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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8-16c,多云

孙郗媛和武葑六点钟起床后先洗漱,然后两人一起做早餐。

武葑匆匆吃完早餐后下地库开车去10号楼,孙爸爸已经在等他了。孙爸爸上车后,武葑开车直奔学校。今天孙爸爸值班,所以六点四十分就得到学校,还好路上不堵车,他没有迟到。

回家路上,武葑想着早餐还是不能吃,或者得提前十五分钟起床。

回到家,孙郗媛已经在书房里学习。

武葑开始做“功课”。

结束后他坐在沙发上休息,孙郗媛走出来对他说金蓓蕾给她打电话,邀请他们俩去金家作客。

武葑想了想说孙妈妈都没有接受他,他先去金家,是不是不太好。

孙郗媛说她妈妈和她姑妈一向不对付,就算她知道了也没有关系,他们和她已经这样僵持着了,不会再有更坏的情况了。

武葑想了想觉得也是,除非孙妈妈真的看不上自己。真是那样的话,就只能忽略她了。他和孙郗媛再想别的办法领证。

孙郗媛说实在不行,就等她法考结束了再领证,那时候他们有的是时间应对,现在她心里真不愿意浪费时间去跟她妈妈纠缠。

武葑自然不同意,法考得等到九月份,太遥远了。他说那就让他去说服孙妈妈,反正他们之间的主要矛盾也在他们俩之间。

孙郗媛说那样太委屈他了,武葑开玩笑说如果扒掉一层皮而能领到结婚证,那也是值得的,反正不能放弃。

孙郗媛点点头,主动亲了他一下。

然后回到正题,怎么去金家。

武葑问她要买些什么见面礼,孙郗媛说她姑妈不在意这些礼节的,随便买什么都可以。武葑说随便这种东西最难买,因为买不到。孙郗媛想了想说要不就买两罐茶叶吧,她姑妈喜欢喝茶。武葑说好。

两人开车前往东郊大商场,买了两盒100克的特级龙井和一盒400克的特级金骏眉。

孙郗媛说有点多了,武葑嘴上说第一次上门应该的,心里却在想,他看金蓓蕾就不像那种过过穷日子的人,她们家经济条件肯定不错,一千元的东西又怎么会看得上眼呢?他又怎么拿得出手呢?最后孙郗媛整了一个果篮,两人付钱后驱车直奔金家。

金家所在小区离金蓓蕾的墙纸店不远,离他们俩住的小区也挺近的。

武葑开车十五分钟就到了金家楼下,停好车后,两人拎着礼物坐电梯上楼。

金家在15楼。

到了门口,武葑看到了一块“光荣之家”的牌子。

孙郗媛敲门。

里面问:“谁呀?”

孙郗媛说道:“姑妈,是我,郗媛。”

门开了。

门口站着一位中年妇女,长相普通,皮肤偏黄,身材较矮,微微发福。

武葑心里想:和孙妈妈比,她这个模样,不是天壤之别,也是差距甚远。她乍看上去就像一个农村妇女,甚至还不如苗外婆。苗外婆虽然年龄比她大,是名副其实的农村老太太,但苗外婆还是蛮好看的。

孙郗媛向她介绍了武葑,武葑和她打招呼:“阿姨好。”

她愣了一下,说道:“你好。欢迎光临。请进请进。”

武葑听她说话,觉得比孙妈妈亲切多了,因为她让他感受到了真诚。武葑走进门后,对她大为改观。

她家里收拾得相当干净和整齐,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孙家虽然也还算干净,但没有这种舒适感。

门口有自动鞋套机,两人伸脚穿好鞋套后,走去餐厅,把礼物放在餐桌上以后,孙郗媛说道:“这些是我和武葑的一点心意。”

