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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探头探恼的,在太傅府的角门处,张望。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落月。

她看到外面没人,又回头看到身后也没人。她直起腰,抖了抖衣服,摸了摸小何包,满意的点点头。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街上不停的有人和她打招呼:“落月小姐,又是偷跑出来吧!”一个卖肉的屠夫,调侃她。

落月眯眼嘿嘿一笑:“莫说莫说,一会儿就回去了。”她的小表情憨态可掬的,一点大户人家的官架子都没有。这些市井小民甚是喜欢她。

“落月小姐要不要吃这个?”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正好扛着一大束冰糖葫芦走过来,停在她面前笑着问。

落月拿出一个铜板:“来一个。”小贩没有接她的铜板,给她取下来一个:“我娘的病多亏了落月小姐帮忙请的大夫。现在已经大好了。这些都是我娘帮忙做的呢!你垫付的医药费还没还你呢!”小贩说到最后,满脸不好意思。

落月摆摆手:“你可别还回来了,那次是我偷跑出来的,要是被我娘知道了又得挨戒尺。”她吃了一口冰糖葫芦,抬起自己的纤纤玉手,看了一眼:“嘶”赶紧背到身后。惹得一旁卖菜大妈一阵笑:“落月小姐真可爱。”

落月转脸:“李大妈,你家小孙子最近有没有好好读书呀!上次给他拿的书读完了吗?”又回头对着卖冰糖葫芦的小贩摆摆手说:“医药费就拿这个顶了,每次出门遇见了,就吃你一串冰糖葫芦。”

小贩上前一步:“落月小姐,这怎么可以……”

落月回头潇洒一笑:“男子汉大丈夫,咋那么矫情呢!你还做不做生意了。等一下冰糖葫芦上的糖,都要化光了。”小贩只得扛着,叫卖着离开了。

李大妈拿出一小块萝卜:“吃吗?”落月毫不客气的接过来,啃着。听李大妈说话:“我那孙子可用功了。先生都说他背书背的好,别人都没学呢,他就会背了。”

落月点点头:“如果纸张用完了,到我府上的角门处,和那里的小斯说一声我们的暗号。他会给你的。放心用,我家多的是。”她大方的拍着小胸脯。

一块萝卜吃完了,摆摆手:“李大妈回见。”

李大妈和蔼的笑:“别跑太远,早点回家,小心你娘亲再揪你的耳朵。”

落月囧囧一笑,快速跑开了。

落月和这些小商小贩门有说有笑的。相处的很是融洽。走出了菜市场。她来到一条比较高大上一点的街上。这里到处都是酒馆,饭庄。她是想去买酒的。管家伯伯喜欢喝的烧刀子,没有了。他肯定又不舍得买。

她来到一个酒馆,刚到门口,就有一个人飞了出来,她慌忙退后。险险躲过。还没看清什么情况呢,就看到从里面跑出两个家丁打扮的人,对着他就要下手。落月赶紧上前挡在倒地那人面前:“你们做什么,因何光天化日下打人?!”她不卑不亢,一点不惧。

“哪来的丫头片子,我们可是宁伯候府的人。”一个家丁气势汹汹。落月不惧:“宁伯候府就可以仗势欺人了吗?”她扶起地上的人,才发现地上的少年竟然这么高,虽然柔弱了些,长的倒也英俊。一身素色的袍子上占满了泥土和污垢:“你可以自己站着吗?”落月问。

那少年抬头:“我没事。”

落月松开她,站到他面前抱着自己的手臂:“说说吧!他怎么惹到你们了。”声音平静中带着威严。

两个家丁有点被镇住了,观察了一下四周,见她身后也没跟着什么人,顿时就有了底气:“小丫头,我奉劝你少管闲事。我们宁伯候府的事,可不是你一个小丫头管的了得。别到时候再把自己搭进去。”那个家丁一脸淫邪的笑。身后的少年一把拉过落月:“你们想干什么!”落月把他拉回身后,对着两个家丁微微一笑:“知道你家少爷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敢出来吗?”两个家丁一挺胸脯:“我们少爷很不屑出面。”

落月冷笑一声:“是嘛!难道不是知道是本小姐,她不敢出来了?”

