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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章 逐鹿多变数,胜负未可卜

杨轻尘凭着绝妙轻功于空中一跃,躲过了郭解无刃剑的剑气后,又借着前进的余势,往前飞奔而来。郭解正待再出手时,却见杨轻尘脚尖在湖面上连踏两下后,忽然折向一边的小洲岸上去了。杨轻尘的这两下变势乃是瞬息之间,郭解望见,心中倒也对杨轻尘的利落身法赞叹了一二。

与此同时,司马艳风弛骋追星步法,加以轻功,双脚在湖面上点了数下后,从郭解等人的右边奔到了洲岸上来。郭解本欲劈杨轻尘,见司马艳风从右侧奔上,一下子没了方向。赵丽娘见郭解左右难顾,道:“你只管对付他,司马那小子由我来!”说着便奔上,同司马艳风拼杀。

郭解没了后顾之忧,便望杨轻尘劈去。杨轻尘晓得无刃剑气非同寻常,只顾竭力躲避,丝毫没有出手制敌的闲暇。杨轻尘望旁侧一棵大树急急飞去时,只听呼啦一下声响,适才站身的地方已给两道剑气扫过,草木枝叶连同土石,飞去了一大片。杨轻尘将到树上,双脚又在枝上急地一点,挺直长剑望郭解刺来。其时杨轻尘已竭尽全力,故而身法颇为快捷。

又说方才几下,郭解已见识了杨轻尘的身法和武艺,心知此人虽年轻,却不可小觑。杨轻尘挺剑刺出时,郭解心下一惊时,急骋推身法往湖面避去,同时随手劈剑劈出。杨轻尘见郭解退身之余,无刃剑气即将喷出,急地收住飞势往一旁躲避。接下一刻,剑气摧过,洲上草木横飞,杨轻尘身后一个遮阳避雨的茅草亭子,被剑气摧撞,嘎啦啦几声响,亭顶从中折断,茅草木头掉了一大堆。杨轻尘倒吸一口凉气时,身上已然四处冒汗。

此时形势虽凶险,但青野上人惦记着还有人在对岸上窥伺,故而一直留心对岸,顾不上他们拼杀的四人。青野上人瞅住了对岸人的大体位置,却因相距得远,又有草木遮挡而看望不清对方具体是何情形。

杨轻尘见接近郭解不得,同时被郭解缠住,十分凶险,而一旁的青野上人却没有带剑,便灵机一动,忙转向青野飞刺而来。郭解本想以无刃剑赶杀杨轻尘,即便劈他不中,也能使他疲于躲闪,精疲力竭。这时见杨轻尘转攻青野,便不敢胡乱使剑了。无刃剑势大,那一劈过去,保不准不会将青野亦劈出个三长两短来。青野武艺较郭解高强得多,他见杨轻尘刺来,也不避身,暗劲运出时挥起拂尘一绞,便缠住了杨轻尘的剑尖。

缠住杨轻尘剑尖后,青野将其往旁一带,带过了自己面前。其时杨轻尘右手已随着长剑送出,青野便又推出左掌,欲击杨轻尘右胁。杨轻尘见青野虽不急不忙,然他一招一式却稳当得力,杨轻尘心中一惊时,奋力踢起右脚抵挡青野掌势。而后一声闷响,两人掌脚相击,杨轻尘落地后急忙左脚抵地,险些摔倒。青野上人也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子。青野心中惊道:“这小子年纪轻轻,却有如此精纯的内功!我那徒弟若不是仗着无刃剑,恐怕还不是他的对手!看来今天得将他杀了,否则后患无穷!”

