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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的是两人刚到镇口就迎面撞上前来溪口镇排查的王主簿。

“主簿,前面就是溪口镇了,排查完这里我们就完事了。”一旁的小吏回报道。

王主簿骑在唯一的一匹马上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总算是结束了,这一晚上可折腾死我了。”

这时突然有人大喊道:“主簿!前面有两个小乞丐在镇口。”

王主簿随口道:“这么晚了怎地还有乞丐?将他们先抓住以防他们进去通风报信。”

“是”几名家丁领命朝着朱瞻埈两人冲去。

朱瞻埈看着朝他们扑过来的几人,心中有些无奈,此时最紧要的就是脱身,朱棣那边还在等着消息,眼看着再有一个多时辰天就要亮了,此时耽搁不得了。

“茵茵姐?”朱瞻埈看向一旁的柳茵茵询问道。

柳茵茵点了点头,自信一笑,随即直接向几人迎了上去。

对面几个家丁见有人主动朝他们杀来微微一愣,大笑道:“哟!这倒是稀奇,还真有不要命的。”

“好像还是个女娃,正好最近我正在给我儿物色媳妇,这不送上门了吗?”

“哈哈哈哈,张二狗你少闲扯淡,就你儿那模样还想找媳妇,别洞房花烛夜给人家女娃吓死了。”

“好像也是啊,哈哈哈。”

几人几句话的功夫柳茵茵已经到了近前,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毫不留情的朝着一人就刺了上去。

几名家丁拿的不过是平日里看家护院的木棍,好一些的也不过是一根藤条做的鞭子罢了。

那人只见一道银光一闪,须臾时间见到了他的眼前,顿时心中大骇,下意识的用手中的木棍去挡。

“噼啪”一声木棍从中断裂,不等那人愣神,柳茵茵反手一脚就揣在他的胸口。

“卧槽!”

那名男子吃痛,应声飞了出去,落地时还猛划几步才在地上停了下来。

这一幕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剩余的几名家丁终于收起心中轻视,变得慎重起来。

“一起上!”

随着一声高喝所有人一拥而上。

柳茵茵对此已然不惧,冷哼一声,身形灵动,轻盈飘逸,如同一只游龙般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外面的人只能见到一道银光在人群中来回挥舞。

几个呼吸间一应家丁全部倒地,嘴中不断的哀嚎着。

柳茵茵并没有伤他们要害,不过都是些皮外伤,重一些不过就是下面挨了一脚,大概也许会影响那啥吧...

站的稍远些的王主簿等人已经看傻了,柳茵茵并未停歇,径直提剑朝他们去了。

她只那么一人一剑却让所有人感到畏惧,就连他们府中平日里最好仗势欺人的家奴此时等觉得心中发颤,两腿之间只觉得一股凉气在内,他们哪见过这等场景。

他们这帮人也不多,之前为了赶进度与县丞兵分两路,那帮手无缚鸡之力的胥吏是靠不住的,只能靠些狱卒和家丁也不过只有二三十人。

但之前已经倒下了一半,王主簿定了定神,猛喝道:“上啊,愣着干什么,拿下她!快,她就一人而已,别愣着啊。”

场上打手面面相觑,却无一人上前半步,眼看着柳茵茵越来越近,王主簿单薄的身躯都开始发颤。

“女...女侠,饶...饶命啊!”最终他还是秉承着狗命要紧的宗旨,开口求饶了。

柳茵茵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缓缓走到他身边。

冷声道:“滚下来!”

王主簿一愣,颤颤巍巍的踩着马镫下马来,身边还有人想上前去搀他一把,柳茵茵冷眸一扫,那人只觉得一股寒意袭来,手上的动作一顿立刻收了回去。

因为心中太过惧怕,王主簿腿一软直接摔了下来。

场中有人仿佛听到了“咯吱”一声,估计应是骨折了...

果然下一秒一道杀猪般的叫声直冲天际:“啊!”

柳茵茵丝毫没有搭理他,翻身上马,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驾!”

骑着马朝着朱瞻埈而去。

不远处朱瞻埈看着骑马而来的柳茵茵,心中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喃喃道:“为什么会觉得有些羞耻...”

柳茵茵并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弯腰素手抓起他的手将他拽上马来,随后扬长而去。

眼看着两人走远了,场中的人这才慢慢缓过神来。

地上哀嚎的王主簿也别人扶起,他恨恨的扫视了一圈身边的人愤恨道。

“一群废物!”

众人纷纷羞愧的低下了头。

确实挺丢人的,一行起码也有个五六十号人,硬生生被一个女娃吓住了...

