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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首当其冲的小将军

小竹细细分发着吃食,便看见董方羽一直跟随着自己,“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

极有眼色的替小竹拿着食盒,憨笑着询问,“多大岁数了,可有许了人家?”

小竹险些被董方羽身上的汗味熏晕,又被董方羽如此无礼的行为惹恼,抢过食盒后,就拉着小梅吐槽,“这人谁呀,简直就是流氓?身上真臭,像是掉到了粪坑!”

可没多久服侍招娣洗漱时,闻到了和董方羽一样的味道,方才以为像是粪坑,如今细闻才肯定答案——就是粪味。

闻久了小竹不经作呕,强忍着泛出酸味,脸更是涨红。

招娣他们为了打仗,躲在山丘山为了不让人发现,自然以牛羊的粪便为遮挡,这难问的气息,闻久了招娣也习惯了,若不是看见小竹忍得难受,竟一点也没有发觉。

小竹连告罪都话都未说出,便冲出舆室呕吐。

未掩住的门,给稷川留了机会。

招娣警惕看着稷川走近,虽未像第一次掩着胸口,可依然将自己蜷缩在桶中,“出去!”

冷言声并未唬住稷川,反而一点一点的卷起衣袖,拿起方巾,替招娣净头。

稷川云淡风轻的脸,并未有着厌恶,若不是招娣的身子,在大雪中被冻僵了,才不会任由稷川放肆。

毕竟她的气可一点也没消。

不知自己不在的十日,稷川是否想通,愿意对自己坦诚。

可招娣却没有力气询问,三天警惕的盯着敌方,别说合眼,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在稷川轻缓的擦拭下,还有那热气腾腾的水雾,招娣舒适的眯了眼睛。

最后沉沉睡去。

从开始能清楚的感受着稷川指尖的轻抚,到中间稷川拿着浴布裹着自己转而又放入刚换的水中,最后已完全失去意识,连什么时候在床上休息都不知道。

深夜在稷川的怀里醒来时,发现自己已换好干净的衣物,连亵裤都是换好的。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稷川的手笔。

有些脸红,虽然她与稷川更亲密的事也做过,可想着自己如婴孩一般,任由稷川替自己换衣,仍然觉得羞愧。

甚至有些恼怒。

可恼怒什么招娣却也说不上来。

在漆黑的房中,招娣的其他感官好像更强了些。

比如她的手在稷川健壮的胸肌,滑皙而滚烫,还有稷川的大手轻轻搭在自己腰肢,冰凉而酥麻,还有彼此热气在脸面处交织。

招娣不自觉的吞咽着口水,她终于知道自己生气的缘由了,自己一丝不挂的在他眼前,他竟然无动于衷。

这还是不是招娣认识的稷川,还是不是那个血气方刚的稷川。

在燕都她二人刚出牢狱后的几日,稷川可是要折腾她一个多时辰还不愿意放过。

即便是白日,自己衣着完整的从他身边走过、净手、愣神发呆,不管自己干什么,转眼就被稷川压在身下。

想起那日马车上,自己所说之言,便也明白稷川此举。

嗤笑着转身离开稷川的怀抱,心头夸赞稷川的“懂事!”

就在招娣看不见的身后,稷川却缓缓的睁开眼睛,摩挲着招娣的乌发,本想将招娣拢的更紧时,却也默默转身。

稷川觉得离招娣远一点,那欲便能消失。

翌日,二人抬着乌青的眼睛起身,才明白原来彼此的当晚都是个无眠夜。

稷川想要言语什么时,却见招娣迅速的穿好外袍练武。

“英英,你有没有想我?”稷川失落的低语。

稷川的言语招娣并没有听到,看着院中练武的招娣,雪花下更显得肌肤洁白如玉,只是玉指的关节处,有着清晰的冻痕。

明明昨日稷川都已经上过药了,怎么还不见好。

稷川心头抱怨,垂下眼帘,看见招娣的欢喜也渐渐被惆怅替换。

转身就去找尤空青拿取新药。

招娣练完武后,便见小竹跪在雪地里,董方羽在旁急得眼泪都快掉了。

“为何跪着!”招娣不解的询问。

小竹忍着寒凉泣声低喃,“我服侍姑娘不尽心自然该罚。”伸手打去了董方羽递来的斗篷。

招娣看着冻着煞白的小竹,才想起昨夜,自己的“臭味”将她熏走之事,才明白小竹这是在自罚自己,又听其他丫头说,小竹已经跪了一夜,有些恼怒训斥小竹起身。

谁知小竹这丫头固执,即便招娣恼怒训斥,也不为所动,反而有跪倒招娣看不见的地方。

董方羽不解询问劝解,“将军,都让你起来,你为何还要跪着!”

