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似乎很久没去灵族了啊？”几月后，厉寒凌坐在雨清的阁楼上捧着茶问道。
记得上次去灵族还是他带着雨清过去的？
“算了，我已经放弃了。”雨清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
“为什么？”厉寒凌满脸不解。
“太高深了，看都看不懂，更别说学了。”雨清表示那不是他所能企及的知识。
大约就等于…小学一年级就去学习微积分。
难怪灵族从不外放他们那些知识，那根本就是……无法学习的知识，就算公开了也只会让人一头雾水。
要是再碰到那些就会糊弄人的先生，估计直接能把人养的厌学。
从各方面考虑，灵族的敝帚自珍可以说是相当明智的抉择了。
“……说起来，天兰心又是谁？之前似乎从没听过他的名字？”厉寒凌看向雨清又问。
“是玉衡界的界神，在七万多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搬来了我们这里，目前暂居于凤界当中。”雨清解释道。
“凤界……哦，就是那三界里面的吧？说起来也就那三个界里面住的都是单一种族？”厉寒凌思索片刻，想起了有关事宜。
“因为都和界神有关嘛。”雨清理所当然道。
“我们那里你也知道，就是此方世界的界神所居之地，凤界有界神天兰心镇守，龙界目前则是和我同为半神的龙雪月打理。”雨清说道。
“相较而论，六界中有四界都是人族占据，而有这绝对话语权的灵界内部同样也是仅有一族居住，且和界神之间也基本没有关系……这才叫特例。”
“但他们很强啊！就我的感官而言，他们能直接单挑整个雨家。”厉寒凌回道，“顺带还包括你们的那位界神。”
这特权可以说是相当合理了。
“……说的也是。”雨清沉默了许久，也是重重点头。
之前见过的那一面确实给他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
即便是作为最和善的医师，也还是让他产生了不可战胜的直觉。
一旦动手，他绝对会被秒。
“还是小朋友可爱点。”雨清看向了厉寒凌。
厉寒凌面无表情。
“你这老家伙就欺负我打不过你呗！”年仅二十的厉寒凌啧道。
“嘻嘻，不过你也是我最重要的好朋友嘛。”年龄未知的雨清笑道。
“过几年你等着，我绝对会吊打你。”厉寒凌哼道。
“好啊，我等着。”雨清笑着说道。
修为比以前退步了这么多……他还挺好奇这家伙在消失的那段时间到底经历过了什么呢。
要是以前的厉寒凌，在非全力的情况下还能跟他五五开来着，不过现在的这个嘛……
被他吊打还差不多。
彼此间怼了几句后厉寒凌就离开了。
他出来也不仅是跟雨清拌嘴来的，还有一些工作要做。
“兄弟，你们这景造的挺大的哈？出口怎么走？”穿越者打量着周围对一身运动装的厉寒凌问道。
“……刚来的？”厉寒凌掏出平板低头开始了记录。
“哈？对啊，一睁眼咱就搁这了的。”对方愣了下，看向厉寒凌点头。
“叫什么？”厉寒凌点了点头，公事公办。
对方老实报上了名字。
“嗯，还记得自己多大了吗？另外……今是几几年，几月几日？”厉寒凌打量了对方两眼，低头继续在平板上写着信息。
对方满脸无语的回答了问题。
“之前是做什么的？”厉寒凌又问。
“我就一应届生的，还不是戏院的……大哥你这押着我做什么嘛。”对方面上有些着急之色。
“哦，学什么的？”厉寒凌应了一句，继续问道。
对方虽然对于厉寒凌的冷淡有些崩溃倾向，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问题。
“向前走三步，就是摄影棚出口了。”录完信息的厉寒凌说完就直接收起了平板，转身离开了。
某处破烂的房间中沉睡着一名看起来伤痕累累的少女，突然间原本似乎已经毫无生机的少女骤然睁眼……
随后捂着头看起来有些痛苦。
“冷血特工？”厉寒凌走进房间，抬手将运动服的外套扔到了她的身上。
“……谢谢。”少女沉默许久，最终冷冷吐出两字。
“啊，不用啦，你这样衣不蔽体的样子……哎呀，好像说错话了。”厉寒凌突然察觉到了什么，有几分歉意道。
“先别急着拿女主剧本，我需要你配合回答几个问题，另外放心，都是很简单的问题，也不会涉及你的隐私。”厉寒凌掏出了平板。
原本打算开始吟唱的少女就这么被迫打断了台词。