那个家丁见她没有带人还如此嚣张,伸手就推了落月一把。落月被推了个踉跄?顿时炸毛深深吸了一口气:“陆~佳~曜……!!!”就看到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跑出来,先是对着两个家丁一人一个耳光,又慌忙狗腿的跑到落月面前,弯腰行礼:“不知是落月小姐多有得罪。还望落月小姐原谅。”侍卫赔笑。

落月斜眼看着他,带着冷笑,不说话。

侍卫更慌了,差点跪了:“落月小姐,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当做没看见,放过我们吧?”

落月轻嗤一声:“可以,让他们两个给这位公子磕头赔罪。刚才他们还推了本小姐,就赏每人五十个嘴巴子吧!还有,给这位公子五十两作为补偿。”他抱着小胸脯一声冷笑:“至于陆佳曜。哼!我和他没玩!仗势欺人,他道是长本事了。”

那个侍卫赶紧掏出五十两双手奉上。落月示意,让身后的人接着。那两个家丁看到他们的老大都不敢造次他们哪敢呀!赶紧跪地磕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贵人,请贵人高台贵手,饶了小人吧!”二人磕头如捣蒜。

落月轻嗤一声:“哼,要是本小姐没有遇见呢?那这位公子岂不遭殃?要是本小姐的哥哥打不过你家少爷,又或者本小姐的靠山不够硬,今天是不是也得跟着遭殃?”落月面部表情一冷:“回去告诉陆佳曜,本小姐会回去禀明爹爹,让他找陆叔叔好好谈谈。”转身:“五十个耳光一个不能少!”拉着哪位公子:“走,我带你去看大夫。”语气那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那位公子微微一笑,任凭她拉着自己走。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昌平侯世子李诺言。他温文尔雅,为人谦和,长相俊美,是一位翩翩美少年。昌平侯却宠妾灭妻,对这个嫡子百般看不上。可是李诺言争气。读书特别好,小小年纪便是京城里有名的才子。更是连冯玉良都夸赞的年轻人,还收做学生,在上书房喝了师傅茶的。并得了皇帝的亲批做了太子伴读。还特批他平日里可以自由活动,不用天天呆在上书房,陪太子读书。昌平候在不喜,也不敢苛待他们母子。日子还算过得去。只是他从不与自己的父亲过多言语。

落月带着李诺言来到一家医馆,医馆里的老掌柜慌忙迎接:“落月小姐怎么来了?快里面请。”掌柜很是热情。伙计也慌忙打招呼:“落月小姐好。”

“好,好”落月拉着李诺言坐下:“华大夫,这位公子受了伤,你快给他看看。”

老掌柜不敢怠慢,坐下看诊。

落月这才观察起了这位公子:“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公子好相貌呀!”落月不觉感叹。

李诺言温润一笑:“落月小姐缪赞了。诺言怎当的起落月小姐如此称赞。”

落月听到他的名字,抬头看着她大眼睛眨呀眨的:“你也叫诺言?我爹爹有一个学生见李诺言。爹爹时长夸他学问好。可惜我没见过。”

大夫拔完脉,李诺言收回手起身,抖了抖袖子。行了一个大大的书生里:“李诺言拜见师妹。”

落月有些惊讶:“你是李师兄?这也太巧了吧!”他起身还了一个侧身礼:“李师兄好。”起来笑嘻嘻的说:“没想到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回是这样的。嘻嘻。”

李诺言看着她微笑着:“是呀没想到是这样的。”他话锋一转:“在酒馆门口,师妹为什么就相信惹事一定不是我呢?你就那么相信自己的眼光?”