一旁的赵丽娘与司马艳风早已拼过十数招,只是两人内功和招数都相当,一时半会谁也奈何不了谁。跟着,郭解正待上前助力赵丽娘,忽然听得身后有人袭来。郭解急转头望时,见四个人以轻功踩着的湖面飞速而来,正是聂震天和卫南四人。原来聂震天四人趁青野同杨轻尘动手时,已悄悄奔到了小洲的正对岸,跟着郭解还停在湖面上,就朝他飞奔过来了。杨轻尘和司马艳风还不知对岸上有人,这时见四人突然杀出,心里都大惊。

郭解见有人朝自己奔来,便要抡剑劈砍。聂震天四人自然防范了郭解这一招,见他将将出手时,忽地分开成了左右两路。郭解一剑劈出,自然又劈了个空。其时郭解还站身湖面,青野上人见奔近的聂震天四人身手亦快捷利落,急向郭解道:“郭儿快退回岸上来,他们人多,莫让他们把给剑抢了去!”青野上人料想对方既会借风听声的玄功,想必武艺也在郭解之上,生怕无刃剑被对方抢去,故而急忙把郭解叫回。郭解见聂震天四人躲避自己剑势时身法快捷,心知他们武功高强且是有备而来,也不敢大意,故而急忙一跃,向岸上的青野身侧拢了来。

郭解落身洲上时,又听青野于拼斗的间隙脱口道:“徒儿,这些人都是冲着无刃剑来的,你带剑先走,我来断后!”本来杨轻尘不敌青野,只是青野分心于郭解,故而杨轻尘有了喘息之机。另一边的令狐雅若对司马艳雪等人道:“瞧那郭解的样子,是要携无刃剑奔逃,你们在此盯着别动,我去帮他们一帮!”说着便拔剑飞奔过来。

青野正要杀退杨轻尘时,却听得奔近的聂震天张口道:“阁下一人想挡我们数人,恐怕也是不易!”聂震天这一下张口,使出了狮子吼的功力,他话喊出时,便有巨大的内力送来,不仅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头昏脑胀,连那洲上的草木也如大风扫过,摇摇晃晃地往后直摆;方才从散落亭子左右的顶许多茅草木片,这时被聂震天的狮子吼功力冲击,顿时往后飞散而去。

郭解、杨轻尘、司马艳风以及赵丽娘等人大惊之下,纷纷使出定身功夫定住身子。青野上人武功高强,不惧聂震天功力,却是在心中想到:“这功夫极似是狮子吼’,相传三四十年前只有‘陌独真君’一人会,陌独真君性情孤僻,行踪飘忽不定。今日之人,根本无从得知他的死活,栖身何处。难不成这人是陌独真君的弟子?”

青野想到这,一旁的郭解已举起剑,朝聂震天劈去,意欲破除聂震天内功。聂震天其时距郭解已不到两丈,见他挥剑劈来,也不躲避,直接推出双掌,欲以掌力抗拒。跟着两道大力碰撞一块,两相抵消,激荡而开。郭解大惊,赵丽娘和司马艳风瞧见亦都大惊,都没想到对方的功力竟然抵得住无刃剑的剑气。

两股力道消抵后,聂震天欺身直上,逼近郭解跟前来。青野上人顾不了杨轻尘,拂尘倒转,朝聂震天的右太阳穴急戳而去。聂震天头往回收,右手挥出格挡。扑的一声闷响,两相撞击之下,青野手指震痛,手中拂尘险些掉落。青野凝聚半身内功,推出右掌。聂震天料想以青野的年纪,必然是推山掌、绵掌或者金刚掌之类的高深掌法,便也奋力以金刚掌的掌法推出左掌迎接。

啪的一声激响;两掌相击后,又接连啪啪啪连响了三下,都是沉闷的风响声,聂震天和青野各自后退三步,两人俱都大惊失色。其实方才一刻,青野使出的是点波掌功,聂震天连中了青野两掌,一掌在左肩一掌在右胸;而青野亦受了聂震天使出的金刚掌力,且那一掌之力非同一般,以致青野点波掌变化前的第一掌与聂震天对击时,制止不了聂震天前冲的劲力,故而也被他一掌击在了胸膛上。方才那四下声响,第一声是两人对掌,之后的三声是青野中了一掌,聂震天中了两掌。好在青野第一掌消去了聂震天一半多的劲力,否则以他掌法的绝妙也丝毫占不了聂震天的便宜。

