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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勤练武技护自身 育苗朱薯为万民

从刘芷峦手里接过来的武师级真气武技刀杀,练了不少天了。李铭从刚开始的信心满满,到现在越来越不抱希望,太难了。

武师级真气武技刀杀,在武徒级真气武技刀杀的基础上,新增加了九个穴窍,右胳膊新增加五个,左胳膊新增加一个,左腿新增加两个,右腿新增加一个,四肢都有穴窍涉及。加上之前的三个,就是十二个穴窍。

配了专门的人体穴窍图,看图知道穴窍在什么位置,但在身上找,总是找不准。

李铭不服输,偏偏要试一试,错了两次了。

今天又开始第三次尝试,还是右胳膊。右胳膊用的最多,穴窍相对容易打开。李铭先按照图上标注,确定大致位置,再按照书上说的技巧,一点点排除,缩小范围。

好几天准备之后,李铭要确定第三次灌输真气的穴窍了。

这一天,天刚微微亮,李铭右手握紧铁脊刀,扎好马步,按固定的寻找武师级真气武技刀杀右胳膊穴窍的招式,反复向右横劈,一次,十次,一百次,一千次……直劈到太阳下山,劈到筋疲力尽,劈到丹田真气几乎耗尽。

喝血,恢复真气,继续劈,如是三次。

黄昏日落,天黑无月。李铭盘腿坐下,闭上眼睛感受右胳膊上,哪个地方有酥酥酥麻的感觉。

闭上了眼睛的李铭,真的发现了右胳膊上又酥又麻的地方,几乎整个右胳膊都涉及了。缩小范围,在那一处最终之地,一看,酥酥麻麻的地方还是好多,不光好酥好麻,还好痛,李铭傻眼了,这怎么确定穴窍。

右胳膊上穴窍何止数千数万,定不准穴窍,李铭不敢胡乱练。

穴窍可不能乱开,如与花粉敏感相关的穴窍,一旦打开了,强化了,说不定随便一个花粉落在身上,都能让人痒得受不了,那不是活受罪吗!

如果打开了与花粉敏感相关的穴窍,在北方,除了冬天,春天夏天秋天可都是有花粉的,还让人活不活了;如果在南方,连冬天都有大量花朵盛开,花粉乱飘,痒得要死,更不想活了,哪怕鼻子砍了,也不顶事。

据说与花粉敏感相关的穴窍在大脑和脊柱部位,总不能把脑袋砍了,脊柱抽了吧,那和送死有什么区别。至于把打开的穴窍再封堵上,非大法师,做不到。而又有多少人,请得起大法师出手。

李铭强迫自己静下来,按照武师级真气武技刀杀上介绍的方法,对右胳膊上最终锁定之处的三十多个穴窍,一点一点感受,一个一个排除,剩下十个了,剩下五个了,额头见汗,神魂消耗巨大。

