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只有上不去的天 没有过不去的山
宝玉到贾珍那里，贾琏视若不见，见他来，也没有搭理。
宝玉不以为意，笑了笑问道：“琏二哥想清楚了将何去何从？”
贾琏依然听而不闻不理睬。
“我刚去了一趟元真观见过堂伯父，与他谈话稍有感触，所以提早过来见见你。其实我知道你心里根本不用时间考虑，之所以答应，不过是在老太太的面子上。”
“我也不知道琏二哥心中真正的快乐是什么，到底追求什么，毕竟人各有志，你不能强求我，我也不能强求你，既然如此，那就各自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吧。”
“所以是去是留，琏二哥大可遵从自己内心做出选择，不过我还是有两个忠告：第一不要伤真正关心你的人，比如老太太；第二不要对不起家族的事，当然更不能触犯律法，其实人怎么活都是一辈子。”
“看来琏二哥也没打算与我说话，那我就说这么多吧，好自为之。”
说完，宝玉便去了。
确实，贾琏自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压根没有与他谈话的意思。
其实，到头来宝玉还是与凤姐一致，只是他心态上有一些变化。
出来后，焙茗第一时间问：“二爷，与琏二爷谈得怎样？他考虑清楚没？”
“他早考虑清楚了，不会留下。”
“那与老太太如何交代？”
“人家心早已飞了，你还能留得住？老太太会理解的，不过伤心在所难免。”
“二爷，你说这世上要是有一种药，该有多好，让琏二爷忘记过去的药。”
“又何必要药？”宝玉不禁付之一笑，心想，贾芸不就是失去了一段记忆吗？
这种事儿他请人还是能办到的。
关键是，贾琏不同于贾芸，若只是抹去他一段记忆，而性子却不改，抹去记忆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要伤人？
比如，好，抹去他记忆，让他与凤姐重新和好如初，可他性子不变，还是见一个爱一个，难道让凤姐再受伤一次？
“二爷这话什么意思？”焙茗忙问。
“抹去他一段记忆有什么用？他不恨我不恨凤姐，可他性子能改吗？”
“也是，性子不改，与琏二奶奶、与二爷终究还是会走向对立。”焙茗笑道。
“你们自己忙去吧，我去老太太那里。”
焙茗与锄药他们便去了。
宝玉去往贾母处，将成功邀请贾赦、贾敬祭祀的事儿说了。
贾母心里宽慰几分，你段时间府里发生那么多的事，她还真担心贾敬与贾赦有什么想法不愿意来呢。
宝玉又提到贾琏：“但琏二哥的事，老祖宗还是不要强求。”
“你想说什么？”贾母忙问。
“老祖宗想必也看出来了，琏二哥要去的心坚决，考虑三天恐怕也不会改变。我担心老祖宗态度若是过去强硬，到时候恐怕找不到台阶下，事情会变得更加糟糕。”
“哎，孽子孽孙！”贾母喟然而叹，忽然一摆手道，“若他执意离开，让他不必来见我了，只当我没有这个孽孙。”
……
“宝二爷，读者朋友不喜欢《鹿鼎记》的原因找到了，他们觉得韦小宝这个主角太过猥琐，没有英雄气概，也没有节操，妥妥的一个小流氓、大无赖。”
贾芸又做一次问卷调查，然后统计出反馈的结果，这样回复宝玉。
“他们没有看到韦小宝身上的优点？或者说韦小宝不像现实中的我们？”
“二爷，他们说的确像现实中的我们，可他们又说既然是小说中的主角，就该是那种高大上、令人钦佩的大人物。”
宝玉明白了，看来读者朋友暂时还是不能接受韦小宝这样的性格，不符合他们对主角的期待，故而评价不高。
“二爷，那有什么改进的方法？”见宝玉沉吟不语，贾芸又关切地问道。
“交给时间吧。”宝玉回答说，“人物形象不能说变就变。”
“如此一来，读者少了许多期待，那二爷的目标不是没有达成？”
“这还是第一期，刚开始，看看再说。”
宝玉获知贾芸的反馈后，第一时间告诉宝钗与黛玉。
两个不约而同地说道：“如果只是这样还好，与我们起初的反应一样，随着故事的展开，慢慢就好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宝玉说道，继而又嘱咐宝钗，“报纸留一个广告位给小说，预告下面的情节，同时设立有奖问答让大家参与进来，以提升读者的期待与热情。”
宝钗想了想说：“嗯，这是个不错的方法，可有奖问答让读者怎么反馈给我们？我们如何收集答案以确定中奖者？”
“可以设置有关小说的十个问题，所有答对者奖励什么，参与者又奖励什么，提前都设定好。至于参与者的答案，便由送报人下一期送报时收集。”
“哦，我明白了。”宝钗点了点头，“杂志半月出版一次，而报纸出版两次，这中间刚好有个时间差。”
“就是这个意思，这一期来不及了，因为下一期杂志就要出版，从下一期开始，然后下下一期收集答案，再等下一期刚好又是杂志出版，以此类推。”
“好，那奖品呢？”宝钗又问道。
“当然是香皂肥皂呀，这个我们多，但外界目前强处于饥饿缺乏的阶段。反正他们免费参与免费得奖，肯定有人感兴趣。”
“嗯，白占便宜的事儿，人们当然感兴趣了。”黛玉插了一句。
“不过问题的设置就需要你们与大伙儿费一番心思。”宝玉道，“不要太难，也不要太简单，必须让大家认真读过小说才行，毕竟这才是我们的真正目的。”
“尽力而为。”宝钗与黛玉齐声答道。
然后，两人又同时说到贾母，因为大家现在都忙，陪贾母的时间少了。
老人家嘛，都怕寂寞。
加上府里又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至今贾琏的问题都还没有解决呢。
说到这个，宝玉笑道：“我已经有一个让老太太打发时光的好办法。”
“什么好办法？”宝钗与黛玉异口同声地问道。都是一副急切的样子。
“到时候就知道了。”
“非得吊人胃口干嘛？”黛玉一瞪眼。
“好好好，告诉你们便是了，还记得从前我说送一副麻将给老太太吧？如今我已经找人制作好了，过两天就送来，届时老太太就有人陪她玩儿了。”
“有这么好玩儿吗？”黛玉问。
“这怎么说呢？喜欢就觉得好玩儿，不喜欢就觉得不好玩儿，一桌麻将需要四个人坐一起玩儿，老太太就不怕寂寞了。”
“你怎么确定老太太就一定喜欢呢？”黛玉又追问道。
“她喜欢玩纸牌，喜欢小赌怡情，麻将比纸牌好玩多了，老太太一定喜欢。”宝玉自信满满地道。
正说着，焙茗来报：“二爷，薛大爷来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