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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206.案件突破

贾张氏笑了笑,一副看透了一大爷的模样说道:“我就知道没那么便宜,你有那么好心,专门来看秦淮茹?我看八成是为了许大茂,咱们也甭绕圈子,你就爽爽快快说吧,究竟想要怎么办,老婆子没工夫和你废话!”

一大爷听贾张氏把话挑明,倒也不再犹豫,反倒是松了一口气,直接挑明了说更好,对付贾张氏,说什么都不管用,就是拿钱说事,只要开得出价钱,这事就好办,想着贾张氏的眼界,撑着她,又能要多少钱!

“老嫂子胳膊上跑马,拳头上立人,够爽快!我这也不藏着掖着了!我想着咱们院里前后住着,哪有什么大冤大仇,许大茂也就是一时糊涂,该原谅咱们得原谅不是?”

一大爷一边说,一边偷眼观瞧贾张氏的脸上神色,见她眼睛一瞪,就知道不好,不等她说话,一大爷连忙接着说道:“但是这事也不能便宜许大茂不是!所以让他必须做出赔偿,要陪淮茹多少钱,您给说个数,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贾张氏原本要发火,听了一大爷说得后半截话,脸色这才缓和了许多,想了一下有些不相信地说道:“赔偿?许大茂现在在里面呢!你能替他做得了主?”

“那当然,不但替许大茂做主,而且今天我就能把钱先垫付出来!这事我当家!”一大爷大包大揽地说道。

贾张氏一时犹豫,似乎在考虑赔偿金额,一大爷只当不知道,笑着说道:“老嫂子,您还不相信我?就算不相信我,真金白银总该相信吧?您不妨先说出来个数,咱们商量商量?”

贾张氏狠狠了心,权衡了一下,咬着牙说道:“那行吧!这事最少一千块!”

一大爷听了这话不由得一阵窃喜,虽然知道贾张氏格局没有这么大,但是毕竟年轻时候也在陕西巷等胡同厮混过,没想到会居然开价这么少。

但是一大爷脸上却不露丝毫声色,脸色现出为难神色。

他心里想的是万一自己太过轻易地答应,会不会让秦淮茹心里再生出什么别样想法?

一大爷装模作样,仿佛在深思熟虑,考虑了一会儿这才有些为难地说道:“老嫂子,您看哈,要说许大茂应不应该赔偿淮茹?说句公道话,确实应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毕竟淮茹也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不是?即便是许大茂有那个心思,这不是也没得手吗?”

贾张氏听一大爷这么说,登时脸就沉下来,不高兴地说道:“一大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明白,什么叫没有实质性伤害?名节!一个女人的名节你懂不懂!”

“知道,知道,我全都知道,这不是商量吗,我意思说能不能少一点?这一千块钱也太多了吧!我不是不想赔偿,就是觉得有点多。”一大爷连忙说道。

“那你说多少?”贾张氏斜了一眼一大爷,略带些不耐烦说道。

“五百……”一大爷刚说了两个字,看到贾张氏瞪大的眼睛,连忙改口说道:“七百,七百成了吧!”

“八百!最少八百!”贾张氏冷冷说道,说完之后,贾张氏又瞟了一大爷一眼,又接了一句:“不能再少了!再少你就俩山摞一起,你给我出去!”

一大爷装作十分心疼模样,其实心中早就乐开了花,咬着牙说道:“行!谁让许大茂这小子犯浑呢!八百就八百,我给你取钱去!”

不能当时就把钱取出来,更不能让贾张氏看到自己有这么多钱,一大爷打定了主意,拉门出去。

“快着点啊!没空等你,都急着睡觉呢!”贾张氏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五分钟!”一大爷头也不回地说道。

五分钟后。

贾张氏一张张仔细地点着钞票,八十张十元的票子点的分外仔细,时不时地拿起一张对着灯光反复照看。全部验看完毕,这才将八百块钱全部收好。

“收好了?”一大爷笑道。

“明天,明天一大早我就让秦淮茹到派出所,给吴所长解释解释。”贾张氏钱到了手,神色变得温和起来,叹了口气说道:“要说咱们都是邻居,许大茂这孩子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按理说不应该这么不要脸,算了!就算是开玩笑了,我老婆子就不计较了!”

