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可怕的让人绝望。
结界确实可以能量耗尽停下失效，但只有它范围内的生命都不存在了，它才会停下来。
系统还根据种种迹象，推算出很多内容。
包括人族与妖族每年的战死名额应该是固定的，而且很可能妖族那边承担的名额会更多些。
所以妖族在战争中，推出的炮灰更多些。很多普通动物，一年就可以成长起来。
而人族这边，人类的生育率虽然不低，但一个人从幼儿到成年，所需的时间相对有点长，每年一次的血腥战争，人族没法提供更多的牺牲名额。
“所以，人族与妖族必然有一些其他的利益交换。双方高层默契地隐瞒了很多真相，对外宣称是神龙的启示，用宗教的说法来对下层洗脑，让他们来参加献祭之月战争。”
系统在张应郗心中作了补充。
“呃...”张应郗的关注点却在其他地方。
“沈仙子，那修士落入此处，该怎么修炼呢？”
沈眉奇怪地看着张应郗：“就正常修炼呗！这个地方又不是没有灵气，不影响你修炼啊。”
“但那些功法、法宝等？”
“呵呵，那些就别想了！每个人，能修炼到哪，就算哪。这片区域就这么大，你要是能坚持苦修，就一直修炼下去，不能坚持的，可以在当地落户成家，开枝散叶。”
“就像老先生开创的储家，在黑石城区域，还是有点名气的。只不过在老先生过世后，储家被黑石城城主有些打压，要不然，你早就被储长禄收拾了。”
说着，沈眉有些玩味地盯着张应郗，询问道：“张应郗，你会怎么选择？是苦修？还是开枝散叶？”
恍惚间，张应郗似乎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弹窗，上面有两个按钮，一个按钮名称叫苦修，另一个按钮名称叫成家，窗口不断闪烁着，在等待张应郗的选择。
“靠！系统你别闹！瞎捣什么乱！”张应郗立即反应过来，这是系统在他眼前弄出来的弹窗，故意在搞他。
系统：“哈哈，配合你们一下嘛！你看沈眉很关注你的选择哦，说不定你要是选择成家，就能和沈眉展开一段可歌可泣的恋情，反正我们现在离开此地的希望渺茫，宿主你不如再找个伴侣，双宿双飞，开枝散叶，欢天喜地地过日子！”
“不！我都不选！”张应郗坚定地说：“我还是想找找出去的方法，我不信我会一直被困在这里。”
张应郗心里也在一直给自己打气，他可是主角，一方世界的运道之子，怎么可能一点线索都不给他，让他一直困在这里。一定会有办法的！
“有志气！”沈眉冲他竖了个大拇指，又说道：“其实你现在没必要躲着黑石城城主，他之前并不知道你是炼气期六层的修士，若是知道，定然不会因为一把飞剑为难你。你们这点冲突，在人家厚黑的城主眼中，根本就不算什么。待会我回去，帮你和城主说一声，以后你还是回来当你的黑石城异人吧。”
“就算你一心想找结界出口，和两边的头脑保持良好的关系，也是十分重要的。”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沈眉笑道：“说起来，你比我厉害，我都没见过妖族的狐妖王呢！我去妖族那边，也只是跟它们的高层打过招呼。算起来，你跟妖族那边也是有点交情关系了。”
被人家擒住关押，也算是一种交情？
好吧，张应郗觉得或许这也算是一种交情，以人族与妖族的高层往来，确实没必要高层之间相互下手。
不过黑石城这边，张应郗还是有一些心结，其中一点是城主的心太黑了，纵容劫掠，收取分成，对平民的控制，也十分厉害，包括女童进城制度。
另一点，是黑石城这边有三位筑基期修士在，一旦发生意外情况，张应郗很难逃脱，还是存在一定风险的。
“沈仙子，那麻烦你帮我和城主说一下吧。不过我暂时还不能回黑石城，呃，我需要去一趟妖精森林，有一些事情要办。”
“哦？莫非是要去找狐妖王？”沈眉十分敏锐。
确实被她说中了，张应郗知道人族与妖族高层并没有仇怨，反而是合作者，既然没了性命之忧，他就想去找狐妖王打听一下结界的事情。
在人品方面，张应郗不敢信黑石城的城主向怀明，反而更相信不是人类的狐妖王。
毕竟妖族不会玩心眼啊！
系统无情地提醒道：“宿主，你莫不是忘了乌东东那只玩心眼的乌鸦？”
张应郗：“那只是个例！我相信大多数妖族，都不会像乌东东那样玩心眼的。”
系统：“所以你觉得狐妖王是大多数的妖族？宿主，我必须提醒你，我怀疑你现在的状态，还处于一种深度魅惑状态。你现在是不是心里一直想去找狐妖王？想再见到狐妖王？”
听到系统提起狐妖王，张应郗想起了那点朱砂，还是一身红色透明的衣裙，体内顿时起了一股燥热。
“系统，我是你提起来，才想到狐妖王的。再说，系统你来分析分析，在黑石城城主和狐妖王之间，你会去找谁了解结界的事？注意期间的风险。”
系统：“宿主你现在身体状态都不对了，用不用我帮你抑制一下？至于找谁的事情，无所谓啊。两者的风险概率，并没有太大差异。黑石城城主固然奸诈不可信，但他确实没必要对你再次动手；狐妖王虽然有妖族的直率，但妖族生性自由散漫，不一定会怎么对待你呢。”
见到张应郗呆滞了一会，没有回答自己的话，沈眉不由哼了一声，唾了一口。
“好色鬼！那你去吧，小心被狐妖王吞了你！”
说完，沈眉转身飞起，顺着万春河飞回了黑石城。
“沈仙子再会！一切拜托沈仙子了！”张应郗尴尬地在后面喊了两声告别。
“糟糕！忘了问人族与妖族之间，高层怎么打招呼了？还有黑石城的那个飞行器平台，也忘了问！”
眼看生气的沈眉飞回了黑石城，张应郗才想到自己还有问题需要问人家。
“哎，算了。还是先去找狐妖王吧，打听结界的事情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