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灵勉强笑笑。
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又觉得没必要说，所以没有解释。
赵晓双从口袋里摸了两颗糖递给她，“别不开心了，少熬夜。”
“嗯，谢谢。”邵灵这才真心笑了，接过糖放进口袋里。
晚自习，邵灵抱着试卷去办公室给老师批改统计，从办公室里出来就看见了景川坐在后门看着她。
邵灵莫名有些焦躁，下意识皱眉，没有做更多的表情就往自己的教室走。
景川察觉不对劲，直接从后门走了出去。
晚自习经常会有学生去办公室问题目，所以这个举动并不算引人注目。
景川走到邵灵身后拉住她的手，“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有。”邵灵挣开他的手，退后一步。
景川收回手看着她，“就是心情不好。”
确实是心情不好，邵灵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景川就生出来一种非常烦躁的感觉，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做错。
她就是一下子……好不耐烦。
这种不耐烦底下还掩盖着逃避跟自责，她向来看得清楚自己的感情。
景川看见她弯唇低下头整个人浸在有些难过的情绪里，微微蹙眉表情冷了几分。
两个人正好站在办公室边上的楼梯口，除非有人从办公室出来，或者是进办公室，不然基本上不会被人看到此情此景。
景川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往六楼走。
六楼是学校的画室，半天台半教室的结构，此刻学画的同学还在里面上课，隐约可以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
邵灵跟景川就这么站在门口。
邵灵在心底庆幸这里没有灯，恰好没有灯，从画室门口到楼梯走廊都没有灯，一切都是刚刚好的样子。
“我追了你这么久，你不会没有看出来吧？”景川声音有些沉，干脆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邵灵愣住，抬头看着他，心里那股厌烦仍旧横冲直撞找不到发泄口。
“你现在不要跟我讲话，我现在很乱。”
“乱什么？”
“跟你说了你也——”
他突然弯腰吻了上来，很简单的触碰，又好像带了点不安的情绪，略显急躁。
邵灵懵了十几秒钟，伸手推开他，抬头诧异地看着他，“景川，你是不是有病？”
这下是景川有错在先。
那种情绪像是终于找到突破口，邵灵用袖子擦着嘴退后两步，皱眉离开画室门口。
景川靠着墙低下头，画室陈旧的窗泄出一丝光，打在他落寞的脸上。
——
齐雪从后门走进来。
周振安往她身后看了眼，不解地问：“景川呢？你不是出去找他了吗？”
齐雪的笑容有些僵，“嗯，没找到，估计下楼了，这张表一会儿你给他填了让他送去给班主任吧。”
周振安看她神情不对，以为她不舒服，接过表点点头。
过了片刻，下课铃打了，景川才回到教室里，趴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这张表你填一下。”周振安戳了戳景川。
景川抬起头，眼眶有些红，一言不发地填完落笔处还有些发狠，收了笔就拿去办公室给老师了。
周振安震惊地看着景川这状态，跟小时候景航抢了他东西以后的反应一模一样。
搞什么？
景川摔到脑袋返老还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