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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宜晚乃皇商贺喜之女,宜晚是小字,她本名贺春。上头有长兄贺冬、二姐贺秋和三哥贺夏,作为老幺被全家宠得没边儿。

贺氏祖上经商,到贺喜的祖父那代站错了队被抄家才落魄,留下不得参与夺嫡风波的家训。不曾想贺喜歪打正着,得陛下扶持,成了名动京都的大皇商。贺喜有意与陛下关系再进一步,这才趁热打铁,将女儿送入宫中。

贺春幼时被批命“虚不受补,羸弱早夭,应以铜臭贱养,方可得寿元”,贺喜自是舍不得幺女。但贺家也只有这个姑娘云英未嫁,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只是这女儿被养成了财迷心窍、见钱眼开的性子,贺喜前后准备了不少金银珠宝,上下打点,人安妥送进宫,老父亲又开始发愁,生怕她触怒圣颜。

那厢贺春却悠闲自在着呢!

长乐宫,正如其名,里头热热闹闹,其乐融融。

新帝后宫排得上号的高位妃子,除皇后和淑妃温黛,基本都到了。

庭院深深,相并的几方桌旁,天青色春装女子两手一扒拉,将其上所有东西都拢到自己面前。

金光满满的元宝,金叶子金瓜子,还有金钗金耳坠……

她伸手拿了块往嘴里塞,牙齿不轻不重一咬,然后就“哈哈哈”笑不停:“浮白姐姐诚不欺我,此乃生财之道啊!”

这便是财迷贺春贺晚宜了。

“小意思啦~”唐蕖随口道,她正捧着贺家商队自西境带来的酒,琉璃瓶口小,凑鼻一闻,酒香浓醇郁,陶醉不已,“换宜晚这酒,是我赚了!”

唐蕖字浮白,是镇远侯唐勖之女,嗜酒如命,千杯不醉。

徐婧三人恰在此时踏入长乐宫。

“贺晚宜,说漏嘴了吧?我道你是如何一猜一个准,原来偷偷请了外援!”江汀叉腰。

“才没有,盏湄姐姐莫要冤枉我!”贺春朝她们伸手,“钱来!”

徐婧对这位贺小姐的习性早有耳闻,未置一词,上交荷包。

倒也不必担心会被掏空得一无所有,人贺小姐只爱金子,银子银票铜板她碰都不碰,更何况徐婧荷包里那碎银几两。

江汀却全然不同,偏生不让贺春如意。她咋咋呼呼爱闹腾,拿金镯引诱逗弄,就是不给出去。

连带着眼里只有点心的左思思也加入了嬉闹。

寂静的深宫,银铃般的笑声一串连一串,真就是妃子笑。

这般场景难得一见。

而宫殿的主人仿佛置身事外,侧卧于美人榻,只着了浅色中衣,外披海棠红薄纱,左右各两名美男子,捏肩捶腿,摇扇喂果,好不自在。

“虞姐姐,你来评评理!”

被提及的虞晗,慵懒地掀开眼皮,往那边一瞥,“何事?”

她是已故帝师虞恒独女虞皎皎,闭宫不出一年多了。

虞晗向来不参加任何活动,久不露面,外头各种说法都有,这群小姑娘不知为何敢凑堆找到她宫里来嬉戏。

但想想,除了皇后的凤姿宫,整个后宫就她这长乐宫的规制最高,逛园赏花泛舟游湖,戏台藏书,小厨房都不缺。

能吸引这帮子人也不奇怪。

虞晗难得回应,江汀惊讶过后,便娓娓道来。

后宫孤寂,她们闲来无事聚在一块玩,都是花季少女,不消两日便摸清了彼此,本性一暴露,自是很快熟稔。

又因多少都带了点金手指,了解未来事态不好结局悲惨,颇有及时行乐的豁达。譬如江汀本在高科技时代,她穿书而来,一为救容岑二为体验古代生活。唐蕖则是绑定了拯救女配计划的快穿者,改变容岑的命运是她最后一个任务。她们还推断出温黛或许是拿的重生复仇剧本,并且猜测虞晗也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令其余三位本地土着震惊不已。

总之,几人互通过有无,知晓虞贵妃并非传言中人。眼馋阖宫上下无人敢管长乐宫,便摸来骚扰虞晗,玩得那叫一个肆无忌惮。

今儿轮到江汀想乐子,她提议推牌九。

徐婧可玩可不玩,玩什么都行,贺喜想赢钱欣然答应,左思思年纪还小不能带坏她。本来加上唐蕖人数刚够,但那个酒鬼恨不得住酒窖。

人生之痛,莫过于斗地主三四五六没有七和打麻将三缺一!

于是她们派贺春当说客,谁知反被唐蕖策反,弄出来个什么赌局,告诉贺小姐玩这个赢面更大。

贺晚宜那个财迷心窍的脑袋,听完就照搬照做坑全场。

赌局有三,一是陛下不会见她们,二是闻人栩进宫,三是羡王与北丘婢女会面。

“唐浮白,这些也是你那个系统说的?”江汀讲完忘了自己刚才还请虞晗主持公道呢,坐下给左思思梳发挽髻,语气略有忿忿:“怎么我这上帝视角就什么都不知道?剧情到底歪成什么样了啊?难怪女鹅一直不信我!”

一开始她和唐蕖讨论,对方还会顾及不知内情的旁人,担心产生蝴蝶效应,更害怕暴露会被系统抹杀。

现在两人都莽得很,啥都敢往外说。

“是啊,昨晚上睡得正香被它滴滴醒了,喊我摇人给女帝打掩护。”唐蕖生无可恋。

闻言,大家伙都默默翻了个白眼,你那是睡得香吗?你分明是醉得半死!

“女帝”这个字眼谁都不陌生,要是被蒙在鼓里的也就贺春徐婧,不过她们也就初听震惊,相处几天下来,早已免疫。毕竟这群人日日围绕着容岑神神叨叨的。

左思思一手捏着糕点,一手合掌放在下巴处接碎屑,说话含糊不清:“打掩护是云期姐姐生病的事吗?”

“你们不觉得闻人将军很奇怪吗?藏尸案说大也不大,何须特意进宫禀报?”徐婧分析道,“不年不节的,还突然见皇后……是女帝旨意吗?”

受唐蕖影响,众人私下都改称容岑为女帝了,只在外人面前帮她捂马甲。

“生病是个幌子,重点是女帝不在宫中!她这一去就是几十天,害,真的难搞哦!”唐蕖想起来就头大,莫名对酒没了兴趣。

不愧是最后一个任务,开局就是地狱级,她以前遇到的都是什么小儿科啊。

“什么?!”

四脸惊骇。

贺春手里的金子都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