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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丧尸游:新王当立】

难以想象,他们七个居然一个不落地走到了现在。

“话说,什么时候去接派洛枫?”对讲机里,圣仔罗问道。

“不急。”

任猎飞表面上淡漠地吐出两个字,实则内心狂热无比:等到把这片江山打下来,他、派洛枫,以及所有值得利用的人,终于能有个安稳的生存环境了!等到他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之时,便把他心里唯一值得信任的这位功臣接来,让他看看这充斥着复仇的绝美人间。

虽然可能会遭到中央的打压,不过无所谓了。任猎飞早就想好该怎么对付,他已然做好应对一切挑战的准备。

方才连续释放了好几个火球,现在任猎飞背靠着垫子,整个人又有些乏了。

对讲机里夹杂着另外六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大家紧绷着的精神似乎都因刚才短暂的胜利而有所松弛。尤其是庞恪,他甚至在对讲机里聊起了未来的生活。

庞恪说,等到野胜下了台,任猎飞干老大,他就干二把手。二把手多好啊,天塌下来先砸个儿高的,政要们都只记得老大,民众有什么怨念也都往老大身上挂。他就好好地躺平一阵儿,带着彦辰和时贝儿舒舒服服过日子——快活极了。

听得其他人纷纷附和。崔铁全、晴空他们纷纷表示想混个军官当当,在这个热血方刚的年龄,很多人都有当兵的梦想,只是现在这世道当兵太危险,找个无所事事的官职当当也不错;郑棕邪、彦辰和圣仔罗倒不太在乎,对他们来讲,日子过得去、爱人在身边,就足够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激动得像是已经夺得了天下的一切。

“等当了这儿的二把手以后,老子也要尝尝作威作福的滋味!到那时,所有的兄弟都是咱手底下的‘关系户’,咱终于可以不用像现在这样靠烧杀掳掠,在刀尖上跳舞了!混黑的没几个有好下场,终于,咱马上就要光明正大地当官、做万人敬仰的掌权者了!到时候,法律不再是你我的敌人,而是保护伞,是咱们最忠实的走狗和利器!——啊,我已经能想到这份令人愉悦的惬意了。”庞恪那毫不收敛的笑声很快充斥在所有人的耳边。

就连任猎飞都被这份激动感染。庞恪所描绘的内容也正是任猎飞所向往的。

不过很快,他便重新平静下来,眼见着目的地就快到来,他们这趟要去的终点是——民政局。

原在写字楼藏身的野胜早在接到任务失败的消息后就马不停蹄地转移了阵地,身边的随从都来不及带走,整个人要多低调有多低调,不复之前那般耀武扬威。

只可惜,这个自大狂怎么会想得到,不管他逃到天涯海角,探测器总有办法找到他。

到了。

民政局相较周围的建筑矮了一些,不过好歹也有八九层楼高。任猎飞上下打量着这栋楼,以他的眼力足以看清天台上埋伏已久的狙击手露出的枪管子和一排半个脑袋。

野胜手下的守备者们自是警惕十足,抱着枪守住了民政局的每个入口,天台上埋伏的那一圈狙击手能随时准备把来犯的可疑人员击毙。

当然,这点儿人手,在曾经只身血洗监狱的挑战者面前,早就不够看的了。

任猎飞手里亮起嘹亮吓人的火焰,火球暴起将近三四米高的焰,咆哮着的黑烟滚滚升起;在挑战者们身旁,一群傀儡不紧不慢地跟上,走在前面,将这不大不小的民政局包了个里里外外。

车里,任猎飞一手举着火焰,一手亮出喇叭,把功率调到最大。他保持着安全距离,更是全身都装备了之前从监狱搜刮来的防爆设备,确保没有任何一个角度能飞来一颗子弹伤及他。

“各位!还在给野胜卖命呢?还看不清局势?!”

我背后,是成千上万不断壮大的傀儡军团,是按捺不住的新锐势力!我身边乌压压的全是我的力量。

再看看你们,一群给野胜卖命的、处在强弩之末的、零零星星的走狗罢了!那个混蛋还值得你们卖命吗?

不如就乖乖加入我们,等到省基地政权易主、新的时代降临,一切都会过去——

庞恪顺着任猎飞的话,连喇叭都不用,全凭天生的好嗓门在旁激情地演说道:“这只是场小小的改革,历史上经常发生的。你们这些打工仔站出来受死又是何必,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傻了?”

