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164.家族演唱会与乐队练习生
“我有点好奇。”孙泰信像小学生课堂提问那样举起一只手：“听说你昨天晚上和孝敏跑完宣传通告以后，对着自己的演出服当场落泪，真有这回事吗？”
对面的李居丽恼羞成怒，反问到：“我也有点好奇，是谁总是把姐妹间的小秘密透露给泰信哥的？叛徒是没有好下场的。”
妄图保护线人的孙社长立刻送出伪供：“你也知道，素妍现在是我的人。”
坐他对面、居丽身边的朴素妍当然不知情，她一脸茫然：“还有这事儿？”
居丽揽住她的肩膀：“不可能，素居天下第一。”她对坐在孙泰信身旁的朴智妍露出和善地笑容：“智妍，好好想想，你还要读两年高中，你的作业谁会做？你恩静妈妈吗？”今天的午餐朴智妍一反常态地坐到了孙泰信身旁去，她这是不打自招。
刚刚回应二姐一个小鹿斑比一样眼神的小智妍瞪大了眼睛，忽然发现自己陷入死局。她下意识地望向身旁的孙泰信，殊不知这只是居丽姐的疑兵之计，这样的动作才坐实了她的“不良”行径。
孙泰信有些无奈，好收买的忙内果然也容易被识破身份，他只能嘴硬一下，强调兄妹之间的感情牢不可破：“你不要试图用一些小恩小惠破坏我与智妍间坚不可摧的同盟，你这完全是痴心妄想。”
大佬想了想：“一杯奶茶加一块切块蛋糕。”
“我承认我有罪，但完全是泰信哥问起我才会说给他听的。”小智妍没有一丝犹豫：“蛋糕我要草莓味的可以吗？”
孙泰信：“...”他一把揪住智妍的一只耳朵：“你昨天整整从我这拿到了一整个大蛋糕的钱！你数学差到了如此地步吗？”
智妍一边用眼神向两位姐姐求救，一边振振有词：“可是昨天的蛋糕我已经和荷拉姐、知英她们一起吃完了啊。哥怎么能用昨天的钱收买今天的我呢？”
“你还学了点诡辩论？”孙泰信气笑了：“那我就得让你知道昨天的孙泰信今天一样能打哭你。”
素妍不得不起身来制止这场闹剧，问起了这几天的正事来转移话题：“哥哥，你前些天不是说这个活动是为了在釜山宣传淘宝吗？这个家族演唱会又是怎么回事？”
“哦，你们或许不知道，这一招是我跟李秀满前辈学的。Sm娱乐公司每年的家族演唱会都会留出一些低价票和福利票，让未成年的学生和一些家庭困难的半岛年轻人来现场感受他们公司的音乐氛围。我仔细想了想，这一举动我们完全可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嘛。”孙泰信有些得意。
“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把你们试镜那套圣诞装的合照放大，拿来做了正式的宣传海报。既能宣传淘宝，又能给你们的演唱会引流，甚至还能给公司和你们个人带来正面形象的收益，一举多得啊。”
“正面形象？”李居丽对此存疑：“指的是把一身绿油油的我特意放大、放到海报中央吗？哥知不知道我昨晚一出演播室看到墙上这张巨幅海报时，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孙泰信不以为意：“挺可爱的啊，宝蓝和你的装扮差不多，她怎么没闹？”
“那是因为她戴上这个圣诞树尖一样的高帽子后，平白无故地长了二三十公分！”居丽抗议：“而且她身着的主色调是红色，我却是绿色。”
“这...”能把家里给置办的所有高价衣服都穿出地摊货既视感的孙泰信，后知后觉地问：“有什么区别吗？”
居丽一时语塞，她看了看身旁羽绒服、大棉裤的素妍和对面干脆还穿着公司发的“J”字母样式纯色羽绒服的智妍，深感无力：这三人显然都没有意识到世上还有“衣品”之类的东西。三人都是怎么穿舒服怎么来，完全没有任何不适。
对牛弹琴啊...她自暴自弃：“唉，反正这海报釜山贴的到处都是，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都看到c位的我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智妍反倒是有些自责，内心所想脱口而出：“早知道居丽姐这么在乎这套演出服，我当时就不该催促蓝波随便买一套了事。”
大佬惊得餐叉都没拿稳：“呀...你...”她正待圆场，居丽一把捂住她的嘴：“你接着说，顺着随便买一套了事往下说。”见智妍有些反应过来了，她眯起眼睛：“现在，你的蛋糕奶茶只能二选一了，再犹豫下去，我保证你会饮、食两空。”
“怎么这样的？”小智妍傻眼了：“恩静姐不是总说坦白从宽吗？”
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啊，傻孩子。孙泰信切下一块牛肉放入嘴里细嚼慢咽，选择一句话也不搭，深藏功与名。
......
