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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武技精进赶上师父 功法难求难开尊口

自从来到合一塘,每次运转修行法,身体都感觉轻松一些,喝血导致的那些弊端,再也没有出现。

正好可以放开了练习武徒级真气武技刀杀。

李铭在师父刘峰峦手把手教导下,定位武徒级真气武技刀杀第一个穴窍用了不少时间,走了不少弯路。

时间长了,李铭掌握了窍门。以刀杀的招式,挥刀再挥刀,直至身心俱疲。

赶紧,盘腿打坐,把丹田真气通过经脉,送至武徒级真气武技刀杀涉及穴窍所在的身体部位。这个时候,这个部位,哪个穴窍吸收的真气最多,哪个穴窍就是要找的穴窍。

不一定每次都找准,但能少走不少弯路,省下不少时间。

这是无数武修经过无数年的实践,总结出来的方法。在对应的动作下,相应的穴窍受到了更多的刺激,真气漫灌而来,所有穴窍都在吸附真气,受了更多刺激的穴窍,吸附的最多。

但这只是理论上的,现实中,往往确定不了哪个穴窍吸附的真气最多,受一系列不确定因素的影响,往往需要试错好多次,才能找准。

法修的神识在其中可以起到大作用,更精准定位穴窍。但没有法修神识帮助,瞎子摸象,一次很难摸准。

往往以为找对了,又是用真气撞开穴窍,又是灌输真气,又是释放真气,修行了好长时间,结果不尽如人意。

甚至有些人,练习了好长时间,选定的穴窍,灌输的气态真气都满溢了,真气武技威力也没有大的提升。这个时候,才确定错了,确实错了,悔之晚矣。

练习了那么多天,付出了百份力,结果一份果也没有结出来,甚至还有副作用。

接下来,还得继续找,确定穴窍,灌输真气,太难了。

当初,李铭的第一个穴窍,练错一个之后,很幸运第二个就找对了。然后接下来的第三个穴窍,试错两个之后,又找对了。不像有些武徒试错五、六次了,才找对穴窍。

比如李铭的师父刘峰峦,就特别倒霉,武徒级真气武技刀杀,错了好多好多次才找准。据说,平均下来,每个穴窍试错七次,才找对穴窍。

据说,那些年,光师父一人,买修行资源的钱,都占到了当时沁北县刘氏年收益的一半。

“怎么后来就闹翻了?”李铭不敢问,也不敢乱打听,怕师父知道了,冷眼看他。

师父刘峰峦的过去,在谷山村可是禁忌。谷山村大约三分之一家庭是刘姓,是沁北县刘氏的旁支,要不然也轮不到刘峰峦这个昔日的刘氏嫡脉子弟,来当村正。

李铭想过他为什么找穴窍找的那么准,灌输真气的效果又那么好,其中原因或许和他较为敏锐的五官有很大关系。

真气武技修行难,武修境界提升相对容易。有些武修只管聚敛真气于丹田,提高修为,不练习真气武技。

武修境界看起来挺高,少了真气武技支撑,中看不中用,花架子,唬人行,一上战场就露馅了,死的快。

箭再多,没有弓可以把箭射出去,杀不死人。在李铭看来,堆积了再多的箭,没有弓,境界再高,也是摆设。

李铭当然不想做摆设,所以努力练习真气武技。一次又一次,不惧经脉受伤,不惧真气耗尽,以夜继日,日复一日。

赶上了师父刘峰峦的刀杀境界,还不满足,还想超越师父,走一条绝大部分武修一辈子都攀登不上的真气武技最高境界——出神入化。此乃宗师之境。

好难,经脉又细又长,又繁芜复杂,稍有不慎,就经脉受损。怪不得到了真气武技到了精通境界,很少有人再花时间。

这不是修炼,是给自己遭罪受,出力不讨好地找罪受。

