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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家村,槐雪惬意地手拿一张薄纸,坐在破旧干脆的竹椅上,小大姐走进来,身后跟着一名新四军战士,两人同时肃然敬礼,小大姐板着脸说:“所座!人来了!”

槐雪缓缓起身绕椅子转一圈,对新四军战士敬礼。

“钟所长!您硬是把我拆拔过来究竟有何贵干?”

新四军战士一脸满口不情愿地高呼。

槐雪扬起嘴角铿锵发笑,唇线荡漾着问:“要我给你跪下吗?”

“不用!有事您尽管吩咐!”新四军战士惶惶摆摆手。

槐雪让小大姐清场关门,扭头拍桌瞬间抄起一把细棍指地图说:“我要去延安!把一些人留在新四军!是你们的人!他们不能去延安!”

“不是!你去延安?为什么不能带上他们去!甚至是我们的人去!”新四军战士摸不着头脑坐下来问。

“因为他们还是孩子!现在长大了!有不一般的国仇家恨!他们留在我这太有危险!再创辉煌吧!”槐雪放下细棍坐上桌角,欲哭无泪、心里流血说。

新四军战士带着大娃们跨进排兵布阵的院门,毫不迟疑地追成一列,他烦躁地抓下帽子丢桌子上,坐下来抓脸抹腮。

指战员转身丢下笔记,笑脸柔声拍下身子问:

“钟所长请你去干什么好事了?怎么难过成这样?”

他捂住脸扑拉手说:

“她要去延安!把人留在这!叫什么事?后来我越听越知道,真不是个事!这都是我们自己的人!”

“叔伯们好!哥哥好!”大娃们脱掉披甲露出一身补丁衣服和军装,拎出一袋文件。

“你们钟所长到底想干什么?”新四军指战员疑惑成怒地用指尖敲桌子。

“我们钟所长?这么见外干什么?叛徒不是我们!咱只是家毁人亡的人!这么个大势所趋人心所向!所以我们绝不去延安!惹不起躲得起!杀得过没话说!”大娃们把文件放桌上,一句话不说,全在文件里供查阅验收。

五个小时后,吃饭时间到了,新四军掏破底子给孩子们接风洗尘,割肉上水大摆筵席。

“好孩子!欢迎你们回家!”

孩子们从肚子到脑袋雷声大作,当真瘦死骆驼比马大,新四军给他们一次破例机会,直接开吃大喝。

黄河壶口瀑布,槐雪跟小大姐在沿岸蹦蹦跳跳地感受惊涛骇浪的恩泽,两人都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看着漩涡即渴望深陷其中,其实身临其境不是什么好事,她们要出于黄河胜于黄河,长江出高人。

“表叔!”小大姐隔着峭壁跟秀柏遥相招手,槐雪带她回陆地上,秀柏跳下了水流的下一层闲置。

“报告所座!这里的东西真能吃饱!”副官打嗝哭诉。

槐雪迎着日头走说:“在校长那里吃一颗糖的功夫!在这里能吃一个村!谁还吵着进城开会?”

小大姐点点头,依着槐雪溜滑石踱步。

“那是你媳妇?”

秀柏听兄弟姐妹们这么一说,定睛想着槐雪,假正经说:“不算数吧?”

“你动情了吧?”姐妹们离得远远的指责道。

“没有!”秀柏心里像被摧枯拉朽一样疼痛难忍,连忙爬上灰尘埃塞的岩壁:“别过来!我回屋了!”

槐雪脱帽理发,小大姐更把后面飘逸的头发全剃刺挠了。

“好了吗?”

槐雪跟小大姐顶着满身黑发起坐,秀柏借着小大姐拉槐雪说:“你们怎么样?”

“所座!”副官把她们理掉的头发用大布包起来烧了。

“小大姐给我行吗?”槐雪以最初的语气跟他说:“请自重!两边都不行!”

“都是老师的人!”秀柏眼里满焊怨艾,不服世道的不公平,而现在是世界上存亡的不公平,槐雪脱手套辞绝他明目张胆的喜欢,忍心挽带小大姐撞开他离去,因为都是老师的弟子,秀柏的心痛不比她俩少。

前线指挥所,小大姐昂首阔步走进走出,副官对槐雪说:“所座!抓了几个……”

“啥?”槐雪拉住小大姐问。副官舔舔嘴唇说:“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槐雪挡在小大姐跟前倒退走说:“你们好歹是亲人!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壕沟里挤满一窝女子,军官无可奈何地去迎接槐雪的到来说:“所座!她们是汉奸卖给鬼子的学生!怀了日本人的孩子!没想到~校长简直不会打仗!”

