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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拒婚后秦家主被我碾压了 > 第272章 结案(2)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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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折绵点点头,两个人一起往实验室里去拿报告了。

“小姐,痕检组到了。”刚把报告拿在手里,还没来得及看,下属就来了,“我已经请他们去会议室了。”

“好,我们这就来。”千折绵把先前放在桌子上的,自己的那份报告拿出来,“走吧,开会了。”

一路无言,他们很快就上了楼。

秦夜阑从电梯里走出来,抬眸,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瞥见远处城市里的的万家灯火,若有所思:“墨墨,你说……有没有可能那个‘刘大师’……是蓄意而为?按照F洲的文化普及程度,哪里还有这种人?”

“难说。”千折绵叹了口气,“我们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百分百避免人们迷信,更不可能防得住人心险恶。”

“这倒也是……”秦夜阑替她推开门,“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用麻烦您了,顾兔大人!”下属站在门边的桌子边上烧水,“您坐着就好,这壶水烧开之后我来给大家倒水。”

“有劳。”千折绵朝他点点头,眼神示意秦夜阑坐下,“人都到齐了?”

“到齐了,misty大人。”痕检组组长是个年近三十的女人,身材丰满,戴着一副眼镜,看见千折绵,她十分激动地开口,“我是F市警局的刑侦队队长,兼痕检组组长,凌筱萍。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有幸能跟两位大人一起办案———哦对了,这位是我们局里的法医,也是我的亲弟弟,他是您的狂热粉丝,听说我们要跟您汇报,便特地带着他一起来见您了。”

“原来是同行,无妨的。”千折绵和善地笑了笑,“在会议结束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那么,我们先开会。”

“好的好的!”凌筱萍急忙把自己写的报告拿出来,同时,把手里的设备打开,连接投影仪,播放幻灯片,“这次的现场异常的干净,我们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相信两位大人也有了解过,昨天,死者的父亲请来了刘某,为自己的儿子治疗抑郁症,随后,刘某为死者调制了一碗符水,让死者喝下,可是死者拒绝喝符水,他就和刘某合力把死者绑在床上,捏着死者的下巴,把符水灌了下去,连续两天,今天,死者极力反抗,液体在抵抗中进入呼吸道,酿成惨祸。”

“经过我们的勘查,现场只有抵抗的痕迹和三个人的鞋印,排除了死者和死者父亲的鞋印之后,只剩下了一种,应该就是刘某的鞋印。”她推了推眼镜,表情很严肃,“除了这些,我们还在案发现场的角落发现了些许白色晶体……经检测,我们发现……那是……”

“是什么?”千折绵问道。

“是……氯化汞……”凌筱萍小声道,“我们都不敢相信这个结果,反复测了三次,确认结果无误……可死者的父亲自述的时候,根本没有提及有关氯化汞的东西啊……”

“那这个我们稍后再说。”千折绵抬了抬手,“先说说别的吧,还有别的吗?”

“由于刘某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们就派人上门去找人了,没曾想,我们的人到了之后发现,已是人去楼空……”她接过千折绵的下属递过来的水,抿了一口,“当场我们便让出入境的关闭了所有口岸,F国只进不出,但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说说看脚印分析出来的东西?”秦夜阑敲了敲桌子,“比如他去过哪儿这种事情……”

“啊,这个倒是有,他的鞋印是拖沓型,因此,脚后跟的鞋底缝里就沾上了不少泥土……其中有一种,酸性很强的土壤,只有在一家生产水银体温计附近的工厂里有,更巧的是,那家工厂这几天遭遇了盗窃,一箱新生产出来的水银体温计,被盗了半箱……”她翻了一页纸,“别的……暂时没有了,我们已经调出他今天离开案发现场时的监控了,按照我们的方法找下去,最迟凌晨两点,就能把这个刘某带回来了。”

“嗯……那就先这样吧,至于氯化汞……”千折绵拿出自己的报告,“我分析出来的结果显示,死者体内也确实是含有微量的氯化汞,是不是死者的的父亲漏掉了什么?”

“笔录里唯一可以纠结的点就是,死者的父亲自述,他中间被刘某支开,去拿毛巾了。”凌筱萍说道,“是不是在那时……”

“嗯,有可能。”千折绵翻了翻自己的报告和秦夜阑的报告,推到她面前,“另外,尸检报告显示,死者确实是因为液体堵塞呼吸道,造成了机械性窒息。”

“唔……看来是得让死者的父亲来一趟了。”千折绵若有所思,看向秦夜阑。

“我去安排。”秦夜阑起身,往外走去。

“没想到您是女孩子呢,看着真年轻……”秦夜阑一走,凌筱萍立马放松下来,冲千折绵直笑,“顾兔大人跟您……”

“我们是夫妻。”千折绵喝了一口水,难得笑得温柔。

一瞬间,凌筱萍被她脸上温柔的笑容迷住了,她有些愣神:“您这么年轻……能冒昧问问……”

“二十三岁。”千折绵笑了笑,“十一月下旬过二十四岁生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她忽然惊呼出声,“二十三岁!岂不是说,您接手F洲的时候才十三岁?”

“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我师父是杀手联盟的前任盟主。”千折绵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十分平静地喝着水。

“那这些年,c洲发展迅速却始终对我们没有恶意,甚至一直在跟我们合作,力求双赢……这其中是不是也有您的手笔?”凌筱萍的弟弟突然插嘴道,“我曾有幸被派去c洲最高研究院学习过一段时间,听过几个月墨珏院长的课……觉着……”

“别瞎说!没有证据的东西你也敢瞎说?”凌筱萍呵斥一声,朝千折绵赔着笑,“抱歉啊,misty大人,我这个弟弟没事儿就爱瞎琢磨,说话不过脑子,您别计较。”

“无妨,让他说。”千折绵来了兴致,“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更何况……没准儿他说的就是对的呢?”

