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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归来

“因为它们是世界孕育出的怪物,也是你们自己孕育的怪物。”

魔虎君王低语。

其中蕴含的癫狂绝望足以将任何圣灵拽入无间深渊。

君王主动拥抱永世的沉沦,臣民孕育出低劣的污秽亦无法感染,于是亦如曾经簇拥他的臣子。

祂,亦是污秽簇拥的君王。

所谓的六尊者,不过是沉沦的圣灵。

污秽的源头供养尔。

“君王,自当诸物臣服。”

漆黑的污秽化为邪龙,盘旋而上!

腐蚀瘴毒的鳞剐蹭着铁皮的树干。

尸骸反攻,乘着邪龙倒卷而上,啃噬着曾经信仰的神灵。

邪龙缠绕,人面被撼动,祂被压制。

引以为傲的底蕴为他人做了嫁衣!

像是迷乱过往,无论什么手段,都只是徒劳。

“你在说什么胡话!妄图用语言来迫我臣服吗?!”

苍老的人面扭曲,语调愤懑。

“曾经只懂坐视一切的君王怎如此的天真!我亦是君王!”

人面喊道,他已经将那权柄尽数染污。

若论本质,祂何尝不可称得上一声君王!

难道只有你会这些手段吗?!

树心在沉重的跳动,雷霆翻涌。

沉闷的鼓声震撼污浊的空间,树皮开裂,缝隙之间流淌着妖冶的血芒。

邪龙狂舞,咆哮厮杀。

遒劲的枝桠强行撑离邪龙绞杀,血芒如剑光,尸骸坠地。

域的天穹在颤抖,伴随着狂舞的枝桠碎裂!

无数的碎片燃烧坠落。

“万象无形!”

沾染过于高贵的权柄使得树躯震颤,越发妖冶的血芒在流淌。

无形无相的手臂在伸展,将那邪龙拖拽。

指尖划破了紫黑的树皮,夹杂浓稠血芒,化为无数利刃激射。

刺穿邪龙的身躯。

树皮在继续开裂,化为裂谷。

血芒如瀑,绞杀一切。

渊群被邪龙吞噬,化为邪龙利口啃噬树躯。

人面以被葬于树心的权柄化为此方世界唯一的主。

无形无质的手将邪龙撕扯,但魔虎只是静静的观望着两者的厮杀。

邪龙,血树。

域的苍穹在哭泣陨落,无法阻止两位来自远古神灵的厮杀。

漆黑与血祸。

污秽与堕落圣灵。

被视为不祥的双生子的存在在厮杀。

混淆了域中天地。

……

“该结束了。”

魔虎息声。

“归。”

祂下令,树心在跳动。

如地核般的树心在跳动。

难以言喻的撕裂感从树心传递,那一丝的权柄在剥离。

“绝不允许!”

人面嘶吼。

独属于祂的道与树心伸展,将那丝漆黑的权柄封锁!

君王夺走了他们的一切!绝不允许最后的希望亦被剥夺!

“启,我很欣赏一句话,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不要抢!知道吗。”

魔虎低声,像是在劝解一位老朋友。

身躯濒临溃散的邪龙彻底的溃散,魔虎的掌按下。

奔涌的污秽化为牢笼,以破碎苍穹为依附,锁住人面的枝桠。

生杀予夺,皆在君王一念之间。

启,闹这么久,该消停些了。

染污的漆黑权柄被强横的剥离,洞穿了树心。

人面扭曲,承载无数怨恨。

“真是麻烦。”

魔虎低声,这权柄自他衍生。

启却将他染污,以污秽为媒介驱动。

“你拿不回去的!权柄已彻底被污秽,它们共生成长,你也驱散不了它们!”

人面虽被束缚,却笑得张扬。

权柄为君王所衍生,但也是九州意志所认同。

九州意志绝不会容许与污秽共生的权柄回归。

绝不容许染污那残破还未曾苏醒的权柄!

君王视我等为草芥,我等亦视君王为贼寇!

阻断君王复苏之路,祂已然心满意足。

“谁说我要拿回去?”

难不成污秽也会污染神智?让曾经聪颖忠良的启化为此等模样?

漆黑的虎掌摊开,与污秽共生的权柄飘摇至掌。

或许不如说,这般来说才是刚刚好。

魔虎眼帘低垂,思索不为人知的奥秘。

“焰!”

