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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煮好的

何雨柱也不愿意跟着在这屋里见着这样一幕的生离死别,跟着师傅身后出来,秦淮茹心里哀伤之余,却也疑惑,不解秦舒死前喊得最后一个名字不是沐箫音的。

也不是这岭下村的仇,而是这宗卿梅三个字。秦淮茹虽然不曾经历过那十年前的一段传说,却也知道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而他的语气里分明是对心仪之人的爱与怨。

还有秦梅这个名字,难道也是为了这宗卿梅三个字么?秦淮茹心里闪过太多的念头,师傅给自己取了暗香两个字,难道也是因为秦淮茹么?

许大茂解下腰间的酒囊,仰头喝了一口入喉,原以为他们二人从此过上这梦里的生活,却还是因为这一件的九龙令,弄得家破人亡。

还有他死前说的那几句话,让着许大茂心中的郁结又起,一口一口的酒下肚,却渐渐尝不出这酒味来。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喝酒,小声道:“师傅,接下来该怎么办?”

“先把秦舒的丧事办了吧,然后在四周找找有没有你东方叔叔的踪迹,之后去临安。”

许大茂摇了摇已经被他喝空的酒壶,说起这接下来的安排,眼神里露出几分的冷峻来,临安么?只怕这方道儒躲的地方,正是这临安。

“师傅,我的名字,还有这秦前辈的女儿,是不是都是从这恕妃娘娘的名字里,化来的?”何雨柱在他背后小心地问了这么一句。

棒梗惊讶,随后是一脸黯然,他背对着秦淮茹,何雨柱看不到他的神色。

否则可以看出跟着方才秦舒临死前最后那一瞬间同样的感情,他冷冷道:“在我眼里,秦淮茹从来不是大宋的宗恕妃,从来不是。”

只到最后,似乎只是这样的自言自语,否定了千回万回,这样的称谓依旧是深入人心的,自己的臆想终不过是一场聊胜于无的安慰而已,和秦舒一样,他也走不出那一个女人的阴影。

何雨柱有些错愕,伸手抚上腰间的铜凰,那是义水果的令牌,从秦淮茹被许大茂待会义水果中去,就一直是了,听说还是这宗卿梅的遗物,而秦淮茹在这义水果上下从来尊称一句恕妃娘娘。

这身份无可撼动,秦淮茹今日才知道,自己师傅眼里的宗卿梅从来与恕妃两个字没有关系,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师傅不忠心于这大宋?

秦淮茹不敢往下想,看了一眼腰间的铜凰道:“师傅,这……这……”

何雨柱话还没说完,只听着厢房门一开,贾东旭从里面冲将出来,他跑到许大茂面前,斩钉截铁道:“我要做武林盟主!”一边手里掏出怀里的令牌。

许大茂与何雨柱相视一眼,看着贾东旭手里的九龙令,何雨柱惊讶地捂住了嘴,而许大茂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冷声道:“东方衢呢!”

“我……我不知道。”

贾东旭的手腕被他捏的生疼,却更骇于他这一脸愤怒与着急,道:“不是说拿到九龙令就是武林盟主么?我要做武林盟主!”他再一次斩钉截铁道。

许大茂双目一微,露出几分许久不曾挂在脸上的狡黠,道:“就凭你,我随时可以取你性命!这九龙令从来不是护身符,而是夺命符!”

听到这一句话,何雨柱心中怕师傅真的取了这贾东旭的性命,上去拉住了师傅的前臂,道:“师傅,他又怎么会是东方叔叔的对手呢?这九龙令的来历还是问清楚了吧。”

说完,秦淮茹担心地看向贾东旭,淡淡朝他摇了摇头。

许大茂犹疑片刻,松开了手,想着这一句话,却不免有些发笑,只凭着这样一个年轻书生,就想做武林盟主,实在是让人发笑。不过转念一想,他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这一村人的血海深仇。

许大茂冷道:“你以为做武林盟主是跟着你在村口玩泥巴么?做武林盟主也不是只为了你报仇!”

贾东旭看着手里的令牌,心里的话被这许大茂说了出来,只羞愤地咬紧了牙关,道:“是,我是想报仇!我不会做武林盟主,但是我可以学!我不会武功我也可以学!”

“这不是儿戏,你可要想清楚!”

何雨柱看着贾东旭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略有些担忧,秦淮茹反复看着许大茂的神情,就怕他一句为了顾全大局,只将这贾东旭有了什么不妥。

许大茂觑了一眼毫不气馁的贾东旭,只道:“先告诉我你这令牌是哪里来的。若有半句假话,我尽可以先收拾了你!”

贾东旭点了点头,将这上山采药遇见尸首的事说了,许大茂带着众人到了那林子里头去。到了那一处,之间这尸首上盖着一重树枝以作遮掩,许大茂眉头一皱,只望向这一边的贾东旭。

贾东旭被他眼神看的发虚,低头道:“我只是不想他暴尸荒野才盖上的。”

许大茂不做理会,跟着下属移去上头树枝,看着这东方衢的尸首,一阵叹息,不知如何是好。只看着那伤口处已经被野兽啃食,难以辨认,也不知道他是死于何种兵器。

“道长,东方兄弟死得惨!这仇不能不报!”

“我知道,东方衢的死,早晚会算到该算的人头上!”

许大茂扼腕咬牙,这东方衢是当年一起跟着出生入死的人,在义水果中也算得上是有分量的人物,如今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这荒郊野外,实在是让着自己难受。

而这九龙令的去处,眼下自己也不能失了身份硬抢来,他一抬头看向贾东旭,道:“武林盟主你要当可以,但是我有些话说在前头,你要是哪一天做了违背仁侠之道的事,我亲手杀了你,你老师也不会来找我算账!”

