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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章 后湖景幽幽,正是赏心时

且说,肃霜和蔡琴两边正自疑惑着不见人来时,听得蔡琴那边几下声响,一人匆匆地挤过人群,奔了进来。

蔡琴回头一看,正是那个他使去叫人的家丁。蔡琴的随从见家丁回来,忙问:“怎这许久才来,人呢?”那家丁道:“人是叫了,但挤不进来。”蔡琴道:“怎就挤不进来?”那家丁气喘吁吁地道:“回公子,不是小的们不叫,而是不便叫。那前面堵了好几位大家公子的车马,因行走不了,他们看着都要火啦。小人们也是怕冒犯了那几个公子,给咱们府上惹来麻烦呢。”蔡琴见这家丁话语虽平稳,但神色已是闪烁不安。

家丁话将完,蔡琴急地往回张望,只见那后面黑压压的一大堆车马,全是由这一边堵过去的。这情状并不常见,蔡琴忍不住张望了片刻,张望间心中亦忍不住的笑了一笑。但一笑过后,蔡琴心中又有些不安起来。

正不知如何收场时,另一边的肃霜和吴掩瑜,同样挤进去了两个人。肃霜忙问:“怎样,我们的人呢!”那随从道:“禀公子,人手都在外边,寻不着路儿进来!”吴掩瑜的随从也道:“公子,前边堵了别家公子和小姐的车马,咱们不敢乱来啊!”肃霜的随从一面举袖拭汗一面道:“公子,依小的看,咱们就撤了吧!再这般拥堵下去,怕会惹出麻烦来!”吴掩瑜的随从也满头大汗,急和声道:“对啊公子,众怒难犯,咱们还是赶紧地撤了罢!”

将说到这,唐家小姐的驭手带着几个下人急匆匆地挤进了唐家牛车所在的空隙。这驭手看唐婷不见,急叫到:“小姐!你在哪?”唐婷应道:“我在这!”驭手应声看来,见唐婷安然无恙,喜道:“小姐没事便好,咱们的车马和人都来了,只是这里实在拥堵得很,一时半会进不来!”唐家驭手说着,眼睛各扫了肃霜和蔡琴等人,似乎在诉说心里的怨愤。

蔡琴等人正进退两难,街道两边人声如雷,纷纷叫嚷:“前面怎么回事!”—“为何不动!”—“究竟谁人在前面!”—“僵着不动是死了么!”有的人正叫骂,还有的人正挤上来想探望究竟。两边楼馆店肆的人亦越来越多,那闹喳喳的人群,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蔡琴觉出情况不妙,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赶紧撤的是!”忙不及叫了杨晓天,拉马转头往街道边挤去。这边的肃霜和吴掩瑜见对头奔逃,生怕闹出变故时抽身不及,也忙不及拉过马头,望人群中挤得进身地方地纷纷挤去。吵吵闹闹,足乱了一阵才各自出去。片刻后,车马行人渐渐畅通。

那些散去的闲人,虽说是闲,心中亦有个明了的去处,欧阳沧浪却是不知何去何从。正此之际,唐家的家丁把另一辆精致的车马向唐婷拉了近来,又分出几人去拉那断了轴的马车。将转身上车去的一刻,唐婷眼睛的余光忽然留意到,身旁有个人站着不动,似是望着自己。唐婷转头望来,欧阳沧浪亦不回避。唐婷的眼神碰触了欧阳一下,见是个陌生男子,便又回过了头来。跟着,丫鬟掀开那珠玉装饰的车幔时,唐婷便登了车去了。

这一刻,欧阳因唐婷因的美貌,而忍不住望了她一会。往常中,欧阳这般望到某个女孩子家时,她们总是会羞怯地低下头去,而此时的唐婷既不低头,也不犯羞,若无其事地转过了头去。那些丫鬟家丁们打量了欧阳几眼,亦跟着驾起车马,纷纷离去了。