金妈妈笑笑说太客气了。然后请两人去客厅里坐。她去厨房泡茶。

两人坐下没一会儿,她端着茶盘过来了。一壶红茶加三个杯子。她在茶几上放下茶盘后,端起茶壶倒茶,三杯都倒了大半杯。然后她看着武葑,说道:“请喝茶。”

武葑言谢。她的每一个动作武葑都看在眼里,他觉得很自然,也很让人舒服,与她的外貌格格不入。武葑心里想,她的待客之道,真是胜过孙妈妈许多。她知道他们要来,肯定提前准备好了茶叶和开水。

金妈妈在沙发上坐下来。

武葑静静地听着她们姑侄俩用方言聊天,并时不时地观察她。

金妈妈也偶尔看看武葑。

孙郗媛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把她和武葑的基本情况介绍完了,但她没有提他们俩现在在未婚同居。

金妈妈说她这次见到孙郗媛有一些惊讶,她觉得孙郗媛的状态比以前好了很多,这让她很是宽慰。另外她不明白,他们俩才认识一个月,怎么就那么着急要领证了。

孙郗媛跟她解释,她遇到武葑以后心态的转变,以及她现在有了明确的目标。他们俩年龄都不小了,又互相深爱着对方,所以他们俩都想早点落实这段婚姻,然后各自为目标努力。当然,其中也有怕被孙妈妈搅和的原因在。

金妈妈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关于孙妈妈,她一个字都没有说。

这一点,武葑感到有些奇怪。

十点半,她走去厨房插了电饭锅,然后端着开水壶走回客厅里说,菜她都准备好了,等金蓓蕾回来了,她就去做菜。她见武葑和孙郗媛茶杯里的茶喝完了,她就往茶壶里添了些开水,然后又给他们倒了茶。和刚才一样,大半杯。

接下来是三人一起聊天,金妈妈从武葑那里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他对孙郗媛是认真的,但她不能仅凭一面之缘就下结论,所以她打算在星期天请孙家人和武葑一起去饭店里吃饭,再次“考察”一下武葑,再决定该怎么做。

这里的“孙家人”,当然包括孙妈妈在内。

金妈妈说她和孙妈妈断绝来往了十年,她也反思过了,以前她的确误会了孙妈妈,所以她想趁这次机会化解两家的矛盾,她要跟孙妈妈道歉。然后她也想劝劝孙妈妈,年轻人的事情,让年轻人自己去处理,尤其是感情方面。年纪大了就该装聋作哑,默默地替他们操持好一个家就行了。

武葑今天是大开眼界,他惊讶于金妈妈那样平凡甚至有些粗糙的外表下居然有那么高的修养,她举手投足虽称不上优雅,但也相当大方得体。武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她甚至在苗外婆之上。当然,比起孙妈妈来,就更加了,或者说把她们的外表反过来,不是天壤之别,也是差距甚远,因为孙妈妈只注重外在美和虚荣心,她的热情,光是在嘴上而已。

十一点不到,金蓓蕾回来了。

互相打过招呼之后,金蓓蕾陪孙郗媛和武葑聊天。

金妈妈去厨房准备午饭。

金蓓蕾化着淡妆,一脸灿烂,她开玩笑说她算不算他们俩的红娘。

孙郗媛说回想起来还真算,她和武葑第一次见面之后就去了金蓓蕾的墙纸店,金蓓蕾没有和她在价格上多作争执,也算成其好事了。

金蓓蕾伸手向孙郗媛讨要喜钱。孙郗媛说等他们领了证一定请她吃饭。金蓓蕾说她妈妈出马,就没有搞不定的事情,何况她丈夫在辖区派出所户籍科工作,开一个户籍证明是很简单的事情,没有户口本,有盖了章的户籍证明也可以领证。