“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方便的话也可以聊聊你的代号。”厉寒凌拿着感应笔看向少女笑道。
“既然已经到了异界，往时的规则也没什么意义。”对方摇了摇头，报上了自己的真名。
“哦，穿越前的日期你还记得吗？”厉寒凌又问。
“记得。”少女点了点头，随后回答了厉寒凌的问题。
“穿越前的年龄呢？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将两世的年龄加起来，之后再告知我你今世的年龄。”厉寒凌看向少女认真问道。
少女纠结了片刻，选择了二号方案。
虽然有点自欺欺人，但起码还是不用直接告知自己前世的年龄。
“原身是和你同名的吗？还是另有其名？”厉寒凌低头看着平板问道。
“对，确实是同名。”少女点头道。
“最后一个问题，你要跟我去圣界吗？”厉寒凌抬头看向了少女，笑容灿烂。
片刻后厉寒凌收起了笑容，从空间中取出了新的外套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又诓到了两个新来的穿越者，不错。
接下来还是继续处理那些超时的穿越者了……
没有联系的旁观者，总还是比那些已经融入了外界的更好处理。
……
“滚。”对方一看厉寒凌的扮相，直接挥手让手下将其赶出去。
“唉……其实我很不喜欢暴力来着。”厉寒凌叹息一声，从空间中取出了一把长刀。
三息后，厉寒凌手中刀刃抵住了穿越者的脖颈，周围是对方躺了一地的手下。
厉寒凌素来不杀生，所以那些倒地的只是被他拿刀背拍晕了而已。
“你说，是我带你去圣界，还是送你去天堂？”厉寒凌看向对方，言笑晏晏。
“我……我去圣界！我去圣界！”对方瞬间就怂了。
“早这样多好。”厉寒凌收起长刀，摇头叹息了一声。
……
厉寒凌翻入了某处庭院，站在了一名穿越者面前。
“你……是单身吗？”这位穿越者……嗯，是个风韵犹存的女子。
看起来约莫二十五六。
“对啊，怎么，有意见？”厉寒凌相当不爽。
单身怎么了？单身吃你家大米了？啧！
“你等会，我收拾下东西就跟你走。”对方直接转身跑回了自己屋子。
厉寒凌看着这巴不得跑回圣界的穿越者颇为不解，不过还是乐得轻松。
之前貌似就有不少这种的……
看来应该是和外界的联系不深吧……
就是上来就问他单身这事真的让他很不爽。
……
“唔啊，可算能睡个好觉了。”再次存满内存回来录入信息的厉寒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老大，你有打算找对象嘛？”作为他的下手们，时不时跟厉寒凌聊起这些事。
“有啊，要是遇见合适的了我也就不拖着了。闪婚。”厉寒凌点头，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要不我给你推荐几个？”大家和厉寒凌闲聊着。
“算了吧，你们能遇见什么女生嘛？天天搁这里面的，说不准以后还没着落的。”厉寒凌哼道。
“老大，你这年纪轻轻就注孤身的啊……”对方默然道。
“说什么呢？”厉寒凌满脸无语，“不过总感觉最近两年你们似乎都在催婚？”
“你这不长大了嘛……也不是曾经的那个少年了。”大家纷纷避开了视线。
“……呵，还真是怀念曾经那段年轻时的岁月。”厉寒凌垂眸笑了一声，看向了天际。
“老大现在也很年轻嘛，才二十呢！”大家表示厉寒凌也不怎么老。
“那你们怎么就开始催婚了？”厉寒凌看向了他们。
大家对视一眼时候，瞬间分头跑了。
“哎呀…年轻真好。”老上司站在窗口看着他们感叹道。
“没有什么异样吧？”随后看向了身后的人问道。
“没有，虽然之前有些波动……但最近已经薄弱了很多看起来是融入了这里。”对方摇头说道，“不过最近看来……他似乎不是很…凶恶？”
下面和大家玩闹的厉寒凌看起来很是活泼。
“希望当年是我的错觉吧……”老上司也是叹息道。
他也惧怕着厉寒凌恢复记忆。
毕竟他们才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若是这孩子恢复记忆，若是他真是个煞星……
最好还是不要有那天吧。
真是期望这孩子能够察觉的晚些，再晚些……
也不知道在这里，到底能不能磨掉这孩子的凶性，若是能够让他对圣界，对这里产生归属感那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