唐婷大家闺秀,年轻美貌,她的离去,使得欧阳沧浪更是寂寞。忽然,欧阳沧浪心中想到:“这金陵城中,我欧阳沧浪既无显赫之朋,又无权势之亲,游无伴侣,住无家室;如此置身繁华,唯有增添寂寞罢了。”这么想时,忽然醒悟,道:“我该去找寻玉宣才是,她与我同为单身之人,我该同她作伴!”随即又想,“是了!她于我若无情爱,又怎么来得恨?我该离此喧嚣俗世,寻她而去。她于我有救命大恩,她要夺回教派,我便倾力相帮,她要行走天下,我便陪她行走天下。两人相依相伴,何须钦羡这金陵的繁华!”想到这,迷惘顿时消散,心中亦敞亮了起来。接着又想:“如今算来,玉宣二十多天后在武昌岳阳楼同她的部属会合,我从此处往武昌寻去,不消半个月便能到得那里,再随处游玩数日,时日上便也差不多了。今晚且在金陵再住一晚,明天一早便启程,往来时的旧路而去。”欧阳沧浪想到这,便转身行去了。

次日,三月廿七日,午时,金陵后湖。

后湖,因位于金陵城区后侧而得名,亦称玄武湖,方圆两百里广,湖内有荷塘,有柳堤,有矮小陆洲。暮春时节,莺歌燕舞,草木葱翠。

南岸上,一对中年男女正往前行去,男的拿着一把大剑,女的拿一条盘着的铁软鞭。这两人正是中原丐帮的郭解和赵丽娘,郭解拿的大剑即是无刃剑。

两人边行边说,但听郭解道:“我同这青野上人虽有师徒名分,但年纪相差不大,也就十来岁而已。这些年他在金陵东城主田中央处得宠,养尊处优,恐怕越发不显老了。”赵丽娘随口问:“他对你怎样?你我劝说他辅佐帮主,共图大事,能有几成把握?”

郭解道:“这青野虽为道人,但喜好名利富贵,若帮主在帮内给他一个高位,让他尝到大甜头,想必事情能成。”顿了下,又道:“十多年前,他在湖州主持一个小道观,我那时是个木匠,领着几个下手与他修缮道房。他说我年岁不算大,但像个二三十年的老匠。我说我并不喜欢木匠,做了八年而已。他很是惊讶。我说我懂算数,识文字,从师三年后,为的能带领徒弟自立门户,便对古书自学了许多技艺。他听到此,对我大是赞赏,说我有心智有毅力,是个可塑之才。我叹气说,我命途背暗才走上了工匠之路,便算是人才,也无出头之日了。他听到此,问我愿不愿学武?我说他要是愿收我为徒,我求之不得。于是答允,我也放弃了匠工,正式拜他为师,他教我运气功法,帮我疏通经脉,我这才跻身武林之列。不过我这师父有个怪癖,便是喜欢细腰之人,只要是腰身细的,男女都喜欢。我跟了他七年,却因腰身不细,不能讨他喜欢。他当时正练一手名为点波掌的上层掌法,也不愿授我。此时道观里香火清冷,日见拮据,我便借故出去闯荡,最终便结识了本帮帮主。不过我去后几年,他也离开了道观,来到金陵,进了东城田家的门下,也算是遂了他的富贵之愿。东城主田中央倚重于他,想必是他点波掌已大成,今非昔比了。”

郭解说这话时,面上颇有忸怩之色,赵丽娘瞧见,立即明了,这是郭解腰身肥胖,师父的喜好正成了他的痛处。赵丽娘随口道:“世上性情怪异的人,可当真不少!想想咱们首席长老陆坤先生,专好与人相面,若要问他个究竟时,他又洋洋得意地推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了,只当人是耍来的!方兴平长老同他人挨近一处时,极好谈论武艺,口上虽热乎,实则刺探他人绝招,若要真心请教于他时,他又绝口不提了!咱们可不必过多的在意!”郭解见赵丽娘说的准确,哈哈笑道:“正是如此!”