穴窍酥酥麻麻的感觉正在消退,李铭越发着急了,剩下三个了,剩下两个了,时间不够了,李铭选中其中一个,在穴窍酥酥麻麻的感觉最后消失之前,用丹田真气猛烈冲刷,打开了。

李铭趁热打铁,反正丹田真气恢复的快,李铭决定采取大水漫灌法,灌输真气,反正就在那个部位,让真气漫灌而过,一而再,再而三,慢慢的真气就灌输满了。

真气百分之九九都浪费了,但没有办法,据说世上没有人可以一对一精准灌输,要不然,不说一次把穴窍灌满,至多三五次就能把穴窍灌满。

按照真气武技秘籍上介绍的,李铭一番验证,准确无误,第一个穴窍确定。

然后,下一个穴窍。这一次,二十五个穴窍酥酥麻麻的感觉特别强烈,一次又一次排除,最后剩下三个,怎么也排除不了。

李铭尝试了各种办法,剩下的三个穴窍,就是不能排除掉其中错误的。

犹豫不决,辗转反侧。咬咬牙,干了。

选定其中一个穴窍,用真气一点点打开穴窍,大部分真气都浪费了,不能精准输送到穴窍,使出了百分力,灌输到穴窍内的估计连百分之一都不到。

这一次,打开穴窍的速度很慢,连续三天了,才打开了一个小口子,这还是李铭每天可以恢复三次真气。

换到别人身上,还练不练武师级真气武技了?太难了,太慢了。

各个穴窍情况,各有不同。有的容易打开,有的不容易打开。有的灌输真气较快,有的灌输真气比蜗牛爬还慢。

又过了三天,这个穴窍终于打开了。然后,验证是否准确。果然错了,果然不会那么顺利。

又一次重复之前的动作,再次排除,再次选定,撞大运一般。

这一次对了。李铭往穴窍里边灌输真气,这个穴窍好像一个无底洞,无论灌输多少都可以吞下,速度比上一个穴窍快了很多。当然,灌输效率一如既往地低,灌输100丝真气,最多也就一丝被送进穴窍。

第三个穴窍,李铭很幸运,一次就找对了。

第四个也是,一次就找对了。正当李铭高歌猛进的时候,第五个穴窍,剩下五个无法排除,必须一个一个尝试。

第一个错了,第二个错了。仿佛和命运较上了劲,李铭不服输继续尝试,又选了一个穴窍尝试,又是错的。

再选再试,结果第四个穴窍刚被打开,李铭的右手莫名抽筋了,抽个不停,从早抽到晚,从晚抽到早。

大黄都不忍心看,拿个筷子都拿不稳,吃饭都快成问题了。

“不会是与右手抽筋相关的穴窍被我打开了吧?”李铭吓坏了。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怎么这么倒霉,万分之一的几率都被我碰上了!”有过统计,约一万个武修中间,会有一个倒霉蛋打开与抽筋相关的穴窍。有些是腿,有些是手,有些是胯,有些更倒霉的是头……