祂敕令。

燃烧神圣古树的金焰化为无边际的火龙咆哮。

邪龙再度被污秽塑造,无边的渊群在其中游弋。

邪龙与金焰相对,贪婪的注视被染污的权柄,厮杀的欲望高涨。

毁灭对方,是他们唯一的想法。

甚至险些吞没王者的禁令。

“合。”

祂勒令。

污秽与金焰迫不及待向飞奔吞噬权柄。

二龙相争,纠缠的惨烈的厮杀在人面之前上演。

金焰将污秽炙烤,污秽堕落金焰。

权柄弥合它们的伤口,直到……

他们彻底的融为一体。

金与黑复杂成斑驳的色彩。

那是怎样的一条龙,邪恶而又神圣威严。

身形如火焰虚幻,又如污秽扭曲。

人面洞穿,混乱才是那本质!

权柄在生效,被渊群吞噬。

新生的怪物垂涎,垂涎剩余的染污权柄。

“慢慢吃吧,这是你的礼物。”

魔虎在轻笑,满意自己的杰作。

“启,这是你我的杰作。”

“你是在驯养怪物!”

人面对眼前的君王感到无比陌生。

“可这才是这一丝权柄的真正用处啊。”

魔虎轻声,以渊群残破的吞噬之道为载,以染污的权柄为质,污秽与君王的威严焰火作为形体。

这确实是一个怪物,但却是这一丝权柄的唯一用处。

也是最好的用处。

为何会做出此等事呢,可能君王,也有自身的野望……

魔虎归结,新生的怪物吞噬权柄,乖巧的蹭着魔虎的掌。

“便称你为渊龙,如何?”

渊龙的神智不足以理解这等纷繁复杂之物,仅仅为君王的垂青而兴奋。

它对着无边古木垂涎欲滴。

树的一切,都让它发自内心的渴望。

“这可不是你该吃的。”

渊龙散发失落的情绪,化为一道漆黑的带着点点金光的可怖奔雷刻印君王的右臂。

它需要花费时间来掌控权柄成长。

“启,你该归来了。”

魔虎轻声,污秽在祂的身躯退去,化为威严的君王。

金色的焰再度披上神圣的甲,气势磅礴,撑起天地。

比太阳更为耀眼。

但在人面眼中,多出几分的讥讽。

祂们无论如何也未曾想过,君王,已然掌控了污秽。

那么当污秽席卷,九州沉沦之时,又算得什么?

怜悯?愧疚?

不!这种无谓的情绪早已被祂抛弃!

祂想不通,想不通为何那些圣灵口中的君王会成为如此模样!

冷漠的注视一切的发生,注视残余的圣灵苟且,注视九州被拖入深渊沉沦。

祂又想到另一个问题,归来?何谓归来?

金焰的君王在洒下威严的火焰,沿着树躯在蔓延。

污秽蒸腾而出,被燃烧殆尽。

妖冶的血芒不甘,化为无数寒芒。

被烈焰熔炼。

千米的巨木在燃烧,熊熊的火焰露出神圣。

祂的枝桠撑起了金色的苍穹,像极了太阳。

君王的气息在衰败。

为古木重构身躯与生机。

与污秽伴生,总需要其余的东西取代。

人面扭曲哀嚎,旧有的面庞在消散。

金色的苍穹之下,起雨。

雨如露滴,那是天露。

承接天地而生的天露,也是神庭众神贪杯之物。

威严的君王眸中火焰终是露出缅怀,让人面看得醉了。

这或许才是,那些圣灵们仰慕的君王吧……

熔炼,漆黑的污秽不甘,它们不受回归神圣君王的束缚。

反扑!

无论如何不能失去自己容身之处!

但漆黑如墨泛着金点的邪龙自君王的臂咆哮而出。

漆黑的烙印在金色的铠中亦是无比的显眼。

邪龙咆哮,污秽逡巡不敢近。

“滚回去。”

君王敕令,指尖滑落,域被开了一道口子。

虚幻的漆黑浪涛在奔涌,一张深渊之口自浪涛中展开了漩涡,将污秽尽数吞没。

那口在闭合,似呢喃。

在说着,好久不见啊,我的君王~

于是君王回应。

烛火燃烧在瞳中,吟诵。

无形的巨掌自那方漆黑的苍穹探出,那巨口的主人被按压,掀起滔天的巨浪。

按进了污秽淤泥之中,祂的口被塞入淤泥,身躯在震颤,源自于对君王的恐惧。

无边的愤怒在涌现,扑腾,幻灭,那巨掌竟如此不堪!

君王归来了,但是力量却未曾回归!

滔天神念撕开无数空间,却始终不能发现君王的影子!

祂被戏弄了!