二人又行得片刻。郭解指着半里开外的湖面上的一个小洲道:“快到了,便是那一处湖洲。咱们且别说话,他老人家内功好,若使得什么借风听声之类的玄功,听到你我私底下说他,可不好。”赵丽娘应了一声。两人加快脚步往前走。行走一阵,青石板路分出一叉到湖边去,尽处是一只小船,船上站着一个艄公模样的人。到边来,双方问答了几句,郭解两人便上船去了。

此时,一里多外的西南门处,又行进了十来个年青男女,正是司马艳风等人,专为观赏后湖春色而来。司马艳风、杨轻尘和司马艳阳三人在前头,司马艳雪、令狐雅若和孔芊芊等人行后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于满湖春色,不住玩赏。

行走片刻,见湖边停着几只湖中渔民打鱼用的小船。司马艳风问后面的女众,是否要乘船观景?其时湖上日光粼粼、和风阵阵,司马艳雪等人见了这光景,都说乘船更好。司马艳风再去问那船家,那船家说有银子给,可以借划,划完了他自去收回来。

众人大喜,便分作三只,纷纷登船去了。船上又有鱼叉等捕鱼器具,众人划了一阵,司马艳风、杨轻尘和司马艳阳三人,还有女众这边的令狐雅若和姜青然等人,都纷纷拿起鱼叉来叉鱼。司马艳雪、郭采文和孔芊芊几个怯于动手的,只在一边散心陪同,或者看那鱼群在水中嬉戏。其时已是春尾夏初,蛰伏了一冬日的鱼群颤动活跃,众人边叉鱼边划船,颇为逍遥快乐。

片刻后,湖岸上的南门,又行进四个人来,仔细看清,这四人都是杭州三宝党的,分别为聂震天、卫南、季云以及一个生面孔。这个生面孔是护法堂的另一个骨干,名叫林海,三十来岁,本是东南雁荡派的一个紧要人物,因雁荡派弱小势微,便领了他的几个生死随从投了三宝党宋氏的门下,算是个“识时务”的“俊杰”人物。孙坚十几岁混迹江湖,至今已有十数年的江湖经验,熟悉吴越之地的刀法与剑法。

四人进门后,卫南放眼湖山,道:“我听说这后湖既不归北城曹家管,也不归西城孔家和东城的田家管,是个三家约定好了谁都不能私自带兵进入的地方。如此好的一个去处,以后咱们在金陵有事要谈,可常来这里。”卫南心胸舒畅,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像个二十七八岁的丰盈美少妇。卫南说完,向聂震天看来,想是问取他的意思。他们这四个,聂震天的武功最高,聂震天也是三宝党护法堂所有骨干中的领头狼。但聂震天性情坦荡,不好名利,卫南外表美丽,心中狠毒,却不是他所喜好的。

不过卫南毕竟能成事,颇得掌门人宋高的倚重。聂震天虽不愿过于亲近卫南,但也不愿讨她不快,卫南望来时,他便随口道:“也好。此处视野开阔,景物也不错,似个清净处。”聂震天四十几年岁,历事多,情感又不得意,他此刻没有寻常人看到美丽景物时所应有的激奋。

聂震天和卫南的身后是季云和林海。季云年轻有姿色,武功不弱,但心计远不及卫南。林海的心思却是迎合卫南,亲近季云。林海晓得,聂震天是那种你不去欺侮他,他便懒得去管你的人,故而不必动什么心思。

四人各怀心思地前行时,绕过土丘走出绿丛,向湖岸上的青石路迈步来。卫南不经意向湖上看去,正好看到划船湖上的司马艳风等人。卫南一惊,道:“怎么会是他们几个?”这么说时,心里却想:“孔家幼女孔芊芊也在里面!崔明昨夜同我说,孔善民已把幼女许配给了司马家,难道他们这么快便完婚了?没道理,这个绝没道理…”

想到这,聂震天问:“你认识他们?”卫南道:“昨天我才打听到的,听说有一个是武当派的,有几个是西川司马家的,还有几个是北中原的。”跟着又道,“昨天西城主孔善民以武招贤,这几个人都被请在贵宾席上观看比武。瞧那模样,他几个来这里是游玩来的。”一旁的林海道:“他们多数人都带剑,想来都是会武艺的。”林海的话有疑问的语气。卫南道:“岂止是会,有几个还武林中的成名人物,只不过吴越以外的事,我们了解得少罢了。”本来卫南这一句是说给聂震天听的,但林海为讨好她,便附和道:“亏得南子夫人用心,探听得清楚,日后我等亦当如此。”卫南又说:“咱们小心些罢,最好别同他们照面。免得被他们留意了,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一边的聂震天和季云都没说什么。

