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奇经八脉!
次日一早,周秉昆来到招待所找何勇。
他敲了半天门,何勇却没有开门。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旁边的房门打开,刘光天从里面走了出来。
周秉昆来找过几次何勇,刘光天等人都认识他了。
“光天,你师父呢?”
“昨天有人请他吃饭,可能喝了酒还在睡觉吧。”刘光天顿了片刻后说。“要不你来我房间里坐坐,反正今天是休息日,也不用上班。”
“好啊,我也想听你说说师父的事迹!”
周秉昆最近没去木材加工厂上班,一个人总在外边晃也挺无聊,还不如坐着跟刘光天一起吹牛。
他们一直聊到中午,才等到何勇推门出来。
周秉昆上前问候。“何师父,你好!”
“是秉昆啊,你来是想问工作的事吧!”何勇顿了下说。“我已经跟酱油厂的曲主任打过招呼了,她同意让你入职,明天就去报道吧。”
“不愧是何师父,只要出手就能成功!”周秉昆感慨。
“既然我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到!”
“谢谢何师父!”
“先别忙着谢我,这次我帮了你,你如果在酱油厂再搞不好,就别来找我了!”
何勇是有原则之人,他可以帮周秉昆一次,但不能次次都帮他。
“好的,我一定在酱油厂好好干!”
周秉昆与何勇聊了几句后离开现场。
梁拉娣来找何勇。
“师父,听说基尔洛夫胃病犯了,现在已经住进医院了。”
“此事属实么?”
“我亲自从基普洛夫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应该没错。”梁拉娣回应。
“哦,我们去看看他。”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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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内,基普洛夫在陪伴着基尔洛夫。
基普洛夫见何勇来了,连忙上前打招呼。“师父,你好!”
“你好!”何勇转头看向基尔洛夫。“你的病情怎么样了?”
基尔洛夫面露愁容。“不太好,胃疼的厉害!”
“吃了胃药没有。”
“吃了但是效果不好!这也是我的老毛病了,一紧张就胃疼,当年在欧陆比赛时,也是如此!”基尔洛夫顿了片刻后说。“明天就是我们约定的日期,看来这次我要失约了!”
“比赛之事倒不急于一时,身体健康最重要!”
“你说的没错,当年我为了冶疗胃病,曾经遍访欧陆名医,却他们都表示对我的病情无能为力!”基尔洛夫点了点头。
“既然西医无能为力,何不试试中医!”何勇回应。
“中医行么?”
“早在春秋时期,就已经形成了阴阳五行、经脉等中医特有理论体系,并采用望、闻、问、切的诊法,距今已有几千年历史!“何勇越说越来劲。“在西医传入之前,我们种花人祖祖辈辈都采用中医来冶疗疾病!”
“对不起,我没有接触过中医,不知道中药原来如此神奇!”基尔洛夫感叹。
何勇观察了他的脉象之后,让他平躺在床上。
随即,何勇转过身去,抽出随身携带的银针。
基尔洛夫面露好奇表情。“你拿针干嘛,是不是要缝衣服啊?”
“此针不是缝衣服,是用来冶病的!”何勇摇了摇头,用手按了按中脘穴。
“哇,好痛啊!”基尔洛夫痛得冷汗直流。
“忍着点,我要用针灸的方法来冶疗你!”
话音刚落,何勇将银针刺向基尔洛夫中脘穴,刺进1寸即止。
“奇怪,你把这枚小针刺进去之后,似乎好多了!”
“嗯,针要在你内留存30分钟,才能取出,到时候就能有效缓解你的胃疼。”何勇回应。“现在你可以闭上眼睛休息一下,效果会更好!”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何勇将针抽了出来,针对基尔洛夫皮下出血的症状,他及时作了处理,没有引发后遗症。
“何同志,我感觉现在胃已经完全不痛了,你的针灸医术未免太神奇了吧!”基尔洛夫站了起来。“没想到,我在欧陆冶不好的疾病,竟然被你的一颗小针给冶愈!”
基普洛夫附和。“是啊,师父这到底是何医理啊?”