小竹白了他一眼,并不言语,直到在雪地晕倒,病了三日功夫,照顾招娣不周之罪才在小竹才算翻篇。

招娣去看望小竹时,就看见董方羽魁梧的身子,趴在小竹门上,不停的晃着大脑袋,招娣狠狠在敲了董方羽的大头,“在这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董方羽抱拳行礼后,替自己解释,毕竟趴在未出嫁的女娘屋外,容易被人当成采花贼,若是从属于董招娣的兵马,怕是打死也算是轻的。

董方羽因为害怕,解释时也是磕磕巴巴的,时不时摸着后头,又转而挠着肩膀。

“将...军,我担心小竹姑娘,想来看看,可是又怕打扰。”

招娣低声询问,眼珠也不停转着,“你看上我家小竹了!”

董方羽傻兮兮的笑着,挠后头的频率也越来越多,大方承认自己的心思后,还不夸赞小竹比雪还白,比招娣还美。

招娣打量着魁梧的董方羽,脑海中莫名浮现出,雪地里董方羽与小竹一跪一立的样子,明明是满脸络腮胡、肤色又是小麦色,说不上英俊的董方羽,既然和小竹有着诡异的般配感。

看望小竹时,招娣也有意无意的试探的小竹的心意,小竹比招娣还要长上四岁,按理说小竹这个年龄早该成婚生子,可招娣试探小竹有没有成婚的想法后,小竹却红了眼睛。

哽咽着求招娣不要放她嫁人,招娣看着话的说不顺的小竹,眼中全是对自己的不舍。

招娣这才反应过来,前些日子,小竹正为照顾自己不周而懊恼,这时候有提出放她嫁人的话,小竹自然觉得自己真的恼了她,不想要她侍奉。

招娣耐心的解释,“小竹,我俩自小一起长大,换句话说我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我知道你宁愿自己受苦受难也不让我有半分委屈,所以你那日觉得没照顾好我,才会如此苛责自己,可你也是人,总该为自己而活,这样将士们的努力才不会白费,是否?”

小竹虽明白自家姑娘的意思,可她自小只知一件事情,要照顾招娣,尊重招娣,要把招娣当妹妹,可又不能完全当成妹妹。

尊卑有序自小她已铭记于心,即便招娣从小也将她看成姐姐,她也不敢有半分越矩。

前半生她只知招娣,后半生她也想一直陪在招娣身边。

为自己而活,小竹真的不敢想。

招娣知道天下的嫡庶尊卑已经数百年了,她一人无法改变,唯一能做到就是在天下安定后,让百姓真正快乐的活着!

她知道自己的这个抱负很大,在酸文人眼里便是虚伪,可天下的安定总要有人做,那打破不平等之事总要有人拼。

而她董招娣就是首当其冲之人。

一日烈阳高照,厚冰慢慢开裂,室外极冷,招娣命小竹给左宁人分发棉袄,与其他三个丫头闲谈时,提到了招娣的“为自己而活”的事,无意被能听懂大燕话的左宁人听去。

很快此事就被左宁部落长宁贞知晓,本是不吃不喝的他,自那一日开始便愿意开始吃喝,当晚便求见招娣会面。

招娣命小兰准备五道左渤菜、五道大燕菜接待左宁部长。

长宁贞满脸左渤刺青,看不清真实的面貌,只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能分辨出,长宁贞经历的岁月。

那是一双经历苦难的眼神。

不甘、恐惧、担忧、害怕交错出现。

入坐后便汇聚成试探。

招娣替长宁贞倒酒,金灿灿的酒水透着糯米香,长宁贞入口后,才发觉此酒酒香四溢,却无干枯,入喉后却泛着甜味。

很是新奇,嘬着小嘴询问此酒的名字,得知是金水酿后,又是喝了好几碗,招娣豪迈的同饮。

几杯下肚后,长宁贞醉意泛起,如猴屁股的脸,支着桌面,赞叹金水酿,“你看这酒就如金子一样灿烂,真是好看,还好喝。”

招娣并无醉意,继续替自己斟酒,“族长可尝出着酒是什么酿出的吗?”

长宁贞听此来了兴趣,立马坐起,可又实在喝不下去,用筷子沾了沾,又含到嘴里,闭目思索,“有我们左渤的黍米...还有...”