且说郭赵两人了上船,朝那小洲划去。那小洲离湖岸不到半里,那艄公模样的人划了一阵,便见小洲上有一个观景台,台上正盘膝坐着一个五十左右的道士装扮的人,眼睛闭着,也不知是做吐纳功夫,还是闭目养神。这道士模样的人正是郭解所说的“青野上人”。又划一阵,船靠岸,郭赵二人望观景台行去。二人快到边时,青野上人睁开眼,将插在怀中的拂尘拿来了手上,而后站起身看向了这边,以示对郭赵二人的迎接。

“徒弟郭解拜见师父!”行到跟前后,郭解毕恭毕敬地对青野行师徒之礼。青野道了声“徒儿请起”时,伸出双手作虚扶之状。起身后,郭解指着赵丽娘道:“这位是赵堂主,奉本帮帮主之命,与徒儿同来江南办事。赵堂主不是外人,徒儿便领了来与师父问好。”郭解说完,赵丽娘依照武林中晚辈见长辈的礼数拜见了青野上人,青野又伸出双手,做虚扶之状。

礼毕,青野上人望到郭解手中的大剑,道:“徒儿,你那手上拿着的便是无刃剑?”郭解道:“正是。”青野上人拂尘一摆,捋了捋胡须,道:“听说此剑乃龙泉名师沈思古所铸,坚韧霸道,厉害无比。但毕竟是听说,不知事实如何。”郭解道:“这个却不难,如今宝剑已在手上,师父拿去一式即知。”郭解说时,已伸出双手,将无刃剑向青野上人呈来。

青野上人接过宝剑,掂了掂,跟着又徐徐拔开,端详片刻,道:“剑身凝重,质地清明,寒光可见,刃上无半点击坎的痕迹。如此看来确是一把坚韧锐利的好剑。”跟着又问,“不知徒弟你从哪里得来?”郭解道:“前日徒儿与赵堂主几人在西城住客栈,隔壁住了几个认不出是何门何派的人,手中拿的正是这把无刃剑。徒儿暗中探听,听到这宝剑原来也是他们从别处抢来的,便伺机从他们手上夺了过来。”郭解不愿说出半夜里与赵丽娘寻欢之事,故而编出了这一套谎话。

青野上人道:“看来是徒儿你时运不错,该当得到此剑。可喜可贺!”郭解道:“师父若是喜欢,徒儿便送与师父,权当孝敬!”青野道:“此话当真?”郭解道:“徒儿还能戏耍师父不成?”青野道:“嗯,你有此心意,为师也算欣慰了。但为师使惯了这拂尘,这重剑拿在手里,一时还真不习惯。你便自己留着吧。”青野说着,把剑给郭解递了回去。郭解听到这才知道,青野是在试探自己,不过见青野又把剑递回给他,而且是真心不要,也便没想什么了。

郭解随口道:“徒儿本想将此宝剑送与师父作见面之礼,既然师父不受,徒儿只有改日再以别样东西孝敬师父了。”青野随口道:“你心意到了,为师也就领了。”跟着,青野一边行出观景台一边问,“你二人这一次过来,可有要事?”郭解道:“徒儿这次奉帮主之命,专程前来拜访师父,同师父商议大事。”郭解说时,拱手向郭解拜了一拜。青野向郭解一望,问:“是什么大事?”

郭解道:“不瞒师父,半月前,令狐冲和任盈盈夫妇前往天山隐居去了,这两人虽不问今世之事,但素来是中原一带武林中的领袖,两人既已离去,司徒帮主便想借此良机,统一中原各派,随后称雄中原,逐鹿天下。此次派徒儿前来,是希望师父移驾北上,与帮主共谋大事。司徒帮主说了,师父如能前去,司徒帮主将许师父以副帮主之大位!逐鹿天下,共享荣华富贵!”青野听到称雄中原、逐鹿天下,心中隐隐触动,便试探道:“司徒帮主果真舍得将副帮主的位置给我坐?”

