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不给我零食吃了！”日常来找雨清玩的厉寒凌看着空空如也的桌面满脸哀怨。
“不给。”雨清哼道。
“不过说起来……你怎么戴上面具了？啊，对了，我这貌似也有一张？”厉寒凌翻出了自己的银色面具戴在脸上，看起来有几分游戏的意思。
“有个复杂的客人要来，我不想被她认出来。”雨清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拿出茶具开始沏茶。
“真的假的？”厉寒凌拿下面具，看向雨清好奇道。
“自然。不过……你于世倒是没什么太深的联系，也不必遮掩些什么。”雨清点了点头，看向厉寒凌笑道。
“诶……也是哦，毕竟你还是祭司大人呢！”厉寒凌想起了关键事情。
“真是难为你还记得这事。”雨清颇为无语。
“安啦安啦，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厉寒凌笑着说道。
“真希望她也有这觉悟。”雨清不由得啧道。
“对了，我需要避开吗？”厉寒凌又问。
“不用，反正也是需要公开的事情。”雨清摇头道。
“哦……好吧。”原本打算出去偷听的厉寒凌失望道。
厉寒凌无聊的看着雨清沏茶，自己刚在雨清的示意下拿上第一杯茶，门就被人给推开了。
“唷？小玉，没想到你还会沏茶？”女子拿走了雨清刚倒好的第二杯茶坐在了厉寒凌身边。
“族长说笑了，只是偶尔修身养性罢了。”雨清倒好了第三杯，垂眸将其捧在了手中。
“真的？”女子有些讶异。
“知道我不会给你沏茶你还抢啊！”雨清直接放下茶盏对女子凶道。
厉寒凌呆在原地，有些不敢动弹。
啥玩意？明明就是专门给她沏的茶吧？还拿他当挡箭牌的……
“看你把孩子吓的……等下，他……是那孩子？”女子原本打算调笑下厉寒凌的，随后看见了他的面具。
“不是，那他捡到的。”雨清面不改色的忽悠着女子。
“捡到的？”女子不太相信，并且伸手去拿了厉寒凌身边的面具。
厉寒凌怎么可能真的把面具给她，自然是先一步收起了自己的东西。
“实不相瞒，这张面具……是在下父母的遗物。”厉寒凌掏出了帕子开始装可怜。
“我可去你的吧！你爹是南月吗？”女子满脸无语。
厉寒凌眼角瞥向了雨清。
“等下，南月眠是男的？”厉寒凌之前有看过几本洗脑小说，基本都是以南月眠为女性方面塑造……
总之他之前确实以为这是个不甘压迫的女性。
“对啊，男的。”雨清点头。
“你俩就给我胡说八道吧。”女子满脸无语，“不过南月确实是男的。虽然确实可以说是经常穿女装？”
“龙雪月，你能不能别突然搞这种冷笑话？”雨清直接笑出了声。
“说说看？”厉寒凌看着他俩在说完之后都不约而同笑出声的样子，颇为好奇。
他完全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也许他们笑出声是因为背后有什么典故？
“没什么，她要是不提的话，我都快忘了这件事了。”雨清缓了片刻，还是笑着对厉寒凌说道。
“突然有点明白他为什么要离开了？”雨清对龙雪月笑着说道。
“你要不搞个本子怎么样？”龙雪月看向雨清笑道。
“别了，我怕那俩家伙忍不住刀我。”雨清摆手道。
“就给我看看呗，我保证不拿出去。”龙雪月期待道。
“上一个这么说的已经把本子扔的满天飞了。”雨清总算是缓和了下来，没再继续笑了。
“小玉，看在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上……”龙雪月看向雨清搓手。
“你知道的，这话对我根本没用。否则你几万年前估计就步入婚姻的坟墓了。”雨清摆手道。
“噫……小玉，别把自己说这么糟糕嘛，好像要入土了似的。”龙雪月啧道。
“你俩玩梗玩得好顺手……”厉寒凌看向他们颇为讶异。
“嗯？有吗？”雨清有些讶异。
“实不相瞒，我看上小玉的钱已经多年了……此前我就在计划着嫁给他，夺取他的遗产。”龙雪月认真道。
“但我没有这方面的想法，所以一直拒绝她的求婚。”雨清点头道。
“你是怕熬不死我吧？”龙雪月啧道。
“那是，迄今为止可从没有过半神陨落的消息，谁知道你们能活多少年的。”雨清哼道。
“小玉儿，这只是风险问题罢了。你连第一步的勇气都没有……”龙雪月说着，直接就被雨清塞了个帕子。
强行堵嘴。
“呸呸，啧，你真该庆幸这不是什么破抹布。”龙雪月看着干净精致的布料，抖了抖后将其收了起来。
“说什么呢？只是之前的抹布有点脏，我最近刚让人新换了一批罢了。”雨清从容不迫，“你没看之前我还拿这个抹布擦桌上的茶渍呢？”
“小玉！”龙雪月直接把抹布扔到了雨清脸上。
“哎呀呀，这是要动手吗？”雨清拿下了脸上的抹布，抬眸看向了龙雪月。
“……谈正事吧。”龙雪月沉着脸，相当不爽。
“具体要卖的东西名录就在这里，你要是有什么看上的可以直接跟我说，规矩我就不多复述了。”雨清拿出了一个单子递给了龙雪月。
“就这样吧，但你也要清楚我的规矩。”龙雪月看完了单子后将其还给了雨清。