还好李铭能通过喝血修复,要不然,伤筋动骨一百天,够他李铭受的了,别说出神入化境界了。连提升武修境界的破军七杀修行法也得停下来,得不偿失,得不偿失。

“总不能把这么好的条件,浪费了吧。”李铭不想浪费,但刘芷峦和大师兄朱越泽给他们渡入的真气已经足够,缺的是破境契机,而不是丹田之气。

师父刘峰峦也是一样,如今再渡入异种真气,几乎没有任何提升资质的效果,还会损伤经脉,得静养。也不需要李铭渡入真气了。

至于受那头黑僵的启发,给大黄和那头拉车的牛喝他李铭的血。

灌下去不少,却没见任何效果。大黄倒是不拒绝喝血,那头吃草的牛,强按牛头不饮血。

无事可干,要找事干。

李铭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我真气恢复这么快,可不可以练习武师级真气武技,比如对外公开,谁都可以练习的武师级真气武技刀杀。”

想的再多,都是问题,只有做了,才有可能。李铭去找师父刘峰峦。

“什么,你想练习破军七杀武师级真气武技第一杀刀杀,你怎么不上天呢?”

李铭也不废话,直接使出了精通境界的武徒级真气武技刀杀。

刘峰峦的脸色比锅底还黑,转身就走,再呆下去,心态要崩了。

“想我天资卓越刘峰峦,三十年苦练,不及小儿数月!脸呢,脸呢,天资卓越呢,天资卓越呢……”

刘峰峦狼狈而走,李铭紧追而上。

“师父,师父……”

李铭在后边喊,刘峰峦在前边走,就是不答应,越走越快。

砰的一声,锁门闭户,把李铭挡在了外面。

“李师弟,师父这是怎么了?”得到消息的朱越泽急急忙忙赶来。

“嗯嗯”了半天,李铭也不敢说出来。

最后只好说:“师父年纪大了,火气也大,需要静养。”

“静养什么?”朱越泽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静养,对静养什么呢?得给师父找个老婆,去去火……”不待李铭说完。

屋里砰的一声,某个瓷器被摔碎了。又砰的一声,又一个瓷器被摔碎了……

李铭和朱越泽对视一眼,灰溜溜逃了,躲开为妙,莫再撞南墙。

中午,刘芷峦家,又是油泼面。

李铭和刘芷峦对面而坐,孩子们端着碗一个一个出去了。谷承来不想出去,硬被哥哥姐姐们拉出去了。

“怎么不去看我?”李铭低头问道。

“学堂事情多,家里事情多。”刘芷峦低着头回答。自从那一次之后,两个人都很尴尬,想见面,又怕见面。

“是不是师父的事情也多?”李铭多问了一句,没想到还真问出来了。

“沁北县刘氏世子前一段时间来了,请村正回族里,担任长老!”

“师父拒绝了吧!”

“拒绝了。”

“过去师父和刘家之间的事,能说说吗?”

“知道了,不一定是好事。你确定要听吗?”

刘芷峦认真地看着李铭,李铭肯定地点了点头。

刘芷峦脸色一红,一切皆在不言中。

三十五年前,年仅十七岁的刘峰峦破境武徒,一时传为佳话。

沁北县刘氏宗族族会特意召开,议定刘峰峦为沁北县刘氏世子,将来承袭沁北县刘氏爵位和家主之位。

被去职的世子,乃是刘芷峦的亲大哥刘庚峦,27岁,庶长子,刚刚破境武徒,比刘峰峦大了十岁。

十岁之差,天差地别。

但刘峰峦不肯接受家族的安排,说什么:功名只向马上取,方为英雄大丈夫。毅然决然从军,搏功名。

刘庚峦保住了世子的位置,不心存感激,反而处处迫害。

先是重金贿赂刘峰峦在军中的直属教头,故意教错,迟滞刘峰峦修行。再重金请出马上飞一伙马匪,或伏杀,或下毒,甚至勾连对沁北县刘氏虎视眈眈的沁水郡顾氏,在军中做手脚,好除去刘峰峦。

