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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在给哥造势?”武昌的早春并不热,赵瑔的额头上却见了汗。出名是好事,问题是他现在属于被出名,而且宣传手法明显在现学现卖,抄袭的他教唆雷员外的那一套。被人惦记上了,这才是他紧张的原因。

“赵公子过往种种小人拜服。”徐江是赶来报信的,他也与赵瑔小有接触了,多少了解一点其人品性,如今走到哪里都会灌了满耳朵“赵小官人怎样怎样”,徐江觉得事情有点不正常,“到处人都说公子年少英才,作‘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宏声,力剿山贼,编制<弟子规>,词作惊文坛,办酒坊产玉庭琼浆,创防务有限制仙兵利器,哎呀甚说词都有。哦,还有人说公子学了仙法,能撒豆成兵呼风唤雨,通阴阳察鬼神请仙附体······”“停、停停。”赵瑔听得恶寒,特莫传来传去他成了跳大神的?

“得想办法制止,再这样下去非传走味不可。”

葛丕沉吟片刻喜笑颜开,“坊间传言倒也大部分属实,恭喜赵董名扬武昌矣。”

宋人常言“凡有水井处皆诵柳词,”由此可见大词人柳永柳三变多么受欢迎,据说这位柳才子逛青楼从不付费,反而青楼姐儿倒贴钱给他,真真牛掰一时。现在套用这个修饰方法,“凡有水井处皆议赵小官人。”

周秉义也在旁边跟着瞎起哄,“兄弟你出名了,啥,好事嘛,只不知这位有心人用心何在。”

“我管他用心何在,不对,我看他是别有用心用心险恶。,他这是把我往火山口里推。”赵瑔心里隐隐有不踏实地感觉,就像晚上起夜,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悄悄跟着,猛一回头但又一无所见。“这下子还怎么低调?咹,还怎么低调?”

好嘛,您刚来武昌就踢了赫赫有名的万秒赌坊绑走人家坊主,又整出个法宝忽悠全城的人七上八下,低调?

小谢、无风子、三元、丁家兄弟俱都在侧,各自垂了首互打眼色。此时天已大亮,赵瑔正要出去吃早饭,然后到宝月轩坐镇。

赵瑔见没人搭腔,无奈挥了挥手。一抬头正看见徐江的女朋友寻了过来,“也?徐兄昨夜是否表现不积极呀?”

可不是咋地,红衣女姣好的小脸绷得很紧,似乎徐江昨夜一时肾亏没能来个梅花二度。她过来先给赵瑔见了礼,伸手熟练地拧住了徐江的腰肉。

“奴家问你,房契何时赎回来?赎不回莫怪奴家另觅人家,省得每日里跟你有上顿没下顿过活。”

锦江鼠白净脸吃赵小官人调侃已是晕红,又被相好的掐住软肉,登时脸赤若鸡冠,“嗳嗳,松手松手,赵公子及一众朋友在这里,面上须不好看。”

薇儿偷瞥赵瑔一眼,未开口脸上现带了三分委屈,蹲身福了一福,“赵公子既在这里,便请公子为奴家主持公道罢。”

姑娘,你男朋友没房结婚跟哥毛关系?赵瑔干笑道,“这个、这个······薇儿姑娘,二位私密空间似乎不容外人置喙,小生,咳,······”

“私密空间?”薇儿黑白分明的眸子转了转,“可不就是私密空间么,这个杀千刀的赌输了房子整日不务正业,奴家当初怎就昏了眼看上了他?赵公子乃正人君子,奴家晓得公子是有大本领的,公子的话想是他不敢不听。”

“见说到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奴家先前多有不是,赵公子大人大量定不会怪罪,如今这世道也怨不得人眼窝子浅······”

赵瑔默然无语。话说姑娘你是重庆地?漂亮归漂亮就是麻辣了点。

“薇儿休得多言。”徐江觉得没脸见人了。猪油蒙了心想赌个大的,赢了好为两人婚事置办丰盛些,以便风风光光娶心上人过门,可叹手气不好越想翻本输的越惨。

周秉义看来看去有点看明白了,这红衣小姑娘怕是特特赶来演一出苦情戏给大家尤其是赵兄弟看,武昌百姓虽热衷于议论铅山赵瑔如何妖孽,毕竟与真人还对不上号,而薇儿姑娘身为知情人动点小心思自在情理之中。众目睽睽之下能把浑大虫厉山绑走了······动动嘴要回房契应该不算个事吧。

“嗯,咳,兄弟,时辰差不多了,咱们也该动身了。”周秉义当然要挺身而出为赵瑔排忧解难。

“哦,是啊是啊,这个,小生有事先走一步,好,就这样。”赵瑔在一群人前呼后拥下走了。

徐江此时仍面带红色,“你呀你这张嘴胡乱说甚。”薇儿丢了一白眼过去恨其不争,“奴家还不是为你打算,你想啊赵公子若有心为咱们作主,要回房契还不是一句话?”