落月娇憨一笑:“就是觉得你挺柔弱的,不像是会惹事的。而且那个陆佳曜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落月坐回到椅子上问:“李师兄,你怎么会合那个二世祖碰上的。”

李诺言苦笑一声:“他和家里的庶弟是好友。今天陆佳曜就是故意找茬的。”他忽然一脸紧张的看着落月:“师妹会不会嫌弃我好酒?”

落月看到他忽然紧张的表情甜甜一笑:“泛此忘忧物,远我遗世情;一觞虽犹进,杯尽壶自倾。古人又说:座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所以酒可是个好东西,嘻嘻”。

李诺言坐回椅子上戴着温润的笑:“师妹,以后可否叫我言哥哥?”

落月昂着头看着她,若有所思,又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甜甜的叫了一声:“言哥哥。”李诺言的心情如烟花般绚丽。

“落月妹妹。”他试着叫了一句。落月甜甜的笑着应了一声。

这时掌柜的提着两包药来到二人跟前:“公子的伤并无大碍,老夫开了两剂活血化瘀顺气汤,回去煎服,身上的伤很快就好了。”李诺言接过拱手一礼:“多谢老先生。”

“公子客气。”老大夫回礼。二人一起出了医馆的门。

李诺言说要送落月回去的,被落月拒绝了。

快到中午了,这么半天,只吃了一串冰糖葫芦,和一块萝卜,都是有助消化的,早饿了。她要去吃点东西垫补一下。可看到李诺言一身狼狈,也就没好意思说要一起去吃饭。

李诺言看着自己一身狼狈,也就不在多言,只得交代她不要贪玩,早点回家。

落月的行踪,顾辰全程跟随。宁伯候府的家丁推落月的那一下,他差点爆走。要不是怕暴露,早上去揍人了。还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他家未来王妃。待落月走后,他就让暗卫回去报告司马睿了。而他自己则亲手废了两人的胳膊。

司马睿听到暗卫汇报,火气立马被点燃了。他亲自带人,给陆佳曜套了麻袋。还派管家亲自上门通报,陆佳曜和昌平候府的庶子狼狈为奸仗势欺人。让下人当街殴打太子伴读。让他们宁伯候府必须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冯太傅晚上回府,吃过晚饭,哄闺女睡觉。落月躺在床榻上,冯玉良给她轻摇着折扇。落月就一五一十的把白天的事给冯玉良说了。还着重说了李诺言受伤的事:“爹爹,那陆佳曜也太笨了,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你说他是不是傻,一个早就被养坏了的妾生子,有什么值得深交的?”她嘟着嘴巴一脸恨提不成刚。冯玉良看到女儿的小表情,微微一笑。抬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他要是不傻能做出这种事?放心吧!明天爹爹给你出气去。这事可不能让你娘知道,要不然你的小爪子又要遭殃了。”他捏了捏女儿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

落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爹爹的胡子好扎人。”冯玉良拿着她的小手在自己下巴上来回蹭着:“爹爹好痒。咯咯咯咯咯……”

父女俩玩闹了一会儿,落月有些困了。冯玉良摇着折扇,轻拍着哄女儿睡觉。

翌日,冯玉良在朝堂上直接给昌平候上了眼药。上去就参了他一本。直接当着皇帝陛下的面,把昌平候骂了个狗血淋头。

骂他宠妾灭妻,不通礼教,对庶子趋于管教,纵容庶子欺辱嫡子,致使庶子对兄长不敬,对嫡母不敬。这样的人不配为官,更不陪立于朝堂。

皇帝事先也是听自己的七弟说了的,没想到这里面还有昌平候的事呀!要不然怎么不提宁伯候呢?正想到此就听冯玉良又说了:“陛下,臣还要参宁伯候,他教子无方,候门嫡子和一个不学无术的妾生子沆瀣一气,当街殴打老臣的学生,还差点伤了老臣的小女儿。特此请陛下做主,让宁伯候给老臣一个交代。”

