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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瑔手里举着一个镂刻着蝴蝶牡丹图的精致圆木盒子。

“小官人…是、是…给婢子的、的……?”仙草内心期冀又不敢相信,表情十分挣扎。

赵瑔肯定地点点头。“嗖,”个头身影如电,其身法之捷步法亡疾令谢春风大骇。“…高、高手……?”

“到这里看。”赵瑔拉着仙草靠近烛灯,“按下这里就可以打开了。”

便携式妆容镜,以黄铜合页将内凹的杉木扣合,内里嵌进一面银镜。赵瑔见多了女人对镜修眉描唇顾盼自怜的痴狂,在这个以铜镜梳妆的年代,一面小小的银镜对女人有多大的魔力?

仙草纤长的细指轻轻摩娑着漂亮的礼物迟迟没有打开。

里面是珠花簪子?是妆粉?还是……?丫头尽情地发散想像カ。

“仙草姐,你快打开呀。”三元的期待在某种程度上不亚于仙草。科研中心闲人免进,小官人连他这个贴身小厮也铁面无情地拒之门外,理由很令三元崩溃,什么时候学会一千个字、熟练掌握四则运算,什么时候开禁。

堂堂双料硕士的贴身小厮是文盲,这让赵瑔情何以堪。

说到底还是虚荣心作祟。如同赵瑔让身边的人喊他“老板”一样,什么“东主”、“掌柜的”土的掉渣,尤其是“当家的”总让他联想到山贼、土匪等高危行业。

“老板”这个称呼听上去就很高大上,极易使人将之与别墅豪车美女秘书出入前呼后拥排场气场十足放到一起。君不见很多政府部门一把手也喜欢秘书们私下里以“老板”称之。由此可见“老板”一词的魅力。

“多嘴。”仙草白了三元一眼打开了镜盒,顿时瞪圆眸子石化了。三元忍不住凑过去,踮着脚伸长脖颈想一睹为快,未料仙草突然尖叶一声。吓得三元腿脚一软险些摔倒。

“娘也…仙草姐……我就只想看、看看……”

仙草与镜中美人邂逅惊魂,然后费力地扭转颈项,仿佛转动了千万斤重量,“…这、这是我……?” 她生怕这是一个虚幻的美梦,最终求助般寻找赵瑔的肯定。

“傻丫头”。赵瑔笑得很温和。女人啊,你的名字叫臭美。

“仙草姐,我看我看……”,“啪”!三元甩着手惨呼。

“再敢伸手,小心姐一刀砍了去!”仙草把镜盒神速收入袖筒,杀气十足地狠瞪三元一眼。

“喜欢么?”“嗯嗯,婢子谢过小官人。”仙草匆匆裣衽一礼跑回自己常坐的沙发。

这一晚仙草再无心他顾,只是把镜盒拿出来,打开,瞥一眼另一个自己,傻笑收镜盒。然后把镜盒拿出来,打开,瞥一眼,痴笑收镜盒。……。

谁说大宋妇女地位低下,这期间老少爷们俱都含笑无语。有淡淡的温馨在书房里荡漾,恰似茉莉花的清香徘徊在江南水乡。

女孩子的快乐何尝不是男人们应为之守护的责任。

电影《特洛伊》中海伦的丈夫、特洛伊王子面对士

兵做战前动员时咆哮说,我的人生很简单,保卫我的国家,爱我的女人。他的人生真的如他所言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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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赵瑔神情恍惚。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南唐后主李煜一代诗词大家,感叹时光流逝青春不再,词句婉转缱绻荡气回肠。赵瑔也在愁肠百结中坐卧难安,直到九月初九重阳节这一天。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此时赵瑔怎么看李刚都觉得可爱万分。

“可有把握?”赵瑔强行稳住心神,心跳估计早已每分钟一百二十上下。

李刚重重一点头。烟薰火燎的脸上淳朴的笑容分外

抢眼,仿佛农人遇到了风调雨顺的好年景,面对稻浪千重金黄遍野的无限喜悦。

“走,快走。”赵瑔不再多话,将书案上的零散图纸一推起身就走,来报喜的李刚以及柴高荣、赵彬、葛丕簇拥而去。书房里只留下仙草和咬牙苦读的三元,谢春风将欲起身又坐稳,这厮仍强撑面子,打死不去酒坊或铁坊,以免“乡间士坊”伤及自尊。

在以李刚为首的铁匠们共同努力下,科研中心解决了炉温控制难题,冶炼“马氏体“钢成品率达到了十出其九。赵瑔深知匠人们付出的努力,当场宣布工资增加百分之五十,当月奖金每人五百贯。

与欢呼雀跃的匠人们相映成趣的,是暂掌赵瑔私人财务的赵彬,老板一时冲动大扮散财童子,至此,赵瑔的私人账册上只趴着一只手可数的几枚铜子了,这如何不让暂编帐房心急如焚。