“谁敢开枪,谁死。我说的!”

面对黑压压的枪口,庞恪仅凭那点儿残存的黑老大的气势就足以给现场所有人带来威压。先礼后兵,恩威并施,庞恪的话虽短,却字字珠玑。隔着老远,残存的卫兵们甚至看不见庞恪的脸,仅是音浪带来的气场就足够令他们心头一紧。

简单描述一下现场的状况:

以任猎飞为首的挑战者们把车停在民政局路口对面的街道上,离民政局大门顶多五十米远;而那些穿着制服的保安、军人们都守备在大门前,娴熟地端着枪时刻瞄准马路对面。

两方对峙之间,无数傀儡蹒跚着来到大路上,一点一点地朝民政局大门的方向踱去。

这大门是一道铁栅门,已经关死,傀儡们扒在门外,像极了一群渴望自由的犯人。

“固若金汤啊。”晴空啐道。

“有利有弊吧。好处是野胜也跑不出去,咱们优势明显,瓮中捉鳖是迟早的事。”庞恪满不在乎地说。

混乱之中,却不见枪声。看来那帮警卫们的确被说动了,或许不是因为任猎飞和庞恪刚才的那三言两语,而是他们长久以来的积怨,以及自己本身对局势的判断。现在他们得到了任猎飞的态度,便更加放了心。

有些人已经放下了枪,同伴们在这些人的带动下,一番思虑过后,也都把枪放下。

这背叛来得并非突如其然,藏在楼里的野胜早就料到如此。他再怎么狂妄也该看清现今的局势,那群傀儡撕扯着铁栅门,随时随地都可能冲进来;自己身旁则都是些虾兵蟹将,挑战者手里还有怎样的底牌尚未可知,实力相差太过悬殊。

只是,哪怕他早有预料,也不能阻挡潮水般汹涌的挑战者们将他淹没。他感受到来自死亡的恐惧,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任猎飞那冷寂阴狠的侧脸止不住地往他眼前浮现,他看着那似是沾染血色的瞳,浑身力气仿佛被这魔鬼抽得一干二净。

无论他们再怎么挣扎,胜负既定。

这些士兵都不是不长脑子的人,眼下实力对比已经相当悬殊。尤其是——任猎飞那威力无比的火球,以及深不可测的后招。

很快,就有人一声令下,只见一排排端着的枪口齐刷刷地放下,给这场对峙划上了仓促的句号。野胜站在顶楼破口大骂,走投无路的他眼睁睁看着身边的狙击手们放下手里的枪,心如死灰。他几近暴跳如雷地举起手枪瞄准其中一个放下枪的家伙,谁料这立刻遭到了身边人的围堵。士兵们面容冷峻,就像刚才面对任猎飞那样。

现在谁才是那个该被扫地出门的?

挑战者们看不清顶楼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大多数人都已经在胁迫之下放弃了抵抗。

说真的,任猎飞看到这一幕,心里喜不自胜。其实如果这些士兵们负隅顽抗一阵,若是军备充足,或是能等到别的地方的武装支援过来,单凭一群傀儡的肉身之躯并不好对付;而野胜这边只要想办法击杀自己本人,那么所有的傀儡都会因操纵者生命的终结而被迫走向终点。

刚才从那地下停车场死里逃生,到驱车来到民政局门口作最终的了结,他们拖了不少时间,如今再抬头,星空依然在这蓝黑的天空中浮现,今夜的星汉格外灿烂,定是雨过天晴的缘故。

大家都没注意到时间,如今任猎飞一抬头,其他人也跟着抬起头,星空如从画卷里缀出的那般晶莹。郑棕邪抬手看了一眼表,随即转头告知所有人:“六点了。天黑了。”

任猎飞望着这幅极其少见的星汉绘图,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计划刚刚好,一切的时间都掐得极为精妙。他是昨天晚上八点吞下绿色糖豆的,两小时后,所有的傀儡都会因糖豆生效时间的终结而归于尘土。

这24小时的糖豆时限,如同扼在他身后步步紧逼的尖刀在驱使他前行。他只有这24小时的行动时间,要拿下偌大的省基地,躲避一切枪口,绕过所有警戒,用尽浑身解数成为这里的新王……这艰巨的任务,纵使他已历遍世间种种危险,也无法做到胸有成竹地拿下。