一旁的杨轻尘看到这,忍不住脱口道:“你用的是点波掌!”青野见杨轻尘叫出了自己的掌法,心中不免一惊。跟着又见杨轻尘道:“日前西城主孔善民比武招贤时,有个名叫杜款的人也会点波掌,他是你徒弟?”青野一惊,想:“糟糕!我让徒儿化名‘杜款’进孔家去做探子,没想到在这儿出了问题!”想着,口上辩驳到:“简直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识你说的什么杜款!”说着,禁不住咳了两声,显然他与聂震天对掌时,已震到了胸肺。自然,青野心知自己口嘴上虽可抵赖,但杜款却不能再在孔家安身了。郭解见师父咳嗽,忙问:“师父,您受伤了!”青野没出声回答,两眼直直瞪着聂震天。聂震天似乎也受了内伤,两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且说卫南三人也到了洲岸上。此时见郭解分神,卫南脚尖一点,突然朝郭解扑来。郭解猛然醒起,刚要招架,卫南的左手却已抓到他拿着剑的右手的手臂上来。卫南使足了力气,郭解用内功一震,仍然挣脱不掉。郭解急忙出右手来拿卫南左手的脉门。

卫南不顾左手,右手急出,直向郭解右手上的无刃剑抓来。郭解大惊,怕无刃剑被卫南抢走,放开卫南左手,忙去抓卫南右手。卫南左手得空,一掌朝郭解胸口击去。

青野见郭解势急,顾不得内伤,急忙抢上来。聂震天急骋推身法,左手直奔来抓青野后心。青野感觉背后有大力袭来,急急转身,一掌击了回来。聂震天右掌奋力推出一掌。啪的一声激响,青野直退三四步,聂震天也退出两步。两下站定后,两人脸色铁青,额头汗大如珠,手臂微微颤抖。旁看的林海和季云两人,心中颇为得意,显然他们的头儿聂震天比青野略胜一筹。这一下对拼后,聂青二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与此同时,郭解被卫南一掌击中,胸口一阵剧痛,往后趔趄数步,无刃剑也被卫南夺到了手中。卫南正当惊喜,忽然眼角的余光见有一人向自己奔来。卫南忙偏头看来,正是令狐雅若。卫南忙顺势抡剑,欲劈令狐雅若。令狐雅若右手一举一拂,五六根银针飞射而来。这银针正是令狐雅若以独门秘技‘散功大法’发出的。

卫南手疾眼快,忙侧身避让。令狐雅若趁卫南避让之际,同时自己飞针时又奔近了数步,便急使出吸星大法。卫南绝没料到眼前看上去少女一般的令狐雅若,竟然会使吸星大法,一下子定不住身子,便被吸了过去。

但卫南是极凶狠的女人,虽被令狐雅若吸住,却借着吸力持剑朝令狐刺来。令狐雅若急急斜身避让,仅差半分便要被卫南刺中。卫南虽在挣扎,实则已被令狐雅若以吸星大法制住。林海和季云见卫南危急,忙持刀剑飞身上来,直攻令狐雅若。令狐雅若见林季二人刀剑将到,忙将吸星大法转成散功大法,将从卫南身上吸取的内力又倒喷而出,将卫南冲了出去。林季二人见卫南忽然倒飞而来,忙收住刀剑,去接住卫南。令狐雅若几步抢上,意欲趁机夺取无刃剑。

聂震天见令狐雅若抢上,顾不了身上伤痛,急骋推身法,朝令狐雅若抓来。聂震天轻功和内功俱都厉害非常,瞬间便到了令狐雅若身边。令狐雅若望见方才聂震天与青野的对击,料想他已消耗了不少内力,便推出右掌,一掌朝聂震天击来。

聂震天急忙换爪成掌,与令狐雅若对击。两掌啪地一下接上后,两人双双使力。聂震天内功毕竟深沉雄厚,纵然他方才损耗了不少内力,但此时他的奋发出来,仍有极大威力。令狐雅若被聂震天内力逼迫,直往后退;急退数步后,令狐雅若气力涣散,身子倒飞了出去,砸在丈多远的湖面上。司马艳阳大惊失色,穷尽周身轻功与内力,从船上飞奔过来,欲救令狐雅若。

