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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来是您!”凌筱萍一手捂着嘴,十分惊讶,“我们是不是该……签个保密协议,以免这件事情泄露出去影响您二位后续的一些计划。”

“如果你们足够自觉,可以不用保密协议。”千折绵倒没什么感觉,她已经拥有足够多的势力,泄露身份对于她而言,无非就是多几个人追杀她和少几个人追杀她的区别。

“那就签一下吧。”凌筱萍跟同事对视一眼,笑着对千折绵说,“我对我那弟弟没有信心。”

“随你们。”千折绵一眼看出来她是随口胡诌的,不甚在意,“喝茶吗?我给你们泡点儿?”

她取来盛满热水的热水壶,却忘了自己手臂上有伤,一瞬间,伤口撕扯的痛感让她愣了愣神,她面无表情,把水壶拿到了桌上,又起身搬了一套茶具来:“喝点儿什么?”

“小姐闲得无聊了想泡茶而已,你们不用跟小姐客气。”下属看出对面三人的惶恐,适时地提醒道,“别拘谨,小姐请你们喝茶,喝就完事儿了,别想太多。”

“啊……这样啊……”凌筱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向身旁的同事,“你喝点儿什么?我俩对这个相当无所谓,你先点吧。”

“我吗?”同事也很不好意思,半晌才说,“那我来一杯普洱吧……”

“好。”千折绵看向凌筱萍,又扫了一眼她弟弟,“你和你弟?”

“我们也喝普洱就行,谢谢misty大人。”凌筱萍笑着说道。

“客气。”千折绵泡着茶,秦夜阑走了进来。

“在泡茶?”他笑着坐下,“我来吧,你那手没好全,今天又忙了解剖和化验,歇会儿吧。”

“那……你来?”千折绵把茶叶找出来,百无聊赖地摸出手机,看了起来。

秦夜阑的眼底带着宠溺,笑意,以及几乎要溢出来的爱意,接过千折绵手里的茶杯时,他特地把自己的手掌轻轻地搭在她的手背上,确定她没有着凉,这才把她面前的茶叶也一并挪到自己面前。

“手没好全?”凌筱萍的弟弟“蹭”地一下站了起来,“misty大人,您的手……”

“只是普通的剐蹭而已,没什么大问题的,是他小题大做了。”千折绵漫不经心地笑着,“你们聊,我想起来还有些事情没忙完,我先去忙了。”

“好。”秦夜阑依旧笑着,看她的眼神里却带了些许怀疑。

他怎么……莫名闻到了一丝很淡很淡的血腥味儿呢?

“原来您不在灵国的日子里,是在忙F洲的事情。”凌筱萍有些感慨,“您也才二十五岁吧?您这些年辛苦了……”

“我?我还好。”秦夜阑笑了笑,“比起她的付出,我这些年做的事情都不算什么。”

“你看,她也才二十三岁,却已经独自漂泊了十五年了。”秦夜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抖,他心疼得整个人内心酸酸涨涨的,连带着平日眼里的温和都变成了阴郁,“她……”

他忽然有些说不下去,只觉得心酸,最后,沉默地摇了摇头:“算了,她不喜欢我这样。”

他勾唇,又变回那个温润如玉的贵公子:“茶好了,几位,请,我去帮一下她的忙。”

“好好,快去吧。”凌筱萍接过茶,“谢谢顾兔大人的招待。”

“谢我干嘛,谢她。”秦夜阑温和一笑,快步离开。

办公室里,千折绵正坐在窗台上,嘴里咬着绷带的一头,一手扯着绷带的另一头,另一只手正费劲地抓着剪刀,正要把绷带剪断。

秦夜阑没敢打扰她,等她把剪刀放下,才走进去:“墨墨,怎么了这是?”

“秦夜阑……”千折绵抬眸,声音中带了些许慌乱,“我……我觉得伤口有点痒,换一下药而已。”

“真的?”秦夜阑踱步过去,一手勾起地上的绷带,“那你怎么解释这满是血的绷带?”