“老嫂子通情达理,我得替许大茂这孩子谢谢您!”一大爷说完,转头看向秦淮茹,秦淮茹眼神躲闪,脸色涨得通红。

“淮茹……”

一大爷刚说了两个字,贾张氏又有些不耐烦了,不高兴地说道:“我说他一大爷,事不是说完了吗,您这是几个意思?”

“没别的意思,我是说要是淮茹今后有时间,可以给我帮忙打扫打扫卫生,每次我付五块钱,您看怎么样?”

贾张氏听了,脸上露出兴奋地光,笑着答应:“瞧您说的!一大爷,您这不是打我们脸吗!大家都在一个院住着,照顾您那不是应当应分的吗!还提什么钱啊!这钱您就不用给淮茹,直接给我得了。”

“我不去。”秦淮茹冷声说道。

贾张氏登时冷了脸,轻蔑地看了一眼秦淮茹,不屑地说道:“秦淮茹,老人说话呢,插什么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我还就告诉你,要是不想痛痛快快过,你就尽管不去!”

一大爷脸上浮现出得意地笑容,站起身来说道:“这事不急,您们慢慢商量,要是嫌钱少,咱们还可以再加点。你们也知道,我是八级钳工,原本退休金也不少,再加上现在又在小厂做技术指导,每个月还有外快,不差这一点钱。”一大爷说完,笑容可掬地说道:“这事不急,成不成的到时候老嫂子给句痛快话,淮茹要是不愿意做,那我就找后院周家嫂子。”

一大爷说完,准备出门,贾张氏怎么可能让煮熟的鸭子给飞了?连忙说道:“这事我说了算!就这么定了,一大爷您可别再找外人了,咱们多近啊,照顾起来也方便不是。”

“我不去!”秦淮茹又大声说道。

“哎呦!你个臭娘们,没人管你了是吧!留神我抽你!”贾张氏脸上横肉纠结,恨不能当时就撸袖子。

“你们慢慢商量,慢慢商量。”一大爷笑眯眯地说完,拉开门出去了,出去后却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立在门口,听贾张氏和秦淮茹俩人说道。

“你个臭娘们,多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去!”

“我有工资。”

“就你那点工资,够养活我嘛?难道你想让我跟着你吃糠咽菜!孝敬老人懂不懂!少给老娘废话,你必须去。”

“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管不了你是吧!是不是你妈我三天没打你了!”

屋子里瞬间传来噼里啪啦的耳光声,秦淮茹的哭泣声和贾张氏恶狠狠地叫骂声。

一大爷心满意足,笑嘻嘻地哼着“我本是卧龙岗上散淡的人……”,背着手一摇三晃回了家。

第二天一大早,杨为民把杨欢和杨乐送到学校,骑着自行车慢慢悠悠地到了市局。

按照惯例,杨为民依然是存了自行车,从车把上的黑提包里取出饭盒,到食堂打了饭,这才进了办公室。

今天早上食堂供应的品种不多,也没什么可挑的,杨为民打了一饭盒豆浆,要了半张油饼。

这两样食物,没有一样杨为民喜欢,但是要是不吃吧,毕竟还是一顿饭,只能将就凑活了。

杨为民刚进办公室,身后谢平安跟着就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稿纸。

谢平安见到杨为民,有些奇怪地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早?没送孩子?”

