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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4-12c,晴转多云

早晨的一切都和前天与昨天一样,起床,劈叉,洗漱,吃早餐,然后武葑出门送孙爸爸上班。他回到家后继续劈叉了一会儿才开始做“功课”。然后他去书房“工作”。

九点半,他接到电话,说方桌到了,在楼下。

方桌装好就位以后,他开始拆箱,把打印机放好以后,他开始调试,一切顺利且正常,然后他打印了三张测试页“不要虚度光阴”,没有问题。他把打印好的三张纸递给孙郗媛,让她去替换门上和墙上的三张。

她接过去以后照办了。

然后他找出大学武术教材,开始复印初级长拳的图文解说,这是给“老地方”的两个小家伙准备的。五步拳他们已经练熟了,今天开始学长拳。他先复印了前面十个招式,可以教五天了。

孙郗媛贴好三张纸,回到座位上,她从包里找出一个u盘递给武葑,说里面有一些资料要打印出来。

武葑照办。

打印机正在工作中,孙郗媛让武葑把衣柜旁的那盆绿箩柱搬到打印机前面,这样等于把他们俩隔开了。

武葑还没有问为什么,她先解释了原因:怕彼此分心。

武葑只得再次照办。

这样,书房才算正式布置完。

学习和“工作”继续。

十点半,武葑去厨房做午饭,米饭加两菜一汤。吃完饭,两人一起洗好锅碗,然后刷牙洗脸,再然后,沙发上开始“三分钟”。

结束后,武葑要得寸进尺,孙郗媛不同意。武葑说昨晚都可以,孙郗媛说昨天是满月纪念日。武葑说那他得挖空心思多想一些纪念日才行。孙郗媛笑着说下次得一个月以后,满两个月的纪念日。

两人在沙发上靠着休息了一会儿,孙郗媛进书房学习,武葑继续闭目养神,他有点犯困,不想疲劳驾驶。

一点钟,孙郗媛叫醒了他——他居然睡着了。

两人出门。

武葑先送她到新华书店,然后去酒店找蓝经理。

蓝经理对他不再像之前那样热情了,她在大堂柜台前接待了他,她语气冷淡地问他今天来干什么。

武葑直言告知,他是来找她认错并听她讲妈妈的往事的。

她愣了一下,一本正经地对武葑说道:“前者大可不必,后者我得先汇报才行。”

武葑听了,心里有些不痛快,他纠结了两天,不能这样吃闭门羹吧。于是他对她说道:“你这样就没劲了,你不能剥夺一个儿子了解妈妈的权利吧。你告诉我的,我妈妈在努力了解我,我回去想了两天,觉得我那天的话的确不对,所以我来向你正式道歉了,同时我也想了解我妈妈的过去,尤其和我有关的。我是真心的,所以你完全可以先讲了再汇报嘛。”

蓝经理噗嗤一声笑了:“你这话里还是带着点无赖气。好吧,看在你真心的份上,我就讲给你听。但愿我没有上当受骗。”

武葑点点头,心里却在说:“你就是上当受骗了,你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我又不图你什么。”

蓝经理带着武葑去了她的办公室,她泡上两杯茶以后,开始讲述瞿荟芸过去十二年的经历:“我就从我高中毕业到她身边开始工作讲起吧。那时候是2004年的七月份,瞿董那时候是公司的总经理,正在计划着创办集团公司,但是其他几个股东都不同意。我去应聘很是机缘巧合,正好瞿董的助理离职了,据说她是另一个股东的亲戚。我记得那天瞿董看了我一眼,然后问了我一个问题:‘作为我的助理,你会被人收买而来对付我吗?’我想都没想,就说不会。然后她就录用我了。她只给了我一个月的时间适应工作环境,不过她当晚就让我带她去了我住的地方。我那时候高考失利,也没有打算复读,就从老家跑去上海闯荡了。瞿董看到我租的民房很简陋,夏天连风扇都没有,当即就让我退了租,然后给我在公司附近租了一间公寓,她还帮我买好了各种生活用品。临走时她对我说了一句话:‘生活条件好了一些,工作效率可不能降低。一个月以后你如果还不能适应这份工作,我还是会开掉你的。’那一个月在公司里,我被她骂过多少次,我都不记得了……”