孙郗媛和武葑互看对方一眼,相视而笑,两人顿觉柳暗花明,豁然开朗。

孙郗媛握着金蓓蕾的手说这次她比红娘还红娘,他们领了证以后一定多多请他们一家人吃饭。

武葑心里想,有了后路,他去找孙妈妈谈判也就更有底气了。这一趟金家真是没有白来。但他知道,这事不能提前让孙妈妈知道,得“打”她一个措手不及才行,要不然她想到了对策,还是会生出不少麻烦来的。

十一点半,开饭。洗过手之后,四人都坐在了餐桌前。四菜一汤,都是家常菜。没有酒水和饮料,金蓓蕾解释说她们家从来不喝酒和饮料,还请武葑见谅。

武葑笑着说没有关系,他喜欢干饭。

金妈妈说星期天请大家吃饭,不知道去哪里好,她刚才在厨房里想了一会儿,没有想到合适的,她打算等女婿下班回来跟他商量一下,到时候定了再通知大家。她会分别给孙妈妈和孙爸爸打电话的。

武葑想了想,立即想到了妈妈的酒店,他说吃饭地点他来安排,到时候大家直接过去就好了。他把地址说了一遍。

金妈妈和金蓓蕾商量了一下,同意了。

孙郗媛说可以让酒店先把菜单发过来,提前一天点好菜。

武葑说没有问题,他会在前一天去找经理要菜单,然后发给孙郗媛,她再转发给金蓓蕾。

然后正式开饭。

武葑对着他的最爱——油淋生菜猛下手,同时心里想着怎么这么巧会有这个菜。

金妈妈乐呵呵地劝他也吃一些其他的菜。

孙郗媛以为他不好意思,假装客气,就给他夹了一个硬菜——红烧蹄髈。她把一大块瘦肉给了武葑,肥的部分留给了自己,并说这是她姑妈的拿手绝活,比酒店大厨烧的还好吃,她每次来作客都有这个口福。然后她和金蓓蕾分食了剩下的蹄髈。

武葑看着她俩吃得满嘴酱汁,觉得很是有趣。

这又是一种家庭的快乐,是另一种亲情——亲戚之间的感情。

武葑很容易就联想到了在苗家以及苗爷爷和苗奶奶家吃饭的情形。

这种亲情的快乐,也是他期待和向往的。

吃完饭以后,四人在客厅里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孙郗媛和武葑准备离开金家。

金妈妈拿出来两个红包,分别给了孙郗媛和武葑。

两人都不肯接。

金妈妈说孙郗媛每年过年都来他们家,她都会给的,今年没有来,现在正好补上。武葑是第一次来,买了不少礼品,她们礼数上不能不到位。如果他不收,那桌上那些东西她也不收,让他们带回去。

孙郗媛和武葑只得收下红包,言谢后和她们告别。

两人回到车里,拆开红包看。有意思的是,孙郗媛的是一千元,武葑的是两千元。

孙郗媛对武葑说道:“你别看我姑妈长得不起眼,人可精着呢。桌子上那些东西,值多少钱,她心里有数。所以她给你包了两千元的红包。”

武葑说道:“你早这么说,我就应该再买一些营养品的。”

“那她就会给你包三千元了。如果你的营养品好一点,那就得四千,总之她不会随便揩油的,不像我妈。”

武葑看了她一眼,他觉得最后半句没有必要说。他对孙郗媛说道:“阿姨也有她的原因,也许是被生活逼的呢,也许真是为你在争取呢?我们都不计较,就算了。”

孙郗媛没有再说话,现在她心里有底得很,孙爸爸偷不到户口本没有关系了,他们可以去派出所开户籍证明。

武葑启动车子,回家。

路上他让孙郗媛讲讲她姑父的事情。

孙郗媛问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武葑说他只看到了门口有“光荣之家”的牌子,没有别的发现,所以才让她讲给他听,以便星期天吃饭的时候有个心理准备。

孙郗媛幽幽地说道:“那就没有必要了,因为我姑父已经去世了。”然后她继续解释说,金爸爸是一名老警察,前几年因公殉职了。金妈妈没有提任何要求,但金爸爸的原单位为了照顾他们家,让金蓓蕾的丈夫进了辖区派出所的户籍科,他是金家的上门女婿。

