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悠悠风这么说，廖蒙不禁对法质和法阵，以及基于几大游戏基础设定能建立的文明世界更加好奇了。
“你现在对法阵和法质了解多少了？”悠悠风问道。
廖蒙将自己知道的和推测的都说了一遍。
“
聪明，凭少数信息就将法阵整体性质推测出来。
法阵的确就是像你推测的那样，与投影阵类似，都只在对应念力场中有效，也遵守念力场场强上限函数约束，同样具有最大容积概念，称为力容积，只不过量纲和念力场与投影阵都不同。
玩家百级以后肌肉力量会全部消失，然后由法阵代替，但此时法阵需要填满整个身体才能产生100的推重比，那么仅作用腿上的法阵产生的推重比就不足50。
这就是百级玩家战力跌落的原因。
另外，法阵生成时也是只能从空间中固定点连续展开，这个点就是法阵锚点。
法阵的权限和状态性质与投影阵一样，都能给他人赋予权限，也分为可写和不可写状态。
法阵是一个力场，内部每一点有其对应的力密度矢量，与在这个点处发出的光的颜色和亮度对应。
矢量方向与颜色对应，大小与亮度对应。颜色亮度组也简称色度。
我们已经用分组的形式，统计出游戏中所存在的一切力密度矢量所对应的色度，写成色度表。
当然，由于矢量是一种连续变量，其对应的色度是无限的，我们只在每组中统计了一种色度。色度表每组内的颜色相差不大，用肉眼几乎分辨不出来。
即便如此，色度表仍是一个非常大的数据表。
”
说着，悠悠风就另外生成一个包含大量数据和色块的表格。
“这就是色度表，因为如果将所有数据在同一个投影画面中显示会占用非常大投影空间，所以色度表记录在很多张投影画面中，你用投影记录吧。”
廖蒙在脑中凝聚了一个记录投影阵对色度表记录，几乎瞬间就完成了，然后他说，“好了。”
随后悠悠风接着介绍。
“不同法阵的重叠部分满足矢量加法，其中每一点处的力密度矢量会变成一个新的矢量和，同时形成新的色度。
也就是色度也满足矢量加法，这与你推测的一样，这大概是游戏中关于法阵和色度最奇特的一点性质。
而反过来，我们也验证了这点。
色度表中包含的色度，几乎包含了一切我们在游戏中见过的色度。我们用这些色度对应的投影重叠在一起，形成的新投影色度和矢量加法结果都是一致的。
而也正是色度满足矢量加法这一点性质，决定了色度不能构成图灵完备，从而导致无法仅用投影阵制造计算机，并且再用上法阵也不能。”
“为什么啊？”
“原因简单来说就是，布尔计算与矢量加法不等价。
具体解释起来，图灵完备的系统叫做图灵机，我们要制作的图灵机如同现实计算机那样，也是用二进制表示，只用到0和1两个数字。
图灵机中的二进制数字运算是布尔计算。对于同一个执行布尔计算的逻辑单元，输入的0或1信号经过处理后，只能输出0或1，而矢量加法做不到这点。
就那图灵机中最简单的反相器为例，输入1，则输出0，输入0则输出1。
如果用矢量加法来实现反相器，首先需要定义矢量a和b分别为0和1，然后用另一个矢量c表示反相器，接下来对这个反相器输入信号，即用a或b与c相加。
到这里可能你已经看出来了，如果这里的矢量加法要等价于反相器运算，那就会构成两个等式：
a+c=b
b+c=a
两式一相减就得到a= b，这就与它们的初始定义矛盾了。
这还只是最简单的反相器，更复杂的与门、或门同样无法用矢量加法实现，所以仅依赖于投影阵是造不出计算机的。
而法阵叠加与投影阵叠加等价，所以用法阵也造不出来计算机。”
“好吧，这证明过程是够简单的。那你们的计算机是怎么造的呢？”
“这就得涉及到法质了。
法质也是由意念生成，不过它是一种实实在在的物质。刚才在格斗场上你也见到了，像玻璃一样，各方面材料特性都不错，最关键的是摩擦系数为零且有质量无重量，在军事和工业上都有重要用途。
另外，法质可以与念力场、投影阵和法阵的锚点绑定，但一样最多绑定一个，这样即便锚点位于体外，这三种场或者阵也可以随着法质移动。
一块法质的体积或质量与绑定的法阵力容积大小成正比，也就是越大的法质能绑定的法阵力容积越大，但都存在上限值。
而且单位时间内能生成的法质所能承载的法阵力量，与单位时间内生成的法阵力量之和，对于一定等级的玩家是个恒定值。
法质和法阵貌似是同源的两种东西，就像相对论中，质量也可以等价于能量。也就是这个原因，法质和法阵都带一个法字。
但法质本身质量的生成率却远比法阵或者投影阵生成速率慢。比如百级玩家每秒可以生成一百公斤力量的法阵，也能生成可以承载一百公斤法阵的法质，但法质本身重量只有一百克左右。
这种产能远远不能满足需求。现在我们的近两百名百级以上玩家在加班加点生产法质，虽然让已经所有拥有身穿重甲资格的战士都穿上了带有法质的重甲，但法质是会被损耗的，等打起仗来法质很难及时补充。
至于损耗法阵的方式，除了物理撞击，百级以上玩家还可以直接用念力消除法质，好在同种念力强度消除法质速率和生成法质速率相当，而打架时敌人距离自己铠甲上法质的距离比自己距离法质的距离更远，所以百级以上玩家也可以一边打架一边修复法质。
最后，法质的权限性质和法阵一样。
以上就是法质全部性质。”
“额，你这是把法质性质全部介绍完了再介绍法质和制造计算机的联系么？而且我猜错的话，法阵性质你也没说完吧？”
廖蒙有点儿无语道。
悠悠风笑了笑，
“其实法阵和法质的性质都很简单，只不过要准确全面介绍就会用到很多文字，就像一篇论文明明创新点只有一两个却要用数千字来介绍。而且，用语音介绍又会把介绍效率降低不少。
等明天带你去科学院看看，里面很多人的交流方式已经在向以为主图像的交流方式过渡，效率比过去的人类语音交流快了很多。”
“那现在你专门用慢悠悠的语音跟我介绍，忍得有些难受吧？要不你直接用图像方式跟我介绍得了。”
“呵呵跟我还客气啥？放心吧，两种交流方式相互切换对我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而且说实话，从语音交流到图像交流算是一种进化，以后这种慢悠悠说话的情况恐怕就不多了。”
不等廖蒙仔细思索这句话，悠悠风就接着介绍，
“来，早点儿将剩下的讲完，你早点儿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