“你应该每天写日记记下来。”武葑打断她道。

她愣了一下,责怪武葑道:“你怎么打断我讲话呢?你这样很没有礼貌,你懂不懂?”她心里对武葑还有气。

武葑听了,只得先道歉然后解释说他是为她着急才脱口而出的。

她继续讲道:“瞿董对我是‘爱在心里,狠在面皮。’所以我一点儿也不怨她。相反,我经常能看得出来,那段时间她因为工作原因而很不开心,我却帮不上什么忙。那时候她总是对着一张儿童照片发笑。我一眼就看出来,照片上那个不是瞿董的儿子——不对,应该说不是你弟弟才对,所以我就问她,照片上的是谁。她告诉我说是他的大儿子,也就是你。她当年扔下你独自去了上海闯荡,她稳定了一点以后就回去找过你,前后三次都没有找到,第三次就是那一年的年初时候,可惜也没有你的消息,反倒知道了你爸爸去世的消息。她心里就更加觉得愧疚了,她不知道你孤身在哪里,过得怎么样。她说你小时候很聪明也很可爱的,给她留下了很多快乐的回忆。所以她每次有烦心事都会拿出你的照片来看,她看着你的照片想到以前你们的快乐,烦心事就都忘记了。”

她讲到这里,看看武葑,问他道,“你想说点什么吗?”

武葑想了想,说道:“我是越长大越记不起来和妈妈在一起的事情,她能记得我小时候那么多开心事,这一点,她比我好。”

蓝经理听了武葑的话,又有点生气,因为她听不得任何人说瞿董的不是,她又想发作说他两句,但转念一想,武葑的话好像也不无道理,他五岁的时候瞿董就离开了他,时间越长,他的记忆也就越模糊,他对妈妈的思念……

“你没有瞿董的照片吗?”她没有继续想下去,而是问了武葑这个问题。

武葑看看她,如实说道:“二十五岁以前我都没有见过她的照片,我拥有的她的第一张照片,是我去民政局查她的档案的时候用手机拍的她的一寸照片,还是黑白的。”

“你们家里……”蓝经理激动地说了四个字,没有再说下去。

武葑点点头,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妈妈在我家里的所有信息,都被我家里人毁了。”

蓝经理听了,不禁开始同情起他来。他这么多年也不容易,的确,说比瞿董更不容易也不为过。瞿董好歹有他的照片和与他有关的快乐记忆,他却几乎什么都没有。

“对不起,我不了解你的过去,所以误解了你。”她对武葑道歉。

武葑微笑着说道:“只要你继续跟我讲我妈妈的往事,以及不向她打我的小报告就好了。”

蓝经理莞尔一笑,继续讲道:“瞿董在我实习了一个月之后,直接让我转正了。她后来对我说,她看中的是我对她的忠心,其实她对我的工作并不满意,但她没有时间再换助理了,她要实施她的计划,她愿意在工作中慢慢培养我。后来她力排众议成立了集团公司,并收购了几家同行的酒店,然后开始大刀阔斧地改革,六七年以后,集团就耳目一新了,资产也水涨船高,每个董事的身价都翻了好几倍。但即使这样,还是有几个董事不服她,经常给她难堪,甚至还要把她赶下台。去年开始,她一直在悄悄关注和寻找商机。听我表妹说,有人给她介绍过机器人项目,也有人给她介绍过芯片项目,她都有在研究。”

“你表妹?”武葑疑惑地问道。

她笑着说道:“我表妹接替我担任了瞿董的助理。她比我厉害多了,名牌大学毕业,2012年在我的引荐下进集团实习,才两年时间就留在瞿董身边了。现在自认是集团的二号人物,除了瞿董,她谁都不服的。”

“你也不放在眼里?”武葑问道。

“我现在不在上海,她对我还算客气,我要是回集团办什么事情没有办好,她还真会给我脸色看。这就是典型的瞿董的风格。生活上什么事情都好说,工作上丝毫不能出差错。我表妹奉瞿董为偶像,那种威严有点像装腔作势,但她给自己取的网名却是‘网络淑女’,你知道为什么吗?”蓝经理让武葑猜哑谜。

武葑心想她这么问,肯定和妈妈有关。淑女,很容易就联想到优雅上面了。于是他微笑着说道:“我猜她是在现实中学不来我妈妈的优雅,所以跑到网络上去装淑女吧。”

蓝经理惊讶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地问他道:“你不是说你对瞿董没有多少记忆吗?你怎么知道她优雅的呢?”