“我……”她看了秦夜阑几秒,额头磕在他的腹肌上,蹭了蹭,“不小心扯着伤口了而已……”

“墨墨,你这是……在撒娇吗?”秦夜阑的眼神暗了暗。

“才没有……”千折绵的额头依旧抵在他腹肌上,兀自摇头,“我这叫……混淆视听!”

“说说看,怎么扯到的?”秦夜阑把她的头发揉乱,又一撮一撮地给她顺回去,“拿热水壶的时候?”

“嗯……”千折绵“嗯”了一声,沉默不语。

“以后等我来,嗯?”秦夜阑继续给她把头发捋顺,又十分顺手地给她编了一下头发,不出片刻,一头如瀑的浅亚麻色头发就在他的手里,变成了像花冠一样的编发。

“我只是暂时受了伤而已……”千折绵小声道,“秦夜阑,白天的时候,你其实猜得不错,我确实是在怀疑,你到底为什么要跟我结婚,我见过太多因执念酿成的惨剧了……我相信也有别人替我问过你这个问题,可你一直没有给过我答案……那我现在,再问你一遍,你对我,到底有几分是爱,几分是爱而不得……你到底在执着些什么,你又为什么执着?如果仅仅是因为执念,这对我们都不公平。”

“墨墨,这个问题,我其实想得很明白。”秦夜阑抓住了她的手,正想说什么,却听见楼下传来汽车刹车的声音,他顿了顿,松开了她的手,转而替她把衣服整理好,“是我不好,没有早一点把这件事情跟你说清楚……墨墨,你放心,等这个案子结束,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我会让你心无芥蒂地,心甘情愿地参加婚礼的,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向全世界宣告你是秦家人的。”

“好,我等你的回答。”千折绵点点头,起身,把废弃的绷带扔进医疗垃圾桶,“走吧,该干活儿了。”

很快,他们走进会议室里,凌筱萍的下属和霜辰各自领着一个人进来。

“两位大人,队长,你们要的人我带来了,这位是卢宏达,死者的父亲,这位是刘靖,也就是你们笔录中提到的‘刘某’。”凌筱萍的下属把卢宏达往会议室里一推,“各位,我和霜辰前辈要一起把刘靖送到审讯室里去,失陪。”

“去吧。”千折绵点点头,看向卢宏达,“坐。”

“好……”他战战兢兢,脸上难掩悲痛的神情,“两位大人,凌队长……你们……是对我儿的死有判断了吗?”

“还没有。”千折绵懒散地抬眸看他,“还缺一个关键性的证据。”

“什么证据,大人请问。”卢宏达一脸哀拗地看着她。

“那碗符水,是怎么做出来的?”她盯着卢宏达,一字一句地,缓缓问道。

“不知道啊……我只看见他把那一管银白色液体滴了一点点到那个类似盘子的玻璃容器里面……那个容器里面还装了一些……呃……钱黄绿色的液体,后来他就没让我再看下去了,而是让我去拿毛巾和笔墨纸砚了……”

“足够了。”千折绵忽然笑了,看向秦夜阑,“搜查令开下去了吗?”

“我们的人已经在搜了,用自己的人效率才最高。”秦夜阑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别急,昂。”

“我没急……”千折绵嘀咕了一句,看向卢宏达的眼神重新变得凌厉,“卢宏达,撇开本案负责人的身份,我希望以死者的主治医师的身份跟你谈一谈。”

“你?主治医师?我儿可没有什么抑郁症,也没有看过任何医生,你一个女人家,坐在这里就该感恩戴德了!还负责人呢?凭你也配?怕不是有旁边这位大人做靠山,才给了你坐在这里的资格吧!”

