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140.薛定谔的皇冠
9月10日，汉城特别市站演唱会结束的第二天早上，孙泰信办公室里。
“tara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金光洙也不客气，自己拿茶叶泡了一壶茶，给三人各倒了一杯。
李成明双手接过，笑着问：“光洙哥昨天去m net那边，收到了什么风向标吗？”
见孙泰信也投来问询地目光，金光洙轻品了一下茶水、放下茶杯后接着说：“那边的意思是，如果提前在半岛出道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tara的热度炒得已经很不错了。不仅仅是夏国的慈善事业，霓虹那边：宇多田光女士的师妹团、索尼音乐签下的跨国组合等等...泰信，你究竟作何安排？”
“就只说咱们半岛，《bo peep bo peep》昨天有李贞贤前辈新带起的话题度，再加上之前和超新星合作的《t.t.L》、没拿出来的主打歌还有方时赫先生的《一如当初》和赵英秀先生的《为你疯狂》，甚至《Falling U》也是一首抒情风格的主打歌。我是说，现在总得拿个章程出来，咱们不可能硬等到年底吧。”
李成明赞成：“此一时，彼一时。光洙哥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泰信啊，时不我待，现在就把素妍她们推出来也未尝不可。当前有着m net的支持，咱们尽早拿些资历证明也是好的。”
两人都看向孙泰信，等他说说自己的打算。
孙泰信笑着补充了一下：“《谎言》也是主打歌嘛，但是这都不是重点。我昨天想到一个主意，想与两位商量一下，看看可不可行。”
他也不再卖关子，直言不讳道：“我在想，能不能把tara六个人拆开来看看，试试让她们先去各自发展一段时间。”
“什么？”另外两人都感觉很荒唐。
孙泰信笑着说：“哎，听我解释嘛。我是在想，能不能发挥她们各自一加一大于二的聚合作用。你们看，素妍在霓虹的势头很不错，就像昨天的高润荷一样，她能否携着霓虹音乐市场的知名度反哺半岛呢？她还是半岛肺癌宣传责任大使，这种正面形象仅仅拿来当一个偶像团体的主唱，那也太浪费了。”
“同样的，恩静和孝敏现在是李贞贤那姐姐的正式弟子，如果放弃演员的身份去选择偶像出道，那是不是舍本逐末呢？其他三人里，宝蓝是solo发过单曲的，尽管她的单曲卖得并不理想，但是她是歌唱家世家出来的第三代，是毫无疑问的歌手。”
“再说说居丽，她的舅舅才在农会升职不久，等那边稳住了，我们双方出力给她谋求个农会大使一类的形象，这个同样不难做到。五个姐姐一起从歌谣界、社会公益人士、影视圈三个行业一起发力，带个忙内智妍还带不动吗？”
他指了指墙上davichi的海报：“这是我昨天从davichi两人身上得到的启发。据我所知，她们压根儿是被视作了歌唱组合而不是偶像女团。说到这里，还真要感谢光洙哥，您在此之前推出的都是歌手组合，根本就没人想过tara会是偶像女团，虽然这与咱们的初衷有所不同，但是也差强人意，可以顺水推舟的。”
金光洙苦笑一下：“都是些虚名罢了，歌手也好，偶像也罢，从咱们管理者的角度来看，最后还是要凭综合销量来说话。就拿SeeYa来说，外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吗？我都差点拿她们去走了性感女团的路线。”
作为多年好友，李成明已经明白孙泰信的意思了：“你的想法是，咱们把地基打牢固了，再来盖高楼？很不错，地基埋得越深，上层建筑就越严实。”
他与孙泰信两人明人不说暗话，直接道出了自己内心的担忧：“而且m net最近有些太热情了，原本说好的逐步减持、转让ccm公司的股份给我们，现在是只口不提了。反倒又是安排电影和oSt、又是积极宣传咱们旗下这些组合。我很担心，cJ是不是想借此再度绑上咱们，进而想加深与咱们背后的联系。”
金光洙恍然大悟：“是了，我说怎么突然m net的董事会开会，又开始邀请我参与了，之前他们可不是这个态度。”他毕竟更年长老练，很快想到了其他的东西：“那泰信这个方案咱们还真得实施了。”