武葑把遇到苏阳以后勾起了他一些回忆的经过解释了一遍,他知道她肯定会把他的许多话向他妈妈汇报的。

她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你还真猜得差不多,不过我表妹可不是装的,她在工作以外真的是很优雅,也很淑女的,她是深受瞿董熏陶,尽得瞿董真传的。所以说她比我厉害,她才在瞿董身边待了不到四年而已,而我十年才学了点皮毛。”

“你把她说得那么厉害,她叫什么名字呀?”武葑问她道。

她看着武葑,眼神里有些怪异的东西。

武葑看着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就先问她表妹的名字,似乎有些……想到这里,他微笑着对她说道:“蓝……经理……”

“我叫蓝彩岚,彩色的彩,山下面一个风的岚。”她自报家门道。

“蓝……彩……岚,这个名字有点拗口。”他想打趣她,还不如叫蓝兰岚呢,意思就是来来来。后来一想,还是算了,他才刚从她的“沟渠不如”中走出来呢。他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蓝彩岚,“叫习惯了好像也没有那么拗口了。彩岚,还是挺好听的名字。”

“谢谢。”蓝彩岚说道,“我表妹叫卫璧琳。”

“噗嗤!”武葑忍不住笑了起来。

蓝彩岚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笑什么?”

“你刚才说得那么厉害的表妹,原来是未必——灵,也就是不一定灵,哈哈。”武葑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蓝彩岚想替她表妹申诉,但转念一想,算了。于是她继续说道:“你去了上海,肯定要跟她打交道的,你到时候看她灵不灵。”说完她也笑了起来。她从来都是叫她璧琳的。现在被武葑这样卫和璧连着叫,还真是有点趣味,她想着,以后就可以用来“打击”她嚣张的气焰了。过了一会儿,她又说道:“我们好像扯远了,回到瞿董和你的事情上来。集团成立以后,她把你小时候的照片扩印以后装在相框里,摆在了她的办公桌上。她还是经常会对着你的照片笑,同时会说: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之后的三年里,她每年都托人打听过你的消息,但没有再回你们村里去找过你,因为她太忙了。后来我们还遇到好几个冒充的,弄得大家都心灰意冷了。有一个说出来都让人生气,居然还是你们村里的人。”

“还有这样的事情?”武葑很是惊讶,村里人一向看不起他们家,怎么还要冒充他。

“是啊,应该是看到瞿董回去找过你,觉得有利可图,就设计骗局想骗钱,还好瞿董精明,很快就识破了。再后来她就让我们通过网络寻找,可是一直也没有你的消息。她也就有点心灰意懒了。我们后来分析,主要原因还是你们村里人都不肯配合。”

“也可能是我考高中前改了名字,这事我们村里人也不知道的。还有我考上大学以后,为了省下来回的路费,常年不回家的。”武葑解释道。

蓝彩岚忍不住用怜惜又佩服的眼神看着武葑,然后说道:“你这么说,倒使得我对你的往事也感兴趣了。你什么时候给我讲讲呢?”

武葑苦笑了一下,说道:“我的就算了,往事不堪回首。你们的是光荣的创业史,才值得回味。”

蓝彩岚好像没有办法反驳他,她继续讲道:“听我表妹讲,瞿董这几年还是经常会看着你的照片自言自语地说那句话的。”

“如果她08年以后能回去一趟,就能知道我老家拆迁了,我过得还可以,而且也许就能找到我了吧。因为村里人已经知道我改名字了,而且我也回去办理拆迁了。”武葑说道。

这时候,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疑问:04年妈妈回去过,得知爸爸去世了,那她应该能顺藤摸瓜找到我的信息,知道我改了名字以及在哪里上大学才对,难道真是村里人在搞鬼?那她也可以去镇上的安息堂打听嘛。也许她还恨着爸爸呢吧。

蓝彩岚想想武葑的话,好像还真是。她开始回忆08年前后的往事。“07年年初到10年年底这四年是瞿董最忙的时候,我刚才就说了她实在太忙了。她常常不着家的,你弟弟和妹妹生病了她都没有空去医院看望他们,每次都是让我去。我刚才也说了,集团内部争斗很厉害,也很残酷,她那段时间实在没有精力去找你。还好,皇天不负苦心人,你们终于见面了,而且场面很感人。瞿董安排拍的那个录像我看了。”

“你这是讲完了?”武葑疑惑地问道。

“是啊。你还有什么问题吗?”蓝彩岚反问他。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就因为你一句话,你说我妈妈是明月,我连沟渠都不如。就为这句话,我想了又想,所以来找你了。可是现在我听完你讲的,我好像没有办法认同我妈妈对我的爱和我对我妈妈的爱的对比,像你说的那样。”

“你!我刚才不是道过歉了吗?你怎么还揪着不放呢?好吧,我承认我感情上偏向瞿董,加上我的口才也不行,行了吧?再说了,你那天用的是‘监视’这个词,我想这个词谁听了都会不爽吧?所以我才说出那样的话来。如果你还不顺心,我再次向你道歉。”蓝彩岚站起来向武葑鞠了一躬。