闻言,会议室里的人顿时都怒了,纷纷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千折绵一个抬手制止了。

“两年前,死者在灵国自杀未遂,是我徒弟把他救下来的,我没给他开药是因为,他才十二岁,在病情还没有严重到要吃药的地步时,吃药只会影响他的日常生活,使他的记忆力变差,这也会影响他的求学生涯,因此,我选择教他一些方法,舒缓情绪,并帮他安排好了一切,给他安排了寄宿学校,两年来,我一直没有停止跟学校了解他的状况,直至前几天收到学校的邮件,说孩子要回一趟家,因为父亲的朋友要来作客,想见见他……他这两年的情绪一直控制得很好,我便没有阻止,没想到啊……”千折绵看向卢宏达的眼里满是失望,“你知道你害死了你的儿子吗?”

“我是他父亲!我那是为他好!我怎么可能害他?他鬼神附身,所以我才托了人,请来了刘大师!”卢宏达怒吼道,“你怎么敢质疑我的良苦用心!”

“嗯,对,不能质疑你的良苦用心,就是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一个事儿,那碗符水里面,含有氯化汞,那是你儿子头天晚上不舒服的原因,也是你儿子第二天无论如何都紧咬牙关,死死抵抗的理由,没想到你这个做父亲的居然摁着他的手,让一个外人给他强灌符水……你真的是……”千折绵摇了摇头,“或许,当年我该让学校把他送到灵国交换的,起码在灵国的国土上,有我的人盯着,不会出事……至于你所谓的良苦用心……抑郁症是一种病,你从没正视过它,又怎么谈得上是良苦用心呢?无知真的很可怕。”

她顿了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本来看着他越来越好,越来越擅长调节自己的情绪,舒缓压力……我真的很开心,能够把一个即将被病魔缠身的人拉回来,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misty大人……”凌筱萍看着她,忽然就理解了她的感受,“请不要自责,没有人能算到背后捅那个孩子一刀的是他的亲生父亲……”

“misty大人?”卢宏达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会……F洲怎么可能有女掌权人?”

在他的观念里,这么漂亮的人,就该是个除了好看一无是处的花瓶啊?更何况,刚刚那个人不是拍了拍她的手吗?

他一脸见了鬼似的看向在秦夜阑身后的板凳上坐着,千折绵的下属。

心中暗道不好,他以为这个人才是另一位大人,只不过因为在煮水,外加会议室太小了,要给女士让位置……他还不屑这人给地位比自己低的人让位置来着……

“身为死者的主治医师,也根据回避原则,我放弃本案负责人的身份。”千折绵叹了口气,看向秦夜阑,“顾兔,你来吧。”

“好。”秦夜阑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把报告拿过来,在里面添了刚刚问出来的内容,随后在落款的负责人一栏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千折绵喝了一口水,看向自己的下属:“去把那份承诺书拿来,我不当负责人,可不代表这个案子的后续我不需要参与。”

“明白。”下属跑出去,不一会儿就拿了一份文件和一支笔回来,“小姐,请签字吧。”

“嗯。”千折绵看了一眼承诺书,填上日期,签上自己的名字后,递给秦夜阑,“跟报告放一起吧。”

“好。”秦夜阑把文件夹打开,把几份报告,连带着千折绵的承诺书,自己接手案子的说明书以及案情还原的总报告一起放了进去,“那最后……就是审讯环节了吧?”

“走吧。”千折绵扫了卢宏达一眼,“把他也带上。”

“是,小姐。”下属急忙上前,看着那人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同情,语气也极为冷硬,“卢先生,请。”

“啊……好……”卢宏达恍惚地起身,他看着前面的千折绵和秦夜阑,小声问道,“两位大人是什么关系啊到底?”

“与你无关,不该问的事情别问!”下属终于没忍住脾气,“我都不明白你这种不尊重女性的人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得亏小姐把F洲法律修得无比人性化,这要是在d国,早在你刚刚对小姐出言不逊的时候就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