“大人,眼下最紧要的事还是要尽快将镇中染病之人全速清离啊。”一旁的小吏突然出声提醒道。

王主簿转头瞪了他一眼:“用你说!”

随即环视了一圈众人,怒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动起来啊!”

“是是是”众人赶忙领命朝着溪口镇去了。

王主簿又抬手招来一小吏吩咐道:“速速将此事告知知县大人,值此特殊时期,突然从归安县冒出此等奇人,我总觉得不是巧合。”

“是”小吏领命小跑着去了。

两人一马径直朝着县口而去,只用了半个时辰便到了关卡,将马拴在了不远处后,趁着夜色慢慢返回了营中,途中有一衙役仿佛看见了两道黑影一闪而过。

大喝道:“什么人!”

旋即起身过去查探,结果并无所获,那名衙役疑惑的挠了挠头,这时那名班头也应声走了过来询问道:“出什么事了?”

衙役老实回道:“刚刚我看见这边有人影闪动便过来看下,却并无发现,许是属下眼花了吧。”

班头思付道:“夜间确实容易眼花,也属正常,继续值守吧,天就快亮了。”

“兄弟们!打起精神来,做完这事,知县大人不会亏待我等的。”

“是!“衙役们强打着精神回应道。

营地里,朱棣与解缙各自裹着一床被子坐在椅子上假寐。

突然脚步声传来,两人陡然睁眼。

一名亲卫在帐外禀道:“皇爷,二皇孙回来了。”

两人闻言对视一眼,总算是放下心来。

不多时就见到两个乞儿打扮的人走了进来,正欲行礼。

“噗嗤!”朱棣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挪揄道:“乖孙今夜收成可还景气?”

朱瞻埈面色一囧,羞恼道:“皇爷爷,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解缙也出声道:“是啊陛下,先说正事吧。”

“那就说说吧,县内如今什么情况?”

朱瞻埈点了点头,面色一正缓缓开口道:“整整一夜归安县中都忙的热火朝天的,他们将县中各个乡、村、镇所有染疫的百姓全部驱赶到山中,据说山中有一地堡足以容下这些人,但具体位置不知,朝朝已去探了。另外我与茵茵姐也在溪口镇中找到一户有病人的人家,仔细看了看。”

朱瞻埈顿了顿,看向一旁的解缙,意味难明。

解缙皱了皱眉,茫然道:“二皇孙这般看着缙作甚?”

朱棣了然,朗声道:“皇爷爷不是早就将老神仙教给咱的本事,告知你了吗?你分辨不出吗?”

接收到信号的朱瞻埈讪笑一声道:“我看解大人气色有些不好,一时失了神。”

解缙顿时有些不悦了说教似的口吻斥责道:“这都什么时候还注意我作甚,百姓们如今危在旦夕,二皇孙要以百姓为重,不要耽搁了,快些说来。”

朱瞻埈挠了挠头苦笑一声继续道:“已经确定了,是天花!”

“天花!”两人同时惊叫道。

朱棣凝眉,担忧的看着朱瞻埈。

解缙则是急得来回踱步:“怎会是天花啊,这可如何是好啊,这要是一旦传播开来,轻则死伤数千,重则尸横遍野...”

突然解缙眼睛一亮转身抓住朱棣的臂膀,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期待的看着他道:“陛下?”

朱棣脸色一滞,求助似的看向朱瞻埈。

朱瞻埈扶额,牵强的笑了笑道:“爷爷,你说巧不巧,刚刚我回来的路上撞见一白发老人,拦住我的马,将一张纸条塞到了我手上。”

“还神神叨叨的对我说了一句,此番成败皆于你一身,孙儿当时就疑惑不已,好奇的将之打开,上面赫然就是这天花的预防之法。当我惊喜交加之间再抬首看去,那人已经凭空消失了,更加的惊奇的是他那张塞给我的那张纸条也不知为何缓缓消散,孙儿顿时惊为天人,真是见了鬼了。”

一旁的柳茵茵听完这番话,疑惑的看向朱瞻埈,不过并未出声。

解缙听完登时眼前一亮,但还是板着脸纠正道:“休得玷污老神仙,那分明就是神仙手段,怎能和鬼怪混为一谈?”

朱瞻埈苦涩不已,只有他一人受伤的世界终究是达成了,随后一脸幽怨的看着朱棣。

朱棣耸了耸肩,温声道:“乖孙啊,那纸条上的内容你可记住啊?”