转眼就到了12月24日的“平安夜ccm公司家族演唱会”，由于社长孙泰信太过精明，十分懂经商的他，把这场在釜山综合运动场举办的室内演唱会弄成了...免费义演。
“跟着泰信哥做了大半年生意，我一度以为我是在什么慈善机构工作。”从汉城来这里负责演唱会安保的金钟铭十分不解：“不但不收门票，还送纪念周边。这哪是做歌谣事业，这是做公益事业啊。”他说了一会儿，见身旁的金光洙不吱声，只得主动问：“光洙哥，您怎么看？”
“不怎么看。”金光洙笑容满面：“我觉得这就是一种自信。”
金钟铭愕然：“此话怎讲？”
“他明明可以直接给这些热爱音乐的贫困青少年、少女们打钱，却偏偏还要多此一举弄个演唱会。他真的...令我感动。”金光洙面似十足动然。
金钟铭沉默了好一会儿，不确定地问：“您是认真的？”
“当然是假的！但是主办方不是ccm公司，是釜山淘宝和韩进集团，你有什么法子让他们变免费为收费吗？”金光洙又指了指面前堆积如山的小礼品：“再说说这些项链和皇冠形状的装饰，dSp珠宝订制的这批平价周边都悉数送到了，钱也付了。你还有办法把它们退回去吗？”
金光洙长叹一口气：“我也只能安慰自己，这钱既不是我出，也不是咱们公司出，而且我们还白捡了一场万人级别的演唱会机会，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他自顾自地往场内走去，身影很有些落寞。
金钟铭没跟着进去，他想了想，掏出手机：“喂，亲故，你还在釜山吗？有一个做练习生的好机会，我建议你来试试。没错，就是我们公司的这个乐队招募项目。靠谱，绝对靠谱，社长人傻钱多，速来啊。”
电话那边哈哈大笑：“你这样挖自家墙角真的好吗？”
说起这个项目，也算是金光洙赶来后的止损行为了：开演唱会次次赔钱，这他哪顶得住啊？要不是主办方来头都太大，金光洙早就出言反对了。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尽可能地利用上这次家族演唱会的广泛宣传机会，顺带夹杂上新的练习生招募广告——ccm公司有意招收一批懂乐器的练习生，做一个女子乐队。
这其实还是金光洙从孙泰信让tara、Kara两个组合多去乐队角演出得来的灵感。既然提高乐器水平后能给旗下的女子组合们带来这么大的好处，他为什么不一步到位，直接做个女子乐队呢？这么一想，金光洙觉得相当可行：要知道，下半年FNc music的社长韩胜浩凭借着男子乐队FtISLANd，在霓虹是大赚特赚。
两个公司一直走得很近，直到现在FNc music都还在借用ccm公司总部的一些设备场地，他真心起了ccm公司招乐队练习生、交给韩胜浩那边代培的心思。
孙泰信认可了此事，主要是公司有些被他架空了的嫌疑：tara和Kara被他捏在手上、Vara专辑还没制作完成、davichi两人又自带大量资源，放眼望去，金光洙竟然没什么组合可以操心——仅剩的SeeYa原本就三人变两人，南奎丽当演员去了；队长李宝蓝又经常要去照顾自己的男友蔡东河，这老哥听说真有些抑郁，大家也理解她。
那么主要在时尚圈发展的金延智需要金光洙单独企划吗？当然不需要。
于是孙泰信为了给金光洙找事做，积极帮忙促成了这次练习生海选，时间就定在26号、圣诞节的第二天。海选地点仍旧是今天的场馆里，主要面向釜山周边有意进入歌谣界的年轻人。
......
