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188.长剧情mV
“你来我们公司干什么？”
听金泫雅这么问，孙泰信随口问这小屁孩：“小红毛，你们社长呢？”
头发染成棕红色的金泫雅立刻炸毛：“你叫我什么？”她满脸都是不可思议，想也不想张口就说：“泰信哥，你果然是个讨厌鬼！”
“哦，胜成哥，正好，我有事情找您帮忙啊。”孙泰信见洪胜成从电梯口走出来，把手里的蛋糕递给她：“讨厌鬼买的蛋糕吃不吃啊？”
金泫雅犹豫了一下，朝他鞠了一躬后双手接过蛋糕，急急忙忙地跑开了。
“她跑什么？”孙泰信有些无语地朝洪胜成求证：“据我所知，哥没怎么限制她们的正常饮食吧？”
“一个蛋糕而已，她拿去给其他人分一分，又能有多少热量？公司不会过问的。”洪胜成笑着点点头，笑容里全是宠溺：“就是小孩子脾气，你别与她一般见识。”
见他眼里有疑惑，孙泰信随即说明来意。
“借一名帅气的女孩儿反串mV的男主角？”洪胜成有些不解：“你们公司的恩静不是...她就很合适吧？”
“哎，她和孝敏已经进组拍电视剧去了。而且在tara的mV里，属于她们两人的戏份本来就不少，哪里还有时间再来担纲主角？”孙泰信一边随洪胜成往cUbE的艺人练习部走，一边解释着自己这个串联mV的想法。
听完以后，洪胜成很是诧异：“把几首歌串在一起、组成剧情版的长mV？”他一琢磨：ccm公司有m net的持股、又有孙泰信这样的社长，要拍电影短片一样的mV好像确实不是在痴人说梦。
那这倒真是个送上门的好机会了，这么想着，他问孙泰信：“干脆直接找个帅气的男生来当主角不行吗？我们公司今年有个新组合、叫bEASt的，几名孩子都挺帅气的，不信你可以随我去看看嘛。”见孙泰信不回应，洪胜成若有所思：是因为他女友朴素妍的关系、所以不想选男演员？
于是洪胜成带他走到了女练习生们所在的练习区域。到了一间练习室门口，洪胜成正要再说些什么，一拉开门...两人好像进入了什么角斗场：两名女孩儿正在地上翻滚厮打，其他的几人在一旁加油打劲。
孙泰信：“...是不是打开方式不对？”他见洪胜成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只好故意咳嗽了两声、提醒练习室里的女生们有人来了。
“社长来了！”洪瑜暻这一喊，女孩儿们纷纷乖巧地面朝门口站成一排，就连刚刚还在地上打滚的两名女孩儿也不例外。
洪胜成轻叹一声：“泰信啊，我来跟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们A cUbE这边新来的两个正式练习生，有一人还是JYp那边转来的。你要说帅气的话，两人武力值都还挺高的，一个家里是开武馆的、从小学合气道；另一个学了八年跆拳道，是个人跆拳道黑带三段。”
他向新来的女孩儿们介绍了一下：“这是ccm公司的孙泰信社长。”
孙泰信瞧过去，不认识的两人纷纷进行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孙社长您好，我是91年3月3日出生的朴初珑\/93年8月13日出生的尹普美。”
孙泰信咂了咂嘴，他要的不是这样行动力上的帅气啊。不过...要不是刚刚亲眼看见众人热火朝天的打成一片，他一定会被面前面露乖巧的几女骗过去。
洪胜成也不拿他当外人，直接问：“普美，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和初珑打架？你是做妹妹的，像什么样子？”
“她偷吃泫雅前辈分给我的蛋糕！我就去洗个手的功夫，回来蛋糕就没了！”尹普美不说话的时候，外表真的是挺清纯、文静的一个女孩儿，但是等她一张口：声音洪亮、面色“狰狞”——原谅孙泰信词穷，他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一个确切的词来形容她的风格。
朴初珑却是像李居丽一样的奶音：“我没有！她的蛋糕不是我吃的。”
哎~追根溯源，都怨我得了。孙泰信无语道：“胜成哥，她们确实不是我想找的类型，我再去别家看看吧，这边麻烦您了。”
洪胜成也顾不上责备她们，想起一件正事来：“我送送你吧，对了，四月你们Vara要发韩语首专？2pm那边，振荣托我跟你商量一下错峰的...”两人一边说一边关上门走远了。
练习室内，短暂的寂静后，朴初珑率先发难：“二普，这事儿没完！”
“你以为我怕你？”——好戏再次开场。
......