结果,刘峰峦数十年修行,泯然众人,不见起色。结果,刘峰峦数次险死还生,一群军中兄弟因之死去,一家妻儿老小因之全部丧命,惟他独活。

后来,刘峰峦知道了一切,请家族主持公道。

但此时一名不文的刘峰峦,怎么比得上高高在上的刘庚峦。修为比他高,势力比他大,钱财比他多,人脉比他广……

很多刘氏族人用屁股投了票,坐在刘庚峦一方,睁眼说瞎话,说刘峰峦乃是诬告,说刘峰峦皆是咎由自取……

宗族会议议定,除去刘峰峦刘氏族籍,除去刘峰峦家谱上姓名。不光不主持公道,反而助纣为孽。

刘峰峦怒了,登门誓杀刘庚峦。以中级武徒,挑战高级武徒,不死不休。

谁能想到,修为比刘峰峦高了很多的刘庚峦,竟然是银样镴枪头,被刘峰峦在擂台上一招制服,杀死。

空有武修境界,没有对应真气武技,刘庚峦不死,谁死。

没有了刘庚峦在背后作梗,真相大白于天下。

但一切都晚了,刘峰峦恨透了刘氏,绝不回归。

昔日天才,今日村正。天下很大,人心很小。

而沁北县刘氏最天才的两个族人,一死一离开。沁北县刘氏从此一蹶不振,成了沁北县最大的笑话。

后来,刘峰峦收留了堂妹刘芷峦,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

英雄末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其情也真。

刘芷峦讲完了,讲的都是堂哥刘峰峦,关于她,草草带过。

每个人的悲剧各有不同,起自人心,终于人心。

第二天,李铭又来到谷山村,拜访师父。

左手野兔,右手野鸡,大锅乱炖,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师父,敬您一杯。”

“师父,再敬您一杯。”

……

今天的李铭很奇怪,不说求人的话,只劝刘峰峦喝酒,似乎酩酊大醉,才是他的目的。

那就喝。刘峰峦何曾怕过旁人,当年他可是从军数十年,把酒当水喝的。

喝到最后,两个人皆是大醉。

李铭吟诗作赋,刘峰峦借着酒劲,打醉拳。

文士文绉绉,强自站定,缺一把羽扇,指点江山。

武士雄赳赳,拳头虎虎生风,猛虎将出笼,一拳打散满天乌云。

文士唱起了歌谣,比哭丧还难听。

#####

人间一场大醉,命运谁逃狼狈!

且听这风吹吹,雪花落泪:天地不仁,万物皆是刍狗,我们卑微。

求一人深情,举案齐眉;却劳燕分飞,狼狈逃往北。

我不哭不哭,人间我不狼狈!

这一生茶米油盐无负累,等我归来,不说憔悴!

……

#####

酒醉的文士,戛然而止,编不出来,唱不下去。

武士静坐于地,安安静静倾听,歌声停了,眼睛睁开,尽是泪水。

谁说酒醉的人无意识,越是醉酒,越是比清醒的时候还清醒。

刘芷峦扶稳李铭,朱越泽扶起师父。

沉沉睡去两人,一夜不醒。

刘芷峦一夜不眠,细心照顾。边照顾,边竖起耳朵,听某人的胡言乱语,听某人的赤诚肺腑,听某人的无边相思……

他好爱她,她好羡慕她。

毕方郡,贵方阁第九层。

“小姐,睡吧,甲统领不会来了。”

周典溶合上书本,乃是一本文集,收录了近十年来毕方郡的锦绣文章。

邬长梅的最多,卫无忌次之,周典溶再次之,李铭再次之……

与故人,书本中作别;与往事,流年里作别。她将要嫁人,但她的心永远属于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在北疆,太穷,太卑微,却自有一身浩然正气,万世不坠,永在中天。

佳人痴痴念,佳人痴痴想,佳人心惶惶,佳人泪流淌。美梦成空,痴痴此一生。

#####

美人空(两段对称)

问一声,何必爱情疼一生!

挚爱我们是痛,难过一人莫生风。

吹吹夜的天空,满天繁星。

是我是她的眼睛,一闪一闪多么灵动。

我不爱做梦,却为什么心底痛?

而不若有风,吹一宿漫山遍野草枯荣。

我是我的英雄,

匹马塞北戍孤城,

飞雪何事它飘零,

战鼓惊雷海欲倾。

半生零落坐草丛,听蛩鸣声声到天明。\/

叹苍穹,哪里凄凉别后同?