聂震天忙向卫南道:“带上无刃剑,快走!”方才卫南只被令狐雅若吸了一部分内力,半多的内力还留在身上,她缓了几下后,气力已然恢复。卫南听了聂震天的话,又知无刃剑确实紧要,便不迟疑,持了无刃剑一个转身,向来时的湖岸飞奔去了。郭解和青野上人见卫南拿剑飞去,想动身追赶,却被林海和季云两人拦住,跟着双双动起手来。

一旁的聂震天因连出重招,已损耗了不少真元,他向卫南喊话毕,气血动处,便觉头晕眼花,有些撑持不住。聂震天急地盘坐地上,出手在自己胸腹上急点几下后,方才缓住了气血。

再说令狐雅若一边。司马艳阳向令狐雅若奔去时,令狐雅若正沉入水去。司马艳阳急钻下去,将令狐雅若托出水面。其时司马艳阳已是满十九的男子身材,令狐雅若虽比他大三岁,但毕竟是女子,没他生得高大,故而司马艳阳轻轻松松地便把令狐雅若托出了水面。随后,司马艳阳抱着令狐雅若以蜻蜓点水的身法,回到了司马艳阳方才所呆的那条破船上。旁观的司马艳雪等人见他们顺利回船,渐渐放心。

令狐雅若见司马艳阳抱着自己,头上脸上都在滴水,眼睛却没离自己脸上,神情极是挂心,心里大为感动。恨不能双手迎抱上去,偎在司马艳阳湿透了水的怀里。只是一旁还有司马艳雪和孔芊芊等众多人看着,便不敢如此。令狐雅若正要同司马艳阳说话时,忍不住咳了几下。

司马艳阳忙将令狐雅若扶正起来,问到:“雅若,你怎么样了,伤得重么!”令狐雅若道:“我没事,只是喝了几口水,肚子难受。”司马艳阳道:“没事便好,方才那一刻,你可吓死我啦!我还以为…”令狐雅若微微笑道:“怎么?还以为我要死了么?”司马艳阳道:“那不是么!你身子纤瘦,哪能承受那样的一击!”令狐雅若只微微一笑。司马艳阳脱口又道:“不过我不会让你那样的!只要你一息尚存,我会想尽办法让你活过来的!还有我大哥、我姐姐,我爹和我娘,我师父!我会让他们想办法让你活过来的!”

司马艳阳说得认真,令狐雅若看着他一字一句说出,竟然忍不住抱了上去,下巴依在他的肩头上,含着眼泪道:“你的心意我晓得了。我心里很开心,很欢喜。”司马艳阳没想到自己的一句随口话,会引来令狐雅若这么大反应,被她抱着,竟说不出话来。片刻,司马艳阳轻声宽慰到:“你欢心便好。我们都会好好,永远不会分离。”令狐雅若热泪滑落后,忙举袖擦了擦眼,随后放开司马艳阳,坐正起来。

这一刻,司马艳阳见令狐雅若一张脸儿红扑扑的,娇若桃花,极是甜美,直如十四五岁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司马艳阳情难自禁,便要凑上去在令狐雅若的小嘴上亲吻。令狐雅若见司马艳阳的神色,心知司马艳雪与孔芊芊等人必在远处观看,便急地伸出玉手将他拒住,轻声道:“你干么呢!你姐姐她们还在那边看着呢!”司马艳阳一羞,心中道个“正是正是!”时,红着脸忙恭恭敬敬地坐直起来。

远在一旁的司马艳雪等人隐约见此情状,替他二人欢喜时,面上亦免不了一些羞红。片刻,司马艳阳想到令狐雅若方才说自己武功不到家的话来,心里颇为不平,便也道:“我武功不到家,让人担心。你武功到家了,不也让人担心么?”令狐雅若在司马艳阳胸口一拍,笑道:“你敢取笑我,想讨打么!你的武功有我好么!”司马艳阳似乎醒起,道:“你说的却是不错。哪天我成了你丈夫了,武艺该好过你才是!”司马艳阳的这一句令令狐雅若既欢喜又疑惑,佯问道:“为何你的武功定要胜过我呢?”司马艳阳正色道:“我将来是男子汉大丈夫,武艺自然要高强厉害,才能保得你们的周全!”看着司马艳阳这般说来,令狐雅若不禁想:“这孩子是真长大了,懂得要面子了。”

