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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丧尸游:挣扎与对抗】

“这种‘病毒’的传播方式是眼神交流!”

“大家都闭上眼,千万别睁开!”

警报声循环在城市上空,扰得所有人心直揪。

街上满是失神游荡的人,早先生机勃勃的集市,如今全是空摊位。逃跑的人甚至不敢发出声音,怕再被这些失了魂的“同伴”逮着。

这还只是原生傀儡们放出来的第四个小时。此时省基地东边早就没什么人了,幸存者们要么蜗居在家,要么就已经成了“傀儡”中的一员。

虽身处囹圄,任猎飞却仍放声大笑。通过艾维薇和向虎洋的眼睛,省基地这番混乱破败之景自是收入了他的眼底。

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任猎飞轻笑着,又咬紧了牙关,猛地催动精神力控制着向虎洋向前方扑去,抬手,猛地又控制住一个不知所措的人,掰着他的头,逼他同自己眼神交汇。

很快,又一个失魂的傀儡加入他们的军团。

省基地越混乱,任猎飞就越能在接下来的行动里树立威信。

只是。他脑袋也快要炸了一般生疼。这绿色糖豆只是赋予了他操纵傀儡的能力,并不能提升他的精神力。操纵原生傀儡需要十分专注,对于几乎彻夜未眠的任猎飞而言,已经连续操纵四小时的他无疑已是疲惫至极。

“罢了。已经有不少数目了。”

“等休息休息,白天去找野胜。”

任猎飞在心里盘算着,双手下意识想要揉揉脑门,才发现自己正还被捆得严严实实——对了,昨晚那狱长说过白天要来找他麻烦。

对于任猎飞来说,那人可不仅仅只是个“狱长”那么简单。

那会儿囚者F6刚成立,一共只有三个人(叶闹仙是在四个游戏开始后,因为爱上了任猎飞才加入了囚者F6)。这三个在杀人方面一无所知,却在情感方面极为共鸣的人凑在一起,研究出了一套又一套近乎完美的杀人方案。

那位认识任猎飞的狱长,正是负责调查他这个案件的刑警队长,姓周。他有时也会讽刺地喊他“周队”。

我们提到过,任猎飞小时候很老实。也因为这个,他没少被人欺负。小孩打仗不看你人高还是马大,看的就是挑事儿的胆量。见他不反抗,自会有人得寸进尺。任猎飞也常常挂彩回家,然后收获父母的一顿口水雨。

在他父母眼里,跟人打架了就是任猎飞的错,怪他避不开,怪他不低调,觉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然而,年纪尚小的任猎飞早已出入健身房,也自学过拳法和腿法,对上几个同龄人又能如何。他只是想做个好人,他不想出手,怕把事情闹大,便只能挨着。仅此而已。

从没人真正关心过他。不要说父母,更不必谈他那位“极品”班主任了,就说他身边的好朋友,也完全不理解他的做法。

一切都源自心底那份该死的善良,这种力求息事宁人的华夏思维,简直成了长在他童年里的毒瘤!当然,只怕他反抗了,他的父母会更加偏激地看待他。他也不是没反抗过。

反抗,正是一切仇恨的开端。面对那群学校败类的刁难、围追堵截,任猎飞最终还是无可避免地选择了打。而他那位体态臃肿的班主任武宝华,面对那群挨打学生的家长,完全不考虑事情原貌便愤怒地叫来了他的家长。

后面的故事,我们都讲过了。任猎飞的父母,自小便抱有传统华夏式家长的思维方式,只会把怒火吞进肚子里咽下随即发泄到自己人身上的他们,怎么可能会推动事情走向公平的结果?

也正是此次反抗未果,令任猎飞彻彻底底凉透了心。

别人的家长关注的是自己孩子的利益。他的呢?——哪怕没有非常明显的立场,也应该抱着中立的态度,像个旁观者那样公平公正吧?

于是,回到家里,任猎飞打伤了试图教训他的父母,步伐娴熟地抄起早就准备好了的行李箱,踹开门大摇大摆地走了。

至于离家出走后任猎飞又遭遇了两件大事,我们留着后面再讲。

总之,他孤身一人在这座桀骜不驯的城市里巡游数日,也不断出入曾经的学校——离家出走的他,自然不会再回这令他愤怒的地方上课。他出入于此,不过是想调查这群仇人的情况,却无意间收获了两个永远追随的伙伴:正是我们认识的,派洛枫与圣仔罗。

派洛枫是个阴郁却满怀抱负的忠实信徒,颇具才华,头脑很好用,从小喜欢改装玩具的他经常还能掏出什么黑科技,令任猎飞刮目相看。

相比之下圣仔罗就普通些了。他既没有令人拍案叫绝的头脑,也没有像派洛枫那样对复仇与杀戮的坚定拥护。好在身体素质还不错,加上后续任猎飞的培养,也成了个还不错的打手。

相识那晚,失魂落魄的三人举杯,囚者F6自此诞生。任猎飞用刀子划开了自己右手的手腕。伴着热腾腾的动脉血喷薄而出,他不顾身体力量的流失,兀自在那笑个不停,似在割断过往所有的善心、禅心、佛心、慈悲心……当派洛枫和圣仔罗手忙脚乱地帮他止好血,紧实的绷带裹在胳膊上时,他不知不觉间已经脱力跪在地上,脸上挂着那副狰狞到极点的恐怖的笑。这笑容仿佛在说:“让以前那些狗屁道德见鬼去!我任猎飞现在要走的路,一定完全是由我设计的路,一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不受任何限制的路!”