“放心吧，咱那有几个真讲良心的？”雨清笑道。
“嗯，那婚期定在什么时候？”龙雪月点了点头，又问。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在我下辈子吧。”雨清点了点头，对龙雪月回道。
“你这辈子就不能将就下嘛！”龙雪月啧道。
“不能，而且我更喜欢比我年轻的。”雨清面不改色。
“你这家伙……也太过分了吧！”看起来不过二十上下，但具体年龄未知的龙雪月不爽道。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雨清从容不迫。
“时间还是以前一样吧？”龙雪月非常不爽。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还是七月中旬。”雨清点头。
“所以你真不打算成亲吗？”龙雪月又问。
“来人，送客。”雨清毫不犹豫。
龙雪月还没来得及再跟雨清多聊几句的，就被人给送了出去。
“……好直接。”厉寒凌默然道。
后面那个套下的……太阴险了吧？
“不过你是不是也喜欢她？”厉寒凌侧头看向了雨清。
“不喜欢。”雨清摘下面具，回答的相当干脆。
“真的假的？那你还能忍她这么久？”厉寒凌有些讶异。
“你是不是对我们的关系有些误解？”雨清看向厉寒凌有些无语。
“我有一家拍卖行就设立在她的领地之内，所以要举办什么特别大型的活动基本都要给她报备，以备不时之需。不然我怎么可能忍她这么久？”雨清满脸无语。
“真的假的？”厉寒凌有些讶异。
“真的，关键那个市场还是个相当重要，生意也相当好的地方，我不可能轻易从中撤出。”雨清无奈道。
“嗯……行吧，可怜你三秒钟。”厉寒凌摇头道。
“剩下五十七秒用来笑是吧？”雨清满脸无语。
“真懂我。”厉寒凌笑道，“不过她骚扰你多久了？”
“嗯……从几万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直到三个月后吧。”雨清想了想，对厉寒凌说道。
“…刚才那不算？”厉寒凌默了许久，看向了雨清。
“刚才？有吗？”雨清满脸疑惑。
“呃……好像…确实没有？”厉寒凌想了半天，发现龙雪月确实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不过她之前是什么样的？后面是怎么改过来的？”厉寒凌看向雨清好奇道。
“这个啊？她父母目前我不好去打扰，所以就只能代二老管教了她一顿。之后她那爪子啊什么的都老实了。”雨清愣了下，随后对厉寒凌点头道。
“……你揍了她一顿？”厉寒凌默了许久。看向雨清有些怀疑。
“只是正常的切磋而已，也没有打伤…总之能镇住她，我就很满意了。”雨清想了想，对厉寒凌说道。
毕竟那骚扰…真的是让他……相当的不爽。
要不是从小被严苛管教，他怕不是刚见面就直接一拳揍到龙雪月脸上去了。
“是因为……她是女孩子？”厉寒凌有些好奇。
“不是，只是我教养很好罢了。而且……性别这种事…正常来说需要被在意吗？”雨清疑惑道。
“……不需要吗？”厉寒凌沉默许久，问道。
“我觉得在平常的生活中，除了上厕所外并不需要。”雨清认真道。
厉寒凌认真想了许久，随后发现雨清说的确实没错。
“不过如果要恋爱什么的…还是需要注意下的吧？”厉寒凌侧头说道。
“……但恋爱是平常的生活吗？”被倒追了几万年还是单身的雨清表示不解。
“好像也是哦？提起来的时候经常说什么情侣或者夫妻之间的什么什么，确实不该被划入日常当中……”厉寒凌思索道。
“算了，不过你真的不打算找对象嘛？”厉寒凌看向雨清问道。
“很久以前确实有打算过……不过现在已经看淡了。”雨清有些生无可恋。
看起来是在某龙这么多年的死缠烂打之下放弃了对异性的幻想。
“好好一道教徒就这么看破红尘，遁入空门了……”厉寒凌不由得摇头感叹道。
“说什么呢？人家是祭司，才不是什么道教徒。”雨清满脸无语。
“这两者间有什么区别嘛？明明都一样的。”厉寒凌不太能理解雨清这个态度。
“可能对你们而言确实没什么区别，但我们其实是没有你们那乱七八糟信仰的。在我们看来祭祀只是为了祭奠过往的先辈，过去为了此世安稳而逝去的先辈们。”雨清回道。
“祭祀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告知先辈们，我们现在生活的很好，这世间一如他们所望。”
“所以哪怕没有这个世间所谓的鬼神之说，祭司也还是存在的。”雨清看向厉寒凌笑道，“顺带一提，我们的族长大人也是一名祭司哦。”
“那你之前还向我证明这里真的有神？”厉寒凌满脸无语。
“因为神棍这个词真的很过分啊！我们明明从来都不敬神，祭神的好吧。”雨清无语道。
“说的也是。”厉寒凌看向雨清点头道。
“不过自从当年之后，除了婚丧等之外，古籍中大部分的祭礼也再没举办过了……”雨清思索道。
也许现今的世间也不再荣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