当晚的书房聚会,赵彬挥舞着帐册大表不满,“诸位,诸位请看,一万三千贯,一万三千贯呐,一个月时间不到帐上分文皆无,请问老板,万一您的宝贝匠人再制出什么奇怪玩意儿,您用什么犒赏他们?有钱也不是这么挥霍地,你、你……”

身为幕僚,柴高荣认为劝谏、进言乃天职,所以紧接着炮轰第二轮,“在下承认,老板不是贪恋铜臭之人,这一点实乃吾等幸事。然事不可过,一套西游记赚了一万三千贯,你眼都不眨地全奖给匠人了。适当的奖励是必要的,但奖多少、何时奖,因何而奖却需斟酌,岂能如你这般大手一挥,奢遮无度。那是铜钱,一贯贯的铜钱,不是一串串竹板。”

赵瑔今天心情大爽,含笑纳谏从善如流。至于是不是虚心接受坚决不改则不得而知了。

赵彬又从怀里掏出最新八卦,“保安们经整肃己大异以往,练训用心号令皆从,且老板吩咐改善了伙食后,一个二个都说冲着赵府的饭菜也不愿辞工。”

赵倓恒赵二爷颇有头脑,早早安排了几个赵氏一族的同宗去赵大官人府上取经学习,虽未得赵瑔亲传也将新厨艺学了个三五成。赵二爷先把其中厨工最好的一个聘为自家厨师,这才将另外三人打发去酒坊主持餐厅伙食。

大宋独一份的食谱吸引了匠人、保安们的胃,也留住了他们的心。非仅如此,牛逼冲天的葛丕也很想大喊,“太他妈爆胃”了,此时这货还半躺在沙发里摸着鼓胀的肚腹哼哼叽叽。

“这个葛丕来历不明。”赵彬突又把枪口对准了猪一样幸福**的家伙。“在下曾去县城查间了多人,这厮整日游手好闲东游西逛,商家店肆拒不允许其赊帐。云宾客栈掌柜的说,这厮欠了七贯多房钱未交,至今下落不明。”

赵彬拍了拍手里的黑材料,带着“要不要去揭发检举”的玩味表情看过去,“这厮就是个满嘴大话、骗吃骗喝的贼‘空子’”。

“你,”葛丕勉强坐直身体,“区区行的端坐的正,何需你枉做小人耍那阴诈手段。哼,可叹一个铅山县竟无慧眼识珠玉之人,区区一身才学、满腹智计……”

“葛兄可有功名?”隐忍多时的谢春风瞅冷子放出暗箭。

“请问满腹智计的葛兄。”柴高荣没打算对牛逼分子留情,“柴某想请教,老板目下的财务危机应如何应对?”

“珠玉兄,你若非蒙骗之徒,便勉强献上一计罢。”赵彬冷笑着又加上一脚。

“区区、我……”葛丕一时阵脚大乱,好汉架不住人多,双拳难敌四手,如果这是一场单挑对群殴的cKF赛,葛丕必定被裁判读秒了。

三元悄悄放下头晕的四则运算,幸灾乐祸地偷瞅热闹。仙草则充耳不闻喧嚣,依旧对镜偷笑。

“好哇,你们一个二个竟联起手欺压我这个新来地。”葛丕清醒地认识到强敌环伺必须找援手,“东主,不,老板,您瞧见了么,区区倍安排挤。唉,不遭人嫉是庸才,古人诚不欺我。”

“兄台。”赵瑔抖了抖二郎腿,“你既执意要入伙,便先纳上投名状罢。“他原计划明天开炉炼钢,还要探索合金钢的配比率,可想而知,到时免不了又要出悬赏。问题是钱从何来,难道开空头支票?

“老板又不是插杆竖旗的山大王,何来投名状之说。”葛丕干笑着眼珠咕噜噜急转,“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吾辈读书种子岂可为铜臭折腰。”

“春风,把他叉出去。”赵瑔恼了。尼玛论说相声你个牛逼分子比郭德纲差远了,跟我这儿犯贫,丫的纯粹找抽。

“有多远扔多远。”

谢春风一副小激动又不屑地站起来,“这糙活找保安呗,或者昙老哥也行啊。”

“且慢!”葛丕见动真格的了,举手作投降状,“我有一计。”

“钱…钱……有了。老板何不允诺,凡有功者,记以高下不等的功级,年底按累功总计奖赏。”葛丕很佩服自己的急智。狗急了跳墙免子急了咬人,葛某人急了……呸、呸。

“缓兵之计?”柴高荣捻着颌下短须沉吟。

赵彬“哪肯轻易放过踹黑脚的良机,“老板急等钱用,你出这馊主意能解燃眉之急么?”

“区区臀下又没坐金山铜矿,哪里变的现钱出来”葛丕大喊冤枉,看来首席谋臣第一智囊也不是那么好混的。

“金山?”赵瑔心中一动,玉庭琼浆可不就是一座现成的金山。

“哈、哈哈哈!”赵瑔脸色瞬时多云转晴。既做作又足以传递表达身心畅舒的京剧式长笑瘆的众人汗毛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