浪涛上涌,蔓延入其余的污秽星海,吞噬数位的污秽圣灵惹得另一位尊者出手方才罢休离去。

……

“君王。”

焕然一新的人面满是自责。

终是叫出了声。

“我已不是神庭君王。”

血虎摆手,金色的铠甲尽数褪去,登神之梯的力量被祂如数奉还,弥补树心的缺损。

只有瞳中倒映的九州虚影,显示祂并非他。

“是我辜负了您的希望。”

“不,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比我预估的好上很多。”

血虎卧倒,圣洁的树揽下枝桠化作吊床。

人面在树躯流转,遍地的尸骸,越发的失落,祂本该庇护这些圣灵,却化为了污秽它们的元凶。

“没什么自责,反正九州沉沦破碎,一切都难逃厄运。”

“为何不阻止呢?”

人面最终还是问了出来,它们以为君王伏诛九州之殇。

可君王却能统御污秽的席卷。

甚至或许在更早的时候出手,连污秽也不会产生。

祂们仍旧能于神庭司掌万物,圣灵们仍旧,仍旧会在祂的枝桠上饮着天露斗法。

九州,还会是九州。

“若是我出手,一切只会变得更糟,不要思考这些过往的毫无意义之事。”

血色身影眼眸中九州倒影在消散。

“您还会归来吗?”

人面焦急的问着,即便是如此,祂们仍旧承认君王的统治。

“我不是,早就归来了吗?”

血虎莞尔。

祂是他,却也不是他。

祂不会再归来,楚君者,储君也。

他会成长代替我,完成那半局的博弈。

“你留在这里恢复吧,送我回到九州的碎片,我与你们,终会再度相逢。”

玄黄没甚好呆着的,终究少了九州的气息,养不出什么猛虎。

而且,域中的时间,可是与九州完全不同。

九州碎片,一些污秽已经等不及的降临了……

人面沉寂,枝桠抬升,似承载着血虎举行飞升的仪式。

祂扎根九州,熟悉那气息,空间再破碎,于乱流界壁开辟前行的道路。

山岳在为这位许久不见的老友引路。

血虎在沉睡,九州的倒影消散,余留纯净的金焰。

气息绵长,莲花生长。

……

泰岳,自从加冕之后,莽荒的气息席卷,恢复。

终是有了半分曾经的模样。

如山峦般的妖兽在山岳之间奔走厮杀,但唯有一座山峰,无人胆敢踏足。

传闻那里住着天地之间最强的妖魔。

反正泰岳的妖兽是如此说的,其余山脉皆是不忿。

但新生的妖只能见到如一座覆雪火山般的凶兽在沉睡。

喷出比熔岩还要灼热的气息,虽然强横,却不足以横压当世,称最强。

偶尔会有生翅狰角的似穷奇的凶兽造访。

将挑衅泰岳的伪王化为血食吞没。

泰岳从不驱赶,即便那是长白的君王。

当古老山岳从沉睡中苏醒,挑选自己的王者之时。

血腥厮杀总是如影随形。

有资格被加冕却失败出逃者,游荡的圣灵对他们冠以敬畏的尊称。

伪王。

而面对已然加冕过的山岳而言,伪王的祈求便如同挑衅。

由王者灭杀。

泰岳有承冕之王者,却无人知晓他在何方。

有传言说他死了,死在了玄黄域的一场莫名的动乱之中。

近两年未曾见到他的身影便是最好的佐证,只有一朱厌凶兽镇守泰岳。

有传言说他还活着,因为北长白、南神农的君王都曾是他的臣子。

如山岳般的金猿金王与穷奇凶兽白王偶尔造访泰岳,屠戮伪王。

但没有生灵不对这率先苏醒的山岳垂涎。

金猿与穷奇需对付自身群山中的危机,这是王者的无奈。

“赤山!滚出来!与我一战!”

有凶兽咆哮,震撼泰岳群山。

无论是人是妖,他们都知道,这是又有伪王前来挑衅了。

雪山苏醒,鼻腔喷出炽热的火焰。

匍匐的身躯布满伤痕,那是守疆的荣耀证明。

赤山并未言语,对于这些伪王而言,泰岳的吸引力超越了死亡的恐惧。

倒不如说,这些失败的王者,宁愿死去。

支撑他们的,无非只有复仇。

赤山沉默,像是一座火山。

他觉得自己很强大,却比不上泰岳承冕王者的强大,哪怕他的境界远远比那时要高。

很奇怪,它们早早的跨入心动,修行的速度却被放缓。

于是山岳的承冕,成了它们迫切渴望的额外力量。

鬼面豹,速度奇快,吞灵纳魂。

这豹子挑衅过几次,都仰仗着速度逃离。

赤山有些疑惑。

为何,敢独身前来?

有埋伏吗?

放眼四野,无其余的妖兽身影。

罢了,今日,便彻底了解这个祸患吧……

后面也基本围绕本世界来展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