半生孤苦伶仃,想念一人对月明。

冷冷孤枕宿潮声,敲打边城。

是梦是醒,不出声,一生一世红叶传情。

她锁在深宫,赖一叶秋诉衷情!

却水流众生,总飘零漫山红叶意无穷。

谁是她的英雄?

白马雕鞍坐倾城,

吹吹打打姻缘成,

红颜莫叹君薄命,

坟茔葬下痴情种,哭影子茕茕到天明。

#####

谁填一阕伤心词?谁记下一首古风曲?人间有梦,总不肯醒。所以有些痛,一定要承受;有些冷漠,一定要试着接受。要知道,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谷山村,刘峰峦院落,只有李铭和刘峰峦两个人。

李铭又一次使出了精通层次的武徒级真气武技刀杀。

这一次,刘峰峦不像上一次那么失态。

“什么时候的事?这么快就赶上我了。”刘峰峦还是被吓了一跳,徒弟修习真气武技的速度好快,武徒级真气武技刀杀都提升至精通层次了,都赶上他这个师父了,他可是用了三十年时间啊。

“十天前的事。这些天,我试着用丹田真气强化经脉,却总是不得要领,总是让经脉受伤。”

“不得要领才对,经脉受伤才对,要不然人人都是宗师了。”听徒弟说到做不到,刘峰峦的心,莫名地觉得舒坦。

于是师父的谱摆起来了。

“经脉可不像穴窍,有大经脉,有小经脉,有阳经脉,有阴经脉……”

李铭听得头如牛大,听不懂。

李铭越听不懂,刘峰峦越讲的起劲,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锤炼经脉,短时间做不到,不像穴窍,经得住真气冲刷。强化经脉是个针线活,急不得,快不得,要不然经脉损伤,还得修补……”

又是一箩筐,一箩筐,往外边撂,也不管李铭想不想听,听不听得懂,记不记得住。

讲了好大一会儿,趁着递茶水的机会,李铭接话。

“经脉这一关太难了。所以,我想练习破军七杀武师级真气武技刀杀。”

李铭的眼神,满是期待,盼着师父同意,盼着师父提供完整的功法秘籍。

刘峰峦略一沉吟,虽然被李铭的真气武技修行速度惊吓到了,但还是不肯同意李铭练习武师级真气武技刀杀。

看李铭很失落,刘峰峦解释道:“不是我不肯传授,是怕对你身体有损伤。小孩子耍大刀,难免砍到自己。”

“那传我箭杀、枪杀或者盾杀,可好?”

“你敢去蒲良堡报备吗?”

“不敢,刀杀那三个穴窍,铭器一查,存的真气都是固态真气,我连二十岁都不到,还不得把我切成一片一片,找原因。”

“那不就得了,过两年再说吧。”

“师父,要不您私下传授给我,我绝不在人前用。”

“不向官府报备,私下传授,私自修行,这是大罪,我可不能害了自己,也毁了你。有一个方法,或许可以?”

“什么方法?”

“入赘贵族之家!”刘峰峦犹犹豫豫说出,明知道李铭不可能选择,还是说了出来,就当还沁北县那家的香火情吧。

“你直接说我入赘沁北县刘氏,不就得了。”埋伏在这里呢,李铭才反应过来,气呼呼说道。

闹了个大红脸,刘峰峦轻声一叹,沁北县刘氏世子刘睿峦提出的,将来让刘芷峦和李铭的孩子,承袭沁北县刘氏爵位的事,看来没戏。

“你要是还有功勋点,我作保,官府应该同意不验你武徒级刀杀修炼境界,也可以备案!”刘峰峦看好李铭,也不想李铭浪费了那么好的条件。

“师父,我有功勋点。”说完,李铭才想起来,前些天功勋点全用完了,全用在了在购买三尸诀上。

斩妖除魔功法,和刀杀不是一套,不是刀杀的后续功法,不用查验前面的修行进度。

“难道要多多选择陌生功法?不成体系,效果定然极差!”李铭否了不切实际的想法,何况钱和功勋点,缺一不可,李铭没有那么多钱,也没有那么多功勋点。

好在,刘峰峦不知道李铭把功勋点全花完了。

“你那点功勋点折换成军功赐田后,剩下的根本不够,你拿什么换破军七杀修行法配套的真气武技箭杀、枪杀、盾杀!”从官府买真气武技,光有钱不行,还得有功勋点。功勋点不许转借,不许交易,死后可有后人继承。