那晚,任猎飞喝得酩酊大醉。圣仔罗担心他把手腕伤口撕开,好几次劝他别喝,被他指着鼻子骂了几个钟头。

而除了那晚,平日里任猎飞却并不喜欢喝酒,有时候身边酒精味儿大了,他都会掩着鼻子离开。仿佛只有那晚的他是不一样的——或许,一个正在蜕变的人,本就与本人大相径庭。

囚者F6成立之初,任猎飞最先杀的人一定是那帮曾成群结队欺负过自己的同学。为此,任猎飞买了拳刺,还往上安了最锋利的倒刺;他改造了鞋子,只要他用力踏下就会有铁蒺藜刺出来,足以把人跺得四分五裂。

他也做过假身份,买通过黑道上的人给他打掩护……和父母断了关系,一穷二白的他们努力赚钱,也曾经有段时间靠替别人杀人为生。也因为这个,负责调查他们这个案子的专案组才会把囚者F6定性为一个不折不扣的杀手组织,“买凶杀人”里的“凶”。总之为了报仇,那段日子任猎飞真的什么都能做出来。他心底里最向往的人格自由,而这也彻底在他的人生当中得到实现。除了要避开警察的眼线,生活里的一切元素都是那么的美好。

三个满身仇恨的青年一路走来,混着混着,就把自己混得再也见不得光。但他们知道,自己心中的那片光明,正逐渐向他们招手……

而,对于任猎飞来说,一直以来阻碍他复仇的最大阻力,正是来自现在省基地里、这位昨夜同他见过一面的“狱警”,我们刚才提过的,周队。任猎飞了解他的所有信息,甚至包括他的家人。

为了阻止周队调查自己,任猎飞用尽了浑身解数:威逼利诱、恐吓他的家人,甚至把他那年迈体弱的老父亲吓出了心脏病……只是这警察总是执着而不知变通,事已至此,他居然还在不要命地调查自己。任猎飞表示没办法,幸好每次行动都严格按照计划走,从来没留任何尾巴,各方各面都策划得相当好,任猎飞也就从未落入过任何警察手里。

总之,能在省基地里再次见到这个曾无数次同自己作对的警察,任猎飞也挺无奈的。

突然,一阵皮鞋的“哒哒”声走进耳边。任猎飞勉强转转头让自己清醒些,脑壳的剧痛却铺天盖地起来,闹得他眼晕。操纵两副不属于自己的身体果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皮鞋的声音扰得他心烦意乱,脑袋连专心休息的机会都没有了。他认得这皮鞋声,不就是他刚才还想到的,周队嘛。

“任——猎——飞!”

“别来无恙?昨晚休息得还好吧。”

周队笑呵呵地立在铁门外面,故作夸张地把脸凑近,仔仔细细地把疲惫不堪的任猎飞好好瞧了一番。

期间当然不能忘了嘲讽。“哟,怎么了,没睡够?”

任猎飞抬了抬眼皮,勉强看了一眼面前的死敌。这家伙的长相没怎么变,职务倒是从刑警队长换成了狱长。不过也好,凡是阻碍他复仇的人也一并是他的仇人。既然是仇人,任猎飞倒希望能多碰上些,省得日后一个一个找起来麻烦。

可能是见任猎飞一直沉默,对方自觉无趣,便换上一副凶狠的表情,凛然道:“团长说了,今天就算是把你折磨到死,也得让你说出来其他同伴的下落。”

说着,他嗤之以鼻,对着一旁悠悠然地不屑道:“虽然我很想马上杀了你。一个滥杀无辜的恶魔不值得浪费空气。——不过,”他故意拖了个很长的调,“临死前受个刑,似乎也不错。就当替那些死在你手里的人报仇了。”说罢,他朝一旁的高窗上仰望许久。他想到曾受到任猎飞威胁的家人,想到心脏病复发的父亲。

“愣什么?”