“所谓通则不痛,痛则不通!”何勇回应。“中医理论中中脘穴主治胃痛、腹胀,为师用针刺他的中脘穴,正是帮助打通他的经脉,让他的气血能够正常运转。”
“师父,我也想学针灸。”
“可以,你要学习针灸,就要系统学习《黄帝内经》中提出的经脉理论。”
“经脉理论是什么?”基普洛夫面露好奇表情。
“经脉是中药对人体内气血运行通路的统称,可分为正经和奇经两类。正经有十二,即手足三阴经和手足三阳经,合称为十二经脉,奇经有八条,即督、任、冲、带、阴跷、阳跷、阴维、阳维,合称为奇经八脉。”
“中药果然博大精深啊!”
“没错,想学好中药,引路人很重要。”何勇顿了片刻后说。“学习经脉理论,对你练习功夫也很有好处。”
“我感觉师父就是一个宝藏,总能拿出让我耳目一新的东西!”基普洛夫感慨。
“你又错了,有位名人曾经说过,一切神通变化,悉自具足。”何勇解释。“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怀有一个深藏的宝库,只是平时被蒙蔽了而巳。”
“没错,我有师父引路,能更快找到被蒙蔽了的宝库。”基普洛夫点了点头。
“你这更快两字又落了下乘,功夫又好、中医也好,不可过于激进,否则反而会走火入魔,得不偿失!”
“师父教授得是。”
“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何勇转头看向基尔洛夫。“你的胃病虽然已经被我冶好了,但身体还须要调解一段时间,才能痊愈。”
基尔洛夫顿了片刻后说。“我来华时间已经不短了,国内还有很多事要做,最多只能再逗留一周左右。”
“我给你开副药,你每天早、晚服用,一周时间应该可以痊愈。”何勇拿过纸笔,写了个药方递给基普洛夫。
基普洛夫如获珍宝般收下。
此间事已了,何勇跟两人又聊了几句后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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酱油厂,曲秀玲召集生产科长等人召开常务工作会议,在讨论完常规议题之外,讨论了周秉昆入职问题。
她开门见山的说。“现在厂里味精车间满编,出渣车间差人,我准备安排他去出渣车间。”
“我同意这个安排,我看过周秉昆的档案,他在木材加木厂工作过,在力量方面能够适应。”生产科长附和。
车间主任举手。“主任,我有话说!”
曲秀玲点了点头。“有话就说。”
“众所周知,出渣车间承担着尾渣处理的重要工作;但由于长期前蒸后吹,从出渣车间退下来的两名工人,得了风湿性心脏病!一个没熬到退休年纪就死了;另外一位工人虽然没死,却也因此丧失了工作能力,只能安排去门房工作,此事传开之后,厂里人都说出渣车间条件这样艰苦,不得病才怪!”
车间主任插话。“长此以往,大家都不愿意去出渣车间当工人,不安排好工人情绪,可能会影响上级安排我们生产任务。”
“上级安排的生产任务必须无条件完成,否则一旦领导追起责任来,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曲秀珍摇了摇头。
“话虽如此,但出渣车间的生产条件也急须要改善!”
“没错,这件事我来安排!”曲秀玲环视众人。“大家还有没有别的议题?”
“没有了。”
“好,散会。”
周秉昆领了工作服,去出渣车间工作。
出渣车间温度很高,工作强度也很高。
与周秉昆搭档的二名工人,都是年轻人,一个叫曹德宝,一个叫吕川。
曹德宝对他的态度很冷漠,这让周秉昆感觉更累。
周秉昆结束一天的工作之后,回到家里累得扒在炕上一动都不想动。
李素华询问。“你今天去酱油厂工作,感觉如何?”
“很不好,我感觉才出狼穴,才入了虎窝!”周秉昆摇了摇头。
“你快给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周秉昆向李素华讲述今天的工作经过,当李素华听到在出渣车间工作前蒸后吹时,眼泪忍不住流趟下来。“昆儿,你吃完饭后去找何勇说说,看能不能安排个轻松点的活干?”
