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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天残怪胎

十年后归来,见到当年见死不救的大师兄,少年恶从胆边生直接杀了他,这个杀人动机合情合理……所有人脊背发凉,看似毫不相干的两个人,竟然是曾经同门。

此时的少年,脸上煞气冲天,早没了少年模样的天真无邪,让所有人恍惚间生出错觉,今晚的不太平,真的全是少年在背后操控。

花无年笑问少年:“这个故事讲到了一半,你有没有身临其境的感觉?还是继续一口否认?合照在我手里,加上木偶戏班主留下来的信,足以证明你今年有六十多岁,就算你从小在道观长大,就算你是从小被观主捡走的,没有上过户口,但你身体里的骨龄是可以测出来的,只要去医院一测就知道。”

多种指向直接叠成压力压在了少年那羸弱的身躯上,少年低头不语,再抬头时,脸上竟生出了狞笑,“嘿……好吧,我跟那个死鬼确实同门,但是你说我杀了他,这个我可不敢承认,犯法的。”

哗的一声,整个停车场哗然一片,那少年竟然真的有六十多岁!而且和死去的老道士是同门!这看似无厘头的指证,竟然在那青年的一个故事下,成真了!

林婉蓉浑身发抖,自己先前一直在袒护的少年,竟然是一个活了六十多年但模样还是孩童的躯壳怪!而自己一直认为,自己袒护的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年!

“今天白天的时候,老道士算死了一个人,你有听说吗。”花无年又抛出一个让人无法释怀的问题,白天的时候许多人都看见了,一个来小镇旅游的大妈当场被老道士的卦象气到猝死,当时大妈的朋友气愤填膺,后来更是趁着木偶戏开场时拿木棍敲了老道士的头。

“听说过,那个死鬼可没有那种本事,无稽之谈。”少年冷笑:“当年上道观之前,他就是在天桥底下给人算卦的,就是技术实在不怎么样,又不会说好话,混的上顿没下顿,最后快饿死了才上山修道,你说他能把一个人的死亡时间算出来,你自己信吗。”

“不信。”花无年直接摇头,微笑间话锋一转,直刺少年心底:“那你在上道观之前又是干什么的呢?”

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少年的表情也随之僵凝,每个人都能听见彼此间的呼吸,很急促,气氛很压抑,故事中,同门师兄弟进了神关,但目前只出来两个,一个重操旧业给人算卦过活,那剩下的这少年,回不去道观,会不会也会重操旧业?这个问题就像是一个梦魇环绕在众人头顶。

少年眼神里透露出狡诈,张口倾吐:“你猜?”

“好啊,我最喜欢这种猜谜底的游戏了。”花无年兴致勃勃,笑望少年:“在你失忆的那段期间,你跟着木偶戏班主四处漂泊,可是命运的齿轮就像是给你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兜兜转转你又回到了这里,在遇见故人的一刹那,一些记忆犹新的画面直接冲破压在你脑袋里的淤血,你什么都记起来了。”

“所以你要报复,报复这个没有人情味的世界。”花无年的话令所有人的心凉了半截,“当一个拥有催眠师高级证的人想要报复这个世界,他的机会太多了,而且他还是一个天赋极高的人,通过手里的锣鼓,就能轻易的把人催眠,比以前更加精湛,你喜欢这种控制人生死的权利。”

整个停车场一片死寂,表情呆若木鸡又带着无限惊恐,看向少年的眼神中除了恐惧再无其他,难怪那假装晕死的民警会突然间暴起抢走了少年丢在一旁的木椎与锣鼓,原来那就是他用来杀人的道具!电影里拿着钟摆就能把人催眠的一幕幕一股脑涌入脑中,让人滋生出无尽的戒备。

花无年的声音还在继续,徐徐道来:“老道士被安排坐在第一排,你的锣声首当其冲第一个催眠他,只是你突然异想天开,因为你看见戏棚外面走过几个熟悉的身影,正是白天猝死大妈的那些朋友,你瞬间就催眠了他们,让他们拎着木棍进入戏棚,对着老道士的脑袋狠狠敲了下去,你觉得这才是天衣无缝的杀人现场,将来警察怎么查都查不到你头上来。”

