着,盯的人,是一位其貌不扬的杂役小厮,卑职未曾感受到他有修行的气机,此人要么是修行高手,把气息完全匿藏了,要么就是真的不会修行。”

“卑职已经记下了此人的样貌,早上离开时,也设法探知了那人的名字,准备请白堂主着手查一下此人的具体来由》”

“另外,接下来这几日,卑职也准备亲自再去几次昨夜楼,暗中再查看一番。”

他所说的那盯梢天女塑像的小厮,实际是昨夜他吩咐傀儡分身洛锦鲤去查勘得来的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