说到这里,孙郗媛问武葑道:“现在你知道我妈当初为什么要你做上门女婿了吧?她就想压我姑妈家一头。其实她的境界真不如我姑妈。只是我姑妈当初因为我奶奶的死,错怪过我妈,所以我妈揪住这件事情,一直看不起我姑妈,也不肯原谅她。所以这十年来,每年都是我和我爸去我姑妈家作客,我妈从来不去的,他们也都不来我们家。”

“听你姑妈的意思,她这次为了我们的婚姻,有意要和解,不知道行不行呢。”

“不管行不行,我们有后路了,还怕什么。我看我们明天也不要回我家了,我们直接去派出所找我姐夫开证明就好了。”

“那怎么行?直接跳开你妈妈,会有多严重的后果,谁知道呢?”

“你老是这么拖泥带水、顾虑重重的,你就不怕我们领不到证吗?”

“怎么会呢?我们今天不是刚拿到‘尚方宝剑’吗?”武葑现在是信心十足了。

“那倒是。好吧,我跟着你这个好人学做一次好人,就再心软一次,不过我可申明,这是最后一次。”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明天不成功,以后我就单刀赴会了。”

“单刀赴会?呵呵,谈不拢,小心我妈拎着两把菜刀跟你拼命。”

“真要那样的话,那我只能舍财保命了。”

“你就没有想过放弃吗?你不觉得你很委屈吗?”孙郗媛看着他问道。

武葑看着前方的路况,认真地说道:“我认定你是我的初恋,所以我一定会尽力争取我们的婚姻的,而且我希望它越完美越好。”

“谢谢你。”孙郗媛有些感动。如果不是武葑在开车,她很想凑过去亲他一口。

两人回到家,刷牙洗漱,然后在沙发上进行“三分钟热度”。

结束后孙郗媛没有马上去书房,她躺在武葑怀里,享受着刚才激烈的余温。她闭着眼睛说道:“你刚才在车上的话让我感动,可是你又让我觉得你很矛盾,你不愿意一蹴而就先把证领了。”说到这里,她突然坐起来看着武葑,然后轻声叫道:“啊,对了!要不我们先偷偷领证,然后你照常去我家和我妈谈判,怎么样?”

武葑看着她,眼神里有得意,也有期待。“这不成了捉弄你妈妈了吗?这样不好。”他摇摇头说道。

“她欺负你,你捉弄她,这不正是‘礼尚往来’嘛。”孙郗媛说道。

武葑还是摇头。

她立即双手抓住武葑的两个耳垂,不让他摇头。

武葑看着她,双手捧起她的脸,然后说道:“老实说,我的身体早就受不了你每天对我那样的折磨了。我当然也希望我们今天就能领证,然后今晚就去住酒店。有了第一次,然后呢,我肯定要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那时候你答不答应呢?”

孙郗媛松开了双手,看着他,慢慢把双手从他身上滑到他的腿上,然后点点头,顺势又躺在了他的腿上。

武葑双手抚摸着她的背,慢慢说道:“我知道你不忍心拒绝我的。那样的话,我们的现实问题就来了……”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的。”孙郗媛闭着眼睛说道。她心里很清楚,他们俩一旦有了那层突破,势必会影响到她复习的专注度,这还是其次,如果她不小心怀孕了,那她这一年就乱套了,她的法学“学业”必然会荒废掉。虽然在事前和事后他们都可以进行安全措施,但事前不一定保险,总有个万一;事后吃药又对身体不好,是药三分毒嘛。所以她不敢冒这个险,她也不想和不能冒这个险。武葑的话点醒了她,她的确有点冲动了。她在心里想着:如果武葑不管不顾,真和她把证领了,然后两人正式同居了,也许对她来说也不错,那样她就可以安心当个全职妈妈了,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好家务。他不正是向往这样的生活吗?可他为什么不那么做呢?是他知道她不愿意那样吗?她心里第一次有了后悔参加法考的念头,因为这和她的婚姻冲突了。两者相比较,这一次婚姻占据了事业的上风,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啊。但一会儿以后,她就恢复了理智,没有事业——至少是能力吧,她怎么配得上武葑呢?所以那一纸证书——律师执业资格证,她是必须要拿到的!这之后,后悔参加法考的念头直到九月份法考结束,她都没有再有过,所以这第一次后悔也是她唯一的一次。