槐雪叉起腰说:“她们不愿意生孩子还是生不出来?”

“她们简直不想活了!”小大姐抢着躲在槐雪身后说。

槐雪数手指说:“我想想!姐在师附教书!她们应该算是师侄!我要把这事给秀柏送去!他们得打死我!”

副官跟着来说:“大夫牺牲了!他们应该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小大姐豁出来说:“生下来后要严密保管!免得孩子恩将仇报来!”

“要说这种事,我最在行!久违了!”槐雪抽紧手套,就地把一个女学生放平下来,一手给她咬伤止疼,一手助推孩子出生。

“要说干嘛非得生孩子?所座!你想学白大夫?”副官一边推拢现场保持清净一边说。

小大姐心有余而力不足说:“于左于右都没药!当年多惨?校长好了伤疤忘了疼害人!当年跟日本人开战,婶判十年哭十年!”

“姐姐!我不想生孩子!”各学生大汗淋漓地举着槐雪的手哀求道。

“在下做不到!孩子是无辜的!”槐雪像工人一样先用布罩着人,再切半包裹孩子。兄弟们都扭头歪脖说:“所座好顺耐!”

副官说:“见识她这本事的人全部变成了汉奸!或者有的现在并肩作战!”

“这是日本人的!万一他们打我们!”学生蜷缩夹腿,槐雪照样有办法救她们,否则一尸几命。

“我们没这种条件!生孩子是唯一出路!孩子是无辜的!我去把他们交给老师!那边正好要人!没事的!”

槐雪马不停蹄地忙碌,孩子全要出来,手都忙肿了,她如释重负地擦擦手说:“你们算轻的还不要?”小大姐顺路握住她的手说:“你怎么样了?婶!”

槐雪眼前一亮,抖着手拔刀说:“跟我去个地方?”

“去找老师?”小大姐蹦蹦跳跳拍拍手。

槐雪背手擦屁股说:“空手去?咱好意思!”

回到铺地图的桌上,小大姐用长棍指道:“婶!这几处都是汉奸把守!”

槐雪趴下来喘口气说:“送他们一份大礼!别怪我不客气!”

秀柏被逐级调往下层,指挥大众打鬼子,确认跟槐雪一样的目标后,带着一支队伍夹道征途。槐雪带着警卫团绕过磐石山头撞他走小路,喜盈盈地一手搭上光滑的石面说:“雌雀哭雀!巧死了!”

秀柏哭笑不得晕头转向说:“咱们不愧是老搭档老相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怎么着一起去?这是怎么回事?”

槐雪泯然憔悴道:“我还怕没脸见你们呢?去弄点见面礼和物资!”

秀柏摸了摸孩子的油头膜面:“你会生孩子?”

“我这所长也不是假当的!就算校长是师兄!”

槐雪大声解释道。

“给我吧?”秀柏让手下的兵帮忙抱孩子,正好他们的破布暖和着,槐雪所属跟校长的豪华,要多冷有多冷。

“你们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槐雪甩包袱围着他们往前走。

“跟我们走吧!”秀柏眼里机关重重地劝住槐雪,一层为有孩子而高兴,一层有点不怀好意,因为再娶了,一层希望跟她在一起。

槐雪回应牵上他的手说:“咱是不用跑这趟了是吗?但这是你们的肉!”

秀柏难忍悸动,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对槐雪,遂幸灾乐祸地笑起来,拉槐雪走下砂地说:“跟我来!”

仁兴茶铺,槐雪叉着腰说:“东方的脸都给他们丢尽了!”

秀柏掩面喝口茶跟槐雪撒娇说:“你习惯知道就好,我还忍不了!”

“我们给老师一个交代吧?”槐雪一声令下,跟秀柏说用刀锄奸,以防惹来鬼子适得其反,秀柏吃醋不敢冲动,抓捏槐雪的手说:“不用那么费力气!几顿饭的事!”

槐雪会心一笑,扑进秀柏的怀里依偎。

深夜翠云阁,秀柏踹门闯入,逮到汉奸头子正在穿衣服,迅雷不及掩耳地抡刀捅去,槐雪默不作声地来到警察厅,白眼拔剑刺划炕头,悄无声息地血溅窗花。

两人无所畏惧地走大路会合,槐雪假装抽烟说:“这该怎么打鬼子?都是校长让出来的好!”