“可是今晚却还有一个你不知道的计划,老道士就是那个计划中很重要的一环,当老道士被人敲破头,顿时就有人跳出来给他止血包扎,你躲在幕后怒火中烧,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连王胖子也一块杀了,任何阻止你的人都将是你的敌人。”

“你催眠了王胖子藏起来用来杀人的蛇,对准老道士咬了几口,毒素很快蔓延,但那是一种神经毒素,老道士很快察觉到身体不对,想要站起来走到外边求救,但那时候已经晚了,他喊不出来,神经毒素已经蔓延到了脑子里,他的身体身不由己,于是在毒素彻底爆发之时,外人就只看见他僵立在原地,随后心脏骤停摔倒。”

“当时王胖子也察觉出了不对,可他并没有多想,以为是自己藏在身上的蛇袋松了口,导致毒蛇逃了出来,他趁着所有人慌乱之际,匆匆把毒蛇抓了回来,又跑回棺材铺里重新绑了一遍,可是他没想到,你的催眠距离可以直达停车场,你又催眠了那些毒蛇,而此时的王胖子已经如同惊弓之鸟,他第一时间察觉到身上的蛇袋子又松了,他惊觉,这绝对不是巧合,所以他亡命就想逃,可是毒蛇是藏在他身体里的,他能逃到哪去,于是他就成了第二个受害者。”

嘶……周边成片倒吸冷气的声音,那少年只是站在那,却让人不由自主的战栗,在所有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他竟然已经杀了两人,加上刚死的木偶戏老头,今晚他已经杀了三个人!

少年鼓掌,发出一声声清脆的鼓掌声,但在这死寂的夜晚,却像是送人上路的钟声,所有人脑子刹那间失神,被那十分有节奏的掌声带入了一个冰冷世界。

少年的声音响彻在每个人耳中,如魔音震荡,直达脆弱的内心,“你们很累了,需要休息,这里很安全,而且很空旷,如果你想的话,就躺下来吧。”

停车场中的所有人竟然变成了任人摆布的木偶,动作僵硬又缓慢的慢慢躺下,很快,整个停车场只剩下少年还站着。

少年冷笑,那声音直冲天际,像是黑夜中狩猎归来的枭鸟,“你又不是警察,怎么生出了一个多管闲事的脑子……嘎嘎,就算你说的再贴近真实,你没有证据证明是我杀了人,可是现在我却要杀了你……”

少年一步步逼近躺在地上的花无年,走近居高临下看去,见他已经双目紧闭,十分有节奏的鼾声响起,已然是睡着了,见状少年脸上更是得意,解恨般接连踹了花无年几脚,稍稍发泄完内心的积郁后,掌控全局的表情骤然而起:“你能破案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我说了算?你说的没错,今天晚上的人全是我杀的,可是你千算万算算错了,我不是必须需要道具才能催眠人……所以你抢走我的锣有什么用?”

“嘎嘎,你自己都说了,我有催眠师高级证,那我的身体每一处都可以是我的道具,几声口哨,几个掌声,就能变成我想要的催眠方式,只要我还是清醒状态,我就是无敌的,你没有认清楚这个严重后果,就想要在众目睽睽下指证我是杀人凶手,你配吗。”

“我不配……”花无年喃喃回应着,似乎被强行催眠后,依然保持了一点清醒。

“噢?看来你的意志力真的很强,被我强行催眠后还能听见外界的声音。”少年脸上的狞笑骤然生起,猖狂大笑:“哈哈哈,既然你想死个痛快,那我就成全你,你不是想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吗,我告诉你……我被誉为百年来最具有天赋的催眠师,可是我竟然长不大!永远是这副少年模样!我是一个天残者!身心健康却有着无法治愈的天残!”

“我也劝过自己,上天给了我无法匹敌的天赋,却给了我一个不老躯壳是上天要体现他的公平性,我已经开始接受了,可是为什么!女人都喜欢背叛!喜欢我的钱,却嫌弃我的样子!是我这个样子让她丢人了吗!”