这边的司马艳雪等人,隐约瞧见令狐雅若两人是在闲话嬉闹,俱都微微作笑。孔芊芊面上虽笑,心里面却免不了一些酸涩,她现在与令狐雅若同为司马艳阳的未婚妻,她也爱着司马艳阳,却从未同他这般亲近过。不过孔芊芊是个极善良的女孩儿,心里难受,却也不会吱声发怨。

且说林海和季云二人正竭力阻拦青野和郭解二人。郭解与季云相对,郭解受了卫南一掌,胸口一直隐隐作痛,同时无刃剑被抢去后,身上也没了兵刃,季云不仅有宝剑在手,身体也没有损伤。两人斗打起来,饶是郭解内功比季云强些,此刻对季云毫不相让的攻势,亦有些招架不住。

季云瞧出了郭解的短处,便愈攻愈勇,剑招也一招紧过一招。郭解被逼得步步紧退,想发毒针暗器,也丝毫找不到出手的时机。越斗越慌时,刷地一剑,郭解被季云削了一下肩头;匆忙躲几招后,又刷地一剑,被季云削去了发迹;跟着几招后,又被季云一剑刺中右肩胛骨处的云门穴。季云奋起直追,左右两剑,又连点郭解左手手腕的经渠穴和右手手腕的太渊穴。郭解右手因被季云先后挑了云门和太渊两处大穴,顿觉手臂酸痛,使不上力。

郭解晓得,如果他这两处大穴不是被刺,而是被点穴手法或针灸之类封上的话,那他连手臂都动弹不得了。斗到这里,郭解始觉季云熟悉人身穴位,懂得点穴制敌,且出手颇为狠辣。便顾不得伤敌,趁左手还没被季云刺伤时,急忙连发了两根毒针。第一根乃是为了迫退季云,第二根是为了自己逃命。

季云见郭解铁钉飞出,一惊之间,急地竭力去躲。季云再想追时,郭解已飞到湖面上去了。郭解虽然右手和上身受伤,但两只脚还安然无恙,故而在湖面上跑得也快。季云正要追赶郭解时,忽见一旁的林海给青野的点波掌连击了两掌,狠狠地了甩在地上。吐一口鲜血,站都站不起来,手上的刀也不见了。原来青野虽被聂震天消耗了不少气力,但他同林海对手,却是轻松许多,故而林海终究不敌青野。

季云一惊,顾不上逃去的郭解,忙跑过来将林海扶起,道:“你怎么样,可不会死罢?”此时青野虽在二人旁侧,但他竭力击打林海后,自己也损耗极大真气,林海倒地时,他如方才的聂震天一般,险些站立不稳。青野不由想道:“这些人多半身手不凡,眼下的形势,我绝难再讨得什么便宜!再者我那日前安插进西城孔家的徒弟,怕有给人识破的危险,我不如先发制人,去将他召唤回来,再图其他!”青野心中想时,趁众人不留神,一个跃身,望小洲的后侧遁去了。

且说林海被季云扶起后,见青野逃去,便愤愤地道:“那老东西的掌法倒是厉害!我接了第一掌,根本接不了后面的两掌!实在是太快了!”缓了缓气后,又道,“再有他那拂尘丝不知什么材质做的,我内功不如他,怎么砍怎么削,都弄不断那鬼玩意,反而是我的金刀是他给卷去了!”说到这里,又停下来缓气。

季云便又问林海:“你还能说这么多话,是没受伤么?”孙坚强笑道:“我闯荡江湖十几年,知道江湖险恶,故而我练有一种叫‘金蝉壳’的功夫,专门用以保护心肺的!我只是腹部脏器受了些损伤,要想死,却也没那么容易!”说着又笑了笑,看着也不像方才那般气力不济了。听到这,季云才放心了些,毕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她即使对林海没太多好感,也不希望他就这么死了。

这时,一旁的聂震天,气色渐渐缓和。听了二人的对话,对季云道:“我这里有几粒止血补伤的丹药,虽然比不上武当的小还丹,但止他那点伤还是可以的。你给他拿两粒去,先服一粒,两个时辰后再服一粒,便不会有事了!”季云忙过来接过丹药;林海受宠若惊,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道谢。