那画面,李铭不敢想象。但抽筋在右手,李铭也很苦恼,以后刀都握不好了,还怎么杀敌。

泪自己咽,苦自己受,李铭谁也没有告诉。

直到有一天,师父刘峰峦发现了。

“你的右手怎么老抽筋?”师父刘峰峦问李铭。

“最近练功练岔了,受了点小伤。”李铭不好意思,说自己很倒霉,把与右手抽筋相关的穴窍给打开了。

“明天去县城医馆看看。”刘峰峦最怕徒弟们练功出岔子,不放心说道。

“不用,不用。应该过上十天半个月就好了。”能拖一天是一天吧,李铭盼着大家永远都别发现。

李铭每天喝血不要钱似的修复,没有任何效果。

李铭怕了,再也不敢尝试修炼了。

连着试了四个穴窍,结果四个都是错的,李铭心灰意冷。

第五个穴窍找准之后,李铭停下,不再尝试寻找确定下一个穴窍。

据说,打开与右手抽筋相生相克的穴窍,可以治好抽筋。但人体上上下下,何止千千万万个穴窍,怎么找,总不能一个一个试吧。

太难了,怪不得师父刘峰峦不让他随便尝试,这得试错多少次才可以治好右手抽筋。

李铭后悔了,还好之前练错的穴窍,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要不然,麻烦大了。

据说,每一个穴窍的强大,都是他自身的强大。但没有真气武技把它施展出来,穴窍之间行不成合力,个人实力几乎不会提升,耗费了大量时间和真气打开穴窍,得不偿失。

一夜梦千回,不见故人归,不见抽筋好。

而某天早晨,李铭一觉醒来,右手竟然不抽筋了。

火烧、冰冻、水浇、牛舔……李铭试了个遍,确实好了。

暗地里看李铭傻样的瓮里尸笑个不停,这小子,才离开几天就把右手练抽筋了。

不过,资质、悟性和运气,相当不错,短时间内就找准了武师级刀杀新增加的五个穴窍。

“这小子是个练武奇才。”瓮里尸像师父看徒弟,极为欣慰。

另一边的李铭又开始修炼武师级真气武技刀杀。

又过了三天,第六个穴窍找到,然后,第七个,第八个,第九个。武师级真气武技刀杀新增加的九个穴窍,李铭全部找到,全部打开了。

李铭迫不及待抽出铁脊刀。“我劈,我劈,我再劈……”李铭傻眼了,真气武技刀杀几乎没有任何进步,不管是破坏力,还有威力,一如当初。

忙了两个月,忙了个寂寞。李铭那个难受啊,只有苍天知道。

“这小子不会不知道就他丹田那点真气,根本使不出武师级真气武技刀杀吧。”瓮里尸为李铭可惜,没有师父就得走弯路。想认徒弟,奈何军师绝不允许。

效果没有预想中的好,李铭不得不暂时停下对武师级真气武技刀杀实际运用的尝试。其它真气武技也不敢胡乱练习,真的再怕开错了穴窍,武师级真气武技刀杀第五个穴窍的教训,太深刻了。

喝血能力又不能荒废,那就往武师级刀杀新增加的九个穴窍里灌输真气。李铭相信,瓜熟蒂落必有时,总有一天,武师级真气武技刀杀的威力,他能施展出来。。

不能练习其它真气武技,又不能靠喝血提升修为,李铭的时间多了出来。那就干农活,反正在农村长大,不至于五谷不分,四体不勤,基本的农活还是会干的。

翻地、起垄;砌炕,育苗。

育的是朱薯苗,红色的皮,白色的肉,高产、好吃,但不耐储存且育苗不易,种的人不多。

李铭认为,之所以种的人不多,有三点原因:

一是育苗难。朱薯不能用种子播种,只能育苗移栽。把朱薯埋到土里一个月,才能长出朱薯苗。朱薯苗长出来前后,朱薯不能腐烂,不能长黑斑,否则移栽到地里,长出来的朱薯,要么是烂朱薯,要么是有毒的朱薯,都不能吃。

同时,朱薯苗移栽的晚了,生长期不够,朱薯在地里长不大,甚至绝收。以北疆为例,必须在四月中旬之前移栽到地里,再晚,就错过了农时。

二是存储难。从地里刨出来,不容易存放。太冷了,冻坏。太热了,腐烂。还动不动长黑斑,牛吃了,牛死;人吃了,人中毒。总不能都刨成片,做朱薯干吧。那明年拿什么育种?朱薯干可长不出朱薯苗。

三是不能多吃。吃多了,烧心、吐酸水、放屁。有身份的人,从来不吃,失体面,丢份儿。

李铭坚信,解决了这三点,必然大行天下。其实不是人们不想种,是朱薯苗买不到。南方相对好些,一年四季皆可种,皆可育苗。北疆则不行,一年只能种一季,春末种,秋后收。

三年前,李铭和卫无忌一见倾心,秉烛夜谈,许为知己,立誓要为天下苍生解决番薯育苗难、存储难问题。至于吃多了,烧心、吐酸水、放屁,在饥荒面前,屁都不是。

如今,故人从贼,水火不容,难以相认。

如今,他无奈北上,留在北疆,人生地不熟,艰难坚持。

李铭发誓,哪怕只剩下他李铭一个人,也要坚持,绝不放弃。

如今,在北疆连着三年了,今年是第四年。

针对北疆可供朱薯成长的时间偏紧这一块儿,有了一定进展。方法就是:提前两个月育苗,烧火炕保证朱薯苗不被冻死。

至于解决朱薯在育苗过程中腐烂、长黑斑的办法则是::把朱薯在石灰水中浸泡把,育苗的土壤在大铁锅中翻炒,灭杀各种病菌;再加上砌火炕,增温。

做到了这三点,不出意外,约有四分之一能够顺利育出朱薯苗,能够早早栽种,给朱薯留足生长时间。不至于,飞雪来了,地面上冻了,朱薯还只是一小点儿,没有长成。

过程不算复杂,却迟迟没有人找出来。也许,是某些人不屑于找出来吧。也或者是找出来了,觉得拔一毛以利天下,不划算,得自己留着谋利。

今年李铭要多育朱薯苗,大卖特卖,让饥荒远离蒲良堡一带。明年或许就能远离沁北县,后年就能远离沁水郡……

至于存储,李铭没有更好的办法,大部分刨朱薯片,晒干,已经是不得已之中的最好办法。口感虽然很不好,但是耐存储、耐吃、扛饿。

活体存储不易,育苗之时,就缺种薯。这点,据说天下之大,无人可以解决。

李铭之所以有大量种薯,是因为去年种了两亩朱薯,一口气挖了十四个朱薯窖,有偏干燥的,有偏湿润的,有冬天封窖口的,有冬天不封窖口的,有时不时往朱薯窖里倒点水的,有时不时在朱薯窖里放把火的……