入夜,这精舍寺里依旧是一片的宁静,只有在那秦舒的灵堂里传来隐隐哭声,许大茂不敢进门,不敢看着沐箫音伤痛欲绝,只自己在这屋子里喝酒。

而何雨柱只知道他心情不好,这样的猛饮,自己也不敢上去劝慰。午时许大茂派人下山置办秦舒与东方衢丧事,现下也已经转回,同时带回了一身像模像样的衣裳给贾东旭。

何雨柱在房里,见着顾裳清已经睡下了,自己确实辗转不能入睡,出门来看看,却看着这贾东旭在这院子前的台阶上坐着,只还是那一身脏污的麻衣。

没有换上那新衣,略觉得些惊讶,走进过去,看着他原来正在出神。“你怎么不换上新衣裳呢?”秦淮茹走过去坐在贾东旭身侧。

贾东旭一手捧着九龙令,只觉得更沉甸甸了些,他没去看何雨柱,依旧专注于手上的九龙令,淡淡道:“换了衣服我也不是个大侠。”

“大侠不在衣服上。”

何雨柱眼神也看向那九龙令上,秦淮茹从来没见过这能号令天下的令牌,只知道它在十年前跟着宗卿梅一起失踪。

而师傅的命令也是那样的简单,只是叫自己去接应东方衢,这一次出门,秦淮茹心里对这自己师父的疑惑越来越重,也越来越害怕。

“那为什么要我换衣服?大侠不在这衣服上,那是不是在这令牌上?可是我看着这牌子好多遍了,也没有觉得它有多少侠气。”

贾东旭毫无顾忌地提出自己的疑惑,想起秦舒死前喊的名字,又问道:“对了,宗卿梅是谁?为什么我老师临死前最后一句话,想的是秦淮茹?还有老师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低头向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自己很顾忌地向伸手看了看,没人才放下心来,秦淮茹谨慎道:“宗卿梅是钦宗的恕妃,没有出嫁前是这宗大将水果的三小姐。我只知道师傅认识恕妃娘娘,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你别说这些话,我师傅很忌讳提起以前的事。不过说起这恕妃娘娘,跟着你手里的令牌倒是有些关系的。传言当年汴京失陷,是恕妃娘娘带着这九龙令逃出城的。”

贾东旭握紧了这手里的令牌,原本觉得入手生凉的玉质随着上头的光华流转,也缓缓引着一腔热血出来。

那一年的地动山摇山河变色,只在大人们的嘴里听过。他喃喃道:“原来老师跟着这牌子,也有这样的渊源?”

“想不到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感慨过这几日的际遇,只觉得心里的结越来越多,越来越难解,秦淮茹看向贾东旭道:“你可想好了,怎么做着武林盟主,上哪儿去给你全村人报仇?”

贾东旭闻言,手里攥紧了这一块的令牌,自己深吸了口气,道:“我……我想先开始学好武功,然后先去找那个在桥头的人,你们叫他慕照棠?”

“嗯?你也怀疑他么?只是我师傅不愿意从他身上下手,秦前辈说了,我也说了,我师傅都只是说不要再提。”

何雨柱道出心中疑虑,又道:“要找他的话,得先上庐山呢。不过那是蝶舞门的老巢,上去了也占不得太多便宜。可是,你想过没有出了报仇,你还要带着义水果去收复失地呢!”

“你是说要去中原打仗?”

贾东旭惊讶道,随后眼里露出几分的渴望来,也想过北上从水果的事,跟着秦舒说过,只被他说了四个字“乳臭未干”就搪塞了回来,“那是不是要跟岳将水果一起?”

何雨柱笑道:“自然是啊,师傅跟岳将水果还是旧识呢似乎,我只见过将水果一次,不过将水果治下极严,就是这义水果里有人犯了水果规,也是水果法从事从不二话!”

贾东旭闻言,心里想着能见上岳飞是一件太让人兴奋的事,连着都顾不上肩上的重担了,也笑道:“我也想见岳将水果!”

苏白每天早晨都会到巷子口的小摊上吃早点,如往常一样要上一碗小米粥,再来一小碟咸菜,偶尔会加个烧饼。粥是老板娘用新鲜的小米慢火熬出来的。

口感绵软,熬到微烂,略显粘稠,只是烧饼差强人意,有时候太硬。苏白就喜欢这种稠粥入口的饱满感觉,虽然会有点堵嗓。而且他也有个怪癖,就是总会在粥里加一小勺盐。

老板娘本是徽州人氏,听说是躲避兵荒荒过来的,现在就住在巷子口的宅子里,只是丈夫没能逃过来,还有个女儿,叫徽娘。

年龄与苏白差不多,整日笑语吟吟。母女二人相依为命,靠着这小摊也算过得去,好歹不会饿着肚子。

徽娘每次看到苏白喝粥加盐,就会坐到他对面,笑问一句:”好喝么。“

苏白也不作声,只是抬眼看一下徽娘。徽娘便会自问自答道”不好喝吧。“

喝完粥后,苏白便会起身离开,只是徽娘会一直看着他离去,直到苏白身影拐入巷子,消失不见。老板娘看到便会摇摇头,叹口气。

这一年来,苏白每晚都会去徽娘家的小摊吃夜宵,点一碗面条,普通的面条,但是老板娘煮的筋道,再来点葱姜蒜末,不过苏白不喜欢辣椒,臊子也就是猪肉臊,同样的也会再加一小勺盐。

煮好后,徽娘便会亲自端上来,然后坐在对面,看着他吃。同样会笑问一句;“不喜欢辣椒。”

苏白就会隔着热面的雾气,看一眼徽娘。徽娘仍会自问自答:“是很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