武葑“吓得”赶紧站起来回鞠了一躬。

他的反应很快,以至于蓝彩岚后面的一句话都落到他的动作后面去了:“没想到你这么小气。”她说完这话,抬头才发现武葑也在对她鞠躬,她想收回这句话已经不可能了。这下令她更加窘迫了。她有点手足无措了。

武葑看她的神情不太妙,再这么下去,要把她整哭了,他只得连连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小心眼了。我收回刚才那句话,对不起。”他没敢说他在跟她开玩笑,他怕他这么一说,她就真的要流出眼泪来了。

蓝彩岚坐下来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问他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武葑摇摇头说道:“我就是来听你讲我妈妈的往事的,不过好像没有听尽兴,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再来听。”

“当然可以。我之前也说了,我对你也有误解。”说完,她掏出手机,打开微信二维码,然后递给武葑看,“你可以加我微信,以后你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在微信上给我留言,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武葑点点头,打开微信扫了她的二维码。“谢谢你。今天打扰你工作了。”

“不算打扰,招待你其实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因为瞿董交代过的。”

“那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不再客气了。我也该走了。再见。”武葑站起来,蓝彩岚说要送送他。

武葑说不用送了。他上车后,给孙郗媛发消息说他马上过去接她。

孙郗媛回复他说她马上去付钱,然后在马路对面等他。

武葑开车过去接上她,两个人一起回家。到家后两人继续学习和“工作”。

蓝彩岚整理了一下思绪以后给瞿荟芸打电话,要汇报今天的情况。

瞿荟芸一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让她晚饭前赶去集团,正好她也还有事情要交代她。

蓝彩岚领命后,对下属员工交代一番,立即叫来司机奔赴上海。她赶到上海总部,先见到了卫璧琳。她一见到她就想到了武葑的调侃:未必灵。所以她忍不住哈哈大笑着跟她打招呼,她都忘了她此刻身处集团办公大楼瞿荟芸办公室的外面。

卫璧琳白了她一眼,然后说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放肆?你不怕让瞿董听见吗?”

蓝彩岚这才意识到自己忘乎所以了,差点闯祸。她收敛起笑容看着卫璧琳,然后脑子里却想着武葑。

过了一会儿,瞿荟芸按了桌上的电铃。

卫璧琳听到门铃响了,带着蓝彩岚走进了瞿荟芸的办公室。

瞿荟芸扫了蓝彩岚一眼,发觉她眼神里有些异样。

蓝彩岚“做贼心虚”,但又不愿意和盘托出武葑的调侃,毕竟这也是一种出卖,何况对面还是被出卖者的妈妈。

瞿荟芸随意问了她一句:“和武葑有关?”

她愣了一下,不得已点点头。

“那你说说这两天的情况吧。”

她想了想,把这两次她和武葑的谈话内容大致说了一下,不过她听从了武葑的原则,报喜不报忧。然后她在心里庆幸,还好她前天就把武葑的三个尺码发给了她。

瞿荟芸听完以后没有吭声,有些情况她已经从武葑那里知道了,但蓝彩岚转述的两点,还是在她心里起了一些波澜的:一是他们母子各自对对方的思念方式的对比,二是武葑的疑问:她并非没有机会找到武葑,或者说她至少有两次机会可以找到他,但她都没有去找。当然,诚如蓝彩岚所说,那几年她的确很忙,对内要应付董事们的虎视眈眈,对外要扩张业务,收购同行等等,她新成立的家庭的儿女们她都无暇顾及,何况失联这么多年的武葑呢。她甚至没有想到那么简单的办法,她难道真是被武家村里的人气糊涂了吗?还是她心里真的在怨恨武葑爸爸?不是的,她听到他去世的消息以后,她想到的就是武葑成了孤独的人,她又担心着他,可是她光顾着担心了,竟然错过了通过一些途径了解武葑的联系方式了,如果她那时候肯在b镇多待一两天,也许真的就可以找到武葑了。可惜那时候的自己太过执拗了。她有机会找到他而没有去找,这是她真正亏欠他的地方。相反的,武葑没有机会找到她,却千方百计地在找她,更显得她亏欠的严重。

她让卫璧琳先出去,然后开始和蓝彩岚单聊。

卫璧琳感到奇怪,这是她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隐隐感觉到表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要被瞿董逼问出来了。

瞿荟芸单刀直入,她劈头就问蓝彩岚:“你是不是对武葑有什么想法?”