这时,远在一边的令狐雅若和司马艳雪等人早已调转船头,退回来时的湖岸去了。聂震天叫住季云,道:“我们两个再过片刻便无碍了,你先跟上去看看南子。”季云应到一声“是”,便去了。

又说适才卫南持剑离去时,赵丽娘正应对司马艳风与杨轻尘二人的联手攻击。赵丽娘急挡片刻,便要不敌他二人。不过赵丽娘却不愚笨,她见自己不敌对手,便跳出圈外,就着持剑逃去的卫南道:“你们要的是无刃剑,又不是我的性命,现下无刃剑已给人持去,咱们还在这儿苦斗什么?”赵丽娘这句虽是避敌,却也是理,司马艳风便同杨轻尘道:“她说的却是。”于是乎,二人便转身,急望湖面追去。

赵丽娘解了危势,又是旁侧季云丢开郭解去查看倒地的林海之时,故而赵丽娘急向郭解使眼色,二人亦向湖面追去。二人追去时,瞥眼见青野不顾自己同郭解的师徒之情,已自逃之夭夭了,心下颇为失望。后一刻,便是季云飞身跟来了。

季云飞到这边湖岸后,见那里边有一座微微高起的土丘,土丘有青石小路贯通,土丘上是一座遮阳挡雨的亭子。卫南手握无刃剑,如鹤立一般,正立在那亭子的顶盖上。卫南的右上方约三丈之处,是一颗枝叶繁茂的樱桃树,司马艳风拿着剑站在上面;卫南左下方,沿岸石板路的后侧,距卫南三四丈处,是一棵长满了新叶的柳树,赵丽娘和郭解站在树枝上;卫南的正前方,距她五六丈处、石板路的后侧,是一株枝叶清脆的柳树,杨轻尘拿着剑站在柳枝上。

季云见了这情形,知道这几个人正围着卫南,想夺她手中的无刃剑。因这几人分了多方将卫南围住,且个个身手不凡,故而卫南虽有无刃剑在手,却也不止先攻取哪一个的好。郭解和司马艳风等人,因相互顾忌,也不敢轻易出手。

这时,卫南见季云赶来,问:“他们两个呢?”季云道:“他两个没什么大碍了,片刻便可过来。”卫南听说,朗声道:“他们没事正好,免得我分心!”卫南这句话似是故意说与司马艳风等人听的。卫南见司马艳风等人已有忌惮,便又道:“现下无刃剑已在我们手中,你们绝难讨得什么好处,便就此把手了罢!免得我宝剑出手,你们白白损伤!”

郭解本来身上带伤,方才又见师父独自逃去,便一下气馁了,他向赵丽娘道:“今日时运不济,不如先罢手了好。”赵丽娘瞧见郭解面色,知他已无斗志,而此时形势,自己一方确无胜算,便应一声,撤身离去了。

二人将将离去,身后湖面一阵风响,果然是聂震天与林海二人飞身来了。司马艳风察觉形势不利,望到卫南面色时,她已十分的得意从容。司马艳风当下无奈,对着杨轻尘道:“轻尘,咱们走罢!犯不着以身试险!”说完,把剑倒持过来,飞身离去了。杨轻尘自然跟他而去。

郭解二人此刻已行远,但心中十分的不快,这不快如同当日被他二人夺走了无刃剑的薛敬三人一般,可谓是冤冤相报。

行间,赵丽娘道:“你那师父不要也罢!势头不对,便滑鱼一般地溜了,当真没多少情义!”郭解心知自己的师父青野上人对自己虽不十分的喜爱,却也不至于如此无情,便道:“他不该如此,想是这当中有什么缘故……”郭解自然不知,青野开溜,乃是急于爱徒杜款有性命之忧的缘故,他须得抢先于杨轻尘等人回西城孔家时,唤出杜款。

赵丽娘道:“我看他是徒有‘上人’之名!”郭解道:“这世间,有几个不是冲着利害而来的,也不能都怪他。”赵丽娘道:“那咱们还找他不找?”郭解道:“现下无刃剑丢失,若再要他不到,咱们岂不是白走一遭?”赵丽娘闻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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