“没错,我晚上就去找他。”
何勇听完周秉昆陈述之后回应。“你想去那个车间?”
“我听说味精车间比较安逸,我想去那里工作。”
“味精车间编制满了么?”
“满了。”周秉昆回应。
“现在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安逸的地方轮不到你去,早就超编了;既然你愿意去酱油厂工作,应该听从曲主任安排。”何勇摇了摇头。“曲主任这个人我打过见道,她本是参加过抗倭战争的老同志,组织上重新启用她,只是因为暂时不好安排,才安排在酱油厂;但她并没有把酱油厂当成跳板,而是兢兢业业的干工作;你应该好好向她学习!”
周秉昆若有所思。
何勇不是圣母,不会无原则迁就他。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话音刚落,何勇离开了现场。
周秉昆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洗涮后便扒在炕上睡着了。
就在他半梦半醒的时候,突然听到房里传来响动声。
他睁开眼一看,发现原来是李素华。
“妈,你在干嘛?”
“我刚才去了副食店一趟,把本子上的肉都买了回来。”
周秉昆闻言激动的坐了起来。“这么说的话,今天有肉吃了?”
“你想得倒美,这肉现在可不能吃,要留下来等你爹和你哥回来吃!”李素华摇了摇头。
“啊,还要等他们啊,那不得等到猴年马月去了啊!”
周家虽然条件比郑家好的多,但想要吃口肉也不容易,所以周秉昆刚才这么激动;此刻他有如泄气的皮球一般,又缩回被窝里去了。
“他们要是真不回来,妈把肉全都给你吃,行了吧?”
周秉昆不傻,听出李素华说的是气话。
“妈,你别生气啊!”
“你说出这种混账话,我能不生气么?”李素华越想越气,把手伸进周秉昆腋窝里扰痒。
“我让你乌鸦嘴,看你还敢咒不咒他们?!”
“妈,你别闹了,你的手太凉了!”周秉昆不停挣扎。“我坚信爹和哥劳动节能回来。”
“你爹和你哥那边我倒不但心,我担心的是你姐能不能回来。”李素华摇了摇头。
周秉昆顿了片刻后说。“要不,我写封信给爹请示一下?”
“话虽如此,可是当初你爹跟你姐闹得那样僵,他会同意么?”
“当初是当初,现在我爹应该已经过了气头。”周秉昆回应。
“还是不妥,你想就算你写信给你爹;可是他远在巴蜀,等你的信过去已经过了十天半个月。”李素华越说越来劲。“等他再写封信过来,又要过去十天半个月;这还不算晚,你还要再给你姐写信,这一来一去不就把时间都耽误在路上了么!”
周秉昆点了点头。“写信是比较慢了点,如果我们发电报呢?”
“唉,这倒是个办法!”李素华眼前一亮。“你可以先给你爹写信,他要是同意,你再给你姐发电报,这样就可以节约时间了!没想到我的小儿子也不笨啊,快起来吧!”
“真的要写啊,我还困着呢!”周秉昆打了个哈欠。
“这都什么时候了,快起来写信吧!”李素华一边拿出纸、笔放在桌子上,一边催促周秉昆。
周秉昆从被窝里爬了起来,开始穿毛裤。
李素华拿起工作服搭在他身上。“屋里凉,小心别感冒了啊!”
周秉昆的毛裤是继承自周秉义的,当年不同后世,由于物资紧缺,人们普遍比较贫穷,一条衣裤往往都要兄弟姐妹来回穿。
每个人的体型不同,穿着舒适度自然也要打个折扣。
“妈,你能不能帮我织条新毛裤?我哥的毛裤都小了,紧得我难受!”周秉昆抱怨。
“唉哟,我是你妈让你做点事,你还要跟我讲条件么?”李素华回应。
“不是,你自己看,是不是太紧了!”
“没错,是有点紧了,我会给你打条新毛裤,现在先给我写信吧!”
当年人们很少直接去商店购买新衣服,一般都是自已做,或者直接找裁缝做,这样做比较经济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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