秀柏温切地说:“委屈你看着厉害!不会打这种仗!难怪~别哭了!”

“你在这打不也挺好吗?教教我嘛?”槐雪娇气地揽他胳膊恳求。

“走!”

秀柏胳膊肘夹紧槐雪的手,忍痛离开这里,不能因小失大的硬拼。

两人脱帽走进会议室,团长转身对他们说:“上面要求我们打一场大仗!”没说完就介意的看着槐雪。

秀柏甩一眼槐雪说:“团长!小雪不是外人?再说人家是老人!最听上面的指挥!翻脸没好处!她也不翻脸!都是一家人!”

槐雪拍腿立正说:“钟槐雪服从调遣!一往如初!”

团长放心地引他们看地图。回去槐雪拿指挥棒顺滑一通:“趁现在!对这一线发起攻击!务必拿下!”

“是!”

前线指挥所,副官搬下麻袋,惊愤地回头冲槐雪喊:“所座!那边有汉奸!”

槐雪单手挑望远镜一看,轻快扔掉望远镜高呼:“小大姐!给老师把他们灭了!”

“这有老师什么事?”小大姐疑惑地纠正腰带问。

“是谁最会背叛老师又害惨老师的?”槐雪亲手给小大姐准备。

小大姐乖乖手握旋转把说:“对哦!不过你说那人真忘本!连鬼子都不打!当年你还记得!这得揍死他!军法处置!”

“放心!他那已经是了!冲!”

鬼子军官无依无靠地拔刀对唳,槐雪用漩涡花阵把他围得孤身只影,翻空举头一劈,虽说不解气,但只是沧海一粟。

大战过后,副官警觉地靠近槐雪说:“所座!鬼子报复了!”

“不好了!”军官不辞辛劳地赶回屋里,口干舌燥地叫:“所座!大事不好了!出事了!”

槐雪愣了愣冲出去,不久忧伤无助的倒地不起,悲哀地爬行起来。

“所座!”

槐雪一个人侧躺在尘土飞扬的地上任凭风吹雨打。

“婶!”

小大姐沮丧地赶紧去找宋秀柏。

“所座!你搞垮了自己还怎么打鬼子照顾孩子?”

副官拉槐雪起来,槐雪不知躺多久跟地面连成一片不起来。

宋秀柏来找槐雪和谈,槐雪根本不是校长的人,把她拉起来带回屋里照顾,她病瘫得昏昏欲睡,如果可以,宋秀柏就指挥他们打鬼子。

副官陪槐雪在办公室养病,再一次拿出名单说:“将来可能也是如此!”

“所座!乌鸦站在煤堆上,瞧见别人黑!瞧不见自己黑!有道理!”副官一五一十地解析道。

团长派小覃去给槐雪看病,槐雪科学的自我隔离,让小覃在门窗之间工作,三个女人都是秀柏的媳妇。

小大姐手里掂掂钥匙,不知该不该给她,小覃用完了箱子里的药,背上空箱子准备走,小大姐兴奋地跑向她说:“我说妹妹!”

小覃反应强烈地把药箱换方向背在身后,厌恶地喊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请自重!你应该叫我婶而不是妹!”

小大姐苦笑:“你觉得以我这么年轻又跟老师的脾气能叫你婶婶吗?如果你好!我还能认你!如果你不好,我就以毒攻毒!你可知我这个年纪最恨什么?喜新厌旧!”

小覃以为她在说旧事和炫耀师出有名,甩胳膊走起来说:“我们没有共同语言!”

槐雪受不了两个小不点在门外吵闹,腹中绑了绷带,披上薄衣开门,小覃回去拿东西,小大姐指着她说:“她听不懂我说什么?其实我说的并不是不一样!”

槐雪回房间加大绷带面积说:“她知道你说的意思可完了!那些家伙让你表叔再娶一喜欢自己的,而你跟老师回来明明是可以争取的对象,你能给争取吗?多复杂?就咱俩根本进不去!”

南方新四军,孩子们在南京的地图字面上打了个无底洞,自恃想兵临南京,大汉奸投降,只得撤出来,并远离校长的管制,槐雪临走前当爹做娘全面安排好了。

“孩子们过得怎么样了?”槐雪嫌弃秀柏做饭不好,挑一根看一眼再吃一哏。

“跟您在一起没什么区别?”小大姐做东南红烧肉蛋,吃得槐雪让给秀柏他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