朱瞻埈微微颔首自信道:“孙儿从小便过目不忘,自然是记住了。”

解缙虽然也知晓朱瞻埈记忆超群,但此事不得马虎,他生怕朱瞻埈一个不慎将之忘记了,赶忙催促道:“那还等什么,快快用笔写下。”

说完便自顾自的跑到案台边主动研起了墨,朱瞻埈与朱棣对视一眼,无奈至极。

最终还是乖乖的走到案台边将他所知关于天花的尽数写下,帐中落针可闻,生怕打扰乱朱瞻埈的思绪。

半响后朱瞻埈提笔,将那张纸拿起满意的点了点头,递给解缙。

解缙接过,详细的看了一遍顿时喜笑颜开,丝毫不怀疑内容是否为真。

转头朝着朱棣高声道:“陛下,有救了!”

朱棣点头笑了笑,解缙继续看向那张写满字的纸,突然皱眉道:“就是吧,二皇孙这字属实是难看了些,还需勤练啊。”

朱瞻埈:“......”

就在解缙还要开口继续批判他的时候,朱棣适时插言道:“乖孙今晚辛苦了,可曾受伤啊?”

朱瞻埈摆手道:“孙儿好好的,不曾受伤,此番多亏了茵茵姐,皇爷爷你可不知道,当时我们出溪口镇的时候正好迎面撞上了一群来此排查的官吏,孙儿本以为这次算是栽了,哪曾想茵茵姐对此毫不畏惧,提剑就迎了上去,一人一剑就打的十多个人起不来身,最后一声冷喝更是吓得那主簿浑身哆嗦摔下马来,身旁众人更是动都不敢动,那等英姿,啧啧啧,真是令孙儿心驰神往啊。”

“哦?柳百户竟然如此英勇。”朱棣附和了一声,对于柳茵茵的身手他还是放心的,不说那人刺杀时一手灵动的身法剑术,就是平日里与凤朝朝切磋时展现的武艺,就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

更何况面对的又是一些杂鱼,有此一幕丝毫不意外。

朱瞻埈见朱棣注意到了柳茵茵,连声道:“那可不嘛,这次若不是茵茵姐,孙儿可就回不来了。”

朱棣转头对着柳茵茵温和的笑了笑道:“嗯,此次柳百户护卫有功,就擢升为千户吧,官职依旧挂在忠义卫下,一应文书回京之后再补。”

柳茵茵此时还沉浸在朱瞻埈对她的吹捧中,小脸上虽然被锅底灰覆盖,仔细看依然能看见此时的她已经红了脸,突然听见朱棣这突如其来的赏赐,微微一愣,错愕的看着朱棣。

朱瞻埈面色一喜赶忙出声道:“茵茵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谢恩?”

柳茵茵回过神来赶忙顿首道:“臣领旨谢恩。”

“快起来吧。”朱棣依旧温声道。

柳茵茵应声站起,一旁的朱瞻埈则是十分高兴,虽说柳茵茵现在担任百户护卫朱瞻埈身边,但她曾刺杀过朱棣,要说完全当作没事发生肯定是不可能的,朱棣这一路上从未搭理过两人,有什么事也是直接吩咐亲卫去办,直接越过了这两位百户官,朱瞻埈对此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今天可是朱棣第一次主动和柳茵茵说话,语气还是十分的温和,完全把作为长辈的气度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管是因为什么,现在也算是个好的开头。

几人又在帐中谈笑了几句,这时外面天光渐凉,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

柳茵茵的眉宇间依旧絮绕着忧色,凤朝朝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帐中众人此时也在默默等待着,营外的亲卫们已经陆续开始晨起,不远处的衙役和百姓的聚集处也飘起炊烟。

许久后门外终于有人来报。

“禀皇爷,凤百户回来了。”

几人顿时精神一震,朱棣出言道:“让她进来。”

“是”

不多会凤朝朝掀开帘走了进来,单膝跪地抱拳道:“臣忠义卫百户凤朝朝,见过陛下,恭请圣安。”

“起来吧。”

凤朝朝这才站了起来,此时的她蓬头垢面,完全看不清容貌了,除开一身乞丐装不谈,身上比之朱瞻埈两人更加狼狈,之前回营的时候,若不是出示了百户腰牌,值守的亲卫都要赶人了。

朱瞻埈在旁微微打量了一番如此模样的凤朝朝,捂着嘴在一旁偷笑,脸都憋红了,实在是反差太大了,这哪还有半点昔日秦淮第一美人的半点风采。

朱棣倒是没太在意这些询问道:“凤百户可曾探明地堡的位置?”

凤朝朝这时也没空管朱瞻埈,恭敬回应道:“禀陛下,臣确已探明位置。”

朱棣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淡笑道:“行了,你们辛苦一晚上也辛苦了,如今天色还早,你们且先去休息会,我们就在此等待我们的李知县自己过来吧,想必此时的他不太好受吧...”

三人会意,简单行了个礼就打着哈欠回帐中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