蓝彩岚心里紧张,她隐瞒了不少事情没有汇报,包括武葑有女朋友的事情。她完全听从了武葑“报喜不报忧”的原则作了汇报。她以为武葑有女朋友,在瞿荟芸这里属于“忧”的那一方面。她摇摇头说没有。

瞿荟芸说道:“你骗不了我的眼睛的,你一进来我就从你的眼神里发现你的心乱了,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他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是我……被他感动了。”蓝彩岚轻声说道。

“傻丫头,就算你真的喜欢上他了,你也不用那么紧张嘛。你快三十了吧,也该成家了。怪我,把你孤零零地放在那边,都忘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如果你们俩能成一对,我倒也放心了。”瞿荟芸点起了鸳鸯谱。

蓝彩岚这时候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了,她不得不向瞿荟芸坦白武葑有女朋友的事情。

瞿荟芸感到很惊讶,她一开始以为武葑和苗婷婷在处对象,但她反对这件事情,所以她第一次见面就把她女儿的照片给武葑和苗婷婷看了,她希望他们赶紧分开。但现在蓝彩岚说武葑有女朋友,她以为他们俩没有分开。

“是叫苗婷婷吗?”她问蓝彩岚。

蓝彩岚愣了一下,想了想,说道:“不是。姓孙,她只是自我介绍了一遍,所以我……对不起,瞿董,我的工作没有做好。”她开始紧张起来。因为瞿荟芸规定的:凡是来酒店的客人,她都应该知道对方的姓名,这是对客户的尊重,除非对方不愿意透露,那就另当别论了。这是她掌管酒店以来第一次犯这样的错误。要不是因为武葑特殊的情况,她是不会犯错的。当然,错误已经犯了,找任何理由都是没有意义的,瞿荟芸最不喜欢听的就是理由。她低垂着头,等待瞿荟芸的批评。

结果出乎她意料之外,瞿荟芸并没有批评她,原因自然是她自己都在武葑那里犯了错,她怎么还可以苛求蓝彩岚呢?“算了,这件事情不能怪你。以后记得……对了,你前天怎么没有汇报给我知道?”瞿荟芸疑惑地看着她,不过她没有等蓝彩岚回答,她就自己回答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了,他不让你说的。这就难怪你的心里乱了。”

蓝彩岚想解释,她之前不说是生武葑的气,也怕武葑的话伤瞿荟芸的心,但她知道她越解释,只会越描越黑,最后真得把武葑怪瞿荟芸“监视”他的话说出来,以及她说了武葑沟渠都不如。瞿荟芸要是知道了这句话,那还不得骂死她吗?她只能沉默是金了。

瞿荟芸问她道:“他有加你微信吗?”

“有,不过是我让他加的。”

“为什么?”

“因为他说他想多了解您的往事,然后才好和您相处,我就让他加我微信,并说随时欢迎他询问。”

瞿荟芸不想跟她计较这些了,她继续说道:“这样看来,在他那里,你还没有交代他有女朋友的事情,那我也只能装作不知道了。我还不能问,只能等着他主动说了。”

蓝彩岚点点头。

“那就这样吧,我们一起去吃晚饭,你明天早上再回去。”

“好。”

事情回到k市。

武葑五点带着打印好的“长拳”去接孙爸爸下班,他照例和“牛仔裤”照了一侧面和一背面。

路上,武葑汇报情况说3月3日去找孙妈妈要户口本。

孙爸爸有些意外,但他没有反对,能“和平解决”自然是他最希望的。

武葑又说了孙郗媛让他偷户口本的事情。

他苦笑着说她想简单了,孙妈妈早就开始提防着他来这一招了。他前几天偷偷去床头柜里找过户口本,结果被她发现并数落了一顿,她说她早就放起来了,他没有机会再出卖她了。

武葑听了也在心里苦笑,他不知道孙郗媛听了会是什么表情。

送孙爸爸到10号楼以后,他把车停到地库,然后走路去“老地方”。教学,吃晚饭,然后和孙郗媛一起回。然后又是和平常一样,继续学习和“工作”,到八点做“功课”,结束后洗漱上床劈叉,同时记明天的计划。

孙郗媛今天果然“激情不再”,她十点四十才上床睡觉。

而武葑这时候劈叉已经过了半小时,他特意等着她,他得汇报孙爸爸说的情况。

两人躺下后,武葑搂着她说了情况。

她背对着武葑听完以后,只说了一句话:偷不到那就算了,到时候再说吧。然后,她安然而卧。

武葑没有办法,只得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