少年变得歇斯底里,暴躁的气息席卷整个停车场,只是此时除了他,已经再没有第二人站着,他无处发泄,便抬腿又拼命踢着花无年,直到踢的气喘吁吁,“哈哈哈……我厌烦了这个世界,就上山找了一个道观,以我这个天残的模样给自己重新弄了一个人设,十几岁无家可归少年,可笑吧?我竟然要以天残的身躯重活第二世。”

“很多年后,道观里的师兄弟也接受了我,觉得我是个可怜人,因为很多年我都不会长大,直到那天,老师傅要赶我们下山,去找什么道缘,我不想去!我根本就不想找什么道缘!可是我不能不走,因为他们硬拖着我下山!我这具身体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

“我们进了神关,那几个苍蝇竟然为了什么狗屁掌门印记大打出手,哪怕我躲在边上冷眼旁观依然波及到了我!猝不及防下我直接被他们挤下了峭壁!你知道那种绝望吗?啊?你知道那种被人遗弃的感觉吗?我以为他们接受了我,原来在他们眼里我还是怪胎!”

“我大难不死啊!回到这个小镇,又见到了重操旧业给人算卦的死鬼!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过他!还有那个棺材铺老板,他不是也喜欢多管闲事吗?真以为我不知道他身上藏着毒蛇要干什么?既然这样,索性我就一不做二不休,把所有跟我有过关联的人全杀了!杀了死鬼!杀了棺材铺老板!再杀了这个动不动就打我骂我的死老头!”

少年疯狂的仰天大笑:“我要杀了所有人!我是怪胎!”

突然,少年停止狂笑,似乎是笑累了,眼睛里落下热泪,死死盯着躺在地上的花无年,“我以为只要把所有跟我打过交道的人全杀了,我就能重新开启我的第三世,我已经打算收手了,可是你为什么不愿意放过我?你以为你是神探吗?还讲故事?现在怎么样?你的生死还不是被我掌控?所以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带着你的朋友离开不好吗?”

“拱桥上,我看见你焚香了,我以为你会识趣的离开,就放过了你的朋友,这么明显的警告你,你竟然以为我是怕你才放过了你的朋友?你的狂妄自大,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你放心,她刚才袒护过我,我不会杀她,就像你心里一直怀疑的,你在纠结,免死金牌到底是问死老头讨,还是问我讨,现在我明确的告诉你,免死金牌只有我有!我让谁死谁就死!我让谁活谁就活!我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神!”

“现在,我送你上路,你也别怪我,全都是你咎由自取!”

少年的脸上迸发出杀机,口哨吹响,黑暗中传来一阵阵窸窣声,几条细长黑白纹毒蛇从黑暗中冒头,吐着蛇信子迅速朝着少年游来。

那几条毒蛇盘在少年脚下,说不上的诡异,就像是被驯化乖巧的很,少年冷笑:“你也不算冤死鬼了,瞪着眼睛看我也没有用……”

突然,啪啪几声,几只铁锹胡乱拍在少年脚下的毒蛇身上,惊的少年骇然转身,就见到那几个此时应该躺在地上酣睡的民警正抡着铁锹,虎视眈眈盯着自己!

“怎么可能!”少年惊呼。

“怎么不可能?”同一时间,一道声音从少年背后响起。

少年惊骇转身,脸上布满了不可思议,刚才还躺在地上等死的花无年竟然站了起来!他拍打身上的灰,龇牙有些痛苦:“我说你都七老八十了,怎么还那么有劲,差点直接把我踹过去。”

“不可能!”少年瞪圆了眼睛,眼丝通红。

“我够硬气吧?硬扛着扛了你多少脚来着?”花无年突然歪头,从耳朵里取出两枚耳塞,笑道:“我知道你的催眠手段神乎其神,我不提前做点准备那是对不起你的天赋啊,看清楚这两只耳塞了吧?看清楚了我可要塞回去了,你的变态催眠天赋让我寒毛竖起啊。”

说罢,花无年竟然真的把耳塞塞回了耳朵里,手指头还拼命往里捣鼓,似乎是要确认万无一失,随后掏出手机,点了一首歌,十分享受的陶醉在音乐中,随后看向少年,“你还要交代的东西就别跟我说了,我听多了也睡不着,你直接去局里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