“凭啥?非亲非故人家凭啥为你出头?”徐江一指头戳上相好的白皙脑门,“休要卖弄你那点小聪明,恁地吃人笑话,你道别人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

“奴、奴家、奴家······”

“再者说要房契作甚?”徐江以一家之主的口气训了两句轻而狡黠地一笑,“走眼了走眼了,原本我便知赵公子定非寻常之辈,岂知还是小瞧了。板板地!好大一尊佛不晓得去拜,哦哦,好大来头的道祖这是,使出手段博他另眼相加,到时别说房子,嘿嘿,我锦江鼠的前程······”

薇儿嘟着嘴没敢还口,此时杏眼大睁,欢叫着扑上去香了他一口,“就说么你脑壳灵,嘻嘻。”

再次回想从万秒赌坊院墙上摔下去那一幕,徐江大感侥幸,那一脚踩空······秒级!

赵瑔与老雷都曾预估的麻烦如约而至。宝月轩开门后,等待瞻宝的人群早已排到了街尾,没有拥挤没有插队,百姓们这么规规矩矩并非比后世人素质高,而是一队手挥皮鞭的泼皮太横,往往遇有心急越位的,泼皮们二话不说眼一瞪先抽一鞭。像宝月轩搞这种大阵杖的群众集会,官府衙门也会闻声派差役查看,但现场两三个差役懒洋洋地躲在屋檐下,自顾自饮着茶汤说闲话,对泼皮们的行为理都不理。官差都不当回事,挨鞭子的人还有屁话可说,唯有乖乖排队一途。

古大掌柜抿嘴笑了笑转身进了宝月轩。官差们腰里的靴袜费是他差店伙塞过去的,甚至官差们饮的茶汤,吃的干点都由宝月轩买单,只要不是插旗造反,官差任什么事都只坐不见。

泼皮们晃着膀子更来劲了,警匪合作维持秩序,这可是武昌城里头一遭,往日里泼皮们哪有这分风光啊,大街上见了衙役要么点头哈腰要么悄没声溜人。而今算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有泼皮爱惜地瞅一眼左上臂戴的红袖箍,上面有两个端庄的大字:治安。

临近午时,四面八方赶来瞻宝的人越来越多,排队秩序明显混乱,任泼皮们在怎么用心尽职也是按下葫芦起来瓢,人群中有那么几个穷横的甚至与泼皮们吵了起来,而且相互交头结耳似乎在议论者什么。

宝月轩前厅,瞻宝现场。几名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汉子互相打着眼色,不时向门外眺望一眼。门外突然一阵异常喧哗,几人面上一喜。

“宝月轩使妖法害人性命,大伙快来看呐。苍天啊,光天化日之下他们竟敢收人魂魄炼制妖丹,还有没有天理王法?““走走,去讨个公道,今日我等豁上性命不要,也不能让妖人为害乡亲。”

在一片嘈杂中,七八个人簇拥着抬门板的闯进宝月轩,后面看热闹的跟了上来,泼皮们弹压不走去了。

“换我兄弟性命!”“主事的出来!”“揪他们见官!”“先把使妖法的妖人抓住,免得再害人。”

群情汹汹,个个一脸激愤,更有人直奔葛丕而去,意图动手。“妖人在这里!兀那妖人安敢害人,还不束手就擒?”

隔间内,雷一鸣闻声起身,“来了。”没有意料中的接腔,他回首一看,赵瑔仍在都二郎腿。

“先让他们闹腾,待明白了他们的手段目的再做计较不迟。”相对老雷的急躁,赵瑔此时颇有大将之风,“把准了脉才能开对了方,员外稍安勿躁,本大夫有偏方专治疑难杂症。”

尼玛!雷员外越看这小子越不顺眼,前日扮诸葛孔明能掐会算,今天又改职江湖野郎中包治百病,小小年纪恁地不知收敛。老雷恨不能塞他一嘴包治百病的香灰。

且再忍他一时!回转头看时,正巧一条人影扎手扎脚飞起,像守门员扑点球般横空摔落,不过这位是倒着飞。

酷帅的小谢长身玉立,如峭壁青松卓尔不凡,他的眼神睥睨而不屑,似乎抬手抖飞一人十分掉价。葛丕在他身后斜探出上半身有恃无恐地叫阵开来。“哪里来的贼厮,敢在葛爷面前撒野,还想打人?葛爷这就送你等见官。”

岂知对方毫不退缩,鼓噪着一拥而上,看这架势准备连人带显微镜一锅烩了。无风子等人等这一刻很久了,不需赵瑔作动员,身为坚定的道门一份子,维护好瞻宝活动就是为发扬道门传承,影响作出贡献。

但见人影倏动,痛哼惨叫号接二连三,大罗天殿专为护教精心培养的武学高手对付寻常只会三脚猫功夫的汉子比牛刀杀鸡还轻松写意。短短两息时间,这帮突兀出现的搅局者都趴下了,唯一没挨揍的是门板上低吟不绝的病人。

“还有哪个敢污蔑我道门?”风子辈中脾气最火爆的暴风子沉着脸扫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