孙郗媛冷静下来之后,亲了亲武葑的额头,然后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分析,等于是告诉了我们两个,我法考没有结束,我们是不可以去住酒店的。”

武葑愣了一下,想了想,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他有些后悔了:“要不我们领了证就住一次酒店,或者一个月住一次……”

孙郗媛打断了他的话:“你自己相信你的话吗?也许到时候你愿意,我还不肯呢。我爱你,我的心理防线一旦突破了,我想我是没有办法拒绝你的。那时候的你,能忍得住不撩拨我吗?”

武葑摇了摇头。

孙郗媛继续说道:“既然我们的目标变了,那我们明天还有必要去我家吗?”

武葑想了想,说道:“当然,现在这是两回事了。我去你家是去争取你妈妈接受我的。我们不着急领证的话,时间越多就越可能成功。”

孙郗媛无奈地摇摇头,她站起来走去书房,她不想跟他掰扯这个事情了。

她站在门口,看了看门上打印的楷体的“不要虚度光阴”六个字,摇了摇头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然后右手握拳,做了一个“加油努力”的动作之后,毅然决然地走向书桌,开始学习。

武葑没有去书房,他在想着孙郗媛刚才想过的问题,他告诉自己他的决定没有错,他不会后悔这么做。这时候的他,对他们的婚姻充满信心,因为他们有“尚方宝剑”在手。

他回房间午睡,因为下午不用接孙爸爸下班,所以他不用五点出门,他踏踏实实地睡着了。最近他感觉有点累,他需要好好补个觉……

这一觉,他睡了四个小时,睡到五点多才醒来。他起床洗漱后,走去书房。

孙郗媛看到他进来,看看时间,说不学习了,她陪他去“老地方”,然后他教学,她给孩子们改作业。

武葑说好。

两人稍作收拾后下楼。

路上孙郗媛说她下午去房间看过武葑,他打呼噜的声音有节奏而且好听,不过有点搞笑的是,他嘴巴里好像在吐泡泡,她看了忍不住地笑。作为逗她开心的回报,她亲了武葑一下,她问他有没有感觉到。

武葑没有回答她,因为他听了她的话以后,下意识地想到了苗婷婷给他的初吻。而他的初吻,在除夕夜给了眼前的孙郗媛。孙郗媛的呢,又在大学时代给了熊律师——当然,他那时候还不是律师……他在心里发笑,都21世纪了,还有必要在意这个吗?他边走边笑。

孙郗媛以为他在开心她下午亲了他,于是她也开心地挽着他走向“老地方”。

两人到了“老地方”二楼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已经完成作业在站桩了。

孙郗媛充当家庭教师,武葑司职武术教头。

半小时后四人下楼吃晚饭。

老板端上热气腾腾的紫菜蛋汤的时候,武葑问了他的名字。

他作了自我介绍,他叫华守常,山东人,1976年生,20岁的时候“拐”了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的现在的老婆来了k市。夫妻俩在厂里打了几年工,存了一点钱以后开始卖早餐和夜宵,后来买下了这栋临街的二层楼,然后就开始一心开饭馆了。后来为了孩子们上学,夫妻俩又贷款买了一套三居室。运气不错,现在这两套房产都升值了。