无论李铭怎么求,刘峰峦就是不肯答应私底下传授,至于武师级真气武技刀杀,刘峰峦则以他手头的功法不全,更不能传授。李铭垂头丧气离开。

之前的借口是李铭好高骛远,现在的借口,也不容李铭“得寸进尺”,实际上是想以功法为纽带,凑成李铭和刘芷峦的好事,和沁北县刘氏的好事。

李铭无精打采走在回合一塘的路上,大黄比李铭还无精打采,偌大的后宫来不及温存,被主人生生打断。

聪慧如李铭,当然知道师父背后的意思。他那里功法不全,沁北县刘氏那里肯定武师级真气武技刀杀,极为齐全。

师父刘峰峦那里求不到,刘芷峦那里肯定求得到。

果然不出刘峰峦所料,不甘心的李铭转身再回谷山村,往学堂而去。

谷山村学堂到了,多日不至,学生变多了不少。

教书先生刘芷峦布置下功课,让学生自习。

一切如行云流水自然,一切如瓜熟蒂落不着痕迹。

一壶白开水,两个青瓷碗。水白,碗青,人美。

那一团,鼓鼓囊囊,李铭瞥了一眼,咽下口水,不敢再瞧。

低头两人,无声世界。窗外阳光明媚,屋内一室生春。

“怎么样,合一塘还好吧?”刘芷峦打破沉默。

“山青水秀,好得不能再好。”

“你托我买的牛,买好了,明天应该会从蒲良堡送到你那里。”

“六头吗?”

“七头,堂兄又给了我一些私房钱,我添了一头,凑成七头。”

“七头对应七日。七日一周,周而复始,是为七曜,把二十八宿按日、月、火、水、木、金、土次序,七天七天排列,暗合天地大道,芷峦姐有心了。”李铭点出刘芷峦的心意,感激不尽。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一时半会儿,我可还不上钱。”

“我有钱,前一段时间十五哥又偷偷给我送了不少钱,还有修行丹药。”

“刘家知道你成为武徒种子,快要破境武徒的事情了吗?”李铭神色一紧,极为担心,为刘芷峦,为师父,为大师兄,也为李铭。

“不知道,是堂哥特意去刘氏求的,好……”

没说出来的话:“好配得上李铭,好为沁北县刘氏再入赘一员大将”。李铭不怪、不恨。

师父以及刘芷峦和刘氏的关系有所缓和,李铭乐见其成,有家总比无家好。

气氛越来越暧昧,李铭起身,想走,被刘芷峦强留下来吃饭。

烧水、和面,一碗劲道的油泼面端到了李铭面前。李铭不扭捏,剥蒜,就着面,吃下,一大碗、两大碗……

连大黄都被刘芷峦用干净的碗盛来油泼面,提前搅拌好,没有人看到,大黄边吃边流泪。

喝李铭的血怎么会没有效果,大黄这智慧何止达到五六岁小孩子水平。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而人生在世,哪一天不是吃吃喝喝。

饭饱,起身,掀开谷杆做的草帘子,李铭即将走出屋子,那一句求人的话,每每到嘴边,又被咽下去,张不开口。

就要走了,再不开口,就开不了口了。

“你有破军七杀武师级真气武技刀杀的全套修行功法吗?”

李铭的脸,红的如猴屁股。在官府和贵族几乎垄断了一切的世界,李铭别无选择,只能求到刘芷峦这里。

刘芷峦很吃惊,这是李铭第一次向她开口,请求帮忙。

有,肯定得有。她没有,她堂哥刘峰峦那里,她嫡亲哥哥刘睿峦那里,肯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