“提前出门了十分钟,这不是有案子吗。”杨为民神色不变,将豆浆和油饼放到自己的办公桌上,语气平淡地说道。

“噢。您挺敬业啊。”谢平安一副恍然大悟状说道。

“有什么事就直说,干嘛这么冷嘲热讽。”杨为民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可不敢,我这是在夸您呢。”谢平安有些得意地说道。

“下回别夸了。我不喜欢别人拍马屁。”杨为民一本正经地说道。

谢平安在杨为民背后示威似的撇了撇嘴,杨为民坐下来,打开饭盒盖,慢斯条理地喝一口豆浆,咬一口油饼。

“这是名单,我已经缩减过了,那些不在年龄范围之内,或者失踪之后又找到的那些人,我都给排除掉了,这剩下的就是干货了!”谢平安将稿纸推向杨为民说道。

杨为民并没有看稿纸,而是认认真真地喝完豆浆,吃完油饼,这才将稿纸拿起来慢慢观看。

稿纸上大概有二十几行,看来谢平安还真是用心了,这份名单比起上一次。缩水了不少。

“这些都是从去年十二个月二十日到二十六日期间失踪的十八岁到二十八岁之间的女性人口。”谢平安在旁边说道。

杨为民微微点头,仔细看着名单,随后眉头一皱,顺手抓起一支铅笔,刷刷地在几个名字下面画了横杠,口中说道:“这几个人先放一放。”

谢平安一愣问道:“为什么?这些人怎么不查?”

“回头再告诉你。”杨为民一边说着话,一边又用铅笔在其中几个名字上画着圆圈,一红画了五个人,画完之后,杨为民将稿纸递给谢平安说道:“这几个人先查。”

谢平安更加不解,疑惑地问道:“这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啊!不会动动脑筋。”杨为民揶揄地说道。

“不懂的才要问吗。”谢平安嘟囔了一句说道。

“虽然我没有看尸体,但是卷宗却看得很仔细,这具女尸皮肤细腻光滑,手指纤细,显然是城里人,我那些划掉的人里,都是外来务工人员,基本可以排除。”杨为民说道。

“那万一你推断有错呢?”谢平安略微不服气地问道。

“那就拐回头再查,只是画了一条横线,又不是真的划掉。”杨为民淡定地说道。

“为什么这几个人要重点去排查?”谢平安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

“这几个人不是文员,就是服务员,都属于轻体力劳动者,非常符合尸体特征,所以重点来查。”杨为民笑道。

“如果不是呢?”

“那就得下笨功夫了,一个个的查,四九城查完,再查周边省市。”杨为民叹了口气说道。

谢平安不得不佩服杨为民的推断,因为仅仅查了第三个人,就查到了尸源。

陈宝珠,女,二十五岁,已婚,京川餐厅外台领班,家住南城劈柴胡同九号。丈夫柴建设,二十九岁,四九城热电厂热力设计员。陈宝珠父母陈大海和姚建萍,四九城某厂退休工人,家住四九城南城柳条胡同十四号。去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晚,陈宝珠从父母家吃完晚饭后回自己家时失踪,三天后,母亲姚建萍到辖区派出所报案。

经过父亲陈大海、母亲姚建萍辨认,野河沉尸案的受害人,正是陈宝珠。

杨为民手里拿着报告,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身边因为案件有重大突破而兴奋不已的谢平安十分不解地问道:“师傅,看样子你不十分开心啊,尸源找到了,不就说明案件有了重大突破吗?你怎么这副表情。”

“开心?我开心的起来吗!这才是刚刚开始。你说陈宝珠什么职业不好,为什么偏偏是个餐厅服务员呢!”杨为民双手捂脸,夸张地说道。

“服务员怎么了?师傅您可不能看不起服务员,咱们可是只有分工不同,没有贵贱之分。”谢平安不满地说道。

“这都是什么啊!我是说餐厅服务员人际关系复杂,更何况这个陈宝珠还是一个领班,怕不得认识几百人!挨个排查,那得多长时间!”杨为民又是一声叹息说道。

“啊!真的啊。”谢平安听了也觉得有些为难,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又问道:“那咱们该从哪查起?”

“待会儿走一趟柳条胡同吧,”说到这里,杨为民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道:“奇怪,为什么报案的是陈宝珠父母而不是她的丈夫柴建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