总之,能试的,李铭都要试一遍,而且是多试几遍。

新朱薯窖,第一年存储朱薯,效果最好,撑到育种时,完好率约在25%,第二年往后就不行了。

李铭是仗着武徒种子力气大,再加上师兄弟们帮忙,去年才敢一口气挖十四个朱薯窖。不光去年如此,前年也是如此。

只有第一年,无人帮忙,力气又小,只挖了两个朱薯窖。

最优的朱薯存储方法,李铭相信,他一定会找到。

毕方郡,飞来峰,飞来阁。毕方郡周氏嫡脉及各支脉族长俱在。

“我不同意与博凌侯府结亲,博凌侯府侵吞我周氏之心,天下皆知。”

“我不同意。以我之凤,嫁他之凰,为什么以族亲的方式,各是各家人?典溶乃我周氏之宝,我不同意外嫁。”

“我也不同意。”

“典溶乃我嫡脉之嫡女,我嫡脉为何不能嫁之!”周镰仓硬邦邦顶回去。

“典溶更是我周氏之女,事关神鸟毕方,其嫁人也好,其招赘也好,不是嫡脉一家之事。”

“前有邬长梅邬公,后有李铭李案首,此皆龙凤之资,嫡脉想干什么?不把我周氏整得人心俱失,不罢休是吧?”

“一郡世子为之送行,一郡百姓为之鸣冤,一郡士绅为之抱不平……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一位分支族长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失声痛哭。

“此乃我嫡脉祖宗之地,竟敢咒我周氏必亡,尔居心何在!”周镰仓咆哮不止,拔剑欲杀人。

“此也是我等祖宗之地……”

拔剑而出,剑光寒,锋芒毕露。

飞来阁顿时乱作一团,打架的打架,拦的拦,劝的劝。

俱是武徒以上修为,有的还是高级武徒修为,激发真气,磨刀霍霍,互不相让。

桌子打翻一地,金桔、柿子、青枣、荔枝、香蕉……散落一地,踩的稀烂,无人珍惜。

哪一个不是普通人家在冬天吃不到的珍惜之物?哪一个不是以秘法保存,才保存到现在……

富贵了太久的人,已不知民间疾苦,已不知先人开拓之难,已不知先人创业之艰……

筚路蓝缕易成,人间富贵难守。

成安伯周濂汶咳嗽一声,不得不亲自上阵。踩着一地狼藉,柿子尤其地红,沾了鞋子。周濂汶皱眉,多有嫌弃,却顾不上收拾。

“博凌侯府许我周氏一株还魂草,神鸟毕方可延寿十年以上!博凌侯府以东海麒麟岛为聘礼,留我周氏……”

一大堆聘礼从成安伯周濂汶说了出来,或价值连城,或珍惜异常……

“嫁妆呢?敢不敢让大家也听听?”某位分支家族问道。

成安伯周濂汶闭嘴,不接话,不作回应。

“嫡脉周爵爷不说,我来说。金元50万,两仪四象修行法及两仪四象剑诀各一部,毕方郡驻军之权……”

另一位分支家族族长气呼呼说了出来。

越说,飞来阁越沸议盈天,怒容自现,不可抑制。

周镰仓一再解释,40万金元为购买还魂草及麒麟岛之钱,送以周氏立族功法两仪四象修行法和两仪四象剑诀乃是让周典溶及其后人有功法可练,关氏驻军毕方郡乃是为了毕方郡免遭他人侵扰……

越解释,场面越混乱。

这一次,真的打了起来。趁着祭祖,好不容易把大家召集一起,却是家族内部打了起来,岂止为周氏族人笑话!岂止为毕方郡百姓笑话!岂止为天下人笑话!