“还有大燕的糯米,西周的栗酿成。”招娣补充道,眼里似有伤感。

金水酿是百年的老酒,天下还为三分时,它就在。

如今天下知金水酒的人怕不出百人,尝过金水酒的人更少。

天下三分,酿酒的材料无法汇聚,金水酿的成品也越来越少,招娣儿时见祖父董怀仁品尝时,便见祖父眼里全是泪光。

那时她还小还不明白,如今她与祖父有了同样的感受,便明白祖父想让天下众人,都知此酒,都品此酒。

若真有那日的到了,金水酿可能也会更名为天平酿。

长宁贞很快明白了招娣的意思,瞬间醒酒眼里警惕也慢慢升起,可转念一想,董招娣已经完全俘获了左宁部,不管自己投不投降结局已经注定。

她董招娣何必多次一举,何必对他以礼相待呢?

左宁贞说出自己的疑问后,便见招娣笑着替自己斟酒,像是再卖关子,继续碰杯后才不疾不徐的说着:“我要的不是盟友,而是战友!”

盟友有利益关系,无利益便会破除,而战友没有利益,只有共同的目标。

左宁贞大笑不止,自己活了五十载,当了墙头草三十多年,人人都觉得他见风使舵、不靠谱,只知利益,不懂情意。

活得没心没肺的他,自以为这辈子都不会遇到自己的“伯牙”

没想到,在快要入土前却让他遇到了。

招娣虽不了解长宁贞的为人,知他这些年的见风使舵,可却不认为他长宁贞是一位无风骨之人。

他的见风使舵何尝不是对左渤局势的无奈,何尝不是靠自己的能力护下了自己的部落。

左渤的联合只为利益,他顺从利益可不代表认同,那是卧薪尝胆,只为博未来一个“宁”字。

而能与他并肩博“宁”之人,便是眼前惹他大笑的董招娣。

长宁贞听到他的族人在招娣的如何得温饱时,他没有动摇自己投靠大燕的心。

在听到招娣劝自己的丫鬟,要“为自己而活”时,他动摇了,甚至说是坚定的移到招娣的阵营。

看似短短一句,却说着无人比拟的胸怀。

在这个尊卑有序的天下,上位者都在有意无意的禁锢着下位者的思想,而招娣却想与“下位者”齐平,站在天下众人从未达到过的高度。

仅此一点,便成了长宁贞“坚定”的理由。

招娣回到屋内后,已经有些醉醺醺的,金水酿虽然甘甜可后颈极大,招娣又因前几日埋伏左宁部落时,受了寒。

今日又喝了很多酒,眼下正天翻地覆的呕吐。

尤空青送醒酒汤时,责怪招娣的这个不听话的病人,可却得到了稷川恶狠狠的眼神。

像是在告诫她不许骂董招娣。

稷川一面替招娣顺气,一面又喂招娣喝药。

即便有四个丫头的协助,稷川仍然手忙脚乱,半天都没有敲开招娣的嘴服下醒酒汤。

招娣眼下虽有些昏迷不醒,可警惕性极高,紧闭口鼻让众人束手无策,只能放弃向招娣灌药。

快天亮时,招睁眼后,便见稷川半身趴在床沿,双腿也蜷缩着蹲着,靠在握着自己手的小臂上休息,烛火下还倒映着四个丫头相互依靠休息的身影。

几乎是招娣睁眼的下一秒,稷川便瞬间惊醒。

低声询问招娣,饿不饿、头还痛不痛,还想不想吐,接连好几个问题,招娣本来头不疼,被稷川几个问题袭来,倒真是引起了一丝丝抽痛。

招娣一直对稷川的有所隐瞒都非常恼怒,每次见到稷川时,那股怒火更是窜到头顶,可看他照顾自己,那憔悴的脸和血丝满布的眼球便有些不忍心。

也不再疾言厉色,“你上来休息一会吧。”起身准备去练武。

可脚还未落地,便被稷川搡进了床内,被金红色绸被裹的严严实实,“你体内寒还未祛除,昨日又喝了凉酒,昨晚才更加严重,等病好了再去练功吧!”

热了驱寒药,缓缓喂招娣服下后,便又保持招娣醒来时的动作。

“你回书房睡。”

“我想在这陪着你。”

见稷川固执,招娣掀开被子拍了拍空着床外,“那上来休息吧!”

不知是不是喝了药的缘故,说话间声音越来越低不说,脸颊还越来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