来到Sm娱乐公司时，孙泰信这次手上就没拿什么蛋糕了，他知道这公司要出道的练习生们是不敢随便吃的。
“前辈！少女时代九连冠大发啊，恭喜恭喜。”是老熟人李秀满，孙泰信不假思索、上来先夸一句。
李秀满算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少时实体专辑销量暴涨、SJ的新专辑同样大卖，所以他倒也不介意和孙泰信说两句互相恭维的废话：“昨天你们davichi不是也拿到了《人气歌谣》的两连冠？再加上前两天《音乐银行》终结少女时代拿到的一位，李海丽她们这次也很不错啊。”
“哎，很快就要给SJ让路的。”孙泰信摆摆手：“那什么...”
“借mV主角？男主角女主角？”这倒是小事一桩，李秀满不甚在意地随口问了一句。
“男主角，要长相帅气的那种漫画花美男。”孙泰信厚着脸皮指了指自己。
李秀满懒得吐槽他，想了想：“那李东海倒是挺合适的。”
“没错！”孙泰信一拍手：“我就是要借Amber！”
...
3月23日，孙泰信东奔西走，总算是敲定了tara第一支长剧情mV的男主人选：F(x)的Amber。
事情还得从几天前那次ccm公司制作交流会说起：除了Kara有新专辑，其他几个组合也各有收获。
收到新的歌曲当然是要尽快拿来用的，于是一个关于公司各女团安排调整的会议被召开。
这时候孙泰信他们才发现一件事情：tara她们的当务之急不是发新歌，而是要看看该怎么把去年首专的主打歌拿出来、去四大打歌舞台打歌。不仅如此，一些歌曲的mV其实也没拍完：你比如说方时赫提供的《一如当初》、赵英秀的《谎言》等等，当初都是被当做主打歌看待的，总不能mV都不拍就算了。
说到拍mV、而且不止一支的mV，恩静和孝敏已经进组去参与《我的女友是九尾狐》的剧本研读会了。虽然电视剧的拍摄不像电影那样、要求演员集训数月封闭式的去拍摄，但终究时间上难以凑到一起。
于是孙泰信突发奇想：干脆就借着这个剧组的人员设备，先拍个音乐短片。
这既能加速剧组的协调配合，又能给孝敏这样初出茅庐的新人演员找戏感，还解决了tara多支mV的拍摄问题，岂不是一举多得？
导演付成哲欣然同意，而编剧团队洪氏姐妹也觉得这点小事犯不上跟资方闹矛盾，于是大家一合计：干脆就汇合到拍摄场地这里把mV短片拍来给她们练手。
玩心大起的孙泰信亲自策划编写了剧情mV的剧本：出生于普通家庭的小女孩儿朴智妍，其实是在猫女精灵的祝福下长大的。正值青春年华又懵懂无知的她难免会遇上一些别有用心的男孩子。于是几位猫女精灵或是变身路人、或是化身同学、或是施展魔法，帮她看清这些人的真面目、引导她去做个三观良正的人。
剧本先后穿插着由六名姐姐们饰演、属于猫女精灵的主题曲《bo peep bo peep》；佯装她高校同学、犯花痴喜欢上帅哥的朴孝敏，在《一如当初》里教会智妍怎么穿着搭配、学做淑女。
大学里，险些误入歧途学坏的智妍、有着“非主流”时期的《为你疯狂》；但是在变身路人的六女、于《谎言》的曲调里帮智妍认清了大学花心男的真面目后，她最终选择了专心大学学业。F(x)的Amber，就是来演这个被tara猫女精灵们捉弄的花心男。剧中还配备了一首oSt配曲《Falling U》。
mV涵盖了她们下半年要拿去打歌的所有主打曲。剧情倒是不复杂，无非是正确教育一名青春期的女孩让她学好。但是金光洙等人看到剧本时却非常无语：你管这个叫mV？一首歌哪怕只拍一分多钟，再加上要融汇剧情，这mV的时长也奔着十分钟去了。没数十万美金，这mV短片显然是拍不好的。
09年的数十万美金还是非常有购买力的，作为对比，少女时代的《Gee》总共也没花两万美金——她们这mV最大的成本，其实是租下歇业后的一间服装店。
所以可想而知，第二天下午晚些时候、当导演付成哲拿到这样的企划书时，他是有多惊讶：“孙社长，冒昧问一句，您拍这个短片，是拿去参加今年的釜山国际短片电影节吗？”听他这么说，一旁的洪氏姐妹也投来好奇的目光，于是付成哲把另外两份企划书递过去：“您二位也看看吧，孙社长这真是...大手笔。”
姐姐洪静恩对数字很敏感，她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预计投入成本’这一栏的‘一百万美元’。