武葑在心里想,这夫妻俩又是这个快速发展的时代中的离乡打工与创业者的一个缩影。他们用20年的青春与辛劳换来了现在的富足与稳定,他们以后还要继续辛苦付出,直到他们的孩子们长大成人,他们干不动了退休为止。

回家路上,武葑对孙郗媛说他挺羡慕他们夫妻俩的,他们虽然背井离乡,也很辛苦,但他们很幸福,唯一的遗憾是双方父母都不在身边,也许他们有他们的无奈吧。

孙郗媛想了想他的话,知道他又要扯到她妈妈身上去,打岔问他回去以后干什么。

武葑说学习的学习,工作的工作嘛。

孙郗媛提醒武葑,别忘了八点接她爸爸下班。

孙郗媛一拍额头,说还真忘了。然后他想起来早上吃早餐太匆忙而且差点迟到的事情,他告诉了她。

她想了想说那下次就回来吃早餐,正好她也可以准备得丰富一些。

武葑想说他可以去苗家带点回来,他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有说出来。

回到家后,两人走进书房各忙各的。

八点钟,武葑出门去接孙爸爸下班。

路上他主要汇报了今天去金家的情况。

孙爸爸说他接到他姐姐也就是金妈妈的电话了,他知道了星期天一起吃饭的事情。

然后武葑说了明天去他家和孙妈妈谈判的事情。

他说他会知会她的,他也会劝她和他们好好沟通的。

武葑回到家就开始做“功课”,结束后洗漱一番,然后上床劈叉,同时记明天的计划。

孙郗媛等他结束了劈叉才上床,那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她爬上床就说困了,要睡觉了。

武葑睡了一下午,精神很好,他搂着她闭着眼睛想事情,从薛荔和许知白想到赵宝琮,又从他外婆和他妈妈想到蓝彩岚和卫璧琳——一想到这个“未必灵”,他就忍不住笑了。他又从孙郗媛想到孙妈妈和孙爸爸,还有金蓓蕾和金妈妈,然后就是苗外婆、苗存标和苗婷婷。这些人,以后都与他有着一定的关系,离他远的是他需要时常保持联系的。他想起来他曾经答应过薛荔每天给她消息的,结果总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每次都是几天没有消息。外婆和妈妈,他得隔一段时间就去看望看望她们,他想着第一次成行的时间,他是要带苗外婆一起去的,所以苗婷婷自然也是要跟着的,那得等她的脚完全康复以后才行,他想着尽量在这个月吧,到时候要不要带孙郗媛一起去呢?他想起来他还没有跟妈妈汇报这件事情呢,妈妈也没有问他,可见蓝彩岚并没有“告密”。他想着还好苗婷婷也没有向他妈妈透露过消息,还是他自己找机会和妈妈说吧。正好他也要先问问她,她哪天有空,方便他去看望外婆和她。想到苗婷婷,他就觉得她最是让他头疼,照顾她是必然的,但他又怕她赖着他,耽误了自己。他还担心苗存标“晚节不保”,重色轻义,置苗外婆和苗婷婷于尴尬的境地。真有那个时候,他就更应该照顾好她们了。他觉得他得找苗存标好好聊一次,正好他也有事情要向他咨询。最后就是孙家这一座“大山”了,之前他有想过要拿出“愚公移山”的劲头来应对的,现在看来没有那么困难了,只要尽量满足孙妈妈的条件,安抚住她,让她接受自己当女婿就算完成任务了。他想着,大不了答应她把第二套房子过户给她,以及给她足够多的股份,这样应该也可以抵得上她最初的“别墅梦”了吧——哦,对了,还有她的六个八的彩礼也不能少。他们之间唯一的冲突就是苗婷婷的股份退不退的问题。只要她同意不退,他可以作出些补偿的。只要她不作私下处理,最后那些财产不还是能回归到他和孙郗媛的名下的吗?他想好了明天的对策以后,慢慢地也睡着了……