“把孝敏和居丽拿来做榜样，果然是正确的。”孙泰信对金钟铭说：“你瞧，俩人不但舞台实力达标，学历还都耀眼。今天现场能来这么多亲子组合，她们要算头功。特别是孝敏，釜山普通家庭出身、名校毕业、出道就在霓虹掀起热潮。这么算算，我很有先见之明啊。”
来的人多难道不是因为您这个社长搞的是免费演出加免费周边吗？金钟铭内心这么想着，却也没忘记为自己的朋友问问情况：“泰信哥，后天的选拔一定要是会乐器的吗？这次送出的票多半给了釜山的困难家庭，这些家里的孩子哪儿有钱去学乐器。这不是有些自相矛盾吗？”
他正要再敲敲边鼓，金光洙走进来：“泰信啊，有个很不错的人选，你过来看看。”
金钟铭：“...”难道乌鸦嘴也会传染？他叹了一口气，只能另想办法，看着墙上tara的海报，他计上心来。
“名字是金灿美，嗯？96年6月出生？你怎么没跟着家长来啊。”孙泰信有些奇怪地看向她身旁的中年女性：“您不是她的监护人吗？”
中年女性摇了摇头，解释了一下：“我是她的舞蹈老师，也算是灿美的朋友吧。她妈妈工作太忙走不开，拿到贵公司的免费演出门票后，拜托我带她来试试看。灿美会一些电子琴，舞也跳得很好。”她神情有些迫切地说。
“这个年纪未免也太小了一些，96年的，或许还没小学毕业？”孙泰信和金光洙交头接耳：“选她有什么特殊原因吗？”
“说来也简单，她是单亲家庭，父亲重男轻女，双亲在她读小学时离异了。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由开着一家理发店的母亲独自抚养。”金光洙有些不好意思：“主要是看外形比较合适，也想着帮帮她。她小时候就被舞蹈学校录取，并曾在庆尚北道的一些街道上进行过演出，算是街头艺人和科班生的结合。”
半岛这地方也是...孙泰信无语了，细数一下，光是他旗下就有Kara的具荷拉和tara的朴智妍，这又来了个金灿美。
“行吧，反正是练习生而已，行不行进公司试试看才知道。”孙泰信和金光洙说定后正要离开，忽然想起什么:“金灿美小姐，你的学习成绩怎么样？”
金灿美原本准备了满脑子的面试说辞，但遇到不按常理出牌的孙泰信，必然会宕机：“啊！啊？”
“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挺看重旗下艺人的综合素质水平，要的是德智体美劳...”还没说完，金光洙剧烈咳嗽了几声：“那个...金灿美是吧，你被录取了，26号，也就是后天，你让家里的监护人来一趟，履行一下必须的手续合同。”
灿美的老师一愣，有些小心翼翼地问：“练习生有入学手续要办我们知道，贵公司还有练习生的正式合同吗？”这就与她所知的不太一样了，她可不敢贸然做主。
“有的。我们公司不存在试训的说法，来一天就有一天的工资，虽然并不太多。当然，灿美还是未成年，这笔钱会以补助的形式定期发放给她的监护人。”孙泰信解释了一下，见小女孩儿果然眼神一亮，笑着朝她点点头：“好好与家人沟通一下，不只是练习生生活，你肯定要被我们转学去汉城继续学业的。”
送别二人，孙泰信见朴素妍往这边走，有些奇怪：“你不在后台化妆准备，来我这儿做什么？”
“钟铭好像有个朋友想来试试，但他不好意思对你说的样子。”素妍想了想：“好像叫做郑恩地？是他和西卡她们参加釜山音乐节认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