最后,看到大家坚决反对,周濂汶等人原本拟定于今年春天的婚期,不得不延后,无限期延后。

婚事有变,彩礼部分要重新谈,又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博弈。

本想着快刀斩乱麻,结果……周濂汶有些后悔了,这婚事闹的,把周氏人心都给闹散了。不从自己找原因,周濂汶依然在怪别人,怪别人不顾全大局,怪别人不体谅周氏之岌岌可危……

贵方阁第九层。一面铜镜上出现了一行小字:婚事延期,再议。

周典溶紧皱的眉头,为之一松。

三年前的两个人,同赴考场。一个车马甲士,浩浩荡荡;一个布衣青衫,独自一人。

她的姿容若天仙,他的皎洁若白莲。两人相见,四目相对。

世上竟有如此佳人,世上竟有如此少年。

一眼万年,误终身。一眼万年,害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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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问

恍然浮云、千秋问,是是非非郁闷。

剩一身,故乡山水不相认,怎栖身?

满腹悔恨,不作痴情困。

谁转身?天涯沦落无音信,雨雪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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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落雨,北疆落雪,将至春天。

西风自西边劲吹,过脸如刀,他不疼,挥刀向天,破樊笼。

海风自东边吹来,吹皱一池春水,吹乱满头秀发,吹落一首诗,落在纸上,是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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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我笑,春归早,万年风光万年潮。长念人是舟边棹,激荡水光到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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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秀的字,黑的是墨,红的是心,白的是无奈。

至于彩礼之事,乃周氏嫡脉最高机密,不可能传出去,那么传出去的……周典溶神色严峻,已有猜测。

东海,博凌侯府。

“大哥,不出您所料,周氏乱了,嫡脉与分支之间,闹翻了。”博凌侯关盛语的弟弟关止语高兴地来报告。

“这一次,周氏嫡脉不投靠我们,也得投靠我们。没有我们东海关氏站台,他周氏嫡脉在毕方郡,必将站不住脚。”

“毕方周氏,冢中枯骨而已,烂泥巴扶不上墙!倒是周典溶颇为可取,可为我关氏大妇。让成武去一趟毕方郡,成婚之前要多见见,既要得到人,也要得到心。”

“世子他恐怕……”

“告诉他,非去不可,带上成珂一起去。”

博凌侯关盛语饱含深意的目光,望向博凌侯府的智囊-关止语。

关止语点点头,一切皆在不言中。

那个毕方郡案首,也不能放过。以一个侯府嫡女之下嫁,得一郡人心之所向,值,大值。

堂堂侯爵,一家之主,总得留几分体面。总不能像北疆顾氏那样,卖女儿,卖女人。

让一个嫡女抛头露面,一群大男人躲在后面,坐享其成。不过顾子络是真他娘的好看。

想到顾子络,关止语的心,莫名颤一下,人间尤物,人间尤物。此大争之世,非天下豪杰不配拥有。关止语的眼睛瞄了瞄哥哥关盛语,也就雄才大略的哥哥配得上顾子络。金屋藏娇,只待来日。

至于北疆顾氏族长-侯擎璎顾祺鑫,在关止语看来,跳梁小丑而已,看他能蹦跶到几时。一部平安经,惑乱天下人。人不死,族不灭,不足以安天下。

在关止语看来,这天下必定是东海关氏的。什么四大家族-顾氏、宋氏、赵氏、关氏!什么北疆滦州顾氏,什么西陲瓜州宋氏,什么南疆大泽赵氏,不配和他东海瀛州关氏并列。

至于高高在上的皇帝陈之隆,选帝侯而已,被四大家族推出来的傀儡而已。人已老迈,即将死去,死去之时,就是天下大乱之时。

顾祺鑫要坐那个位置,要把天下变成顾氏的天下,天下英雄,岂会干休!必是烽火狼烟处处,你方唱罢我登场。而东海关氏必是笑到最后的人。

关止语大步退下,极为自信,仿佛这天下已是他东海顾氏的囊中之物。

却不想想,以蛮夷之身,入主诸夏,诸夏之民会怎么看带他们?却不想想,东海王祝行舟横行东海,无人可制,届时前方征战,后院起火,东海关氏焉能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