“啊,谢谢misty大人!”他起身,仔细端详着千折绵,“misty大人,我实话实说,您的眉眼,尤其是虹膜的颜色,跟那位墨珏院长……生得极为相似!”

“嗯,猜得不错。”千折绵笑了笑,示意下属给自己倒杯水。

下属走过来,一边倒水一边回答道:“小姐她……确实就是墨珏院长,你的猜想完全正确。”

“我去……我还真猜对了呀!”他高兴得像个孩子,“姐我没猜错哦!”

“啊……”她一脸震惊,就连她身旁的另一位痕检员也一脸意想不到地看着千折绵。

“倒也不用太惊讶,这些年跟c洲的合作确实有我的手笔在,而且所有的合作项目都是研究院发起的,不然也无法省略这么多繁琐的流程。”千折绵捂着嘴轻笑,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她扭头看向门外,“秦夜阑,我觉得,墨珏这个身份,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也是时候对F洲民众公开了。”

“嗯,暂时先藏一藏,等d国安分了再说。”秦夜阑揉了揉她的脑袋,“这几位猜到了?怎么猜到的?”

“是这位组长的弟弟,他发现misty的眼睛和墨珏的眼睛是一样的。”千折绵没忍住,笑出声来,“该说不说,还好他姐姐一直让他别乱说,否则我都不知道暴露了多少回了。”

“一般人也没这个眼力吧。”秦夜阑笑着看向他,“你应该是学了法医之后才有这个能力的吧?”

“顾兔大人所言极是!要不是看过许多眼睛,我的实力根本到不了这个水准。”他有些惶恐地站了起来,眼里带着满满当当的感激,十分认真地回答道,“多亏了misty大人以前的教导,在研究院的那几个月,真的是受益匪浅!”

“你瞧……”秦夜阑揉了揉她的脑袋,“还是你教得好……”

“秦夜阑你……”千折绵把他的手打开,一回头,对面三人一副“嗑到了”的表情,她顿时无语,“你们……”

“那你们先回去吧,你们的报告我收到了,一会儿让人把死者的父亲请过来吧,另外……等刘某被抓回来之后,有劳你们再带着他来一趟。”千折绵起身,却听见凌筱萍的电话响了。

“诶,是我,怎么了?你们逮到人了?好好好,快来吧,快点儿把人带过来……我在哪?唔……我们在misty大人这里,这个……”凌筱萍看向千折绵,“misty大人,F洲国际监狱这里,现在好像是只能从国际法院那边过来的……对吧?”

“嗯,让他们从法院那边直接开进来就行,现在晚上只有那边的南门是开的,也就是你们先前进来的那个门。”千折绵看了一眼秦夜阑,后者心领神会,出门打电话去了。

“misty大人让你们从法院的南门进来。”凌筱萍继续打电话,“嗯,对,如果顺路的话可以把死者的父亲也一并接过来,我们还有一些细节要询问。”

“这个方便。”那头的人很豪爽,“我打个电话的事儿,刚好也顺路,你请misty大人稍微等我们十五分钟就好。”

“好。”凌筱萍挂断电话,看向千折绵,正要开口,却看见对方点了点头。

“我听到了,十五分钟。”千折绵朝她温和地笑着,“那就喝喝茶,聊聊天吧,你们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

“我想问我想问!”凌筱萍的弟弟举起手,“偶像,我想问,在您眼里,法医是一门什么样的工作呢?”

“啊……这个问题……我想想嗷……”千折绵的脑袋稍稍往后仰,“最开始当法医,仅仅是因为,这是一份平静,稳定,且可以避免大部分人际交往的工作。”

“但后来,一切都不一样了。”她的语气带了些许恍惚,“我见过太多各种意义上的死亡了……有的人上一秒活蹦乱跳地在体检用的床上跟我拉家常,下一秒就猝死了;有人刚被救回来,家属正拉着我的手谢我呢,我回头一看,心跳停了……没过多久,我卸任了医师的职务,只当法医,一开始只是做一些鉴定,看着太多的人,哭丧着脸走进来,满脸祈求我还他们一个清白,可证据不足,我无法证明他们清白,还是因为后来找到了别的物证,才能证明他们确实是无辜的……再到后来,是在解剖台上,各种各样的死法,死因……人还真是脆弱啊,总会有各种或意外或人为的缘故导致离世……我接了许多人,也送走了许多人,在这一场又一场的遇见和离别中,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生命,也终于明白了我从小到大心中一直高悬着的那份敬畏,到底是在敬畏些什么,又为什么敬畏。”

“我们是法医,为生者权,替死者言,这本就是我们该做的事情。”她顿了顿,“你还年轻,慢慢体会吧,经历的生死离别多了,相信你也会懂的。”

“谢谢misty大人的指导……”他似乎有所感悟,坐在一边,沉默不语地思考着什么。

“misty大人,我也想问。”凌筱萍小声问道,“您喊顾兔大人‘秦夜阑’,是么?”

“嗯,怎么了吗?”千折绵歪了歪头。

“哦,是这样,我们家是十年前才从灵国移民过来F洲的,就是……这个名字,我怎么感觉有些耳熟呢。”凌筱萍努力回忆着什么,忽然一拍脑袋,“该不会……是……”

“嗯,是他。”千折绵的眼底隐隐有了笑意,“你们如果看过我留在F洲的录像,就应该知道,我本名叫做千折绵,只不过……我隐约记得,那些录像一般只有法医或者学法医的学生会看,而且,在播放的时候,他们一般会截掉前面报基本信息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