他开始细数：“你们看，SeeYa基本盘是稳住了，她们这一两年又处在转型期，是不可能加人的；davichi更不用说，有她俩这个实力还能融入她们团体的人，早就solo去了；而Kara才重组，更不能再增减人数动摇人心了；再看看Vara，霓虹市场势头很好，咱们没理由去动一个上升期的二人组合。”
“再想想cJ集团，他们和半岛政界走得太近了，我总担心他们会拿个什么糖衣炮弹来。到那时候，咱们是既不好拒绝、又不好安排。所以未雨绸缪，咱们提前把最适合加人的tara直接做成一个合作组合，成员各有各的事业。cJ真要弄个什么麻烦人物来，咱们弄进tara里冷处理，让这种人知难而退，岂不美哉？”
李成明思索了一下，很是赞成：“光洙哥这想法很有道理，有个什么半岛大人物亲属一类的想来搭顺风车，他肯定不会选择鞭长莫及的霓虹团队，所以适龄的Kara和Vara是安排不进去的。而海丽和敏京两家合力，敢动她们的人屈指可数，但都不会愚蠢到这样做。tara是咱们公司唯一的突破口。”
“但是如果我们能把主场换到霓虹去，泰信，有伯母那边在，不论是半岛的什么来头，在霓虹你我又何惧之？”
金光洙笑着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放进tara中，恩静、孝敏和智妍大可以拍戏去；宝蓝和素妍这边则可以solo，也可以带着居丽去霓虹开辟小分队。管他来什么大人物，我给你安排了，团队确实没有回归期、你自己也融不进来，又能怪谁？咱们淡化团队的作用，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任尔东西南北风。”
见他俩讨论热烈，孙泰信哈哈大笑：“我说二位是不是多虑了？哪来的这种奇葩，敢来试试咱们ccm公司的斤两？要我说，假设根本就不成立。放心，有我在，这里稳如泰山。我爹当年就不该给我取名孙泰信，该叫孙泰山！”
他此刻宛如戏台上的老将军，背后插满了旗。
李成明看他得意洋洋的模样，很有些无语：“我听说你最近有曹孟德在赤壁的风范，不好的东西是说什么来什么？你今天可别把话说得太死了。”
孙泰信摆手：“哎，大丈夫、大丈夫，安啦。”
三人的简短会议进入下一个议程。
“蔡东河？SG wanna be那个前队长？”孙泰信听金光洙说起蔡东河这个名字，很是不解：“他不是5月才退出组合solo吗？有这种耀眼的前身，他的音乐事业应该很顺利吧。”
金光洙叹气：“恰恰相反，那是多灾多难。本来他是准备从擅长的舞台剧入手的，结果赶上今年的金融危机，他一连换了五六家剧院，那是去一家倒闭一家。唉，这都快赶上瘟神的程度了。而且，下半年他入股的娱乐公司也垮了，这不是雪上加霜吗？他这几年大火，倒是还有些积蓄，但是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孙泰信、李成明：“...”
孙泰信内心震惊了：东河大哥，你取错名字了吧，你该叫冥河啊。你是什么打工小弟刘玄德吗？认谁做大哥谁就倒霉？
金光洙又说了些自己的想法：“也不怕你们笑话，我现在在ccm发展很顺利，年纪也大了，总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起过去的事儿。回想起新千年初带着东河他们几个，从不入流社长和不知名艺人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经常自责懊悔。所以听他的好朋友安英民先生说起他，昨天我特意去看望，他精气神都不算好。”
“而且，我倒也不是以权谋私。你们或许不清楚，其实女团要在半岛发展，一定需要一两位德高望重的公司大前辈来给她们撑腰，以避开一些其他前辈的觊觎或者骚扰。原本李恩珍和李贞贤都是有这个资格的，但是前者现在那根本是查无此人，谁也不知道她每天在玩什么；而后者影视公司才起步，也顾不过来。”
李成明支持此事：“光洙哥大可为之，这倒没什么关系。他原本就是光洙哥的学生，是您一手带出来的。虽然合约在m net，但是咱们顺手帮一帮，结个善缘，那也无可厚非。他的乐坛地位和粉丝基础都在，东山再起只是时间问题而已。雪中送炭最为难得了，我是支持您这么做的，何况还有着李宝蓝的关系。”
孙泰信也点头称是，心中却想起另一人：金钟国。听说他今年的新专辑也不怎么顺利呀，自己是不是可以通过李孝利，把他也争取来呢？