任猎飞挑逗式的三个字,瞬间把周队从惆怅中扯回了现实。

周队冲旁边的看管招手,只见一群狱警小弟纷纷带来各式各样的刑具:老虎凳、尖嘴钳,以及各种型号的电击.枪。

不行。周队简单扫了一眼这些零碎,食指在他们面前挥了挥:“电椅。”

作为审讯犯人的常见项目,虽说省基地动不动就爱搞停电这一套,可监狱里的电永远管够。电椅这种刑具并没有被末世的环境而废弃。

浑浑噩噩间,任猎飞已经被几个狱警押着,推进了一个满是电椅、电线的恐怖房间。随着助手们操作一番,电椅上的皮带被解开。

周队也在任猎飞脑门后头顶上了枪,黑洞洞的枪口给人以最高的压迫感,就连任猎飞也不免得有些惊惧。

不过再怎么胆怯,任猎飞的性格绝不会把这些内心戏暴露出半分。身后的周队虽看不到任猎飞的脸,可感觉到对方居然连哆嗦都没哆嗦半下,见惯了大世面的他不禁对任猎飞产生几分畏惧。

片刻间,任猎飞被人推上了电椅,左右两人飞快地给他扣好了皮带,一圈又一圈绕过他的腰间和脖子。还没上电呢,任猎飞就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了,绕过脖子的那根皮带正好抵着喉结,惹得他一阵咳嗽。

“你不是很能么?”周队指着任猎飞的鼻子,“怎么样?还给你安排了私人座椅。来,蹭蹭后面的皮垫儿,软的吧?舒不舒服?”

他凑到任猎飞面前,盯着任猎飞那双血瞳——这副极具杀伤力的面孔,不知见证了多少人的死去。连自诩老练的他,都不情愿地缩回身子,任猎飞身上有种莫名其妙的杀气,即便身体被皮带绑住了还在向外流露。

这小子,也是算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周队暗忖。

任猎飞明知自己动弹不得。与其再挣扎什么,倒不如真的如周队说得那样,这张椅子毕竟还是有真皮靠背的高级座椅,平日里想坐都坐不到。

想到这儿,他干脆放松了肩膀和脊背,没心没肺地彻底把身子上。后背传来的一阵软酥感冲击大脑,几乎冲缓了他这些天以来的疲惫。他不由自主地惬意地“啊——~”了一声,拖着长到夸张的尾音,每一个音节都写满了挑衅的意味。

周队的眉头几乎拧成一团麻花,就这么死死地盯着任猎飞:“挺自在啊。”

“哎,你想问什么,随便你问。”

连语气里都是挑逗。任猎飞几乎要把舒服写在飞舞的眉毛上了。看得周队心里那股恨气又上来了,忍不住朝一旁的技术人员狠狠地挥了挥手。

“嗞——”

一道电流忽地从四面八方贯透了任猎飞的身体。任猎飞忍不住惨叫一声,浑身抽搐了好一阵子。电光迸射出无数火星,几乎要将他的衣服点燃。

电流只持续了三秒不到,任猎飞的魂却仿佛被什么人捅穿了,整个人像是从地狱里走了一圈那样,浑身力气都被强大的电流抽了个精光。

只几秒钟的强电流,把他电得从惬意地躺变成了满头大汗地瘫在那儿,连腰都被电得酥麻,动都动不了一下了……任猎飞不得不承认自己小瞧了这家伙,他现在整个人就像被电烙铁里外烫了一遍,就连呼吸都是烫的。要是现在有人递给他面镜子,他能看到自己的头发已经被电得比庞恪还爆炸。

“……”看见这一幕,周队几乎忍不住笑出了声。虽然他以前是刑警队长,可近距离看到犯人在电椅上抽搐,他还真是第一回。他不由地感叹道:“这玩意儿还真是猛,发明它的人真是个天才。”

不得不说,除了看见善人善终以外,见到恶人受虐也是件令人叫爽不迭的事情。

见任猎飞虚脱到不行,周队除了暗爽以外,又忙问技术人员:“刚才那是多少的电压?”

“150伏特。”技术人员说,“只需要八秒就能电死一个人。”

“八秒?”

周队听罢,嘴角收束不住地上扬着:“八秒。原来只需要八秒。”

他来到技术人员的位置,询问了操作方式后,便把上面的电压翻了个番。当指针对准200伏特的时候,任猎飞虽看不见,但他听到了指示针轻微响动的声音,就已经要昏死在那里了。

“300伏特。”在被汗水包裹的情况下,最多3秒,便足以要了任猎飞的命。

周队轻轻地把手指按在扳机上。只要他轻轻一按,刺激的电流就会烧焦眼前这个恶魔,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烤脆……(这段只存在于周队的想象。事实上这点电压绝对不足以把人烤熟。)

任猎飞身上出了相当多的汗,几乎把他浑身上下都给浸透了。他从未受过如此痛苦的身体折磨,而汗水恰恰会令他在被电的时候更痛苦。

“现在,任猎飞!你只有老老实实回答问题的份儿。若是敢有半分犹豫,”周队轻轻拨动扳机,200伏特的电流顿时滋啦滋啦地绽开。他只打开了一秒不到,任猎飞就以比刚刚剧烈数倍的力道抽动起来,整个人皮肤都发亮,口中更是直接喷出白沫,整个人神志不清,当即就要昏迷。

马上,就有一盆水泼了过来,给即将不省人事的任猎飞浇了个透心凉。

“告诉我!关于你计划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