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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林咏澄摸出三枚刀币给白衣女子:“决死场,见血。”

白衣女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林相和林咏澄,不多说,开始办理,十指翻飞地在身前玄器光幕上连点,林相好奇地看着白衣女子身前的玄器,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处识符之外和前世有点类似的东西,即使在网上看到这个名为【光脑】的东西,现实里倒是第一遭。

路上林咏澄也跟林相说了‘见血’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普通人的生死场,均国那边传过来的方式。

均国向来主张以直报怨,俩人私下有口角争端,可以进决死场争个意气高低,死者的亲朋好友事后不得私自报复追究。普通人也有像林相这样来见血的,因此决斗场有了这项业务。

林相要参加的就是这个,他还没妖孽到和玄气学徒一争高下,即使那学徒是一鼎的。

乌南城的身份,林相发现那是开元八年十月份登记的流民身份,毕竟对于才立城不到三年的乌南城,流民编制入户的事例不要太少。

白衣女子抬头笑道:“一个时辰后就可以开始。另外,还要再给十五两银子,这是制作你决斗牌和面具武器的费用,竞技者的武器都是决斗场这边提供的精铁材质武器,需要什么外形由决斗场这边制作。决斗牌是你展示在决斗场的身份信息,客人的原始信息,决斗场都会保密封存的。”

她对林相眨了眨眼睛:“相信你也不愿意把自己的信息透露出去吧?”

林咏澄再次摸出十五两银子。白衣女子接过,拿出一张纸道:“现在你可以想一个在决斗场里的称呼了。另外面具和武器有什么要求吗?”林咏澄向林相示意。

林相开口说道:“决斗场的称呼就叫‘格罗姆’,面具的话,要全遮的。”虽然全遮对于才九岁的林相身形而言,几乎不起作用,但好歹不露面了是嘛。

“武器要俩把长匕首,长一尺二,刃长八寸,刃宽一寸,重半斤。”由于自己的身形,林相不能对武器要求太高,短剑都是他难以驾驭的尺寸,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合适的匕首了。

白衣女子凝眉细细算了一下,道:“精铁做的匕首会偏重一点。”

林相点头道:“可以。”

白衣女子做完记录,把纸张收好,道:“决斗前会把决斗牌面具以及武器送来,客人可以先去旁边等待。”

林相和林咏澄进了一间静室,林相有些紧张,即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心头还是忍不住的慌乱。虽然已是操刀稳如老狗的屠户,但杀人…平生还是第一遭。

看到林相不安宁的样子,林咏澄淡淡道:“你这样上去就是送死的样子,拿出平时杀猪的心态来,喜姨和为娘与你对练的技艺足以让你笑傲秋城,还有甚慌乱。”

林相沉默片刻,缓缓闭眼,自在观的意象里:一个高远的目光投射下来,身体的不安情绪尽皆慑服。

林相平静下来,轻轻自言自语:“往对手的眼睛、喉咙、心脏捅……不要怕……只是捅一下……”

时间很快到林相入场的时间,林相需要的东西也一一送到他手上。

林相和林咏澄带着面具走在前台右侧的长廊里,他时不时挥舞一下手里的精铁匕首,比木剑略重四两,刃锋磨得很尖利,周身光可鉴人,不带有那些名贵钢材特有的锻纹,右手持匕,身前一旋,带起刃风。

林咏澄借着长廊两侧的灯火,看着通道旁的数字,林相在第二十一号决死场,对应的是二十一号通道。

“二十一。”

三字入眼,林咏澄顿住脚步,林相立马右手握了握刃柄,决斗场是有南北两个大门的,既然他在南门这边入场,那他的对手就应是在北门通道。

通道可以俩人并走,伸手可以摸到顶部。走了十七步,林相很确定这个数字,林相已经能看见前方的亮光,依旧模糊的白色光影。

“露天的?”林相心头喃喃。再走了十三步,决死场的景色落入林相眼中,一个四面围墙仅开了俩扇门的庭院。

灰色墙面上有不少凹进去的痕迹,隐隐有暗红色,南北俩堵墙上各有一个门洞,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很纯粹的白,整个庭院地面就只有四堵墙圈起来的积雪,再别无他物。

林相跨过门槛,一脚踩下去,惊觉整只脚没入雪层里,积雪足足有六寸厚。站在庭院里,林相把视线朝墙外蔓延出去,浅灰云层下是绵绵起伏的阁楼群,有些建筑里的人声依稀可闻。靠近东西墙的位置各有一座哨塔,上面分别有俩个人,是决斗场的裁判。他们负责斗技胜负的评判,以及紧急时的救援,毕竟刀剑无眼,总要预防意外。

只是,他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低头想了想,朝身边林咏澄问道:“林姨,决死场不是公开的吗?观众的看台呢?”虽然没有真实经历过生死决斗,但林相至少是知道大致情况是怎样的。

林咏澄答道:“见血可以不公开,而且……平常的见血参与费是一刀币就行了,我刚刚让你给了三枚刀币,这是另一种方式的见血。”

林相刚欲询问,就看见对面门开了,俩个青衣汉子抓着一个捆得结结实实的人走进院子,右边的汉子抱拳道:“客人,人已经带到。”

林相看到那人浑身上下带着暗红血斑,青色衣衫上有明显挣扎过的痕迹,一张嘴被紧紧塞住。这就是自己的对手?看到那俩人没有松绑的架势,林相忽然明白另一种方式是什么意思了。

林相隐隐约约听说过,一些世家为了锻炼子弟血性,都会让自家子弟从杀鸡开始,然后逐渐到杀一个捆绑住的人,再到和一个普通人真刀真枪地实战。

听说林家的长公子,可是生撕了一头妖兽才被允许到北地和妖族交战的。

而自己,直接就要杀一个捆得严实如待宰羔羊一般的人?

他的手开始颤抖起来。他忽然明白阿喜为何让他不要恨林泳澄。

林咏澄瞥了眼林相,道:“这人什么身份,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