他没忘记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周队的酷刑折磨与严刑逼供的画面他永世难忘。

他们经历了怎样的磨难!当公路上警卫检查彦辰和圣仔罗的车子,而被藏在座位下的傀儡艾维薇不停抽动的时候;当庞恪、崔铁全、郑棕邪和晴空拼死引出郊外丧尸,在公路上逃亡的时候;当庞恪只身前去逼退聂胡莹、当任猎飞故意卖出破绽被抓入狱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的危机,多少次他们都是与暴露、与失败擦肩而过,任猎飞的计划无法预知一切,是同伴们紧密又默契的配合与随机应变,造就了这24小时的奇迹。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明白,很快,他们就能正大光明地庆祝了!

先前接受了任猎飞的合作提议,是如今庞恪最值得庆幸的决定。

如今,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傀儡们似乎也能感知到自己的生命将亡,身体抽搐得比先前厉害了许多,看起来像是想在最后的时间里多感受一下生命的美好,哪怕它们已经不能被称作“生命”。

派洛枫的遥控飞机也赶到了,盘旋着飞进了民政局的大门。机身上粘着一张字条,随即整个机身停在其中一个士兵旁边的地上。

“打开字条看看!”任猎飞在喇叭里说着。

那士兵一脸惊异地从飞机上面取下用透明胶粘着的字条,只见字条之上赫然排着四行大字:

通知所有民众到来此地,

见证伟大王权交接仪式;

一小时以内,

我要见到全城将兵百姓。

……

玩具飞机盘旋起飞,上面挂着的是拍摄设备。任猎飞要记录下这里的一切——尤其是他所带来的一切!他没忘记自己的目的是什么,计划并未完全结束,他还要为“挑战者”三个大字正名。

他不是以“人”、“强盗”的身份来到这里,他是以“神”、“神使”的名义,为这座腐朽又绝望的城邦带来治愈,为这天灾横行的世界带来希望。

很快,人们就会明白他们的良苦用心。任猎飞不止要权利,还要舆论,他要全世界都站在他背后支持他,让他之后一切行动畅通无阻。他谋划了太久,胜利很快就要到来,这一天比他想象得还要早些!

远处,不知野胜从哪里也搞来一台喇叭。虽然他已经被手下束住身子,但他们还是默许了这位官威颇重的领导举起喇叭,作让位前的绝唱。

“你们这群该死的‘挑战者’,吃人的恶魔!老子下台了又怎么样,看看你们造出的这些怪物(傀儡)!你们杀了多少人,你们以为人民会拥戴你们、心甘情愿地对你们言听计从吗?”

野胜的声音早已不再沉稳,只是被捆着身子没法起身,否则他一定已经站起来又蹦又跳,再现他从前的作风了。

这些傀儡,别的地方都没有相关报道,唯独这青龙基地已经泛滥成灾。谁都不傻,都知道这肯定是挑战者搞的鬼。

“抱歉了,野胜大人。小的奉‘规则者’之命,来到你们省基地里,要解决的正是这些麻烦。”

只见任猎飞一手拿着喇叭,另一只手朝野胜的方向比了个“嗨”的手势。

他嘴里语气不紧不慢,甚至还有些反常的平淡。

如果他有本事让这里所有的傀儡——得是上万的数目——“扑通”一声齐刷刷地倒下死去,你觉得人们会怎么想,还会觉得这些挑战者是恶魔吗?

不,他们是救世主,是这场末世浩劫的钥匙,是值得被奉为神明的大英雄。

普通人怎么可能挥挥手就让所有的傀儡一并死去?任猎飞可以做到,只要在绿色糖豆效果结束的最后几秒钟里,稍微做些故弄玄虚的“施法前摇”就好。

远处,野胜听了任猎飞的话,正要气急败坏说些什么,只听见城市上空响起悠远的播音腔:“请全体民众立刻来到民政局外,有序待命;请各位处长安排手下催促,一个小时以后,没到的人将被逐出省基地。”

这声音里夹杂着播音员听得出的颤抖,不知是源自慌张还是恐惧。

刚才那士兵看了字条上的内容,随即不知道报告给了谁,然后就是几通电话过去,广播便响遍省基地的各个角落——这些人的效率真是不错。任猎飞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