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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卖手绢的小姑娘,被两人这一幕给逗的忍不住笑出声。

两人望去,她忙掩了笑意低头假装忙刺绣。

两人同时无语,裘承悦把纱娟塞到蔚云戟的手上,还嫌弃的拍拍双手。

“真是好的不学,学到了什么耍赖皮。”说的就是悦宁溪,蔚云戟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今日伤的要是悦宁溪,她不得从裘承悦身上扒几层皮下来!

不过,现在悦宁溪有个想法,要自己完好无损的情况下,扒下他几层皮来。

听了他的讲述悦宁溪不憋直接笑:“你们为什么打起来?”

这是一个不好解释的话题,蔚云戟直接转移话题。

“悦娘子,捡这些柴火做什么?”

“给你们做烧烤。”

“烧烤?”这不是他们出征经常吃的东西么?逮一只兔子一只鸡,剥了洗净架着就烤。

然而当香味传来的时候,他收起了自己的想法。

陆鹤刚好也抓了几条鲜活的鱼,带着浑身湿答答的悦糯糯往回走。

酒足饭饱后,陆鹤忍不住连连打嗝。

蔚云戟用脚踢了踢陆鹤:“还飞的起来?”

陆鹤摆手:“不行了不行了。”又是一个响亮的饱嗝。

看他半死不活,摸着圆滚滚肚子蔚云戟陷入了沉思。

他是太苛刻了下面的人?甚至有点担心,被悦宁溪这样养下去陆鹤会不会变圆溜。

悦糯糯也相差不少,一条鱼成年人吃都管饱,她居然一个人吃了一条。

看着躺着一大一小的两人,蔚云戟摇头!悦糯糯就算了,陆鹤怎么回事?才多长时间?就一点规矩都没有了?

“娘!”虚弱躺在野餐垫上,那张小脸显得没精神,“好撑!”

陆鹤举手:“我也是。”

“咳~”走到陆鹤旁边,蔚云戟冷冷开口,“撑了就自己起来走动走动。”

悦宁溪把东西收拾好,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来的时候我看那边有早熟的油甘树结了不少果子,我去摘一些来给你们消消食。”

陆鹤听了蹦起来:“我去吧。”

“你知道什么是油甘果?”看着悦宁溪,陆鹤茫然摇头。

“那都好好待着,我去去就来。”除了悦宁溪,估计也没人知道什么是油甘果吧。

路有点难走,悦宁溪拿着手电筒小心翼翼的走在杂草堆上。

“悦娘子。”蔚云戟叫住走在前面的悦宁溪,拉住她举在半空的手。

“我来。”大步夸过,顺手把她的手电筒拿在手上,“你告诉我在哪个方向,我去探路。”

“就在前面一点。”指了指前面不远处,一脚落下差点落空。

蔚云戟紧握了她的手腕:“小心。”

“跟着我的脚印来。”蔚云戟在前面走着,悦宁溪在后面跟着他的脚步。

还是和之前一样,他仅借着一些余光看着前面的路,光线头全都聚集在悦宁溪脚下。

尽管如此,悦宁溪走的还是有些吃力。

油甘树离得并不远,一盏茶的功夫不到,那挂满了果实的枝杈,被压的垂落在两人面前。

“这棵果树长了很久了吧。”悦宁溪不由咋舌,远看还没什么,近看才发现这棵树大的可以。

分出的每一个枝杈都很粗壮,上面都爬满了果实一个挨着一个。

看着淡黄的圆果子,蔚云戟问:“这就是油甘果?”他都没见过。

“生津止渴,消食健脾它可是利器。”摘了颗放到嘴里,又摘了一颗递给他,“尝尝?可好吃了!”

单纯如蔚云戟。

悦宁溪这种肚子里坏水多多的人,怎么能信得过?

毫无防备,一口咬下去。

蔚云戟的表情才有个苗头,看准时机悦宁溪双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吐出来。

“唔——”

酸味在口腔蔓延,难以忍受的苦涩沾粘在两壁和味蕾,手握着悦宁溪的手腕,蔚云戟表情狰狞到了极致。

悦宁溪咧嘴呵呵笑,然而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下一秒报应不爽!

含在齿边的油柑子防不胜防被咬破,清脆的果子把苦涩和酸味发挥到极致。

两人互相对视,头对头把嘴里的油柑子吐出,两边的腮帮子酸的不行。

“诶~”酸的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悦宁溪捂着腮帮子蹲下,“好酸。”

蔚云戟好笑跟着悦宁溪一起蹲下:“让你一肚子坏水。”手伸过去张开,是一个包着油纸的饴糖。

把糖放到嘴里,品着糖的香甜,双手握拳按揉发酸的腮帮子。

“我这样整你,你都不生气啊?”

“为何要生气?”不过确实,苦涩过后那股生津甘甜很不错。

“那多无趣。”抱着双腿,把下巴放到膝盖上,“跟你在一起,想找个人吵架都吵不起来。”

反倒是看到裘承悦,必须得掐几句。

蔚云戟牵起一边嘴角,露处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喜欢动手,不喜欢动嘴。”

树林的夜晚本就有些清凉,配上蔚云戟的话和阴森的表情,悦宁溪忍不住多打几个冷颤。

“好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悦宁溪双手合十,不敢看他,“笑的很好,下次不要笑了。”

再看多几遍,她都有点担心心脏能不能承受得住。

“嗒嗒嗒——”

一步步脚步踩断枝叶的声音,悦宁溪下意思捂住电筒光线。

“嗒嗒嗒——”

声音是在油柑树另一端传来的,那人好像对这里很熟悉,在这样茂密的矮草丛都能健步如飞。

声音渐渐由远到近,脚步声只有一个,既不是悦糯糯也不是陆鹤的。

把电筒关掉,四周彻底陷入了黑暗。

眼睛看不见她总觉得没安全感。

黑暗像是一条巨蟒,冰冷阴森的缠绕在悦宁溪的身上,让她堕入了恐惧的深渊当中。

手忍不住往前伸,触碰到了他温热的胸膛,手掌感觉到了他的心跳声。

悦宁溪无声轻说:“我怕。”

温暖宽厚的手掌轻握,把她微凉的手握在手中。

蔚云戟轻轻挪动身体,悦宁溪感觉一只手把她圈住,头顶随后传来温热的呼吸,耳边传来近在咫尺的心跳声。

脚步声越走越近,两人连呼吸都同节奏放缓。

那脚步声一直往前走,烛光从蔚云戟身旁藤条处透过,甚至还能看到风灯的边角。

悦宁溪紧张往蔚云戟怀里靠,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健壮微速的心跳声。

“……”

搂着悦宁溪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伸向腰间,手抓住匕首的把柄,目光紧盯着烛光的方向伺机而发。

“陈娘子。”一道声音忽然响起,悦宁溪目光微动。

“在这呢。”听着回答,那抹烛光反身远去。

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只听那边又传来声音。

“东西呢?”

陈娘子把手中小瓷瓶递过去:“在这呢。”

“这是银钱。”那人递过一个袋子,“你数清楚。”

“诶!”陈娘子接过钱袋子说,“我啊!还有另一个配方,你若想听,我便便宜卖你如何?”

那人丝毫不考虑:“说。”

陈娘子靠在她耳边轻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