郭解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函,呈上道:“徒弟这里有司徒帮主亲笔书信一封,以为凭证!”青野接过信函。郭解道:“以师父的武艺和声望,副帮主之位当之无愧!”青野看了书信,心中似乎信了几分。但青野拂尘一摆,道:“实不相瞒,为师日前将将安插了一个徒弟进了孔家内部,此刻离开,却是可惜了。”郭解微微一惊,正不知说什么时,旁侧的赵丽娘拜身道:“晚辈有一言,可否相告?”青野瞧来赵丽娘道:“赵堂主不必客气。”赵丽娘便道:“金陵只是一隅之地,况且只有东城这一角是上人您的。中原的长安、太原、洛阳、开封、徐州,无一不是民丰物富的繁华之都,上人您岂可因小失大?”听到这,青野低头沉思起来。

这时司马艳风等人已划到距青野上人和郭解等人所在小洲二十多丈近的地方来了。只不过他们三人在小洲的另一边,洲上路径又有树木遮挡,双方都还看不到彼此。

片刻后,青野三人折了回来,看情形,似乎还在讨论什么要紧的事情。这边,司马艳风等人正往前靠近。

片刻后,船头的杨轻尘忽然警觉地说:“那洲上有说话人!”杨轻尘的武当内家功夫好,故而易于听到别人的话声。司马艳风等人都在用鱼叉刺,兴致颇好,故而没有留意到,这时听了话,都往小洲看去。正巧看到青野等人也向他们这边望来。原来司马艳雪和令狐雅若等女众只顾玩耍说话,青野上人内功深湛,听力极好,听到了他们的话声,于是探出头来看望究竟。

郭解惊道:“糟糕,那前边船头上的好像是司马兄弟俩!那后面的女众也定然是的!”青野道:“怎么?他们是你们的对头?”赵丽娘抢道:“上人有所不知,这无刃剑原本就是司马艳风带着的!”青野道:“你们不是说从几个不知何门何派的生人手上夺来的么?”郭解忙道:“是从几个生人手上夺来的,但这无刃剑原本是在司马艳风身上,那几个人想必也是从司马艳风等人手上夺来的。此时司马艳风等人看见了宝剑,岂有不想夺回去的道理!”

果然,杨轻尘看到了郭解手上的无刃剑,惊道:“艳风你看,那不是你的无刃剑吗!”司马艳风看清后,道:“是郭解,丐帮的人!难道那晚是他们偷去了无刃剑?”

司马艳风说时,后边的令狐雅若等人也都一齐看去。双方紧紧逼视,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孔芊芊是新人,也不了解武林深浅,但察觉到气氛紧张,忍不住问:“艳雪姐姐,这是怎么的啦?”司马艳雪道:“那些是武林中的恶人,跟我们有过节。”孔芊芊道:“不会有危险罢?”司马艳雪道:“这可说不好,我们暂且退一退吧。”司马艳风急道:“对,你们先往后退,千万别靠过来。”

后边湖岸的聂震天等人看到司马艳风等人忽然出现异样,也忍不住潜上了前来观看。几人奔上数十步后,依在柳树后面偷偷望去,便看到了小洲上的青野三人,但从未谋面,故而看了也不知道青野三人的底细。

方才听了司马艳风的话,司马艳阳道:“大哥,那几个人真是贼心不死,讨厌得很,我们去把宝剑抢回来罢!”司马艳风虽也不甘,但也有些顾虑,他道:“他们中间的那个道人相貌不凡,目光沉稳,想必不好对付!”虽然司马艳风压低声音说话,但这青野上人已动用听声玄功,把他们的话都一一听在了耳中。后边湖岸上的聂震天也会这门上层功夫,因而也听到了司马艳风的话。

聂震天压低声音道:“原来是无刃剑!”卫南道:“早听说无刃剑乃当今武林第一宝剑,没成想到会在这里出现!”跟着马上又说,“如果无刃剑果真像传说中的那般厉害,我们夺来手中,那统一吴越,岂不是摧枯拉朽一般容易了!”聂震天道:“即便没有无刃剑,武力统一吴越也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如何才能降服人心?”卫南见聂震天与自己心意不合,便改口道:“不管怎样,先把宝剑夺过来再说!这样的武林至宝,谁人不想据为己有!”