她放下企划书，很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孙泰信，以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
截止2009年的当下，世界上最贵的mtV耗资达到七百万美金——它来自于迈克尔杰克逊的《scream》，这一mV发行于1995年。
而再缩小到亚洲，这一纪录的保持者是滨崎步：2005年8月，她第七张原创专辑《（miss）understood》中的主打单曲《fairyland》耗资两百万美元，mV中，她在夏威夷亲自点火，烧掉了一栋现建的木质别墅。
妹妹洪美兰已经在思考面前这位最近圈内盛传的“ccm及时雨”，能给她们剧组带来什么改善了。一开口就是半个滨崎步最昂贵mV的成本，这样的傻...这样的豪客可不多见啊。
最高兴的大概就属导演付成哲了，他来拍这部电视剧一共报酬也没一百万美元。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作为导演专业的科班生，为什么不去拍电影，是不想吗？还不是因为半岛当前的电影业萎靡、十拍九赔本，这才跑来当电视剧导演。
这时候，一家歌谣公司的社长竟然要他按拍电影的规模去拍歌曲的mtV...他也不是自大，这玩意儿对他这种程度的导演来说，真没什么技术可言。是和拍大型集团公司的广告一样、属于是挣外快性质的难度。
但他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了，他知道半岛能拿这么多钱拍mV的公司，根本不怕被人坑，于是老老实实地把丑话说在前面：“孙社长，您或许不清楚，mV不是看起来画面豪华就代表它耗资高的。”
他见孙泰信果然露出疑惑的表情来，于是详细解释了起来：“在上个世纪晚期到本世纪初，特效是最贵的，当时拍mV最大的成本就是做特效。但是在现在的时代，特效没有那么贵了，反而是包场地、场景等非常贵。”
“有时候歌手一个造型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但其实服装饰品都是天价级别，需要花钱的地方比一般人想象中的要多得多。有时候仅仅只是一个灵感、一个概念、一个镜头，就要搭建一整个背景。还有营造出在这个场景该体现的状态，就和拍电影时现搭建的场景是一个意思。”
他见孙泰信并没有因此收回企划书，于是接着说：“我举几个比较烧钱的例子给您听，如果贵公司能接受，咱们再谈拍摄也不迟：首先就是外景。平时看多了沙滩与海洋，可能不觉得这有什么。但是如果有需要，可能一支mV的沙滩取景，是需要歌手带着整个团队飞到一个度假胜地、包下整个场景用来拍摄的。”
见孙泰信点头认可，他趁热打铁：“那就剩下特效和棚拍了。您剧本里一支几分钟的mV里要拍出猫这种精灵的特效来，有贵的拍法，也有敷衍的拍法。就拿猫耳朵来说吧，贵的特效甚至要细致到去做猫咪耳朵的绒毛特写，而便宜的呢？明洞一两千韩元买个装饰戴上就行。您得考虑好咱们是否要投入这些资金。”
“最后是棚拍，有些棚拍比外景更贵。还是拿您的剧本举例，要搭建一个完整的、猫精灵的场景结合特效拍摄，光是这个背景的搭建，就足够别人拍很多支mV的钱了。”
他看似规劝、实则心中已经十分技痒地说到：“现在时代越来越发达，mV类型也越来越多样化，内容也越来越丰富。拍摄音乐录影带虽然逐渐成为音乐产业的主流宣传手段，但其实所需的成本也是越来越低的，您就算按电影短片的规格拍出来了，歌曲也未必大卖啊，虽然这样的确能锻炼恩静她们的演技。”
孙泰信明白他的意思，他将可可一饮而尽后笑道：“付导，您就放心拍吧，销售成绩与影片不挂钩，只要您把mV拍好就行了。这一条咱们完全是可以写进合同里的。”他露出招牌式凭亿近人的笑容：“一百万而已，何足挂齿？不值亿提啊。”
付成哲十分高兴，主动起身来与孙泰信握手：“孙社长，您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我就不再推三阻四了！”这可是你说的按一百万美元拍，不拍够这么多钱，我付某枉为科班毕业的导演！
《一如当初》因剧情需要，从孝敏相亲记改成了智妍相亲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