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以后，邵灵打球的时间缩短，从有规律地去变成了想去再去。
但好在邵灵喂猫的频率还是挺高的，景川想见，总还是有理由去见的。
邵灵最近一直打不通母亲的电话，也不知道为什么，给小姨打过去，小姨也只是搪塞两句没有重点的话就挂断了电话。
邵灵惴惴不安地坐在长廊的椅子上，逗弄猫尾巴。
景川从右边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来，“心情不好？”
“嗯？”邵灵转头，“没事。”
“后天下午去吃东西吗？好像有家店新开的，晚上吃正好。”景川弯腰摸着一直在自己脚边打转的大橘。
邵灵轻轻叹了口气，笑着点头：“行。”
周五刚下课，景川因为试卷的问题去了办公司，邵灵先去小吃店。
刚坐下来，邵灵看了眼菜单，给景川发消息问他吃什么。
点完单以后，邵灵就一个人坐在角落等着。
手机震动起来，是小姨的电话，
邵灵接起来，正巧点的柠檬水先上来了，她咬着吸管扎开，“喂，小姨。”
“小灵你最近怎么样啊？”小姨的语气有些古怪。
邵灵皱眉看了眼时间，“很好啊，有什么事吗？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啊？”
“我赶飞机回国，你要不要，要不要我帮你带点什么礼物？”
“都行啊，我不挑的。”邵灵抬头看着景川从外面走进来，示意他坐下。
“好，那就这样，拜拜。”
“拜拜。”邵灵收起手机，总觉得不对劲。
怎么突然要回国？
小姨在国外定居很多年了，一般问她要什么礼物都会提前一周过来问她的，临时问就很奇怪了。
什么事情要让她临时回国？
邵灵想着给母亲打电话过去，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
“刚点吗？”景川坐在她对面问道。
邵灵心神不宁，没听清景川刚刚的话，“嗯？”
“点了多久了？”景川抽出湿纸巾擦着桌面，“这家上菜会不会有点慢。”
“不清楚，”邵灵思绪回拢，“大概点了十分钟吧。”
“有事吗？”景川看着她浑身不安得快要溢出来的样子，皱了皱眉，“怎么了？”
邵灵摆摆手，“没事，可能天气太冷了，有点烦。”
已经十一月底了，银杏叶都已经落尽，是挺冷的。
“待会儿吃点东西应该会好点。”景川把湿纸巾扔进垃圾桶里，撑头看着她。
邵灵有点笑不出来，抿抿唇：“嗯。”
吃过晚饭，邵灵回到家里给妈妈又打了两个电话。
没接。
给小姨打过去是正忙的状态，估计已经在飞机上了。
窗外阴云密布，惊雷过后不多时就开始淅淅沥沥。
邵灵缩在被子里长舒了一口气，看着窗外干枯摇晃的树枝，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翌日，小姨敲开了她的门。
周一上课的时候，邵灵心神不宁，偏偏还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好在不是什么“重复我刚刚说的话”这种无意义的问题，解题她还是能做出来的。
“你怎么回事啊？”赵晓双把脖子缩在衣服里，伸手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今天这么恍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