他身子躬的很低。皇帝对这个只比自己大几岁的老师还是很尊重的,他赶紧开口示意冯玉良起身:“老师所言极是。昌平候连家事都处理不好,尊卑都弄不明白,也就不必立于朝堂了。来人,将昌平候赶出文德殿。家里的事没弄明白之前就不要再来上朝了。”昌平候在冯玉良参他时就知道,这事不容易过了。他听着冯太傅骂了他那么久,愣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他自己也清楚,自己不占理。御林军直接把人架出去,从高台上直接扔了下去。

宁伯候看到这一幕吓得冷汗直流,恨不得回去把他那不争气的儿一巴掌拍死。昨天收到七王爷的警告,今天就被太傅知道参了一本。皇帝清冷又富又威严的声音还是飘向了他:“宁伯候,禁朝一月,在家好好管教自己的儿子。”听到判决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也怕被扔出去,那么高的台阶摔下去可够他喝一壶的。

他赶紧磕头谢恩:“谢主隆恩。”

昌平候被抬回了府里,李诺言和他的母亲刘氏过来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昌平候本想留儿子说说话的,可李诺言直接以母亲身体不适为由,扶着刘氏离开了。

那个小妾到时来了,没进门,哭声就先到了,昌平候听的脑仁疼,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会喜欢她这样的。让人直接将人丢回到她自己的院子里。吩咐下人把那个逆子按在院子里,恨恨打了一顿。并且吩咐不准给他请大夫。

他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突然被夺了候爵,这可是他爹拼了老命换来的。他终于下定决心要立世子了。他找李诺言商议,李诺言直接拒绝:“世子之位我不稀罕。我的前程我自己会努力。”说完头也不回直接离开。气的他毁了桌案上的所有东西。

想了几日还是决定将世子之位给李诺言,所以他去找了刘氏。刘氏也是个有脾气的,直接把他拒之门外:“老爷既然嫌弃妾身年老色衰,那就少见面的好。”

“夫人,为夫错了,为夫不该宠妾灭妻的,不该任由他们母子欺负你们的。本候已经罚了他们了,夫人你开门呀!我们好好谈谈,本候要把世子之位给言儿。我们……”

“侯爷,如果你还记得,我的儿子叫什么的话,就请离开我的院子。我说过的话绝对算话,如果侯爷再来打扰,那么我就带着我的儿子离开。还是那句话。给我一张休书吧!我们两不相欠。”

“夫人……”

“侯爷请回!”

昌平候只能悻悻的离开。这边的事很快就传到了那个小妾的耳朵了。她一声冷笑:“她最好带着她那个书呆子离开。”

昌平候回到书房,在桌案前坐下,提笔写了两个字(诺言)。他一阵苦笑:“终究是回不去了。”

宁伯候下了早朝回府,进门对着自己的儿子就是一脚。可怜的陆佳曜陆大公子。被人套了麻袋,打的浑身上下哪哪都疼,还鼻青脸肿。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老爹一脚踹飞。宁伯候可是习过武的,这一脚可不轻。踢的陆佳曜陆大公子直接卧床三天。

落月也没捞着好,被打了手板心,疼的她直哭。洛妍心疼的不行。冯玉良可不敢说情,而且还极力的撇清关系,说是听李诺言说的。

落月被打手板心的事,司马睿当天就知道了。他派了暗卫在落月身边。司马睿听了不觉一笑:“是该打。偷跑出去,连个丫鬟都不带。要是哪天真出事了,可怎么办?让你调皮,该打!”她对着那幅扑蝶图自言自语。

顾辰都习惯了:“主子,我们要不要找个理由去太傅府看看落月小姐?或者让属下跑一趟,送点药膏过去?”

司马睿看都不看他一眼:“不准去!让人盯着月儿的闺房,晚上本王要夜探香闺。”

“王爷,人家才十四岁,你不能饥不择食。”顾辰赶紧劝。

“滚!”司马睿直接一袖子把人从屋子里甩了出去。

顾辰:“我太苦了。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