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平凡的世界12
季大小姐越来越不像个大学生，范式的上位者气质内敛孤傲，她却散发着一股盛气，虽没有凌人的味道，也让人心生敬畏。
佟昌学甚至觉得她的商业管理能力远远超过范式。
商务车中，季宇瞳带着孔美英，佟昌学一人抱着一摞材料，像是个小跟班，还是不知道领导要做啥的小跟班。
不是局促，而是迷糊。
季宇瞳察觉到他的疑惑太多了，出言提醒，“佟大哥，认真你就输了，摆出无所谓的神态就可以。”
“哦，对不起，的确无所谓。”他呵呵笑两声，“我还是适合做实验，对实验室以外的事，不该产生好奇。”
季宇瞳没有接茬，俏脸看着窗外的景色，不一会又伸出手看着自己的右手。
“孔姐，我高中都没有磨出茧子，没想到上大学后，食指和中指竟然磨出了老茧，有没有消除的方法？”
孔美英没有跟上节奏，盯着她的手看了一会，两指中间长时间握笔有了凹槽，瞬间恍然大悟，“季总辛苦了，没什么好办法吧，以后会慢慢消失，您肯定不用洗衣做饭。”
“说不准哦，我虽然不会为算盘洗衣做饭，肯定会为我的孩子做。”
孔美英连干笑都不敢，很尴尬，佟昌学却哼哼笑了，“到那时候还需要关注什么茧不茧的问题？”
“有道理，的确不需要。”
目的地到了，并不是领事馆，松木次包下一个料理馆，专门招待上门的贵客。
季宇瞳还未下车，松木次已经带着两名助理九十度鞠躬，“夫人光临，鄙人非常荣幸，您请。”
“松木先生破费了，谢谢！”
她只是微微欠身，即笑着往里走，进门看到布置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跪坐，但椅子也很低。
“夫人，寿司、火锅、铁板烧、炭火烧、天妇罗，您喜欢什么？”
“熟的，谢谢！”
松木次微微一笑，让人上火锅。
“松木先生，吃饭不急，我代表眸算盘和实验室，正式与您进行第一次商业会晤，我既是来询问，也是来邀请。”
“非常荣幸，想不到范先生这么快就把清单列出来了，鄙人一定回国亲自办理，每一项每一台定然会给您一个合理满意的答复。”
态度非常好，季宇瞳笑了，“松木先生，不是清单，只有一项内容。范式想邀请贵国齿轮机床生产企业，到我们家乡合作办厂。”
松木次第一次死机，他不相信是什么普通机床生产技术…
季宇瞳继续解释，“当然是高精密机床生产线，具体数据我就不多置喙了，我的先生更懂。”
“夫人，恐怕不行，这需要许可，我们没有外设工厂的任何计划！”
“只要利益足够，许可不是问题，我们相信松木先生！”
“不可能！”
“完全可能！”季宇瞳风轻云淡的呛话，朝右手边的佟昌学摆摆手指。“松木先生，佟博士想必您不陌生，他代表实验室，给您看点东西。”
佟昌学没有废话，“高精密齿轮机床的生产技术是基础工业，制造汽车火车、工业机器人、仪器仪表的关键技术，属于高端制造。技术可以打破，市场却有先后，若到我们这里设厂，成本至少降低30-40%，我们有广阔的内需市场，有最庞大的消费人群。”
“佟博士，商业前景并不是绝对前提，您的话无法打动我，鄙人也无法代为传达，非常抱歉。”
佟昌学把一沓资料直接递给松木次，“好吧，我就是顺嘴一说，关键是这个！”
松木次也是工业高材生，拿到资料立刻认真看起来。认真是礼貌，但认真过后，噌得站起来，“不可能，贵国的发动机技术不可能这么快。”
“松木先生，盾构机你们也说我们永远制造不出来，可他从设计到制造，只用了五个月。”
哗哗哗的翻页声音，资料只有名词和实验前后对比的数据，没有图纸，甚至连外观都没有，但松木次都看懂了，额头有点冒汗。
季宇瞳也没有打扰他，火锅上来以后，慢条斯理吃了两口鱼片。
“松木先生，两方建厂，岛国一方至少是三家企业，一家齿轮机床、两家汽车集团，想必一家吃不了这个技术。我的先生只想建这一个厂，您可以拒绝，我们可以和其它国家慢慢谈，条件都一样。但贵国的汽车集团主打就是油耗，以后的市场影响，不受我们控制。”
“夫人，鄙…鄙人需要与范式先生面谈。”
“不能，他不会浪费这种时间。松木先生，感谢款待，我们告辞！”
季宇瞳微微一欠身，迅速起身离开，松木次连忙跟上，已经到了门外，“夫人，招待不周，我该联系…”
“哦，松木先生可以联系孔美英女士，我有可能上课，会第一时间答复您。算盘就不用了，他说话难听，您决定合作，他才会谈。”
“明白了，夫人慢走！”
季宇瞳上车前又回身，“差点忘了，云台基本已经完成，商业云台您可以联系一家企业，与我们一同制造，前提是高精密齿轮机床生产线谈成，这个算是添头，我们给中间人的一点回报。”
松木次愣了一下，“敢问夫人，是高精密云台？”
季宇瞳摇摇头，“松木先生，那个连许可的机会都没有，我们是商人，不应该找死。”
“是是是，夫人慢走！”
商务车驶离料理馆，季宇瞳翻腕看看表，拿起对讲机，对司机吩咐了另外一个地址，这次是真的领事馆。
“佟大哥表现不错！”
佟昌学翻了个白眼，“还有几家？一次性联系完拉倒。”
噗嗤~孔美英轻笑一声，“佟博士，我们想法一致，还有三家，汉斯、高卢、鹰酱。”
佟昌学眉头一皱，“为什么没有棒子？”话音刚落，就后悔了，“哦，原来如此！”
“咦？佟大哥竟然懂算盘的算计，您是不是可以考虑…”
“不会，太复杂了。”
“不复杂，就是…”
“好了，季总，佟某不想听，这是机密。”
季宇瞳嘴角一撇，屁的机密，一手棍子一手甜枣，松木次先得到的是甜枣而已，大概他以为自己以后会源源不断得到更大的订单，尤其范式与棒子还有私仇…
利益交换，算盘更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