想到这里，他在笔记本上记上此事，准备下去了解一下，看看这个骄傲的男人跌得狠不狠、愿不愿意低头。
当天下午，达成了初步共识的三人各有事要忙，孙泰信负责向女孩儿们传达沟通公司的决定。
“13号第二场演唱会就要开始了，大家都很辛苦。但是难得遇到人都在，我只能抓紧时间来说说下一步公司对于你们的重要安排。”孙泰信把所有艺人都叫到会议室里。
见女孩儿们集中注意力，他开始安排：“先是SeeYa，三专以后，重心转向影视oSt的方针不变。南奎丽开始涉足影视行业，而李宝蓝和金延智则尝试以小分队的形式活动。对了宝蓝，有些别的事情之后金光洙社长会和你私聊，你记得一会儿去找他。”
李宝蓝应了一声。
“然后是davichi，1.5专后劲十足，今年肯定还要再选一两首歌曲做后续安排的。趁着势头非常好，公司已经在与金道勋、姜恩京两位先生接触，考虑由他们创作、明年春季就再给你们安排出一张精心制作的迷你专辑。他们二人我想我不用过多介绍了吧，海丽应该知道的。”孙泰信看了她一眼。
李海丽点点头，明白从明年起，公司是要开始把音乐方面的资源重点投入到自己二人身上了。见混时尚圈更多的姜敏京还有点小迷糊，她笑着解释一句：“FNc music的FtISLANd就跟他们二人合作过，其中尤其厉害的是金道勋先生，他的实力已经快到韩胜浩代表那种自开公司的地步了，是当前顶级的作曲家。”
孙泰信接着说：“Kara的第二张迷你专辑也要开始了，之前我也说过，名字叫《pretty Girl》，一共五首歌左右，第一主打与专辑同名。其中另有一首强主打《honey》。这次不再是《RocK U》那种小打小闹了，五首歌有三首是名家之作，公司是要下定决心让你们抢占女团蓝海。”
“那日语还重点练习吗？我们这是要转回半岛发展了？”朴奎利问了一句。
孙泰信摇头：“不是，你们的基本市场还是立足于霓虹。再说了，荷拉的合作企划并不是搁浅了，只是往后顺延而已。等中韩歌会以后，索尼音乐是要把你们和tara组成姐妹组合共推、形成连锁效应的。”
索尼音乐那边看起来暂时是偃旗息鼓了，但是作为合作方，孙泰信很清楚那边的动向：到了年底，宇多田光十周年配合tara、Kara配合艾回内鬼安室奈美惠，那是要给对方狠狠地来上一顿组合拳的。
“Vara我不用多说了吧？词曲作家都是咱们公司的老搭档了。”
李智雅、杨智媛都知道他的意思：赵英秀加安英民创作韩语抒情歌专辑，想翻车都难。
孙泰信说到这里，心里替新沙洞老虎李浩杨提前默哀了一下：金光洙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穷怕了，那是逮着这一对词曲家就一薅到底——据孙泰信所知，蔡东河的solo金光洙今天也是去求的赵、安二人，啥都是请这哥俩来。
现在他是找抒情歌方向的赵英秀和安英民，等自己的舞曲主打歌模式发挥威力以后，李浩杨可就危了：舞曲创作的时候，他可就只能靠自己一个人。而且除了是词曲人，李浩杨他还是制作人呢。这个...生产队的驴恐怕都要直呼工作量太大。
“就剩下我们tara了吧？我们还是按原计划安排？”咸恩静主动发问。
孙泰信点点头，又摇摇头：“今年在霓虹出道这个不变，但是原定的tara明年年初就回半岛做后续首专发展的企划被否定了。我们已经决定给你、孝敏和智妍三人正经找个剧组，让你们演员出道。”
“然后是全宝蓝，你的solo专辑我们决定还是接着做下去，素妍也要solo。最后，居丽，你很快会收到家里地通知的，最近你多了解一下形象宣传大使是个什么职业，这对你下一步发展有大用。”
他一摊手：“总之，我把这一步叫做薛定谔的皇冠，即整个组合一直保持不确定性的波态、生死叠加。当我们需要你们成团的时候，你们盘活成团；当我们需要你们分散活动的时候，你们假死分散。”
朴智妍为首的大聪明已经晕了。
把会开完，孙泰信看着自己的记事本陷入沉思：‘准备一首明年年中的oSt’上面是这么写的。
这是给谁的？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摸出手机：“孝利姐，我找一下李恩珍这大姐啊。”
李孝利莫名其妙：“你找她？她是你公司的艺人，你来问我做什么？”
孙泰信的话传来：“哦，跟金钟国前辈的音乐事业也有些关系，我有事儿请教，您有没有兴趣一起聚个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