虽声音压低,但卫南越说越激动,远在对面的青野上人,竟无意中给听到了。青野上人道:“今日的玄武湖却是热闹来了!”郭解道:“师父此话怎讲?”青野道:“咱们的西南角半里多处还有一拨人呢!”郭解二人闻言一惊。

聂震天一直以听声功留意青野等人,这时听到青野的话,心中一惊,用极细的声音道:“对方有高人,我们被听到了!”卫南忙收住话,不敢再出声。

这时,杨轻尘听了司马兄弟俩的话,道:“让我试试!”说着时,右手运力,对着船上鱼叉以御剑的手法一起一送,那鱼叉便箭矢一般地飞去了。杨轻尘使的是武当派掌门同辰真人所授的无极飞剑。这无极飞剑的总纲归属武当无极剑法,却是无极剑法发扬创造。其时双方相距四五十步,已超出了杨轻尘御剑的范围,他使了最大内力运剑,以求飞速。司马艳风见得杨轻尘这一手,不禁赞道:“这个技艺好,既能刺探对手虚实,又不必以身犯险!”

郭解等人看见鱼叉离地而起,像箭一般地飞来,无不惊讶。这边的聂震天瞧见,道:“想不到这后生小子还有这样的功夫!南子可知这是何神功?”卫南道:“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此时青野上人为留意飞来的鱼叉,被迫收了听声功,故而听不到卫南等人的话声。

众人说时,那飞叉已到郭解等人面前。郭解和赵丽娘两人正准备躲避,青野上人猛然甩袖一挥,两力相击,飞速而来的鱼叉顿时折成好几段。这边的司马艳风道:“好厉害的劈空掌!”劈空掌是一种上层的内家掌法,多半的武林高手都会,只是内功深浅因人而异,故而另一边的卫南等人瞧见,并不多少惊讶。

司马艳风说完那句,马上道:“轻尘,咱们去会会他们罢!打不赢时再跑不迟!”杨轻尘是个外柔内钢的人,听到司马艳风说“会会他们”,觉得正中下怀;但没想到司马艳风随即又加了句“打不赢再跑不迟”,心头一惊,这个自然是他不曾想到的。这么想时,两人已然拔了随身宝剑,向湖面飞去了。双方相距数十丈远,他两人至少要点一次湖面才能飞到洲上。否则即便勉强到得了洲上,也难以招架敌方可能的攻击。

两人堪堪飞到半途,郭解心痒痒道:“师父,让徒弟给你试试无刃宝剑!”说着刷地拔出宝剑,一手直劈而来。司马艳风大惊,这是他无刃剑丢失之前惯用的手法,因而知晓此间的威力,忙说一句“轻尘小心!”时,飞势一收,旋身避到了一旁的湖面上。

众人看杨轻尘时,却见他于湖面之上猛地又翻起了一个大大的空心跟头,直蹿出一丈多高两丈多远,稳稳地避过了那股剑气。后边紧紧观看的司马艳雪本十分挂心杨轻尘的安慰,见他顺利避过,才宽下心来。跟着,那剑气却向后直冲而来,水面当即划出了好大一道浪痕,司马艳阳啊呀一声叫时,站身的小船一个猛烈晃荡,翻到了后边丈来远的湖面去了。

司马艳雪等人皆大惊失色,纷纷站起身想唤司马艳阳,却见司马艳阳由轻功驾着,摇摇晃晃地站在湖面上。看样子只是受惊,并无损伤。令狐雅若急唤到:“艳阳,你功夫不到家就回来,免得别人为你提心吊胆的!”司马艳阳偏头来看令狐雅若,又看向司马艳雪几人,只见司马艳雪欲言又止,孔芊芊更是默默注视,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看到令狐雅若与孔芊芊十分关切的眼神,司马艳阳大为触动,恨不能将她二人搂来怀里,好生依偎一阵。但司马艳阳随即又想到令狐雅若当着众人的面说自己“功夫不到家”的话来,怎都觉着有失颜面。只是司马艳阳知道自己功夫确实不到家,跟令狐雅若更是不能相比,她这般说自己,自己只能默认了。司马艳阳对着令狐雅若几个勉励一笑时,使出轻功,跳上了那浮在湖面的小船之上。令狐雅若等人见他安然无恙,又是距青野等人尚远,亦不过多唤他。

那另一边注视着的聂震天等人,看见了无刃剑的强大剑气,无不心动。几个人已然商议,伺机出手抢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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