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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识大体,为免陛下为难,也会主动息事宁人。

范寺卿虽然公正严明,却唯长公主马首是瞻,只要长公主息事宁人,他也不会紧揪着不放。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他算计的发展。

但是,此番为了从私盐案中脱身,他被迫与长公主交恶,一旦长公主彻底掌控朝堂,又岂有他的好果子吃?

陛下疼爱姜扶光,便对他有几分手足之情,经过此事,想来对他也生了猜忌与不满。

昌郡王几乎已经想象到,昌郡王府失势的那天。

昌郡王满心凝重地离开,就见不远处,荣郡王拿了一把折扇,站在午门外面东张西望。

他一蹙眉:“你怎会在此?”

荣郡王立马合上折扇,笑眯眯地走过来:“好歹也是手足一场,听说你卷入了私盐案,过来看看情况,没准还能为你求个情。”

昌郡王一点也不相信他的鬼话:“不需要你为我求情。”

这个十弟看似闲散,但是他却清楚,先帝十一子夺嫡,他们这些皇子的处境到底有多么艰难。

作为年幼的皇子,母妃身份低微,能在豺狼虎豹中活下来,要说没一点手段,昌郡王是半点也不相信。

所以他一向对这个十弟敬而远之。

“我就知道,陛下还是顾念手足情的。”荣郡王勾住他的脖子,与昌郡王一副哥俩好。

昌郡王板着脸没说话。

“这不是没事吗?怎么还板着一张脸?”荣郡王眼珠子转了转,猜测道,“难道被陛下斥责了?”

昌郡王斜眼看他,一言不发。

“你看我干嘛,”荣郡王叹了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说你,陛下有多疼扶光侄女儿,旁人不清楚,咱们还不清楚吗?瞧瞧你今天干的那事,连我都看不下去,你叫陛下怎么想?”

昌郡王蹙着眉,加快了脚步。

“哪有做叔叔的,这么欺负侄女儿的,大不敬也就算了,怎还拔刀相向,这刀是有刃,不光能威慑人,还能伤人,甚至是杀人,你都动刀了,陛下他还能往好处想不成?”

昌郡王之前没空想这茬,听荣郡王一说,后背不禁泛起一阵凉意。

将心比心,如果有人拿刀对准他,他也会认为对方对他有杀心,所以陛下很可能怀疑,他对长公主有杀心?!

“你亏不亏心啊,扶光侄女多识大体的一个人,得知范寺卿带人过来,立刻过去帮你解围,你也不想一想,范寺卿唯扶光侄女马首是瞻,有扶光侄女在,就算让大理寺的人,进府查实一下又怎么样?”

“大理寺就是看着扶光侄女的面子,也不会在你府上乱来,更不会惊扰了,今天来参加寿宴的客人,还能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不成?你真是糊涂啊!”

所以,在旁人看来,长公主是为了替他解围,反倒成了他不知好歹,不敬长公主,还对长公主拔刀相向。

陛下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陛下会认为是他刻意与长公主过不去,对他不满更甚。

昌郡王藏在袖中的手,微颤起来。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他竟有一种弄巧成拙之感。

荣郡王拿眼角子瞥了瞥他,继续叹气:“做什么非要跟扶光侄女过不去,你也不想想,扶光侄女如今摄政监国,已是南朝最有权势的人,将来这南朝的天下,迟早是扶光侄女的天下,你跟她交恶,有什么好处?”

一句话戳中了昌郡王的肺管子,昌郡王一把挥开他勾在肩膀上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荣郡王连忙追上去:“我知道你心里还念着立嫡一事,指着安王殿下,可旁人不知道皇后因何去了水月庵,难道你真就一点也不知情?等时机一到,安王殿下名不正,言不顺,又何谈立嫡?你还是早点断了这个念想吧!”

晚了!

昌郡王袖中的手死命攥住,为了从私盐中脱身,他已经彻底与长公主交恶。

“要不这样吧,”荣郡王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帮他出主意,“改天我做东,在府中置一桌席面,邀你与长公主一起吃宴,届时我托个大,做个中间人,你便与长公主示个好,与她化干戈为玉帛,都是一家人,想来这点面子长公主还是愿意给的。”

长公主识大体,她那边肯定没有问题。

只是,他这个七哥向来固执又好面子,让他主动向长公主求和,这事有点难办呢?

万一他恼羞成怒怎么办?

果然!

昌郡王面色一冷:“多管闲事。”

荣郡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愣了一下,回头问身边的随从:“我说错什么了吗?”

随从无语了片刻,犹豫道:“有没有可能是,您说得太对了。”

戳了人家昌郡王的肺管子。

人家不想理你呗。

明眼人都能看出,经此一事,昌郡王恐怕再也不是从前圣眷正隆,深得陛下信重的郡王。

陛下没有追究私盐案,固然是陛下顾念旧情,但何尝不是在消耗所谓的君臣恩义,手足之情呢?

昌郡王想来也明白这点,这根本不是吃一顿饭,示个好,就能解决的事。

荣郡王叹了叹气,摇摇头,准备打道回府,就看到一个内侍从午门里走出来,快步向停在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是长公主的马车。

夜色愈发深沉,寒风呜咽而过,马车檐下的灯笼被寒风吹得东摇西晃。

守在马车旁的璎珞,看到内侍走来,连忙迎上去:“有劳公公,可是长公主有什么吩咐?”

内侍忙说不敢当:“陛下留了长公主在宫中歇下,特来通知璎珞姑娘,便先回去。”

璎珞心头一松,连忙取了碎银子:“辛苦公公跑一趟。”

等在车里的姬如玄百无聊赖,盘玩着一串褐黄香珠手串,听闻外面对话后,将手串缠回手上,一脸幽怨地叹了叹气。

看来他今晚要独守空房了。

“睡觉不老实,还爱踢被子,”姬如玄唉声叹气,听着外面呜咽的寒风,突然觉得有些冷了,“万一宫女照顾不周,受凉了怎么办?”

果然!

自己的女人,还是得自己照顾才行,交给谁都不如自己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